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边叙急切的拆开礼盒,大堆的拉菲草被他扯出,一个小本子和一个小瓶子以及一只手机落在地上。 “不!!这不可能!!” 他凄厉的尖叫,死死盯着面前的离婚证和胚胎标本! 这不是他们的孩子! 菡菡不会和他离婚的! 他猛地摔掉礼盒,怒吼,“是谁?是谁乱动了菡菡的东西!” 边叙坐在地面上连连后退,不敢触碰地面上的东西。 一众佣人冲上来,被他吓到。 他们扑通一声跪下,“总裁,您和夫人的卧室一向都是夫人自己打扫的,我们不会进来。” “总裁,我已经把监控调出来了,请您一看。” 他们七嘴八舌,难掩脸上的害怕。 监控里,边叙看见他拒接她电话的那天,他的菡菡攥着一张流产报告单,握着小瓶子哭了一晚上。 他看见自己丝毫没发现她红肿的眼睛。 他看见自己无数次在菡菡和燕玟之间选择了燕玟,而他的菡菡…… 他的菡菡无助地捧着那个小瓶子痛哭。 边叙再也安慰不了自己。 他的菡菡离开他了。 他们的孩子也死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 边叙抖着手捡起离婚证,浅浅的钢印好似烙在了他身上,密密麻麻地疼。 他不敢想象,孩子去世的那天,她发现了什么,又是怎样熬过这段时间的。 是他教会了她爱,也是他让她体会了痛。 没有哪一刻,他这么恨自己。 他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疼痛唤醒了他一丝理智,菡菡又怎么会知道他和燕玟的事情呢? 他逐帧翻找自己的回忆,寻找柳清菡不对劲的地方。 也许,那天被拒绝的电话,就是契机。 也许,那天他的菡菡就在别墅外看着他和燕玟亲热。 他忽的心口剧痛,痛得他几欲昏死过去。 “菡菡……” 他学着菡菡的样子,将小瓶子摁在心口,泪如雨下。 11 边叙以为自己能平衡好燕玟和柳清菡之间的关系。 毕竟柳清菡一般不去边家老宅,边母也不喜欢她,往往都是他带她回去。 换句话说,燕玟基本不会出现在她面前。 她也不查他手机。 可怎么会呢? 她怎么不说一声就决然离开呢? 边叙忽的想起那天她在车上说的话。 所以那个时候她就在告诉他,她发现了吗? 偏偏他还信誓旦旦说自己爱她,爱孩子,他摸她肚子的时候,她又是什么心情呢? 边叙不敢想。 都是他的错。 是他禁不住燕玟和边母的诱惑。 每次回家,边母总会把他和燕玟关在一起,而那时的燕玟总是穿着清凉。 再加上交友圈里大家都玩这种,每每他对柳清菡好的时候,他们都会嘲讽他妻管严,说得多了他也恼了。 于是在又一次被下药之后,他和燕玟发生了关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发生关系之后,他总会给柳清菡买柿饼,她从不骂他,还说他很好。 久而久之,他便不内疚了,他开始频繁出轨。 可他忘了,柳清菡一向不是温顺的人,是因为爱他,才变得温顺。 她能够因为不想有父母那样惨痛的爱情,逼自己患上情感障碍,又怎会逆来顺受呢? 所以知道他出轨之后,她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转身就走。 她也知道边叙不会轻易让她离开,所以她瞒着他。 捋顺这些之后,边叙重重锤了几下墙面,拳头尽是血迹。 “菡菡……” “来人!去找!找到任何有关夫人的消息都上报给我!” “把所有人都派去找夫人!” 他死死攥着小瓶子和离婚证,“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边叙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别墅里翻找,试图找到一点关于柳清菡的东西。 可什么都没有。 就连一块设计的沙发罩都被她丢掉了。 就在这时,助理的电话打过来。 “总裁,在某鱼上看见了您设计的奖杯胸章,是否回收?” “胸章?!” 边叙猛地回想起他亲手给柳清菡别上的奖杯胸章,好像自从那天之后就没在她身上看见过了! “买回来!全都买归来!