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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岸那间小院,无奈笑笑,牵着女儿回去了。 秦瑶猜到,刘老汉迟早会来。 这不,老头人刚到大门口,正在院里竹椅上晒太阳的秦瑶,立马踹醒了靠在洗水台上瞌睡的刘季。 “你爹来了。” “啥?”刘季抹着嘴角口水迷茫抬头,哪里还有风流倜傥的样子,“你什么爹?爹什么你?” 刘老汉一脚踏进大门,就听见这这话,再看刘季那副瞌睡还没睡醒的懒汉模样,中气十足的一声吼:“你爹我来了!” 这下子,刘季瞌睡彻底醒了,惊讶的看着气势汹汹走进来的刘老汉,一边后退一边警惕问: “爹,您有事?吃了没?屋里歇会儿?” “歇?”刘老汉抬手就给了刘季后脑勺一巴掌,“老子家里的麦子都收完了,你还在这瞌睡?地里麦子不割了?今年春耕是个什么章程?你有主意没有!” 刘季抱头就往秦瑶身旁蹿,一脸怂样的说:“爹,咱家是娘子主外我主内,这些事我都不懂,你打我干什么,你问她啊!” 秦瑶不自在的站起身,“咳咳”咳了两声,心知要来的躲不掉,嘴角扯出一抹微笑,“爹。”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儿媳妇。 刘老汉深吸一口气,勉强换上一个慈祥模样,就是那抽搐的眉头,怎么看怎么暴躁。 “您屋里坐。”秦瑶抬手指了指堂屋。 趁刘老汉进屋背对看不见,反手给了身旁刘季一脚,“去,给爹端碗热水来,没点眼力见的!” 刘季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不服的冲秦瑶背影挥了挥拳头,眼角余光一瞥,四个小脑袋叠在窗台上,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 “看什么看!字练完了?”刘季厉声喝道。 四个小脑袋立马缩了回去,继续坐在大书桌前,用树枝当笔,在装满细沙的木盘里写字。 刘老汉稀罕的往儿童房那看了一眼,“还练字呢?” 秦瑶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点点头说:“刘季不是去县城读过一年半的书吗,学了总不能白学,正好给家里四个孩子教点字,趁现在孩子年纪小记性好,多让他们学点东西。” 刘老汉更觉得稀奇,“他还能当先生了?” 刘季端着热水进来,把水放在刘老汉手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这还不简单,就是教他们读写,练练就会了。” 说得轻巧,只有秦瑶知道,他被四个小孩气得都快要悬梁自尽了。 不过到底是一家,这些细节没必要说出去。 听见刘季还是有点用处的,刘老汉火气消了不少,但他来的目的可没忘,问秦瑶对春耕有没有什么想法。 秦瑶一看就知道老头心里有话说,顺着他,请他赐教。 刘老汉喝了半碗热水,抬眼看了看村里东边那连成片的良田,精明道: “要我看,买地是别想了,不如趁你对刘大福有恩情,去求他租二十亩良田给你。” 他是算过的,二十亩良田的产出,减去租金和十五分之一的粮税,一年种两季,一年能留四千多斤粮食在手里。 全部算成银钱,有二十五两的收入,再减去一些农具上的花费,二十两是怎么都能省下的。 一家两个大人四个孩子,虽不能衣食无忧,但这日子也过得去了。 而且二十亩地,两个人种起来不算太累,秦瑶力气又这么大,只怕还觉得轻松哩。 秦瑶听完刘老汉的打算,心想,爹,种地和砍人那完全是两码事,您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去年两亩麦她都种不了,何况是二十亩? 056 让他死了算了 秦瑶叹气。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办法搞钱,结果想了这么久,就只是把两根牛筋做成了弹弓的皮筋,别的啥也没弄出来。 “那就试试?”秦瑶不是很确定的说。 刘老汉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你和老三自己商量着来吧,我先家去了。” 刚收上来的麦子还要晒,晒干了还得磨。 这还没完,趁早去找村长借牛耕地,这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一件事。 没有牛,纯靠人耕种,那一百多亩地可是要把人耕死。 