第91章
了。 她的老公在她的日记里,变得越来越神神叨叨,?越来越不愿意亲近他们的女儿圆圆。 她的情绪也由一开始的满足和幸福,?因为老公的反常和婆婆的催生变得暴躁多疑,?对老公一家有诸多不满。 琐碎的日常在继续。 到第十三页的时候,沈容在日记正面的可怖涂鸦里,?看到了红线拼凑出的大体轮廓——是一个小小的人形。 它通体都是乱糟糟的黑线,边缘由杂乱的红线拼凑而成,脸上有血红的扭曲眼珠子,?和一张满嘴獠牙的血盆大口。 翻开背面,上面写到: 后面的日记依旧是说老公的神神叨叨。 老公一家人总是在围绕圆圆做稀奇古怪的事,说圆圆被怪物附身了。 而日记正面的涂画,那红线拼凑成的小怪物变得越来越大,身上的黑线也逐渐被血色填满。 第十九页日记 第二十页日记 第二十一页日记 …… 第二十三页 …… 第二十五页 …… 第二十七页 …… 第二十九页 第三十页 什么也没有。 正面只有一个血红的怪物站在黑线中,诡异的血目仿佛在凝视沈容。 它周围躺着很多红线画出的人形,看上去就像一具具尸体。 沈容数了一下这些红色人形,一共七个,和日记里说的死亡人数对不上。 面前的鬼怪在不断发出悲鸣般喑哑的嘶吼。 沈容听着它的声音,脑海中的神经像是被拉了一下。 不对,人数是对得上的。 第七个,就在她眼前。 这个鬼怪,就是第七个遇害的人。 它嘴里嘶吼着要杀了怪物。 那它……是日记主人的老公? 婴儿干尸在床下,老公在浴室。 那其他尸体在不在这间房里?妻子又在哪儿? 沈容收起日记,在浴室里翻找起来。 脖子突然一紧。 封政抱她的力度又加重了些。 没有勒到她,也没让她不适。 但她感觉,他真的很反常。 沈容:“要不你回去休息吧,等我通过这场游戏,再去找你。” “不,我要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他话音带笑,笑意却有些压迫感。 沈容道:“封政,你真的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封政抱着她,趴在她肩头沉吟片刻,慢吞吞地道:“但我还是很爱你啊。你呢?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会喜欢我吗?” 他微凉的气息落在她脸边,像有一条蛇缓慢在她的脸上爬动。 让她不由自主浑身哆嗦了一下。 沈容抬手抚摸身后的封政,还没说话,封政低笑一声,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没有害怕。” “我知道。只是……”封政含笑的话语欲言又止。 只是,众生灵和亡灵对他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 哪怕她自主意识不怕,她最原始的本能也会怕。 封政看着她弯了弯嘴角,又惬意地道:“容容,你晚上想吃什么?” 沈容愣了一下,提醒道:“我们现在在游戏里。” 这里可没有白天黑夜之分。 “哦。”封政淡淡地应了声,沉默片刻,趴在她肩头,倦懒地道:“我记忆有点乱。” 看出来了。 沈容摸了摸封政搂着她的手臂,道:“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封政摇头,让她继续忙她自己的。 他沉默不言,嗅着她的气息,若有所思。 沈容便调整一下心绪,干正事。 方才太早掀开帘幕,这浴室还有很多地面没查过呢。 浴室的洗脸池里荡漾着浑浊的污水,水面有几根头发丝漂浮着。 沈容用钳子伸进水里拔塞子。 夹子没碰到塞子,戳到了一些堵住出水口的绵软的东西。 还感到有两条鱼好像在钳子周围转悠,时不时撞到钳子。 沈容拿出勺将洗脸池里的水舀出来。 没舀干净,就看到成团的头发丝显露出来,一些被污水泡得腐烂发白的肉在水中漂浮移动。水底还有大量的碎肉。 先前撞击她钳子的也不是鱼,而是两颗在水中浮动的眼球。 沈容思考几秒,将洗手池砸烂。 成堆的骨头和肉块从洗手池的陶瓷支撑管里爆了出来,哗啦一下散落在地上满是虫子的冰雪中,散发出阵阵腐臭。 沈容从其中翻出一颗泡发的人头。 这是洗手池里藏的是一具尸体。 还有其他的呢? 沈容在浴室的其他地方翻找。 掀开马桶。 满满一马桶的血肉满到喷了出来,散落在马桶周围。 沈容打碎马桶,从中找到一颗人头。 她在心里默默计数。 三具尸体 掀开洗衣机盖,里面也是满满的血肉。 将血肉倒出来,里面有两颗人头。 五具尸体。 还剩两具,哪儿哪儿都找不到。 沈容打碎浴缸,浴缸里也没有。 可浴室里没有能藏尸的地方了。 沈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异常高大的鬼怪身上。 她打量它的身形,拿出刀,割开他焦黑的皮肉。 皮肉一层层割下去,小虫和虫卵散落出来。 割到深处,沈容在里面竟然看到第二层人皮! 她猜对了。 另外两具尸体,被弄成了焦黑的碎肉,黏在了这奇特的鬼怪身上。 