无论多少钱!” “好的总裁,还有其他您送给夫人的珠宝需要一块购回吗?” “买!买!” 好一会儿,助理回了电话,语气有些忐忑。 “总裁,这些都是诈骗的,他们也不知道原件在哪里……” “那就找!” 边叙浑身脱力,颓丧的窝在沙发里,嗅着仅存的一丝气味。 他的菡菡真狠呐! 他们之间的爱情回忆,她尽数烧毁,就连他送的所有东西也都卖掉。 她一点都不爱他了吗? 她是不是爱上了别人? 不! 不允许! 手机兀的振动,边叙猛地坐起,顾不上看名字,接听,语气欣喜。 “菡菡,是你吗?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传出燕玟哭泣的声音,“阿叙……” 边叙怒气上涌,“别叫我阿叙,你不配!” 用力砸掉手机,他看着桌面上的柿饼,抓起一个又一个往嘴里塞。 菡菡,柿饼怎么会是苦的呢? 12 边叙的眼泪混着柿饼塞进嘴里,苦的他想吐。 可他却不愿意吐,这是菡菡最喜欢的东西了。 他把小瓶子用根红绳挂在脖子上,正摩挲间,柳清菡的手机忽的亮了。 他打开一看,是燕玟。 她发来一张老宅的床照片,上面还有一套性感睡衣以及凌乱的纸团。 随后,一句话弹出来。 边叙气到把手机掐变形。 他周身气压降低,本想打电话过去骂燕玟,手指却碰到了屏幕。 燕玟这一个月来发的那些挑衅照片和浪荡话语尽数映入眼帘。 他浑身止不住发抖,一条条看过去,脑袋里一片白。 新的消息还在不断弹出: 难怪菡菡这么绝情离开。 他光看见这些信息都感觉窒息。 刚刚失去孩子的菡菡又怎么受得了! 他捧在心尖上的菡菡。 她这段时间看见他数次撒谎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 边叙心脏被紧掐着,喘不上气,眼前发黑。 他根本不敢换位思考。 如果菡菡这般对他…… 他会死的。 他剧烈咳出声,咳的脸涨得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气绝身亡。 好不容易缓过来,他像尊雕塑般,僵坐在沙发上。 直到夜幕降临,助理进来,他才回过神来。 “总裁,夫人转了好几趟机,我们目前还找不到她确切的位置。” 边叙深吸一口气,面色冷的可怕。 “那就接着找。” 他霍得起身,驱车前往边家老宅。 一路上,他闯了无数个红灯,用最快的速度到达。 别墅里。 燕玟心口直跳。 她慌张的握着边母的手,“妈妈,我很害怕,阿叙不接我电话,我心口不安的很。” 边母拍了拍她的手,往一杯开水里加了双倍的药。 “别怕,今天过后你一定会怀孕,到时候,边家就是我们的天下。” 话音刚落,边叙带着满身寒气冲了进来。 他蛮横推开边母,一把掐住燕玟的脖子,不顾她涨红的脸。 “谁给你的胆子发那些信息给菡菡?!” “我给你脸了是吧?!边家养的狗而已!” “竟敢挑衅菡菡?” 他字字句句都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满脸的杀意一点不遮掩。 燕玟第一次看见他这般恐怖的模样,害怕的浑身发抖。 她缺氧的厉害,不断抓着边叙的手,试图逃离他的钳制。 可他却越收越紧,眼看着燕玟就要被掐晕过去。 砰! 边叙突然应声倒下。 他身后的边母满目戾气。 边母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掐着边叙的下颌,将加了药的水灌进他嘴里。 13 燕玟还没从窒息的阴影里缓过来,边母低声喝道,“过来搭把手!” 她手都是软的,不敢碰晕倒的边叙。 “妈,这样真的可以吗?等边叙醒来,我们会死的!t?” 边母皱眉,“这药有断片的作用,你快点!” “等他缓过来真就完了!” 燕玟迟疑的看着即使昏迷中都还在呢喃柳清菡名字的边叙。 边母恨铁不成钢,“你不想当边家少夫人了?边叙上千亿的财产你也不想要了?!” 这一声厉喝彻底喊醒了燕玟,她一咬牙,拖着边叙的身体往卧室去。 边母看着两人进去,用钥匙锁上门,把摇椅拖到门口守着。 一夜过去,边叙揉着后脑勺推门而出。 他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事。 