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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1307,出来。” 一张冷厉的男人脸出现在铁窗外。 他穿着警服。 是狱警。 沈容走到门口。 狱警打开门,给她戴上手铐,套上铁制的头盔,用警棍抵在她身后,让她往前走。 沈容被笼罩在头盔中,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能凭借感觉,记下自己大致行走的路线。 “到了。” 狱警用警棍推了她一下。 她身体往前一冲,脚下有个门槛绊得她踉跄了几步。 不等她站稳,狱警粗暴地拉着她坐下。 她感到有东西圈住了她,将她固定在了椅子上。 随即头盔被摘下,过于明亮的灯光刺痛她的双眼。 沈容眼睛发酸,不禁流下生理性的眼泪,侧过头避开强光。 “沈容,7月8号的晚上,你在哪里?” 沈容:? 她逐渐适应了光线,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 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坐在她对面的桌子上。 一旁有持枪警察守着,仿佛她是什么恐怖的罪犯。 她刚来,什么剧情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7月8号她在哪儿? 沈容没有回答。 沉默,才是最安全的。 两名审讯她的警察眉头紧锁。 男警重重拍了下桌子:“说话!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 沈容依旧保持沉默。 两名警察拿起一张照片给她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照片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西装革履,身上的小配饰很讲究,看上去是个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 沈容不认识,继续沉默。 女警冷笑一声:“你是打算跟我们沉默到底了是吧?我们已经在受害者家中,找到了你的指纹和毛发。现在叫你过来,是给你一个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没法儿证明你杀了人!” 沈容想了想,道:“我杀了几个?” 两名警察愣了一下,“你杀了几个,你自己不清楚?” 沈容:“因为我没杀人,所以我不清楚。” 两名警察无语又气愤地深吸口气。 摔出一张又一张照片。 一共十三张照片,上面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些,全是你杀的。”女警拧眉质问沈容,“你杀了这么多人,晚上做梦就不怕这些人找你索命?” 沈容:“因为我没杀人,所以我不怕。” 两名警察手指了指她,有些被气得说不出话,继续按照流程审问她。 沈容大多时候保持沉默,偶尔觉得能问到一些有用信息,便开口插科打诨地套话。 从两名警察口中,她得知自己的身份但是一名早就因诈骗而被判刑的囚犯。 坐了五年牢后,她的母亲去世了。 出于人道主义,她被假释出狱参加母亲的葬礼,由警察陪同看管。 结果在葬礼上,她打死了两名警察,逃跑了。一路东躲西藏,又陆陆续续残忍地杀死了十一个人。 她被抓以后,被重新带回监狱坐牢,同时接受新犯下的案件的审讯。 今天是她第一次接受审讯。 警察透露出的她的身份信息是这样的。 但是沈容对自己杀人的事,持怀疑态度。 警察审讯无果,离开了座位,出门和别人说了几句话。 沈容隐约听见“带过来”“行”“睁只眼闭只眼”之类的字句,随后,两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进了审讯室。 一进来,他们便双目赤红,满眼含泪地朝沈容扑过来,拳头直往她身上招呼。 他们边打边哭喊着:“我女儿好心收留你,你怎么忍心杀了她,你怎么忍心啊!” “她跟你认识那么多年,帮了你那么多,你怎么对她下得了手的啊…你怎么还不死!你去死!去死!” 沈容固定在座椅上,大体动弹不了,但不断侧身歪头躲避还是做得到的。 两位老人上了年纪,动作迟缓,一拳一脚在她的躲避下全打到了座椅上。 她没什么事,两位老人的手却是通红。 过了一会儿,警察才进来把两位几乎快要哭晕的老人带走。 随后,她又被套上头盔,送回了她的狱房。 沈容回到房间,听见狱警又去敲了隔壁的门,开始打量起这房间来。 目前已知她是囚犯的身份。 那么她要做的是逃狱,还是洗脱嫌疑? 沈容在房间里一边探查,一边思考。 她先去检查了乍一看空荡荡的架子。 这架子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甚至仿佛快要散架似的只晃悠,用来的固定木板钉子都已经松了。 