七具尸体,一个婴儿都出来了。 妻子在哪里? 沈容仔细琢磨那本日记里的内容,心里总惦记着床边深浅不一的划痕。 突然,她盯上了鬼怪两颗奇特的眼珠。 透过这两颗眼珠看到的东西是变幻的。 用这两颗眼珠看那划痕,会不会就能看出什么? 沈容用控小鬼牌定住鬼怪,伸出触须想要将这两颗眼珠取下。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爆炸声和一声痛呼。 这痛呼是杭超东的声音。 他们已经打起来了吗? 沈容连忙取下眼珠,一脚踢开了门。 墙外的货架被击飞出去,门大敞开。 沈容冲出来,就见佟焕和宋红清正扶着受伤的杭超东,闻声看向她。 沈容反应迅速,收敛起准备开打的气势,紧张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刚刚想要把那个婴儿干尸拿起来查看,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我手上炸开了。” 杭超东痛苦咬牙,取出治愈卡牌治疗他血肉模糊的手。 不让摸婴儿干尸? 是不是代表着妻子还在这里?是妻子不让他摸? 等等……这房间里已经没人存活,可是货架上的食物一半被吃,一半被剩下。 先前沈容以为这里类似于避难所,设定是房主未吃完食物和水便已去世,所以没有多想。 但现在知道了这里不是避难所,也知道了这里可能还有一个未露面的妻子。这就代表了这些食物和水可能是妻子吃的。 而妻子需要食物和水,就说明她还活着! 妻子藏在哪儿呢? 她的藏身之处,很有可能就是这间密室的出口。 沈容目光定在墙壁的划痕上。 划痕,断断续续的线排列诡异。 很像日记上涂鸦的线条呢。 她举起一颗透明眼珠看那些排列的线。 眼珠中的线开始扭动变化,最后形成一个人形。 那是一个干瘦的女人,五官凹陷,肚子异常凸起。正以躲藏的姿势贴在墙壁上,警惕地看着沈容等人。 她浑浊泛黄的眼珠对上沈容透过玻璃眼球的视线,倏地浑身紧绷,五指像利爪般抠在墙上,直勾勾地与沈容对视着。 沈容取下眼珠,墙上的人形眨眼间恢复成了普通的划痕。 宋红清问道:“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吗?你这眼球是哪儿来的?” 沈容丢了一颗玻璃眼珠给宋红清,道:“你自己看吧。” 她走向佟焕,问道:“倒计时还有多长时间?” 垂在身侧的手,对佟焕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 佟焕会意后微愣,用眼神询问沈容是否真的要这样做,眼里有担忧。 沈容竖起一根手指,对他点点头。 佟焕得了指示,到床边拿起台钟,偷偷转动时针指向11,道:“只剩一小时了。” 沈容有些慌乱地道:“完了,咱们还没找到离开的线索,会不会出不去了?” 宋红清难以置信,抢走佟焕手中的台钟,确认上面只剩一小时,蹙眉道:“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 杭超东急道:“要来不及了!” 宋红清瞥向沈容和佟焕,又扫了眼墙上的划痕,心一横,抛出一张卡牌攻向墙上划痕。 划痕瞬间变成一个干瘦女人从墙上跳下,张牙舞爪地扑向宋红清。 宋红清又祭出一张卡牌,将干瘦女人锁在佟焕和沈容之间。 佟焕和沈容瞪大双眼,装出察觉到危险的样子要跑,下一秒,一座城降下,将他们困在其中。 城墙降下的瞬间,沈容看到了那张困城牌。 是黑色卡牌啊! 黑色卡牌,代表了可以交易。 她忍不住嘴角扬起。 降下的城将她、佟焕和干瘦女人困在其中。 沈容正处在城墙处,抬眼看见的,便是一座紧闭厚重的城门。 抬头是灰暗的天空,向远方望去是一望无垠的城内荒地,没有出路可寻。 佟焕走到沈容身边问道:“现在该怎么办?倒计时很有可能是完全跟着台钟走的,我加快了倒计时速度,跳跃了七个小时,很有可能倒计时也跟着跳跃了七个小时。” “咱们只剩一个小时了。一个小时……可能来不及从这里出去。” 沈容不慌不忙道:“倒计时不是十二个小时,是二十四个小时。” 佟焕愣住:“什么?” 沈容仰头盯着城门看,举起一个圆形手环,道:“我用钳子探查床箱的时候,在掀开衣服前就发现其中有两个手环。我藏了一个。” 吃饭时,她用触须偷取出来的东西,便是这个。 “宋红清想要对付我,我总不能真按照她的想法,等到时间快要结束时被她暗算。到时候,就有可能真的来不及应对了。她出手得越早,对我越有利。” 这就是沈容用时间欺骗所有人的原因。 佟焕稍微安了心,开始打量周围,道:“那我们现在去寻找出路?” 沈容摇头,含笑望着城门上的三个字,道:“我听杭超东和宋红清谈话时说,宋红清用的这张困城牌,是要吸宋红清的血才能用出来的。他说宋红清是欧皇,这卡牌应该不会吸宋红清太多血,但是宋红清当时的脸色有点难看。” 沈容用过很多卡牌,很明白许多卡牌的能力是看持有人的能力来发挥的。 