可仔细回忆却又记不起。 他明明记得前一秒他还在找菡菡。 对!菡菡! 他随便套上衣服,给助理打电话,“还没有菡菡的消息吗?” 助理没有回话,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边叙感觉脑子都是晕的,他拧紧眉头,疑惑的打量有些奇怪的燕玟和边母。 最后视线落在燕玟身上,他警告道:“从今天起,你只能呆在老宅,你敢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说完,他匆匆上车。 “总裁,你问过燕小姐吗?燕小姐给夫人发了那么多消息……” 边叙后知后觉,电话没有挂断。 听见助理的话,他更觉脑子痛,他来老宅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他瞥见门内的燕玟一脸心虚。 “你接着找夫人的一切消息。” 他则转动方向盘来到医院,检查身体,他怀疑燕玟给他下药了。 医生看见他的报告时,脸上尽是纠结。 得到边叙的允许后才开始解说:“边总,你这是第四次被下药了,再多来几次,身体会受不住的。” 第四次? 第一次是和菡菡的第一次,最后一次是昨天晚上,那中间两次是?! 他瞬间想到菡菡离开那天自己身体的异常和燕玟几次三番让自己喝酒。 边叙狠狠拍桌,“燕玟!” 都是因为她! 他恨极了她。 强烈的愤怒中,他带上一群保镖冲进了边家老宅。 而老宅里,刚拿到今早做的报告的燕玟脸上喜悦甚至刚浮上来。 就被冲进来的边叙掐住脖子摁在墙上。 他满眼厌恶。 好似面前的是和自己有深仇大怨地人而不是情人。 她艰难扬起手上的报告单,“阿叙,看看我们的孩子啊!她已经有了生命迹象,是双胞胎!你看看啊!” 边叙冷冷挥掉她的手,收紧手掌。 “是你,是你把菡菡逼走的,她那么爱我!” “都是你!我说过,你要是舞到她面前,我会让你尝到应有的代价!” 他嫌恶的将她甩在地面上,漠视着她痛苦的脸庞。 燕玟紧紧护着肚子,连连后退。 “可我有了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浑身冰冷,瞥见被保镖架住的边母,满心绝望。 “柳清菡是你爱的人,那我呢?那我们的孩子呢?你难道都不要了吗?” “孩子们都有名字了啊!你怎么忍心?你忘记了多少个日夜,你揽着我看婴儿用品的时候了吗?!” 她哭喊着,却换来的依旧是边叙冰冷的眼神。 14 “你还敢提孩子!我的孩子,只有菡菡才配怀!你不过是我泄欲的工具!” 边叙拳头捏的嘎吱作响,往日隐藏的狠辣一览无遗。 “无论你肚子里是一个孩子还是两个孩子,哪怕是个哪吒我也不认!” “把她给我拉下去,打掉孩子!” 他语气阴冷的可怕。 燕玟害怕了,她拼命往边母身后躲,踩着高跟鞋踹保镖。 保镖顾忌边母,不敢动手。 边母趁机挣脱保镖,死死将燕玟护在怀里,“我看谁敢动玟玟!” 她像头护犊子的母狮,凶狠的朝他人呲牙。 燕玟肚子里的孩子不仅是她自己抢夺财产的工具,也是她的! 她怒视边叙,“边叙!我是你妈!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来人!把少爷请出去!” 保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听谁的。 边叙被气笑了,撸起袖子,一把揪住燕玟的头发,往门口一甩。 边母连滚带爬跑过去,“边叙!你敢!你敢动燕玟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她摸出一把刀抵在脖颈间,一脸视死如归,死盯着还要动手的边叙。 边叙神情更冷了,看燕玟就像在看死尸。 以往边母偏心燕玟,他只觉得是因为她没有孩子,所以怜爱燕玟。 可现在,这个好继母的表现实在不像是在保护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尤其是她眼底的贪婪,他看的一清二楚。 商场上,这种人多了去了。 她以为瞒得过自己。 