沈容摸了摸那些生锈的钉子,警惕地看了眼门口,将钉子拔了几根下来,藏在架子后面。 她又去看书桌。 桌面上没有任何物品,但却被刻上了许多的字。像是历来住在这间监狱里的人刻下的。 这些字歪歪扭扭地重叠在一起,沈容勉强辨认出了一些语句。 这些扭曲重叠的字,字迹都不同,明显出自不同的人。 他们似乎都遇见了同一个东西——它。 它,是鬼吗? 沈容摩挲了一下这些坑坑洼洼的字,拉开桌子抽屉。 空荡荡的抽屉里有一块碎成四块的镜子。 沈容低头看,四块碎镜子里分别映出她的部分面容,拼凑在一起,显得她的脸有些扭曲。 然而她并不在意这些,注意力全在镜子倒映出的她背后的东西上。 那是一个细细长长,比例夸张的肉色身体。它身上爬满了鼓出的青筋和红血丝。 镜子没有照到它的脸,只照到那巨大的细长身体,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是一条酸菜鱼?10瓶;温温爱吃桃?1瓶; (* ̄3 ̄)╭ 359、有罪否21.2 沈容迅速取出浮沉镇海,?回头的瞬间向身后劈下。 却劈了个空。 她身后空无一物,浮沉镇海的冰被甩到了对面灰白的墙壁上,发出“噼啪”响声。 沈容提着剑,?警惕地环顾房间,?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 她转回身,继续查看抽屉里的镜子。 镜子里依旧有那古怪长影。 它离她更近了。 透过镜子,她甚至能看见它形状像莲蓬一样满是孔洞的恶心下巴。 而且,它离她更近了。 沈容眼珠往后转动。 她身后还是空荡荡的。 再看镜子,?镜里又确实有那样一个不断向她靠近的怪物。 沈容将镜子从抽屉里拿出来,?收起。 继续检查课桌的其他抽屉和柜子。 桌子里没有其他物品了。 只是柜子的背板上有一些刮痕。 光线太暗,看不清。 沈容从收纳袋里取出手电筒照明。 手电筒的光闪了一下,又熄灭了。 她眼前浮现出警告的字眼: 看来是游戏对她的封锁又加强了。 而伪浮沉镇海属于神域的东西,到哪儿都不算外来物。 不过这难不倒她。 她把课桌放倒,?借钨丝灯的灯光,?看清了柜子里的痕迹。 那些划痕疯狂又凌乱,痕中有凝固的暗红色,?像是血迹。 沈容用手去摸这些划痕。发现这些划痕像是一个人被困在这柜子里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挣扎时划出来的。 哐哐哐——门外传来敲击声。 “你干嘛呢!把桌子放回去!”狱警训斥了沈容一句,?盯着沈容。 沈容把桌子扶起,却见桌子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串数字:9264。 数字旁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六芒星。 六芒星外围是圆形的荆棘,?星中间和六个角处分别有一只眼睛。 “你干嘛呢!不想要桌子我这就让人把桌子抬走!” 狱警不耐烦地作势要开牢房的门。 沈容记下图案和数字,忙把桌子抬回去,?挡住它们。 “你少给我动什么歪心思。”狱警瞪她一眼,往下一个牢房去了。 沈容继续在牢房里搜查,把架子也移开看了眼。 架子后面没有东西,?只有蜘蛛网。 沈容又去厕所和洗手台看了眼。 还是没有任何东西。 只剩单人床没看了。 她爬到床底下,就着昏暗的光线,看见床板上有串和她编号一模一样的数字:1307。 数字旁还有六芒星眼睛的图案。 数字和图案都像是机器印上去的,很工整。 沈容抬手抚摸这图案的纹路。 床板的木刺刺进了她的手指。 她手上一痛,血染在图案上,随即身边环境变幻,成了颜色鲜艳的像素风的游戏世界。 她站在一条沙白的路上,两旁是茂密的树林和一片草地。 一只红眼兔子在草地上蹦来蹦去。 沈容向前走,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 向后走,亦是如此。 就好像她虽然身处这世界中,但只能看到这世界里的场景,实际上她却是被困在一个无形的方盒中的。 她唯一能够接触到的活物,便是那只蹦来蹦去的兔子。 她走向兔子。 兔子蹦到她面前,歪了歪毛茸茸的小脑袋。 沈容试探着摸了摸兔子。 兔子头顶冒出像素风对话框: 沈容耳边响起老旧游戏般“嘟嘟嘟”的像素音乐。 眼前的像素世界崩塌。 一转眼,她又回到了床底下。 而她的身边多了一个银色小叉子,叉柄上有个兔头花纹。 沈容收起叉子,爬出床底,刚掸干净身上的灰尘,门外又响起狱警的声音:“自由活动时间到了。” 狱警给她将她带到室外,由一圈高大铁丝网圈起来的宽阔场地。 场地里有男有女,都穿着囚服,三两成群地在一起嬉闹或聊天。 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锐利的戾气。 狱警将沈容推进场地里。 场地铁门开关的声音引起了囚犯们的注意,他们纷纷看向沈容。 