困城牌绝对不是像杭超东说的那样,是欧皇就会被少吸血的。 干瘦女人见沈容和佟焕没有攻击她的意思,躲在了一旁盯着他们看。 沈容走近城门,道:“城门就在这儿,我要从城门出去。” “我要看看宋红清能困我到什么时候。她到底是会被吸干血而亡呢,还是会死在出去的我手上,就看她自己选择了。” 她笑意深深,回眸看了佟焕一眼,道:“在我动手前,我要你做一件事。” 佟焕:“你说。” 沈容:“我要你自挖双眼。” “我不会让你真的失明的,你信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楚长揖?15瓶;天心紫爱?5瓶; (* ̄3 ̄)╭ 231、休息区0.56 自挖双眼,?是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能力,也是她对他的考验。 佟焕心里很清楚,淡笑道:“我信。不过让我自挖双眼有点难度,?我对自己下不去手。还是你来挖吧。” 沈容走向佟焕。 趴在沈容肩头上的封政拦住了她。 从沈容说出“你信我吗”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就眉头紧皱。 这样的话,应该只对他一个人说。 其他人凭什么听! 封政在沈容耳边低语:“让我来,?别脏了你的手。” 不等沈容回应,?封政眨眼间便瞬移到了佟焕面前,手指轻动。 一道无形的力量毫不留情地将佟焕的两颗眼珠扣下来。 随即,碾碎。 佟焕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白净的脸被血糊满,?因疼痛而跪倒在地,?捂住受伤的双眼浑身发抖。 封□□视着他,眼里流露出不解气的烦躁。 要不是沈容当佟焕是队友,他现在不仅要抠下佟焕的眼珠子,还想把佟焕的大脑也给生挖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除了他,?这世上不该有人能和沈容超过陌生人以外关系,?更不该有人得到沈容的信任! 只有他……只有他才能! 要不是爱她,?不想影响到她。 他可真想把那些靠近她的人,伤害她的人……全部抹除! 封政平复心绪,?收敛暴戾血腥的眼神,?转身眸光温柔悲悯,?仿佛很不忍心地扑到沈容怀里,道:“太血腥了……你还是不要离他太近比较好。待会儿给他恢复眼睛这事,?也让我来做吧。” 沈容看向佟焕,估算着二十四小时快过了,今天她的一语成谶牌还没用过呢。 便用一语成谶让佟焕免于疼痛,?安睡过去。 封政看着沈容的举动,狠狠磨了下牙,掩藏着想把佟焕碾碎,让他永不超生的狠意,又有些委屈地抱了抱沈容,故作乖巧地松开她,笑道:“我不打扰你,我在这儿等你。” 沈容“嗯”了一声。 冰蓝水母色的肢体放了出来。 身后突然发出一声悉悉索索的异响,沈容瞄了眼。 是躲在一旁的干瘦女人被带了出去。 沈容笑了笑,心想:困城牌可真不错。还能选择性把城内的人放出去。 肢体蓄力,猛地朝城门打去。 “轰”的一声,仿佛战场上的巨鼓被敲响。 沈容的触须和尾羽接二连三地击打城门。 城门上印有三个字的牌匾随着城门的颤动,字体的颜色像进度条一样,一会儿变成猩红,一会儿又被金色吞噬。 沈容直觉可以通过城门离开,就是因为看见了这进度条一样牌匾。 她猜,这牌匾应该是代表了困城牌的吸血状态和力量消耗状态。 每当血和力量被城内的反击消耗,要想保持困城牌的状态,就得不停用给困城牌补充血液。 只要这三个字彻底变成金色,城门应该就能打开。 沈容盯着牌匾,眼看字体颜色一次又一次地变红又变金,不知疲倦地猛击城门。 城门多次被她打出碎裂的纹路,但因血量的补充,又迅速修补好。 沈容在破城的同时还在想:这牌要是到了我这里,可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人发现破城的方式。 宋红清多半是运气强到逆天,加之有几分真实力,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不过她实力终究是差上一筹了。 若是沈容得了牌,她会收集众鬼成为她的手下,让它们在这座困城里守城。 会给出破城提示的牌匾,她也要让鬼兵级的鬼化形成布状,用自身蒙住牌匾,以防他人看出来…… 沈容一边思考得到困城牌后要做的改造,一边继续击打城门。 牌匾上字体颜色的变化逐渐跟不上她的攻击,猩红色一点一点被消耗殆尽。 城门上的裂纹越来越多,却没有力量可供修补。 沈容的尾羽凝成一股,奋力一击。 破裂的城门“砰”一声被撞开,城门外的混沌世界里,出现一道巨大的漩涡。 那便是出口了。 沈容走向佟焕,准备将他叫醒。 封政又拦住她的脚步,不让她靠近,道:“我来吧。” 他来到昏睡的佟焕身边,动了动手指,佟焕微显凹陷的眼皮便鼓了起来。 他俯视着佟焕,怎么看都是满腹暴躁,假装不小心地往佟焕的手踩去。 佟焕因疼痛而苏醒。 