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沈知微为了男助理点天灯,把我内定的一块限量版名表抢走了。 所有人都露出惊愕的表情时,唯有她满不在乎地朝我调皮眨眼: “哎呀,我们的陈大总裁也有失手的时候呀?” “反正你的名表多到戴不完,就让一块给裴叙白吧。” 我笑了,没有当场发作。 转头扫走全城奢侈品店的名表,全部堆到她面前,让她送个够。 身为京圈第一太子爷,想嫁我的女人可以从京城排到巴黎。 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1 富豪云集的拍卖大厅里,我松了松领带,目光落在拍卖师手中的那只限量款百达翡丽上。 全球仅七只,我势在必得。 “两千五百万。” 清冷的女声从二楼包厢传来,全场哗然。 我的手指在扶手上收紧,骨节泛白。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沈知微倚在包厢栏杆上,红唇微勾,指尖把玩着精致的竞价牌。 拍卖师兴奋地喊道:“沈小姐出价两千五百万!还有更高的吗?” 我举起牌子:“三千万。” “三千五百万。” 沈知微的声音懒洋洋地飘下来。 窃窃私语声渐起,知情人都在疑惑。 疑惑沈知微为什么要跟我竞价? 我再次举牌:“四千万。” “一个亿,顺便点个天灯。” 沈知微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仿佛点天灯的行为,在她眼里不值一提。 全场瞬间寂静。 点天灯是拍卖行的行话,意味着无论对手出价多少,她都加价一百万跟进,直到拍下为止。 这是赤裸裸的财力炫耀,更是对我的公开挑衅。 我站起身,回头望向二楼。 沈知微穿着一袭墨绿色丝绒长裙,衬得肌肤如雪。 她斜着脑袋对我笑,像只狡黠的猫。 “陈总,别跟一个实习生计较嘛。” 她的声音通过包厢的扩音器传遍全场。 “反正你手表多的是,这只就让给我的小助理当生日礼物好了。” 她身边站着个年轻男人,白衬衫黑西装,面容清秀。 这是校召不到一个月的总裁助理。 裴叙白局促地低着头,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 拍卖师为难地看了我好几眼,见我一直没表态,最终还是落下锤子。 “一亿第三次,恭喜沈小姐!” 掌声响起,沈知微优雅地挥挥手,带着裴叙白离开了包厢。 经过我身边时,冲我调皮的眨了眨眼。 我站在原地,衣服下的肌肉绷紧。 我能感觉到周围人探究的目光。 商界人人皆知,沈知微是陈氏集团太子爷的未婚妻。 可现在,她正把刚刚拍下的限量款名表,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给男助理戴上。 而且刷的还是我的黑卡。 “陈总......” 秘书小心翼翼地询问。 我淡淡说道:“没事,我出去抽根烟。” 来到阳台,楼下的泳池的水面反射着月光,被风吹动,像块破碎的镜子。 没过一会,沈知微也出来了,身后还跟着裴叙白。 “陈总,您觉得沈总给我买的这块表,好看吗?” 话里客气,脸上却挂满了得意。 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乐了:“这么贵的表,她敢给你买,你敢戴吗?” 裴叙白眼眶瞬间红了,雀跃的神情变得黯然,委屈道:“对不起陈总,您说的很对,这表太珍贵了,我确实没资格戴它。” “我马上还给沈总。” 瞧那副屈辱的样子,好像我在仗势欺人一样。 他想要解开表带,被沈知微阻止了。 “好了好了,陈然,不就是一个亿而已,对你来说连零花钱都算不上,没必要吓唬叙白。” 她贴近我的耳垂,吐气如兰:“等回家之后,我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就当是替叙白赔礼了。” 2 我冷着脸不说话,也没再理会裴叙白。 回到别墅已是深夜。 我扯下领带,让佣人倒了杯威士忌。 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指尖夹着的香烟慢慢燃到尽头。 手机屏幕一直亮着,显示一张泛黄的照片。 是小时候的自己和青梅秦晚竹。 我背着她,被一只小狗追着疯跑。 照片里,秦晚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状。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她十六岁,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机场,眼圈通红却不肯哭出来。 “陈然,你一定要来找我。”她伸出小拇指,“拉钩。” 我勾住她纤细的手指,感受着她指尖的颤抖:“等我全盘接手了家里的生意,第一时间就去接你回来。” “那我等着你来娶我。” 她突然凑近,在我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跑进了安检通道,再也没有回头。 香烟烫到了手指,我猛地回神,掐灭了烟头。 胸口泛起绵长的痛意,我对着空荡荡的客厅低语,“是我食言了。”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朋友圈提醒跳了出来。 裴叙白刚刚更新了动态。 照片里,那只拍卖价格上亿的百达翡丽在他手腕上闪闪发光。 而更刺眼的,是他脖子上挂着的平安无事牌。 上面那个大大的“陈”字,刺痛了我的眼眸。 这是我陈家世代相传的玉牌,象征着陈家继承人的身份。 “感谢沈总,人生第一次戴这么贵的手表,值得纪念!” “我说害怕走夜路,她就把家传的平安符送给了我,这么体贴的上司,一世难求。”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收紧,青筋毕露。 这已经不仅仅是挑衅,而是赤裸裸的宣战。 “在看什么?” 沈知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看到她款款走来,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黑色蕾丝内衣。 性感而张扬,充满了野性,让人血脉贲张。 这是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从未穿过的款式。 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水珠顺着锁骨滑入若隐若现的沟壑。 若是昨天,我早就将她按在沙发上。 但现在,只觉得一阵反胃。 “书房里的无事牌哪去了?” 我平静地问道,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一样。 沈知微先是一愣,随即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天叙白来家里送客户资料,看到无事牌很喜欢,我随手就送给他了。” 她走过来,直接跨坐在我腿上,双手环住我的脖子,轻咬耳垂,脸色潮红。 “别管那些了,现在我就要你,狠狠地要!” 我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她皱起了眉头。 “所以你让他进我书房了?” 我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知道的,没经过我的同意,我的书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包括你在内。” 沈知微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她从我腿上站起来,抓起浴袍裹住自己:“陈然,你今晚吃错药了?” “在拍卖场上已经说了难听的话,现在回到家还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看来裴叙白发朋友圈时,很贴心地屏蔽了他的沈总。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沈知微我问你,精神上的出轨,算不算出轨?” 3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大声反驳:“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我跟叙白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你大可以去查!” “还有,如果你不喜欢我送人东西,明天我让他把表拿回来就是了!” “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我摇摇头,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还不至于为了一块手表生气。” 沈知微以为我服软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她伸手抚上我的脸,带着几分傲娇:“不生气就好,那今晚我就不惩罚你去书房睡了。” 我任由她拉着上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装入睡。 等她呼吸逐渐平稳后,我来到阳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爸,我考虑好了,恢复跟秦家的联姻。” 挂断后,又给秘书发了条消息。 放下手机,我看着沈知微熟睡的侧脸。 月光下的她美得像个天使。 但我知道,天使已经不再纯洁。 第二天上午,我比平时更早到了公司。 刚坐下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沈知微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身后跟着眼睛通红的裴叙白。 她将那块百达翡丽狠狠摔在我桌上:“陈然,没想到你这么小气!” “手表明明已经答应还给你了,你居然连夜让人事把叙白给炒了?” “背地里做这种下作的事情,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慢条斯理地拿起那只表,看了看,然后随手扫进旁边的垃圾桶。 给秘书打电话:“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十几名奢侈品店长,亲手捧着上百块名表走了进来。 排成一排,恭恭敬敬地整齐行礼:“陈先生好!” 我看向裴叙白,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名表,那我就成全你。” “随便挑吧,如果不满意,还可以换一批,但无事牌必须还给我!” 裴叙白满脸通红,目光死死看着脚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沈知微怒道:“陈然,你到底什么意思?” “仗着自己有钱,就可以肆意羞辱人?” 