有人和狱警很熟悉的样子,询问道:“她是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诈骗,杀人。从别的监狱刚调过来。” 狱警说罢便要走。 沈容却对狱警道:“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了人,我是被冤枉的。目前法庭还没判我的罪,请你说话严谨一点,谢谢。” 她认为在这游戏里强调自己的清白很有必要。 狱警无语,走了。 有一个体型高大如熊的男囚犯带着几个小弟靠近沈容,审视货物般打量她。 沈容神情温和,避开男囚犯,打算找个地方思考兔子口中的糖是什么。 软韧,白中带着不同的颜色,会爆浆。 是不同口味的牛奶夹心软糖吗? 这玩意儿她要上哪儿去找呢? 沈容打算找人问问。 那熊一样的囚犯带人挡在了她面前,“唉,你叫什么名字。” “沈容。”沈容礼貌地询问,“请问你知道哪里可以买东西吗?” “买东西,你有钱吗?” 沈容想了想,借着掏口袋的动作,从收纳袋里取出金饰,想拿这当钱。 然而金饰暴露买空气中的瞬间就变成一块石头。 她眼前再次出现了警告。 看到她从口袋里拿出块石头来,囚犯们嘲讽地大笑。 沈容并不窘迫,“请问你们一般怎么赚钱买东西?” 男囚犯嘴角弧度极大,像一个弧号挂在他脸上似的,“你想赚钱买什么?” “不同口味的牛奶夹心软糖。” “这种糖监狱里没有。你如果想要,我可以给你从外面拿。一颗糖,一百块。”男囚犯说罢,又道:“哦,我忘了,你没有钱。” 他粘腻的目光将沈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还没等他开口。 沈容扭头就走,“那算了吧。” 男囚犯不依不饶地跟上沈容:“算了?你问完了糖的价格不打算买?你当我的时间不值钱?不买也行,你得给我咨询费,一百块,没有,你就……” 男囚犯堵在沈容面前,低头凑近她的脸,“肉偿。” 沈容闻到了他臭烘烘的口气。 原本散在场地里玩的囚犯们都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都围拢过来看戏。 沈容被围在囚犯们组成的包围圈里,像一只被困住的猎物。 有人吹起了口哨:“东哥,你又要给我们直播□□了啊!” 他们哄笑起来。 沈容娇小的身材在东哥面前,就像狼面前的猫咪。看上去就很柔弱可欺。 她环顾四周:“你们这样,狱警不管吗?” “管什么?大家都是杀过人的重刑犯,咱们要是打架斗殴死了,他们还高兴可以少供几顿饭,这世上又少了几个人渣呢。” “到时候顶多训两句,关个禁闭,不会怎么样的。” “我劝你乖乖从了东哥,这样还能舒服点。” 囚犯们哈哈大笑,仿佛有种末日狂欢的无所畏惧。 沈容了然地点点头,绕过东哥往一旁没有来围观的囚犯那儿走去。 东哥粗壮的手臂像夹子一样从她身后伸来,仿佛要夹住她纤细的腰。 沈容一个侧翻飞踢,正中东哥的头颅。 东哥的头被踢歪过去,整个人像一块厚重的废铁般被踢飞出去。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东哥脸瞬间肿胀起来,牙飞出去两颗,嘴角流出血来。 他晕晕乎乎地还没反应过来。 沈容便掂着金饰变成的石头走过来,手一扬,石头狠狠地砸进他嘴里,碎了他几颗牙。 “你!” 跟着东哥的小弟们这才反应过来,冲上前作势要攻击沈容。 沈容不跑不躲,一脚踩在东哥的头上,表情温和地看向冲过来的小弟们:“我刚来,别逼我弄死你们。” 她语气也很温和。 小弟们却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急急刹住脚步。 东哥在沈容脚下喘息,怒吼一声,抬起手想要把沈容还没他胳膊粗的细腿打开。 沈容一脚踩在他肩头,“咔嚓”一声脆响。 东哥发出凄厉惨叫,抬起的手臂“啪”得砸在他自己身上,断了。 沈容弯腰,温声道:“再有下次,碎的就是你的头。” 围观的囚犯们噤若寒蝉。 默默地往后退,与沈容拉开距离。 小弟们也不敢上前,额角浮出薄汗,畏惧和紧张写在脸上。 沈容摊手,微笑:“我脾气其实挺好的,你们别怕。” 囚犯们:“……” 他畏惧的眼神都在表明他们对她这句话的不认同。 沈容又道:“不过,刚刚你们起哄了对吧?” 她移开踩在东哥头上的脚,作出柔弱可怜的样,“你们的起哄,伤害到了我脆弱幼小的心灵。我需要你们给我买糖作为精神损失费。我要不同口味的牛奶夹心软糖。或者……” 沈容思考还有什么糖是符合要求的,环视一双双充满畏惧的眼睛,脑子里蹦出一个恐怖的想法。 软韧,白中带不同颜色,还会爆浆…… 眼珠子不也是这样的吗? 而且兔子要两颗糖果。 两颗,正好是一双眼睛。 沈容盯着一双双眼睛思考,目光像是在看猎物似的,囚犯们下意识别过脸避开她恐怖的视线。 突然一道劲风朝沈容打来。 沈容回身踢向攻击她的人的同时,取出口袋里的小叉子,向身后扎去。 “砰”的一声,东哥厚重的身躯砸在了地上,他手上还握着一把闪烁锋芒的小刀。 噗嗤——银色小叉子扎进了他的眼里。 鲜血喷溅到沈容脸上,她一脚踩碎东哥的胸腔。 东哥喷出一大口血,没了生息。 