睁开眼,看到站在城门处的沈容,有些奇怪:她离他那么远,他怎么会觉得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 佟焕困惑地爬起来,从空间里拿出湿巾擦去脸上干涸的血痕,走向沈容,笑道:“眼睛被挖的时候,我感觉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被鬼杀的时候一样。那种感觉真恐怖啊……让人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很恐怖吗? 沈容死了无数次,可能是死习惯了,所以对一切能够恢复的伤害和死亡,都没有太大的恐惧了。 封政回到沈容身边搂住沈容的胳膊,像个犯错的孩子般道:“我不小心踩到他的手了。” 沈容扫了眼佟焕的手,看上去很正常,连红印都没有。 她低声安抚封政道:“没事。” 封政靠在沈容身后,扬起嘴角,蔑视地扫了佟焕一眼。 佟焕看不见封政,只觉得浑身一凉,打了个寒颤。 他环顾四周,没看出什么异常,跟沈容一起通过漩涡离开。 刚回到密室,喷溅的猩红液体像雨水一样朝沈容和佟焕洒来。 沈容和佟焕闪身躲避。 定睛看屋内,就见宋红清脸色苍白,略显虚弱地坐在床边。 杭超东正用卡牌殴打干瘦女人,逼问怎么离开这里。 那血便是干瘦女人身上喷溅出来的。 干瘦女人抱紧怀中的婴儿干尸,怨愤地瞪着杭超东和宋红清。 她怀里的婴儿干尸,身上有被刀割过的痕迹。 杭超东看见沈容和佟焕,下意识停手,跑到宋红清身边道:“宋姐,他们出来了!” “我知道。” 宋红清唇无血色,不耐烦地让杭超东闭嘴,盯着佟焕冷笑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得多。” 佟焕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宋红清这是以为,他和沈容能从困城中出来,都是他的功劳。 他瞥了眼沈容,见沈容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红清没有否认,便也抿嘴不言。 宋红清举起手中台钟道:“不过再厉害也没有用,你和我一样,都得止步于此了。” 台钟上显示,还有两分钟,便到12点整。 如果不是刚刚的一个小时,沈容一直在破城,而宋红清不得不一直供血给牌,她不至于一点新的线索都找不到,只能用让杭超东用逼问的方法,让那干瘦女人说出口在哪儿。 可惜,干瘦女人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沈容走向虚弱的宋红清,宋红清警惕地向后仰,祭出卡牌。 但沈容却只是拿走了她手中的台钟。 “你知道为什么时间突然变得那么快吗?” 沈容转动台钟后面调指针的按钮。 这按钮只能让时间快进,不能让时间后退。 这证实了沈容的想法——加速时钟的时间,倒计时是真的会跟着变化的。 宋红清盯着沈容举动,一个激灵,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目光呆呆地从钟上移动到沈容含笑的脸上。 “你,你调时间了?”她声嘶力竭地大吼,“你疯了吗!我们都会被困在这里的你知不知道!” 沈容竖起手指抵在嘴边“嘘”了一声,把台钟随手丢开,道:“我当然知道,别那么激动嘛。不就是被困在这儿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呢?” 台钟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催命般,让宋红清越发狂躁。 她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却布满红血丝:“你知不知道这事关接下来的一周我们将住怎样的休息区?!” “知不知道如果我们住进了那种时时刻刻有豺狼虎豹盯着的休息区,在进入新的游戏后状态会有多差?!” “知不知道……” 她话音戛然而止,看着沈容始终悠闲含笑的面容,愣住。 “不对……你没有碰过台钟,你根本不可能调时间。” 宋红清的目光飘向佟焕:“是你!” 佟焕摇摇手,道:“我也只是听命行事。” 听命行事? 这四个字在宋红清脑中炸开。 绕了半天,她关注错了人! “难怪……难怪你们这么快就打破了困城。”她嘴唇哆嗦着,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床上。 沈容笑盈盈的,饶有兴致地弯腰盯着她道:“怎么了?困城会不会被打破,跟你关注谁有关系?” 这倒是她没有发现的一点。 她只是时刻提防着宋红清,所以才藏拙。 现在看来,她提防对了呀。 宋红清看向台钟,道:“还有三十秒,我们就要被困在这里了。到时候我们继续斗。” 她冷笑道:“我才不会告诉你……额!” 话未说完,沈容便单手掐住了她的喉咙。 她瞪着眼睛看沈容。 