以前他完全信任她,没有发现,可现在只多看一眼,便发现这两个女人不止眼神相似,就连外表都格外相似。 他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嗡鸣了许久。 深吸一口气,一手抓住一个人的头发,揪了好几根下来,丢给保镖。 “拿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边母这才开始慌张,燕玟更是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边叙!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我第一次给的是你爸啊!我半老徐娘了你还这么污蔑我!你让我怎么活啊!” 见边叙冷着脸无动于衷,她顾不上保护燕玟,掏出手机慌忙给边父打电话。 “老公啊!你儿子这是要逼我死啊!他,他,他竟然说燕玟是我生的啊!我不活了!老公,下辈子再见,啊!” 对面的边父吓得连连安慰。 可保镖一点没管她,抬步就往外跑。 边母脸色立马灰白几分,她阴沉的看向边叙。 “活该你这种人没人爱!” 这句话一说出来,边叙几欲抓狂,猛地将一个杯子摔在她脸上。 边父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己老婆脸上带着血迹,而一旁的燕玟哭得眼睛都肿了跪着。 自己的儿子一根接一根烟抽着。 旁边的保镖手里拿着一张报告单,一直颤抖。 他指责儿子的话被咽回去,反而想去接过报告单。 腿忽的被抱住,边母泪眼朦胧哭诉:“老公,阿叙他,他为了报复我,伪造了一张亲子鉴定报告,他怎么这么狠心呐!” “我知道,菡菡走了,他伤心,可是他和玟玟发生关系被菡菡抓到了,又不是我把她逼走的!” 15 燕玟瞬间回神,迅速膝行到边父脚边,同样哭着斥责边叙。 “爸爸,我父亲把我交给你,就是信任你,可你的儿子强迫我,和我发生关系,现在怀孕了他又逼我打掉,我死了怎么见我爸啊!”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一个孤儿,我不求成为边家一份子,但菡菡的孩子已经没了,阿叙生理功能出现了障碍,边家只有我肚子里这个后代了!” “爸爸,我最后喊你一次爸爸,求你留下我这个孩子吧!这是边家的种啊!” 边叙听着两人的栽赃,心口痛到麻木,他竟然因为这种人逼走了他的菡菡。 他真该死! 边父没有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而是先去拿报告单。 只一眼,他便看向痛苦的儿子,扯出一抹苦笑,挺拔的脊背弯了下来。 他跌进沙发里,摁着眉脚,不愿再看一眼这个陪伴自己十多年的女人。 声音沙哑,“阿叙,交给你处理了。” 边母惊了,她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边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呜呜呜呜!” 话没说完,两人就被捂了嘴绑起来。 边叙走到她们面前,浑身没有一点温度。 “这家医院是我家开的,所有的员工都和我们签了保密协议,不可能出现伪造的情况。” “要不是你,我早就发现菡菡胎停的事情!” “你给我下药,导致我边家绝后,呵。” 边叙越说,脸色越冷。 燕玟绝望的摇头,她像狗一样,哀求他。 可边叙眼神愈冷,“把她带去医院,打完孩子立刻接回来!” “明天中午召开记者会!” 他要向菡菡道歉,菡菡一向心软,她如果看见的话,会回来找他的。 他还要在别墅里种满柿子树,等结果子了,菡菡会想吃的。 他也可以学着制作柿饼,菡菡知道肯定会很开心。 边叙这样想着。 而被摁在手术台上的燕玟眼泪流干了,也没有被松开。 直到麻醉发作,面前巨大的手术灯刺痛了她的双眼,她却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她甚至能感受到冰冷的仪器进入体内。 