沈容从他手中取走小刀,将他的衣服口袋割下,再将他的两颗眼珠子挖出来。 囚犯们看着她将两颗带血的眼珠放进口袋里,笑了一下:“正愁上哪儿挖眼珠子呢,你就送上门来了。” 她收起眼珠子,回头对他们继续赔偿话题:“麻烦刚刚对我起哄的人,每人交给我一颗糖,不然,我会用石头打碎你们的牙。如果你们想反抗……” 她瞥了眼东哥——这就是反抗的下场。 囚犯们面面相觑。 沈容:“你们要是觉得一起上就能打赢我的话,也可以来试一试。正好我还不知道两颗眼珠够不够呢。” 万一兔子要的糖真的是眼珠,而在那个游戏每前进一步就需要糖,那糖当然是越多越好。 “你们干什么呢!” 狱警手持警棍走进人群,瞧见地上的尸体,愣了一下。 “谁干的!” 狱警冷厉地扫视囚犯们。 不等旁人反应,沈容抽泣起来,用刀指着东哥的小弟们:“是他们!” 囚犯们:??? 小弟们:“不……” “他们内讧,打死了东哥,还逼我把东哥的眼睛挖出来带在身上呜呜呜……太可怕了。我可不可以回牢房歇一歇呜呜呜……” 沈容眼泪汪汪,瘦弱的肩膀颤动着,仿佛她真的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囚犯们不敢多嘴。 东哥小弟们呆若木鸡,正要反驳,沈容的手中的刀尖反着光在他们眼里闪了闪。 仿佛在说——敢反驳,你们就死定了。 死和被狱警小惩,东哥小弟们选择了后者。 “是,是我们干的……” 他们低下头认罪。 狱警深深地看了沈容一眼,让人把小弟们带去关禁闭。 他最后一个离开,“把眼珠子给我。” 沈容摊手:“眼珠不在我身上了。” 她在狱警抓小弟们的时候,趁乱把眼珠丢给了一个囚犯。 那囚犯在她眼神的示意下,害怕地收起眼珠,躲藏到一边去了。 狱警用警棍在沈容身上拍了拍,没拍到东西,只能作罢。 临走前,他低声道:“别让我抓到你。” 沈容:?他为什么单独对她说这话? 她抬眸看他。 哦,她想起来了。 这位狱警,是那天审讯她的警察之一。 审讯的警察竟然也是监狱的狱警? 他一定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川月白?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Rachel、沙发同学?10瓶;温温爱吃桃?1瓶; (* ̄3 ̄)╭ 360、有罪否21.3 狱警走出场地,?“咔哒”一声将铁门关上。 但沈容和他仍在互相望着对方,像猎手与猎物隔栏用眼神互相试探。 谁是猎手,谁是猎物,?他们心里各有计较。 直到狱警不得不走向大部队,?沈容收回视线。找到那帮她藏好眼珠子的囚犯,拿回眼珠:“谢谢。” “不,不用谢。” 囚犯缩着脖子,很害怕沈容的样子。 沈容拉她就近坐下,?“别害怕,?我不会随便杀人的。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囚犯局促不安地揪着她的衣摆:“我叫雨霞。我,我没有犯罪。我是顶替别人进来的。” 雨霞低垂眼帘,长睫像小扇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沈容打量雨霞。 雨霞身材窈窕,容貌迤逦,只是一直低着头才显得不那么起眼。 “那你也算和我一样,?都是被冤枉的。”沈容套近乎,?“你来这里多久了?有没有人欺负你?这里有老大吗?” 雨霞:“我来这里三年了,刚开始有人欺负过我,?被狱警制止过一回,后来就没人欺负我了。” “这里有老大,?叫卢锋。听说他以前是个黑老大,进来的时候是跟一帮小弟一起进来的。不过今天没轮到他们出来自由活动。要是他们也在,东哥他们就不敢那么乱来了。” 她悻悻然瞥了沈容一眼,?像是在说——如果他们在,你那样杀人,?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沈容:“看来是个挺有规矩的老大。” 她又问了雨霞有关监狱的事,比如这所监狱里一共有多少人?出来活动的时间是怎么安排的,平时会不会要求做什么事。 雨霞一一回答。 “我进来的时候听说这所监狱能容纳一千三百个人,?但是现在具体有多少人,大概只有拿名单的警长才清楚。” “犯人们的活动时间是按照编号来安排的。我们是单数,就可以在一个星期中的一三五出来活动。双数则在二四六出来活动,星期日是大家一起出来活动的日子。不过卢锋他们很有本事,他们要是想违规出来活动,狱警一般也不会阻止他们。” “平时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八点前要在餐厅吃完早饭,然后听从狱警安排,在监狱工作。中午十一点到十二点是午饭时间,吃完饭就可以自由休息了。晚上五点到七点吃饭,九点集体关灯睡觉。” 雨霞掰着手指数规矩,像小学生一样,表情认真又单纯。 沈容一一记下她说的话,对她笑笑,去叮嘱其他人给她搞糖来。 她要的糖不算是稀罕物,在自由活动时间结束前,有人就想办法从狱警那儿搞到给她了。 沈容接过糖。 给她糖的男人瘦猴似的,满脸精明,“容姐,以后你还想做什么事,尽管找我,我想办法给您办。” 