沈容另一只手拿起台钟,道:“你告诉我,困城牌具体是怎样的,我再给你十分钟时间,让你从这里逃出去,如何呀?” 宋红清冷笑:“你说给就给?” 沈容把台钟放在她头上,她不由自主地顶着台钟浑身僵硬,看着沈容取出一个手环,又叫佟焕从床箱里取出一个手环。 沈容晃了晃手里的两个手环,笑道:“没错,我说给就给。” 话音落下。 台钟的三针交叠在数字12处,沈容手中的一个手环应时而碎。 还剩下一个手环,代表了还剩下十二个小时。 宋红清目光呆滞,嘴唇抖了抖,说不出话来。 杭超东也呆若木鸡了好一会儿,望向宋红清道:“宋姐,她……” 她从一开始,好像就已经在赢的终点等着了。 困城牌破,宋红清可以认为是她有强大卡牌,那或许是她运气好。 但现在呢? “林湄”关于时间的猜测,是对的。 “林湄”的提防和推算,是准确的。 “林湄”的步步为营,让宋红清感觉自己的设计就像一个笑话。 宋红清抬眸看沈容,瞳孔颤动,眼眶通红。 自进入游戏,她还从受到过这么大的羞辱! 而且还是“林湄”不费一张卡牌,全凭智商对她的羞辱。 “我不会告诉你的。” 宋红清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被唬住的人。 十分钟?她根本逃不出去。 宋红清撇过脸去,表情麻木,眼眸灰暗无光,不再说话。 沈容松开宋红清,活动了一下手指,道:“有骨气是件好事,但是我不太喜欢你的骨气,影响到我的求知欲。” 她祭出牌,道:“我要你在清醒的状态下,把你所有卡牌的功效和注意事项全部告诉我,全部黑色卡牌和小卡牌交给我。” 话音落下。 宋红清不受控制地祭出所有卡牌。 杭超东傻眼,嘴巴微张,道:“是……是传说中的言灵牌吗?” 嗯? 沈容瞥向杭超东。 杭超东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解释是听休息区认识的人说过,那人以前玩游戏时碰到一个玩家拥有言灵牌。 言灵一出,不管是人是鬼都要乖乖听话。 沈容:“不是。” 杭超东“哦”了一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似乎在打什么小算盘。 佟焕也听说过言灵牌,严肃地对沈容道:“能持有那种卡牌的人,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佟焕认为:这是在游戏场,就算沈容杀了杭超东和宋红清,等他俩出去,神也会复活他们。万一宋红清和杭超东为了对付沈容,找上持有言灵牌的玩家,或许会招来不小的麻烦。 看杭超东那模样,似乎真的有找言灵牌持有者,用利益请那人帮他们报仇的想法。 沈容有些疑惑地问佟焕道:“你不知道言灵牌原本是我的牌吗?” 佟焕:“……” 宋红清:“……” 杭超东:“……” 三人都惊讶地看着沈容。 就见沈容一脸认真地回想了一下,道:“哦对,我重逢你的时候,我过去所有的游戏奖励牌都已经被毁了来着。” 闻言,不止是宋红清和杭超东,就连佟焕的情绪也有些不稳。 “所以,你那时候,身上根本没什么牌?不对。从那时到现在,也没经历过几个副本……” 佟焕眨巴眨巴眼睛,细细回想了一下,道:“也就是说……你现在身上也没有几张卡牌?!” 佟焕有点风中凌乱。 宋红清和杭超东更乱。 宋红清眉头紧拧,道:“那你的真理之言牌……” 沈容平静地道:“也被毁了。” 宋红清呼吸急促,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晕过去。 “林湄”的卡牌都被毁了,那自己到底在争什么啊! 她宋红清竟然彻头彻尾就是个笑话! 佟焕知道沈容厉害,但是没想到沈容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没什么卡牌也能吊打全场。 杭超东五官皱起,眼里有后悔。 他知道,他协助宋红清坑杀沈容,他肯定要完了。 宋红清有点愣怔地问道:“你现在是什么评级?” 沈容竖起一根手指:“S。” 再竖一根:“S。” 竖起第三根:“S。” SSS…… 密室内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早知道是这样。 宋红清绝不会来招惹沈容。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的SS,已经够强了…… 佟焕从小到大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复活后在游戏里,基本上也是场场拿S以上,也算是别人口中的大佬了。 但此刻,他竟然有一种“我没跟错人啊”的微妙想法。 他捂脸平复情绪。 宋红清和杭超东都有些生无可恋。 被困住的干瘦女人一脸懵逼,但她凸起的肚子却诡异地起伏了两下。 沈容拿走宋红清面前的黑色卡牌,道:“开始吧,说说这些卡牌。” 宋红清被牌强制讲述卡牌的效果和注意事项。 