刘季目送他爹离去,直到不见人影,这才折回院子。 夫妻两一对视,像是知道秦瑶要说什么,刘季抢先道:“娘子,不如我们把那两亩麦卖了吧!” 秦瑶心道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呢。 “也不看看咱们那堆杂草有没有人肯要。”好几个月没去田里看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草比麦还多。 秦瑶吩咐道:“明早一起去地里看看。” 一起? 不是他一个人? 刘季嘿嘿一笑,“那也行吧。” 不行也得行啊,秦瑶望了望天,这乡下的风景是真美啊,天蓝得没有一点杂质,春天来了,漫山遍野都是五颜六色的野花,微风拂过,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 夫妻两一块儿进了灶房,一个做饭,一个进里间去找农具。 秦瑶翻了两下,拿出两把生锈的镰刀和两根扁担。另外还有一把锄头,就是这个家里全部的农用工具了。 刘家老宅秦瑶去过好多次,她记得老宅那边的农具屋里,还有好多样式呢,像是耙子、宽面锄头之类的,还有些她叫不上名字。 反正,光是锄地的都有好几种样式,有能除草的、能挖沟的、能开荒的。 秦瑶把磨刀石拿出来,打了一盆水,放下一根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前的排水沟边,把生锈的镰刀拿出来磨一磨。 那磨刀的声音,听得刘季头皮发麻,好像带着无限的愤慨,要去杀人似的。 可以清晰感受到,她对下地的抗拒。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想了想,刘季大着胆子,又提了一次:“要不咱们把那两亩地卖了?钱多没人要,咱们就卖便宜点呗。” “反正娘子你会打猎,到了秋天进山一趟,再打一头熊来,就够咱们一家吃香喝辣一整年的了,何必这般辛苦。” “刘季。”门口的人转头眼神犀利的看了过来,手里磨刀动作不停,口中凉凉质问:“这口软饭你丫是吃定了是吧?” 不等他回答,手上镰刀“哐当”往水盆里一扔,“明天你一个人去把那两亩麦子给我割回来,敢少一粒......我就弄死你!” 说罢,大步走到院子中央,拿起一根棍子就去了后院的习武场,把那一人手臂粗的棍子舞得烈烈生风。 想吃她的软饭,也不看看他这废物有没有那个资格。 刘季紧紧捏着手里的锅铲,也不知是不是灶眼里的柴火没干透,散出的烟熏红了他的眼。 还是内心的悲愤无法纾解,从眼里溢了出来。 刘季一把把锅铲扔进烧热的铁锅里,这日子没法过了! 整日的杀杀杀,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锅铲和铁锅摩擦,发出一阵刺耳巨响,秦瑶心想反了你了,提着大木棍三秒之内闪现到厨房门口。 “娘子,你饿啦?马上就好,您先回堂屋坐着,晚饭这就端上来。” 灶房里,菜已下锅,男人正围着围裙,手拿锅铲,动作利落的翻炒着,回头冲她温良贤淑的一笑。 刘季只要不作怪,单凭他那张脸,就能让人不自觉心生好感,怒气全消。 秦瑶“哼!”了一声,“算你小子识相。” 提棍离去。 灶房前的男人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手上动作飞快,不一会儿一碟炒葵菜就盛了出来。 之后又炒了一碗鸡蛋,荤素搭配,娘子爱吃着呢~ 晚饭吃完,夕阳还没完全落下,秦瑶打发四个小孩去山下挖点野菜回来,就当消食了。 自己把张氏去年送的菜种拿出来,拎了一把锄头,来到前院预留的两块菜地前,琢磨着怎么种菜。 这一天天的,买菜钱都不知道花出去多少。 更惨的是,最近这段时间村里人自家种的菜也没多的,买都买不到,全靠人家好心送一把半把的,家里才能见到一点青色。 所以,在乡下,还得自己种一些才行。 秦瑶把两片菜地先锄两遍,土块全部敲松散,应该就能挖坑下菜种了。 可她只锄完地,天就完全暗下来。 油灯也费钱呢,火把烧起来屋子都会变黑,刚修缮好的屋子可舍不得嚯嚯,便歇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季已经醒来,但身体极其不情愿离开温暖的被窝。 直到秦瑶房间里传来警告的咳嗽声,他才不得不爬起来。 先把灶房里昨夜发的面蒸上,趁着蒸的空挡,拿起扫帚把院子前后扫一遍,堂屋和洗漱间清理一遍垃圾,面刚好熟。 家里人都还没起,他幸运吃到第一口热乎馒头。 