这是把她当大姐了。 沈容温和地道:“那麻烦你了。” 然后跟上离开的队伍,被狱警送回室内。 已经五点,到了吃饭的时候。 沈容被直接带去了餐厅。 餐厅里已经坐了一些人在吃东西。 在一片吊儿郎当的人种,有一群人规矩得尤为显眼。 随沈容到达餐厅的部分人一过来,就往这群人身边钻,眼睛时不时往沈容身上瞟,显然在跟他们说下午的事。 沈容打完饭找了空位坐下。 坐在她周围的人原本吃得好好的,突然端着餐盘离开。 黑压压的人影压过来。 沈容继续吃着饭,但心里知道——她被包围了。 “听说,你下午杀了东子,还挖了他的眼睛?”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沈容对面响起。 沈容抬眼,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平头男人,长相偏斯文,戴着副眼睛,手里捧着本圣经。 他身后站着一排对他十分恭敬的囚犯。 沈容:“是他先要杀我。” 男人:“我不是来追究你杀他的事。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他的眼睛?” 他的目光在沈容口袋上扫过。 沈容:“我有用。” “什么用?” “私人用途。”‘ “收集癖?” 沈容不回答。 男人身后一名壮汉重重敲了下桌子,“锋哥在问你话!” 沈容的餐盘一震,盘里的饭菜被颠出去。 囚犯的饭菜是限量的,这盘饭菜毁了,代表她没得吃了。 沈容放下筷子,手点了点餐盘,“我没吃饱,赔我。” 壮汉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像是要动手。 卢锋抬手止住壮汉,对一旁的人道:“去,给她再拿一份来。” 又对沈容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求证一些事情。” “什么事?” “这监狱里时不时就会来一批会要各种稀奇古怪东西的人,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你们,是做什么的?” 沈容心想:他说的是玩家吧? 作为NPC,他竟然留意到了很多批玩家。 她问道:“那些人下场如何?” “全都死了。”卢锋摸了摸鼻梁,“所以我很想知道,你们这些人来到这所监狱,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要是再在这监狱待下去,会不会也和你们有同样的下场?” 沈容:“我是还没被判罪,就被送到这里的无辜的人,我并不想来这里。如果可以,我很想出去。你说的那些人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们会有什么下场,我就更不知道了。” 新的饭菜被端上来,沈容从容地吃起来。 “你不告诉我,没关系。”卢锋笑笑,起身离开:“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 他是想通过她要的东西,猜测她到底在做什么。 沈容一点也不担心他探寻到她的玩家身份,反而很乐意他帮忙,“谢谢,我不会客气的。” 不告诉他她的身份,仅仅是怕他会做对她不利的事。 让他自己慢慢探查的话……也许等他探查到的那一天,她已经通关游戏了。 囚犯们在默默地,偷偷地看她。 毕竟她刚来就杀了人。 沈容吃完饭,无视了他们的目光,回到牢房休息。 木板床有些硌人,牢房里的气味也不好闻。 沈容尝试从收纳袋里拿出各种各样的物品,看看哪一个能避免被消除。 然而每一样物品在出来后都会报废,除了她储备的幽海灵和鳞粉之类的物品。 她又拿起镜子照房间。 这次她没再看到那个奇怪的怪物。 但不知道何时会冒出来、用肉眼无法捕捉的怪物,更加让人不安。 她开始闭目养神。 九点,灯统一熄灭。 沈容在狱警查房后,睁开了眼睛,钻到床底下。用木刺挑破手指,将血抹在图案上。 这次,她看着图案吸收了她的血。 而后她又被传送到了风格可爱,颜色鲜艳的像素风世界。 风吹动碧绿的树林和草叶,发出“沙沙”响声。 小白兔蹦到她面前,仰起头,红红的圆眼注视她,头上冒出像素文字: 沈容拿出夹心牛奶软糖和眼珠子让小白兔选择。 小白兔嗅了嗅两个袋子,张开三瓣嘴,从沈容手里叼走了装眼珠的口袋。 血淋淋的眼球滚落在草地上,也变成了像素风。 小白兔将眼球吃下,吐出一把钥匙。 它脑袋上冒出这样的像素文字后,继续在草地上蹦跶。 草地上还残留着血的红。 沈容捡起钥匙,面前的小路上出现一道半人高的门。 她拿起钥匙打开门。 门后还是一样的像素世界。 看上去只是一道门凭空出现在了路上而已,但是从门旁边的路走,却是走不过去的。 沈容趴着钻过这过于小的门,随即钥匙消失,但门还开着。 开着的门让沈容有一种身后会出现什么的不安全感,她关上了门才继续前行。 这里的草丛中传出“沙沙”声,草不自然地摆动着。 沈容警惕地靠近草丛,突然一条蛇“嘶嘶”地钻出来。 