首先是牌。 牌是宋红清在参加某场游戏场时,因为是个欧皇,触发了隐藏任务,最后随机抽取卡牌时又抽到了最好的牌而得来的。 她所在休息区的玩家都知道,这牌一直是她的招牌武器。 的效果和沈容曾经的牌类似,可在持有者想要的范围降下一座城。 但与迷宫不同的是,困城在把范围内的生灵亡灵拉入城中后,城会消失。 外人便会看不见城,而城内的人,一般情况下想要出来,只能等到牌的持有者放他们出来。 不然,便只能像沈容这样强行将城门打破出来。这是大多数人办不到的。 困城还有一个很特殊的效果,便是为了降低城被打破的概率,持有者可选定一名被困入城中的人,让城压制住他百分之五十的能力。 这份压制的力量,是困城自带的,不会消耗持有者的血。 一般情况下,持有者压制的都是一群人中的最强者。 宋红清今天被沈容误导,压制错人了。 沈容收起牌,使了个眼色给佟焕。 佟焕会意,将杭超东带进浴室内杀死,待在浴室内不出来。 而沈容在房间内,挖掉了宋红清的双眼。 将宋红清的黑色卡牌和小卡牌全部收走,祭出的金色卡牌尽数吸收。 脑海中传开升级提示。 沈容暂时没看,双手化作冰蓝水母色,掐住宋红清的脖子。 宋红清嘴唇颤了颤,表情由痛苦变成平静,道:“快点吧。” 沈容的手变成利刃,抵在她的喉咙上,问道:“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沈容虽有猜测,但需要求证。 宋红清道:“我的真理之言牌,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正确率。我通过询问镜牌得知,杀死持有真牌的玩家,可以将真牌的正确率提升。” 还真是沈容猜测之一的原因。 不过…… 沈容:“我刚刚看见你获得过其他带有品级的卡牌。那些卡牌本身都没有自带那样提示的。你就没想过,真理之言对你这个问题的回答,也许是错误的吗?” 宋红清道:“我当然有想过,所以我问了不止一次,但镜牌每次给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它要我杀了持有真牌的人。而且……” 顿了顿,宋红清勾唇笑道:“我是不如你。不过在这最后的时刻,我可以做你的老师,教导你一次。” 沈容蹙眉。 就听宋红清道:“你看到我的两张高级牌了吗?它们原本是低级牌。” “我杀了两个人,让我的卡牌升级了。” “我想,这种隐藏式的玩法,不仅是我通过镜牌能发现,要是有玩家恰好杀了拥有同款牌的另一名玩家,也能发现。” “这样的玩法其实很有趣,不是吗?” 一般人不会知道遇到玩家是不是自己的敌人。 可能在透露出自己拥有同款卡牌后,就会被杀死。死前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然后复活,追问,报仇…… 想要变强的玩家,可能还会重复这一杀人至被杀的循环。 最终留下的玩家,无论智力还是武力,都一定是这款牌的持有者中最强的。 同样,留下来的牌也会是进化到最高级的。 这不仅是一种玩法,更是一个无形的筛选过程。 沈容心中一凛,动手。 利刃般的触须割断了宋红清的咽喉,割裂了她的灵魂。 斩草除根,才能让宋红清不被复活,才能保证日后不被报复。 至于杭超东,他和沈容没有直接的仇怨,让佟焕杀了他,他会被复活。 放他回去宣扬一下“林湄”的本事。 那些不自量力的人,才能知道怕,知道不该来找她的麻烦。 宋红清的尸体倒在床上,血浸染了床单。 沈容叫佟焕出来,将宋红清的尸体连同杭超东的尸体一起处理了。 被困住的干瘦女人随着杭超东的死亡被放了出来。 她抱紧婴儿干尸,警惕地盯着沈容。 沈容让佟焕先从干瘦女人身上找出去的线索。 自己不急不缓地进入浴室,放出帐篷,在帐篷里处理身上的血污,换上干净的衣服。 封政在帐篷外,看着帐篷内的人影,眼眸不似先前那样,一看到她就轻快得像荡漾的星海。 他眸光深沉,道:“容容,你什么时候履行对我的承诺呢?” 沈容愣了下,换好衣服出来,问道:“什么承诺?” 封政倾身抱紧她,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脊骨上飞快地轻点而过,“让我了解你。” 一阵酥麻顺着脊骨爬进大脑。 沈容差点腿软。 她稳了稳心神,道:“再说吧。” 侧眸看封政,看见了他眼里如深渊般幽暗。 她摸了摸封政的脸,不说话,转身离开。 封政闭上眼睛,手轻抚额,眼睛倦懒地眨了眨,跟上沈容。 他不对劲。 他或许该回去休息。 但他能这样陪在她身边的时间不多了。 他想尽可能地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pla□□o□□is?20瓶;书荒的穗子宝、大大面包的dio?10瓶;是章鱼呀?6瓶;草莓圈圈圈、白小叔?5瓶; (* ̄3 ̄)╭ 232、休息区0.57 沈容走回房间。 佟焕警惕地和干瘦女人保持距离,?见沈容过来,一面看着干瘦女人,一面后退至沈容身边,?