填饱肚子,找出一块儿布,装四个馒头,又盛满一竹筒的水,带上扁担和镰刀,一脸英勇赴死的表情,出了门,下地去了。 这一去,从早到晚,傍晚太阳快要落山才回来。 秦瑶白天也没闲着,除了日常的锻炼外,还把院子里两片菜地种上,浇好了水。 甚至用布条塞住鼻子,去茅房那舀了点“金坷垃”过来浇一遍,为这些种子加餐,希望它们快快发芽长大。 刘季一回来,就在村里引起轰动,她不用出院子就听见了动静。 大郎兄妹四个立马奔了出去,秦瑶放下手里的粪瓢,随后走出。 母子五人站在家门口,就看见刘季头上包着汗巾,毫无形象的担了一挑扎得满满的麦草,一步一喘气,穿过田地,朝半坡上这间小院艰难走来。 田里的村民们都惊呆了,议论纷纷,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刘老三吗? 仔细一看,那两捆麦草里,麦子和杂草各占一半,没错了,就是他。 因为其他人根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连麦子和杂草都分不清。 057 撒泼打滚 一看见自家大门,刘季多半步都走不动了。 天知道那山路有多远,他还要担着这么多麦子回来,一路上走得人都快没了。 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把自己骂了几百遍。 刘三啊刘三,你为什么当初不把这两亩地一起卖了,现在可真是自己害自己。 气一泄,整个人连同肩上的担子一起倒在地上,人躺在麦草上,喘得直翻白眼,不知今夕何夕。 秦瑶啧啧两声,因为知道在地里干活有多累,难得同情的看了刘季一眼。 四个孩子担忧的围了上去,端水的端水,擦汗的擦汗,慰问的慰问。 这待遇也没谁了,你见谁家从地里抗麦子回来的人有这般娇气? 人家都是把这一担放下,转头就继续去挑下一担。 秦瑶走上前,把他从麦草上提起来,接过担子,把这两大捆麦草提进院子。 刘季目瞪口呆的看着快把自己压垮的麦草被她单手提起,很想问问她,既然如此,何苦折磨自己。 然而,问是不敢问的,只能爬进院子喊一嘴:“饿,饭!” 秦瑶懒得做饭,也不会做,就煮了一锅白粥。 刘季看了一眼令人提不起食欲的白粥,弱弱问:“娘子,能允我加点糖吗?” 秦瑶看在院里那两捆麦子的份上,点了点头。 四个孩子立马跟上阿爹,也一人加了半勺糖,这样白粥喝起来就是甜滋滋的,也很好吃呢。 秦瑶觉得家里这四个小孩还挺好带的,一点都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从不抱怨,还能帮忙采野菜呢。 抬眼看了下挂在厨房梁上的一篮子野菜,秦瑶打算明天中午炒来吃,看看味道如何。 蔬菜吃得少了,这几天茅房都上得不舒坦。 四娘今早就嗯嗯半天,才眼泪汪汪的回来说:“阿娘,肚肚涨。” 秦瑶用手一摸,绝对是便秘了。 这事可大可小,村里人大多不管,哪怕会有小孩因此丧命,但就这个下地的频率,根本顾不上。 秦瑶可不放心,立马给了大郎二十个铜板,让他去刘大夫家弄点利便的药来。 晚上喝完了白粥,秦瑶把药煮上,家里六人,一人一小碗。 “这些天都喝粥,好消化。”秦瑶拍板道。 父子五人没有意见,能吃饱就行,何况煮的都是细米,比粗米做的粥好喝一百倍。 刘季从喝完药,就摊在堂屋的椅子上了,整个人一副魂游天外的状态。 他平日里叽叽喳喳的,秦瑶觉得挺烦。 今天突然安静下来,家里还怪冷清的。 她到淋浴房洗了个热水澡,又舀好两桶热水放里面,让大郎四个进去擦擦身子,把头洗一洗。 这一整个冬天怕感冒,全家都没洗澡洗头,只有她忍不了,中途洗过两次头发。 天冷的时候还行,现在气温升高,身上那滋味,啧啧啧,再不洗都要腌入味了。 秦瑶拿着干帕子坐在堂屋门口擦头发,“还剩下多少麦子没割回来?” 刘季听见她的询问,眼里这才有点神采,有气无力的说: “今天已经割完一亩,明天再割另外一亩,再花两天挑回来。” 声音越说越小,安静了片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秦瑶身后,小心翼翼拽住她一片衣角,“娘子,你饶了我吧,再这么干下去,明天我会死在地里的!” 秦瑶被他吓一跳,皱眉抽出自己的衣角,“今天都没死,明天绝对不会死。” 刘季开始哭惨,撩起自己的衣袖和裤腿,“娘子,你心疼心疼我吧,你看看我这身上哪里还有一块儿好肉啊,都是叫麦芒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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