沈容连忙避开。 蛇头上浮现出像素文字: 沈容:“换个条件可以吗?” 蛇不回答,又钻进了草丛里。 沈容再次去惊扰它,它再次钻出来,还是说同样的话: 如此反复几次,它都是同样的反应,看上去就好像一个设定好了的程序。 沈容思考片刻,暂时丢下蛇,往前走。 没走多远,她又被无形的墙壁拦住了。 她只能折返回来,准备好幽海灵,让蛇咬一口。 蛇一口咬在她的脚踝处。 真实的疼痛感刺激着她的大脑,她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成漩涡状。 漩涡状里出现了一些与这像素世界画风全然不同的东西——那是真实世界的模样。 她眼前一黑,再睁眼时,竟躺在一个柔软的沙发上。 “沈容,你千万不要出去,外面到处都是抓你的人。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呆着,等风头过了,我想办法送你偷渡出去,好吗?” 一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为她端来水,好声好气地安抚她。 沈容没说话,认出这女孩是先前审讯时,警方给她看的照片上的一位受害者。 女孩又自顾自地道:“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我没做到答应你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没能照顾阿姨,我也很难过……” 女孩握住她的手,“但是我真的尽力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故意不救阿姨呢?”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 女孩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却又不让他进来。 沈容无声地走到女孩身后,发现门外的人竟然是狱警问她认不认识的那个男人。 叫什么来着? 哦对,杨川。 杨川手里提着奢侈品礼盒袋子,看到沈容,含情脉脉的眼神变成了惊讶。 女孩通过他的神情发现了沈容在自己背后,回过头道:“你听我解释,我和杨川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啪嚓——啪嚓—— 画面突然如玻璃般破碎,逐渐又变回了像素世界。 沈容揉了揉太阳穴,垂眸看见蛇在她脚边来回游动。 她点了一下蛇。 像素文字出现: 之后沈容被踢出了像素世界,回到了昏暗的床底。 她从床下爬出来,思索方才看到的画面,以及那奇怪的兔子和蛇。 蛇像是程序设定般不知变通,也许那像素风世界是某个游戏世界? 而她通过被蛇咬看到的画面,应该是她在进入现在这个监狱前经历的事。 根据那个女孩的话语可推断——女孩对她这个身份有亏欠,答应好照顾她的母亲却食言,害得她母亲去世了。 而那名叫杨川的和她认识,并且和女孩关系暧昧。 看女孩紧张辩解的样,沈容猜想杨川可能有对象,而女孩却和他暧昧不清。 如果她真的杀了这两个人,或许原因是——她被绿了。 沈容沉思,目前只能够确定——她是一定要通关那个图案连接的奇怪游戏的。 她躺回床上休息。 黑暗逐渐侵蚀了她的意识。 她感觉自己被拉进了一个漆黑的世界,周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无边的寂静与黑暗令人感到压抑, 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色彩。 那色彩向她靠近。 竟是她从镜子里看到的那个怪物! 它像个细长巨人,浑身像面条一样绵软。纤细的脖子上巨大的莲蓬一样的头。 它没有五官,莲蓬般的黑洞洞里有触手一样的东西在蠕动。 它不断地闪现着向她靠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它突然在她身前三米处停下,头上一个个洞里的触须像一颗颗莲子一样发白鼓胀。 “砰”得一下,那些“莲子”炸开,变成了一只只眼睛,忽闪忽闪地眨动着,凝视着她。 她后退,它便前进, 她往左,它也往左。 它始终和她保持着三米的距离,用莲蓬一样的头颅对着她,一只只眼睛就那样看着她。 一直看着她。 无论她往哪儿走,都如影随形。 …… 嘀铃铃—— 一连串上课铃般的声音叫醒沈容。 沈容从床上坐起来,背后被冷汗浸湿。 这梦像魇住了她一样,不让她自主清醒。 又如同一个探测仪,不断地挖掘着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恐惧什么。 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害怕的反应,浑身冒冷汗。 沈容起床,想用水擦擦身子,却发现狱警在铁窗处盯着她。 她回望过去,与他对视。 “吃早饭了。” 