低声道:“她是人,但是她肚子里有古怪。我刚刚和她刚说一句话,就听见她肚子里传出很阴森的笑声。” 干瘦女人抱着婴儿干尸蹲在床角处,?浊黄的眼睛警惕地来回扫视沈容和佟焕。 沈容走向干瘦女人,?温声道:“你的女儿叫圆圆,对吧?” 干瘦女人眼里亮起一丝光,盯着沈容一言不发。 沈容温声道:“你别怕,我是你爸妈派来找你的。你爸妈很关心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干瘦女人眼珠来回转动,?迟疑片刻,道:“我爸妈叫什么名字?” 这人也太警惕了。 日记可没说她爸妈叫什么名字啊。 沈容大脑飞速转动,道:“你爸妈叫什么名字我不是很清楚,因为我跟你们家也不是很熟。是你爸妈拜托我爸妈让我来找你的。我一般都叫你爸妈叔和婶……唔,?我听他们说过,?你婆婆催你生二胎,?还总把圆圆当怪物的事。哦对了,还有他们在你坐月子的时候,?请了一位大仙过来看圆圆……” 沈容目光真诚,?道:“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我要是想害你,直接对你动手是轻而易举的事,?根本没必要跟你这么好声好气地说话,对不对?” 干瘦女人依旧警惕:“也许你和那个被你杀掉的女的一样,想逼问我出口在哪儿。” 沈容祭出牌,?道:“我要想逼问你,直接用这个不是更快吗?这个的功效,刚刚你也看到了吧。” 干瘦女人垂眸,手指不断抠着自己,像在思考。 沈容看见她的肚子又起伏了两下,仿佛有东西在顶着她薄薄的肚皮。 沈容耐心地哄着干瘦女人,坚称是女人父母派来的,还叫佟焕去拿水拿吃的过来,给干瘦女人吃。 她和干瘦女人说着日记上的事,声称这些都是女人父母告诉她的。 干瘦女人这才有所松动,脸上的警惕逐渐褪去,浮现出一丝悲伤的情绪。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对沈容掀开衣服。 佟焕和封政都在沈容身后。 佟焕是在观察屋里其他线索。 而封政则是靠在门边,闭目养神,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他们都没看到女人这一举动。 沈容把女人掀衣服的手按下,问道:“怎么了?” “看我的肚子……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女人眉头紧锁。 沈容垂眸。 女人掀开女人的衣服到胸下,只露出肚皮来。 她的肚皮薄得像是快要破裂的气球。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经脉纹络。 沈容用海幽种之瞳查看,还从其中看到一丝火光般的红色,忽明忽暗。 沈容:“我能摸一摸吗?” 女人慢慢地点了点头。 沈容摸向女人的肚子,很烫。 而且是令她不适的烫。 让她想到了某样会伤害她的东西——伏天之火。 沈容:“这是怎么回事?” 女人摇头,求助地看着沈容,虚弱的嗓音里流露出一丝害怕,道:“我不知道……” 她讲述起她的故事。 她和她老公是自由恋爱。她老公一家有些重男轻女,但她老公还算比较说得通,加上她很爱她老公,所以她跟老公结了婚。 后来生了孩子,发生的事就如日记上说的那样。 老公起初摒弃了老旧的观念,很喜欢圆圆。但是没两天就开始说圆圆是怪物。 日记上的记录并不完整,在日记之外,其实还发生了很多事。 “我的记忆时常出现偏差,但是当时的我没有意识到。我老公说我有时候会说奇奇怪怪的,像是什么怀有这个孩子是我们的荣幸之类的话,但是当时的我以为他是在嘲讽我。” “后来所有人都出了事,我才知道,他们说的原来都是真的……”干瘦女人垂首,摸着肚子道:“我真的怀了一个怪物……只不过那个怪物不是圆圆,它还在我肚子里。” 女人的肚子应声浮动起来,像是在她肚里的生物在表达不满。 “圆圆是被它牵连,才变得那样奇怪。后来老公一家都死了……是怪物利用我的手杀的。他们死后,圆圆也像是浑身水分被抽走般,一夜之间变成了干尸。” 在那之后,女人重新翻看自己的日记,发现上面写了很多她没有印象的东西。 肚子里的怪物说,那都是她自己的阴暗想法。 日记上的涂鸦是她后来无意识画出来的。 红色,就是在她脑海里形象越来越明显的怪物。 它浑身都是红,火一样的红。 干瘦女人多次想用刀自杀,但每次刀却划在了墙上。 沈容看到的那把刀上的石灰,就是这么来的。 “它现在还在我的肚子里。它警告我,我要是自杀,我老公一家会永世不得超生。我起初不信,但看到它能纵火烧毁东西,我就信了。” “我被它困在这里,它说这里最安全……我不知道它要在我肚子里呆到什么时候,我感觉已经好久了。” 女人眼珠子不安地转动,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但它到现在还不肯从我肚子里出来……到现在还不出来!” 