等她再次醒来,刚怀上的孩子没了,她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了。 身体的痛压不住心口的痛,她哭的撕心裂肺。 可这时,保镖再次出现,架着她来到记者会现场。 “你把自己做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否则,你和你妈全都沉海!” 燕玟面对不断闪缩的璞光灯,好像回到了边叙第一次带她去拍戏的时候。 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边哭边道歉。 事实说完,全场震惊。 许久,一个记者愤怒的拿起一个瓶子砸上她的脸,“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三番两次下药,柳清菡的孩子会死吗?她会心死吗?她好不容易才治好情感障碍的啊!” 记者的话打开了众人宣泄的口子,文化人骂人是不一样。 燕玟的祖宗十八t?代都在他们嘴里被骂出了花。 各种瓶子、吃的、汤尽数砸在她和边叙身上。 有些气不过的暗地里连带着边叙也骂了。 16 记者会之后,边叙把边母和燕玟丢回了她们的山村,那个想逃都逃不出地地方。 他没有中断过寻找柳清菡。 那天的记者会在网上反响很大,可依旧没有柳清菡的消息。 哪怕他权力通天,竟也被她绕的团团转。 他的菡菡,是有本事的。 “那天,是你给我的最后一个机会吗?” “如果我没有离开,你是不是就不会走?” “如果第二次被下药,我像第一次一样坚持回家,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惜没有如果。 边叙苦笑着灌下一杯烈酒,他的脚边已经摆了好几个红酒瓶。 “菡菡,你怎么不出来丢掉我的酒?” 他低声喃喃,点燃一支烟夹在指尖却没有抽。 星星点点地火光在黑暗中闪烁。 “菡菡,你最讨厌烟味了,你快来踩灭我的烟啊!菡菡……” 边叙忽的抱住自己痛哭。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他的抽泣声回响。 再也没有人会阻拦他了,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人会管他了。 整栋别墅杯黑暗吞噬,只剩他指尖的火光。 他感到无边的孤寂。 没有菡菡的世界,真的好难熬。 而外面。 几个经常一块玩的富二代被边父提溜到别墅门口。 “只要你们谁把边叙劝好,海岛村的开发我就交给谁。” 几人瞬间眼冒红光。 一个个摩拳擦掌地叫自己的保镖采购好几种东西拿来别墅。 一个带着赛车入场券地男人最先走进别墅。 他把入场券递到边叙面前,“阿叙,最近一场大神云集地赛车,你不是最喜欢赛车吗?我可是中转了好几个人才买到的!” 边叙看着入场券,苦笑,“是菡菡喜欢,我怕她有危险,才自学赛车,让她坐副驾的。” “她不回来,我也不需要了。” 说完,他夸夸两下把入场券撕成碎片。 男人黑着脸出了别墅。 第二个男人牵着一匹身姿矫健的白马进入别墅,他朝楼上的边叙喊道。 “阿叙!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这匹马吗?我送给你了!你下来试试啊!” 上面的房间没有一点动静。 男人不放弃,“阿叙!女人就像马一样,必要的时候能换就换,你一个边家继承人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求生求死!” “你看,为了能让你恢复状态,我割爱舍弃养了十多年的好马,柳清菡不过跟了你三年,还不如燕玟跟着你久呢!你就这么受不住打击?” “她有什么好的?有本事你下来,我们比一场,要是你赢了,我就帮你找她,你知道的,我家在海外势力比较大!” 楼上瞬间传来咚咚咚地脚步声,满身酒气的边叙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我警告你!菡菡不是你能提的!