狱警干巴巴说了一声,没走。 沈容放弃了擦身子的想法,洗漱完跟随狱警去餐厅。 她感觉到,这所监狱里的狱警们,对她的关注异于常人。 她在餐厅坐下用餐,余光打量着其他人。 突然发觉还有另外五个人,也受到了狱警的特殊关照,是被特地送来餐厅的。 她心想:这五个人应该是玩家。 沈容记下五人的样貌特征,打算以后找个机会和他们沟通一下。 吃完早饭,她准备按照雨霞说的流程,被带去工作。 然而狱警却给她戴上手铐和头套,又把她带到了审讯室,绑在了椅子上。 今天的审讯室依旧是昨天那两位。 “沈容,你还不肯交代你的犯罪经过吗?” “你非要这样跟我们一直耗下去是不是?”男警手指着她鼻尖,差点就要戳到她鼻子上,“行,我们陪你耗。” 他们开始审问。 沈容:“……” 内心:套话环节到。 今天男警询问的和昨天有所不同。 他专门挑出了杨川和沈容昨晚被蛇咬过后看到的女孩:“这两个,你认不认识?” “一个是你室友的男朋友杨川,一个是你从小到大的朋友王英妮。” 沈容:原来他俩绿的不是我啊。那我多半不可能杀他们了。 “七月九日凌晨,他们俩被发现死于家中,死状凄惨。而七月八日,你去找了王英妮,恰巧遇见杨川和王英妮暧昧的场景。刚刚失去了母亲的你正感慨世界的不公,在发现这两人竟然背着你室友偷.情后,你产生了报复社会的心理,将他们俩残忍杀害,是不是?” 沈容:“昨天打我的两位是王英妮的父母吗?” 两名警察:“……” 沈容一副你们不回答我就不开口的样子。 男警:“是。” 沈容得到答案,有心想反驳。 但又觉得有利于自己的破绽还不够扎实,便依旧一言不发。 气得两个审讯她的人直喘气。 这二人以诱导的口吻询问,好像很希望她认罪似的。 沈容:他们该不会是与我对立的玩家吧? 她正这么想着,两名警察又出去了。 她隐约听见他们和别人谈论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位优雅的妇人走了进来。 妇人看上去很憔悴,站在她面前俯视她:“是你杀了我的老公,对吧?” 沈容:“我谁也没杀,你老公是谁?” “我老公看到你半夜在马路上游荡,担心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在外面不安全,好心载你去住酒店。结果你在他送你进酒店的时候,为了抢他身上的财物,把他杀害了,对吧?” 沈容:“没有,我不认识你老公。” 妇人呼吸沉重起来,眼眶通红:“你毁了我的家!我只是要你承认你做的恶事,要你对我道个歉!有这么难吗!” “我没杀你老公。” 妇人胸口剧烈欺负,抬手向沈容脸打去。 沈容侧头避开:“您这样可一点都不优雅了。” 妇人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瞪了沈容一眼,离开了。 沈容觉得这游戏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昨天死了女儿的父母的反应还算正常,可今天这位妇人一点都不像是来质问杀害丈夫的凶手的。 打扮得如此光鲜亮丽,脸上憔悴的妆容也化得很精致。 她像是来做戏的。 她让沈容更加确定,自己不是杀人犯。 也许——是被陷害的替罪羊。 沈容被带出审讯室。 按理说今天不是她的自由活动时间,然而她却被带到了自由活动场地。 她一进来,场地内的人便都看向她,仿佛都在她到来。 卢锋的一名手下和狱警打了声招呼,狱警便离开了。 卢锋捧着圣经走到沈容面前,“你今天有什么需要的吗?” 沈容:“蛋糕,柔软包着硬壳,内里还有独一无二的馅料的那种。” 卢锋及其手下都思考起来。 柔软包着硬壳的蛋糕不难,巧克力脆壳蛋糕就能做到。 但是独一无二的馅料有些难度。 没等他们思考明白,隔壁的场地里也来了人。 铁丝网“哐啷”一声被撞响,一个脸上刀疤的男人趴在铁丝网上冲沈容和卢锋吹了声口哨。 “哟,卢锋,你不是天天捧着圣经吃斋念佛了嘛,怎么和一个女人勾搭上了?聚在这里干嘛?一起背圣经?” 沈容无视刀疤脸,问卢锋道:“你不是这里的老大吗?怎么有人敢这么对你说话?” 卢锋的小弟听到这话,对沈容瞪眼。 沈容:“瞪我干嘛,瞪他去啊。话是他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卢锋平和地道:“圣经和佛祖没关系。” “反正都一样。”刀疤脸张狂地笑了一下,冲刚把他送进来的狱警道:“去,把对面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 “那是西区的。” “什么西不西的。反正过来也活不了几天,到时候直接当尸体处理了,没人能查到你这儿来。” 刀疤脸对沈容笑道:“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是卢锋的女人。” 沈容下意识看了眼天空,心道还好这时候封政可能没看她。 狱警打开门走过来,沈容对卢锋道:“在我过去之前,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呗。