我淡淡说道:“怎么,就你能送他礼物,别人不能送?” “别忘了,我也是他的老板。” 沈知微一时哑然,然后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要炒掉叙白,总得给我一个解释!” “他被炒不是我的主意。”我靠在椅背上,十指交叉放在腹部,“检查组发现他工作上存在不良作风,不适合留在公司,就这么简单。” 裴叙白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 他当然知道所谓的“不良作风”指的是什么。 骚扰女同事,夜店泡妞,赌博,挪用公款。 这些证据我早就让人收集好了,只是碍于沈知微的面子,一直没拿出来而已。 但沈知微毫不知情,她气愤道:“什么不良作风,你给我说清楚!” 4 “陈,陈总......” 裴叙白红了眼眶,声音颤抖。 “我知道我工作能力不强,但我毕竟是沈总的特招秘书,有什么事也应该先问过沈总,人事不该越过她直接......” 我似笑非笑地打断他:“怎么,你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而已,难道还想教公司做事?” 裴叙白立刻低下头:“陈总,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沈知微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陈然,我当初选择你,就是看中你的洒脱,你的不拘一格,你的与众不同。” 她冷笑一声:“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却被躲开。 我也没在意,轻声说道:“知微,你知道吗,秦晚竹要回国了。” 沈知微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作为京圈名媛,她当然知道秦晚竹是谁。 我的青梅竹马,秦家独女。 当年要不是为了沈知微,陈秦两家早就联姻了。 “我知道,所以呢?”她强装镇定,“你突然提秦晚竹干什么?”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准备离开办公室时,顺手把挂在裴叙白脖子上的无事牌扯了下来。 用力之大,把他拽得差点摔倒。 但他敢怒不敢言。 在门口,我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对了,今晚有个家宴,我爸特意嘱咐要叫上你。” 我没有看沈知微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沉默了几秒后,她点了点头:“好。” 。。。 入夜,沈知微一身修长晚礼裙,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站在陈宅雕花铁门前。 裴叙白局促地攥着礼盒袋子站在她身后,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瞥围墙后充满历史底蕴的古建筑。 管家老周低垂着眼皮,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对不起沈小姐,家宴名单里没有这位先生的名字。” “所以他不能进去。” “周伯,叙白是我的特别助理,”沈知微扬起下巴,我送的钻石耳坠在暮色中晃出冷光,“陈家什么时候开始用身家论资排辈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让我想一想。” 低沉的嗓音从庭院深处传来,我穿着暗纹西装踱步而出。 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裴叙白腕间若隐若现的新表带,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我想起来了,应该是从三百年前,陈氏商号在琉璃厂正式挂牌那天开始。” 裴叙白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脖颈上还留着摘除无事牌时勒出的红痕。 沈知微连忙转身替他抚背:“叙白你没事吧?” “麻烦你们两位,要演主仆情深就去酒店开房慢慢演。”我冷笑道,“今晚在座的客人,最次也是在纳斯达克敲过钟的,你确定要让你的小助理进去跟他们敬酒?” 沈知微精心描绘的眉眼染上怒色,正要开口却被管家躬身拦住。 我转身离开,轻飘飘撂下一句:“周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 “记得告诉沈小姐厨房准备了银耳羹,她要是上火嗓子疼,待会可以多喝几碗。” 沈知微气得直跺脚,裴叙白低声说道:“算了沈总,要不我还是先回去吧。” “不需要,先委屈你在这等一等,待会自有人请你进去。” 沈知微恨恨地看了一眼我的背影,也进了陈宅,这次管家果然不再拦着。 。。。 宴会厅内,沈知微端着香槟坐到我妈身边,声音娇甜:“阿姨,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还不错。” 我妈优雅地抿了口茶,翡翠镯子滑过保养得宜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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