她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你要是再敢诋毁她一句,我就砍了你!” 听见男人的道歉,他才接着问道,“比什么?” 男人见有戏,笑容扩大,“赛马!从别墅到山下的大路,谁先到谁就赢!” 只有一匹马。 男人用车。 这是一个不平等的比拼。 可边叙眼睛都不眨同意了。 他翻身上马,扯起缰绳就往山下冲。 17 男人低咒一声,匆忙上车。 轻而易举超过了先行一步地边叙,还不等他嘲讽边叙,就被他震惊了。 他惊恐的大喊,“边叙!你别发疯!会出事的!” 几辆跟在身后的跑车也怕了,连连喊边叙。 可拼命甩缰绳的边叙根本不停,鞭子越甩越快,夹着马肚子站了起来。 冷风刮来的时候,他泪如雨下,“原来,菡菡爱的一直是自由吗……” 柳清菡最爱骑马,他几次找男人要马,也是因为这个。 每每她骑马的时候,他都追不上她,所以他就抱着她降速一快骑。 是他一直束缚了菡菡。 他拼命甩下马鞭,如果菡菡看见这匹马,一定会喜欢的。 他要赢! 他将所有人的尖叫抛之脑后,拼了命的甩鞭,周边的树木变成残影。 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他猛地扯动缰绳,“我赢了!” 话音落下,马儿一个急刹,他没有抓稳缰绳,整个人飞了出去,砸进旁边的水塘里。 吓得身后的几人从车里冲下来,“保镖保镖!快救人!” 深夜,边叙被推进急救室。 三个小时之后,他才出来。 边父一夜之间老了很多,见边叙醒来,他红了眼。 “菡菡……” 边叙无意识的喊着柳清菡的名字。 “他说帮我找菡菡……” “有她的消息了,有旅客说在游轮上看见了她。” 边叙猛地坐起,紧抓着边父的手,“真的吗?!” 直到边父点头,他才后知后觉浑身疼痛,捂着剧痛的手臂缓缓躺下。 “我要亲自去找她!” 他根本等不及,忍着疼痛就要起身。 边父连忙摁住他,“你确定要这个惨状去见她?” “不说菡菡,就是我,看见你这个样子都不会跟你回来!” 严厉的喝斥让边叙怔神,“可菡菡……” “我已经派人去了,你先修养,等能自由活动了再去找她。” 见边叙冷静了些,边父离开之后,几个男人进来。 其中一个为他鸣不平,“阿叙,你不把自己身体当一回事,柳清菡又不知道,值得吗?” “燕玟都道歉了她还不回来,这不就是打你的脸,打边家的脸!” “一个女人而已,要是你真喜欢这种的,我手里有好几个抑郁症的,长得也像柳清菡,我给你送过来调教调教!” “你一个边家继承人,挥挥手就又无数女人扑上来,你硬要这一个不知好歹地做什么?多丢脸!公众面前演演深情就够了!” …… 他们当初劝他找小三也是这样说的。 在他们这种人眼里,柳清菡这种背景的女人只配当个玩物宠宠,娶成老婆是万万不能地。 所以最开始看见两人异常相爱,他们是为边叙不值的。 可后来看见柳清菡对边叙的爱,他们竟渐渐开始羡慕,所以他们拼命把边叙拉回他们的淤泥之中。 用尽了手段,边叙终于睡了燕玟。 他们又开始捧在燕玟,处处贬低柳清菡,久而久之,边叙便没了愧疚之心。 他们也成功将他拖下水。 柳清菡离开的时候,他们隐隐开心,边叙要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但他们没想到,边叙是动了真心的。 18 “滚出去!” 几人闭了嘴,讪笑着给边叙道歉,“好了阿叙,我们不说了,你好好养伤,我们给你找柳清菡的消息。” “要是再从你们嘴里听见菡菡的坏话,我会终止所有和你们的合作,拼着边家倒闭我也会把你们搞破产!” 他脸色狠厉,满眼的红血丝看着很是吓人。 几人被吓得连连点头,赶忙跑了出去。 边叙捏着疼痛的额角,一遍又一遍的翻着监控录像,盯着里面一坐就是一下午的女人。 他轻柔用指腹摸着录像上的女人,“菡菡……” “对不起菡菡,我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你不要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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