这样我才死得瞑目啊。” 卢锋:“我不会让你过去的。” 卢锋的小弟们还有场地的囚犯们都走了过来,挡在了沈容身前。 刀疤脸身后的囚犯们也聚过来,一个个斗鸡似的叫嚣:“怎么着?想打架啊?” “不就一个女人嘛,你们至于吗?” 沈容盯着刀疤脸一众人,摸了摸下巴。 她懂了。 这监狱里有两个老大。 一个东区一个西区,东区刀疤脸,西区卢锋。雨霞是西区的,所以只认卢锋当老大。 卢锋让沈容到一边去:“我和他是在进监狱前就有的恩怨,这事与你无关。” 沈容:“什么恩怨?” 卢锋:“他杀了我爸,我杀了他全家。” 沈容了然地点点头,然后走向了狱警。 卢锋等囚犯都有些愣住。 刀疤脸嗤笑道:“看看,她都知道你们不行,怕你们被我们打死,主动过来了呢。看她这么听话,等她过来,我没准儿还能让她多活几天呢。” 卢锋想要拦住她。 沈容直接绕过他:“麻烦你们帮我尽量找齐符合条件的蛋糕。我呢,也要过去拿我看中的蛋糕。” “什么蛋糕?”卢锋及其小弟都不太明白,“对面可不会给你蛋糕。” 沈容隔着铁丝网,看着刀疤脸笑:“我看他的脑袋,就挺像蛋糕。” 皮肤包着颅骨,颅骨内有独一无二的脑子。 不正好符合蛇的要求嘛。 刀疤脸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对旁人大笑:“她说我的脑袋像蛋糕。” “说您甜呢。”他的小弟阿谀奉承。 刀疤脸冲沈容招手:“来来来,我让你尝尝叔叔这会咬人的蛋糕是什么滋味儿。” 沈容淡定地跟着狱警过去。 卢锋等人想起昨天沈容挖出的眼睛,蹙眉道:“他可不是……”好对付的。 “嘘——”沈容打断卢锋,手指抵在唇间,“不要提醒他,让他再开心一会儿。” 看着她的笑。 卢锋等人不知怎么的,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明明他们都认为——就凭她,是不可能取下刀疤脸的脑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衮衮?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何处曦光?10瓶; (* ̄3 ̄)╭ 361、有罪否21.4 “咔哒”一声,?沈容被带去东区的场地,关在了铁丝网里。 刀疤脸和东区的人如同围攻猎物的野兽们,嘲弄地像沈容靠近。 沈容回头看那位把她带来的狱警,?他已经离开了。 此刻,?这里只剩下铁丝网里的囚犯们,还有铁丝网外的卢锋等人。 刀疤脸等人还没近她身,只见她手中凭空多出一把散发凌冽寒意的长剑。 随即长剑一挥,冰刺将人群逼退,?只留下刀疤脸在她面前。 而刀疤脸整个人都静止了。 脖子上出现一条血线。 他的头颅跌落在地,?在所有人眼里就像是慢动作回放。 囚犯们满眼不可置信。 沈容收剑,提起头颅,扭头用剑筑冰桥,一个翻身便回了西区的场地。 鲜血喷涌如喷泉的无头身体在她身后倒下。 她没有回头看一眼,对呆愣的卢锋道:“麻烦帮我找个袋子来装一下这块蛋糕,?谢谢。” 卢锋大脑锈住,?呆呆地吩咐小弟们去找狱警要袋子。 这些重刑犯,看过诸多血腥场面。 但他们从没看过这样魔幻的场景。 刀疤脸的小弟们望着地上的无头尸体,?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小弟拿了袋子回来,卢锋稍微回过神来,?递袋子给沈容的动作中带上一丝恭敬:“你……是人吗?” “你觉得呢?” 沈容对卢锋笑了一下,把头颅放进袋子里,随便找了个地方休息。 卢锋捧着圣经,?与小弟一起远远地看着她,不敢上前打扰。 东区的囚犯们反应过来,?开始疯狂晃动铁丝网叫狱警过来。 “她她她,她杀人了!” “她手中突然多出一把能造出冰的剑,随便挥一下,?就跟那个动画片里冰雪女王一样,然后就就就……” 东区的囚犯们语无伦次。 狱警往地上一看,见刀疤脸真的死了,而沈容竟然在他没开门的情况下又回到了西区,手中还提着个明显装了头颅的麻袋。 狱警有些胆颤地敲击铁丝网:“你杀了他?” 卢锋要开口挡下这事。 沈容一脸无辜:“是他们内讧,杀了他们的老大,还强行把头扔给我,让我收着的。我没有杀人。” “……” 囚犯们听她可怜兮兮地颠倒黑白,都哽住了。 狱警想到囚犯们有些玄幻的描述,也不敢拿她怎样,准备将这事轻轻揭过。 然而有别的狱警过来了。 三言两语询问了事情经过,打开西区的门,用警棍指着沈容:“你,跟我出来。” 沈容认出这人,是审讯她的那位男警。 沈容:“我现在在休息时间,为什么要跟你出去?狱警就可以不按规矩办事吗?” 她记得先前把她带去东区的狱警起先因为怕不符合规矩,不想带她去东区的。 这说明这些狱警也不能随心所欲。 “你杀了人,跟我出去接受惩罚,这才叫规矩。”男警目光凌厉。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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