沈容收回手,与女人拉开距离,问道:“你现在跟我说这些……”不怕它听见吗? 女人道:“是它允许我跟你说的。” 话音落下。 沈容听见一阵嘻笑声。 那声音笑完,道:“靠近一点,我有话跟你说,你这只海幽种。” 沈容:! 她弯腰靠近干瘦女人的肚子。 女人肚皮散发出的高温让她十分排斥。 那声音很小:“我一直很想见你呢,占了我位置的海幽种。” 这是个女婴的声音,娇软的嗓音说出的却是怨恨的语气。 “要不是你,我也不必在人类的肚子里辗转到现在!” 沈容蹙眉,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女胎“舜舜”笑了几声,道:“是吧?大概是我认错了吧?不过你是海幽种……海幽种都一样讨厌!” 沈容:“你是伏天种?” 女胎道:“没错,我是伏天种。而且我本该是神域这一辈血统最纯正的伏天种之一!都是因为你们这些海幽种!害我不得回神域,无〕鍪溃本该准备给我的神名也被抢走了!” 沈容感觉自己仿佛听到了某个神域秘辛。 不过这只伏天种说话疯疯癫癫的,沈容听得云里雾里。 沈容看了眼台钟,不愿再听女胎废话,道:“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女胎道:“你不是抢占了我位置的那个海幽种,对吧?” 沈容点头:“应该不是,我是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 女胎道:“哦,那肯定不是了。” 它话语里有了笑意,道:“你很强大,你想成为神域的神吗?我可以帮你。” 沈容觉得这个女胎怪阴险的,并不想要它的帮助。 不过为了套话,她还是道:“你有什么条件?” 女胎道:“帮我杀一个神。” 沈容:“杀神?你未免太高估我了。” 心中却在想:该不会又是想杀那只会化成瞎眼大师的海幽种神吧。 女胎笑道:“别担心,我会帮你的。我要你杀的神,是一只海幽种神。海幽种都怕伏天之火了。我虽然还没出生,但我已经在无数人的肚子里辗转了数百年,我的伏天之火,一点都不弱哦。” 话音刚落,干瘦女人的肚子发出红光。 女人发出痛苦地叫喊,嘴里冒出火光,似要对着沈容喷出火来。 沈容离得近,根本躲不开,一脚踢上女人的肚子将她踹开。 女人撞在墙上,喷出的火焰打中货架,瞬间将一切燃烧殆尽。 佟焕吓了一跳,看向沈容和痛苦的干瘦女人,“怎么了?”沈容让佟焕到浴室去。 佟焕看了眼那被烧焦的墙壁,照做,将浴室门锁上。 封政倏地睁开眼睛,看向沈容,目光扫向女胎,眸中暗芒显露。 封政手指轻动,封锁了这间房间的所有声音。 佟焕也被他锁在浴室里,以保证佟焕不会听见任何不该听见的动静。 干瘦女人肚子里的女胎被喘中,痛得发出尖锐的叫喊。 “你这只讨人厌的海幽种!” 沈容理了理衣服,浑身戒备道:“朝人喷火,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呵,我可没求你,我是在跟你做交易!你知道我是谁吗?!如今游离在神域外的神兽种都是什么身份,你当我不知道?像你们这样的神兽种,就该听我的话!” 女胎的语气透着几分高高在上。 沈容沉吟片刻,道:“游离在外的神兽种,都是联盟中的人……” 女胎哼笑:“是不是很奇怪我一个胎儿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答应与我合作,我保证你日后必将成为神域中的神。” 沈容:“你先告诉我,我该怎么离开这里。” “这女人的肚子就是门。用你捡到的那把刀剖开她的肚子,这房间里的玩家都将自动转到下一个密室去。” 怕沈容不信,女胎道:“我没有唬你。这无极密室,如今是我的地盘,我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沈容:“她的肚子被剖开,你会怎样?” 女胎道:“有我在,她不会死。在你被传送出去的瞬间,你可以用你新得的困城牌将我和这女人收进去。那张困城牌连通的化血城,是真的处于某个世界的一座荒城。困城牌是一个操控化血城的道具,联通了那个世界。你们刚刚谈论的真理之言牌,我也有所了解……你,想知道吗?” 女胎透露出自己的博学,仿佛在引诱沈容将她带上,与她合作。 沈容盯着干瘦女人凸出的肚皮,沉思。 她在想,要怎么才能让一只伏天种魂飞魄散。 用一语成谶牌,可行吗? 或者,去敲十三狱门。 女胎害死了很多人,应该足够下地狱了吧。 沈容平静地敷衍女胎道:“你等等,我再想想。” “别等了,我看得出来,你很强。我不是没遇到过其他神兽种,但他们都不够强,我看不上。你,我一眼就看上了。” 女胎控制台钟的时针飞速转动,沈容刚迈开步子想去拿台钟,倒计时便在女胎的控制下只剩下了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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