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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有伤,何氏邱氏又是烧水又是热饭的,好一通忙乱,才让几个孩子收拾出个人样,被伯娘喂饱肚子,坐在火盆边捂着薄被暖和暖和。 刘肥情况比较严重,老大夫一时半会儿出不来,阿旺把人放下后就回家拿药去了。 先前刘季被打,王麻五让金大夫开的药膏还剩下许多,阿旺全部拿了过来。 秦瑶接过,重新处理好了大郎手上的伤。 他伤了左手,右手持刀保护弟弟妹妹们的时候自己把手划伤了,手掌心两道,手背一道,万幸不是很深,加上年纪还小,恢复力强,不会留下残疾。 但凡这伤口再深点,今夜秦瑶就不回来了,骑马追过去,让那群混账通通把手给她留下! 忙完这一通,秦瑶才有空接过邱氏递来的热汤面喝上一口热汤。 几个孩子这会儿兴奋得不得了,大郎二郎反思自己今天表现不足的地方,说下次要如何如何做之类的。 被阿旺一人一个爆栗,敲得老老实实。 “都错了。”阿旺坐在大郎身旁,将他没受伤的右手拿起来,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掌风烈烈,吹起了何氏邱氏额前的发,妯娌俩下意识眯起眼,避开风势。 阿旺毫无所觉,就算觉察了他也不在乎,专心指导大郎: “你第一刀就应该直接捅到对方肋下,斜侧刀身拔刀,这样刀不会卡,瞬息之间就能拔出,然后在对方弯腰下意识捂住伤口时,把刀刺向他的侧脖颈......” “咳咳!”秦瑶急促的咳嗽了两声,阿旺的教学示范戛然而止,有些茫然的回头望向她。 秦瑶心累,她都不敢看何氏邱氏那惊骇的目光,挥挥手,道: “阿旺,孩子们累了,你先驾车带他们回去休息,明早我去帮你们请假,不去学堂了,都多睡会儿。” 阿旺“哦”的应下,起身把毫无准备的大郎一个提起背到背上,示意二郎和龙凤胎跟上,出了老宅。 金宝巴巴望过来,“三婶,你能帮我也请假吗?” 秦瑶看何氏那心疼的模样,其实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事情是因她家而起,金宝无辜被连累。 点点头,笑着应下,“当然会,你也好好休息。” 何氏接下话说:“也不能休息太久,就这点破皮都算不上伤,歇两日就回去好好念书,晓得吧?” 说着,看了秦瑶一眼,搂着金宝回屋歇着去了。 邱氏尴尬的看着秦瑶,秦瑶摇摇头,她理解何氏现在的心情,以她的性子,今天没说一句阴阳怪气抱怨的话,就已经是很忍耐了。 见秦瑶表示理解,邱氏这才寻到机会询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阿旺刚刚已经乘机将打探回来的线索告诉秦瑶,她简单解释了下,“先前买了丁秀才家那块儿地,得罪了些人,今日让他们寻到机会,这才对小叔和孩子们下手,想以此威胁我。” 刘肥那已经安置好了,大夫开了药方,刘仲拿着药方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拿了药,张氏正在熬药,屋里留下刘柏照看,刘老汉、刘季、刘仲都来到堂屋,正好听见秦瑶这番话。 刘季简直要气到冒烟,一拍桌案,不小心拉动了手臂和胸口肌肉,酸得他瞬间萎靡。 不过嘴里还不忘骂道:“什么混账东西,动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着老子来啊!”冲着秦瑶去啊! “一看就是欺软怕硬的家伙,阿旺往日接送,他们怎么不去打阿旺,还不是怕了,只敢向弱的下手。”刘季呸了一声,他真瞧不上这样的人。 积极看向秦瑶:“娘子,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可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人,要不然有了这次,就还有下次,这种小人最是恶心,咱们根本防不胜防,” 刘仲心一惊,怂包刘老三居然没躲着? 刘老汉唉了一声,“老三你还想要报复回去?那些恶霸势力那么大,官府他们都不怕,这要是动起真格来,吃亏的只会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 这次刘仲站刘季这边,“爹,可咱们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啊,老四还躺屋里昏昏沉沉不能起身呢,他又没招他们没惹他们,那些混账还不是连他一块儿打了,您当这是为什么?还不是觉得咱们这些种地的好欺负!” 刘老汉语塞,这道理他如何不知道,只是他真想不到有什么法子能治这些无法无天的恶人。 报官吗? 这辈子衙门大门都没见过,怎么报啊? 所以忍耐、退步,成为了刘老汉这类人的第一选择,总想着自己退一步,对方应该就不会再来为难。 可事实向来都不是如此。 刘季没好气看着他爹道:“可他们要我们把地吐出去,我家娘子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自己买的地,都已经到官府备过了,凭什么要白白送人!” 刘老汉叹气,“我老了,你们年轻人自己商量吧。” 不管了不管了,他也管不着了! 刘季哼了一声,这才转向低头沉思的秦瑶,“娘子,你说要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有你在,老子可不怕那什么恶霸不恶霸的!” 话说得漂亮,真让他上的时候,只怕是溜得比谁都快。秦瑶瞥了刘季一眼,她压根就不指望他。 当然,也不指望老宅这边。 秦瑶起身道:“咱们都分家了,这是我自己家的事,我们自己处理,今天连累了小叔和金宝,这请大夫的钱和药费我们来出,先让小叔和金宝好好把身子养好吧。” 说完,瞪了不高兴的刘季一眼,他立马起身,对着刘肥和何氏的屋子大声说:“对不住对不住,后续我们自己收拾,就不劳烦大家费心了!” 前面这两句听着还像样,后面那一句怎么就显得阴阳怪气起来了呢? 何氏本来都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既然老三都这么说了,那就各家顾各家吧。 张氏无奈的叹了一声,有心想说什么,但看了刘老汉一眼,好像他们能做的就是不给年轻人添乱了。 倒是刘柏从屋里走了出来,拍胸脯说了句:“别的大哥办不了,要是打架哥也不怕,你们只管来喊我,还有老二!” 被点名的刘仲忙点头,“对,咱们要啥没啥,豁出去了谁怕谁还真不知道呢!” 刘季明显一怔,没想到两个兄长不但没嫌弃他多事,还说要帮忙,这和他以往印象里嫌弃辱骂自己的好像都不是一个人了。 秦瑶难得多看了刘柏刘仲一眼,心道这才像是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凡事只想着退一步,一辈子都别想再翻身! 不过这件事用不着把他们扯进来,只她一人,足以。 357 铁骨铮铮 叫上内心大受感动的刘季,夫妇二人领着被请来的老大夫回到自己家,安顿好他,院内就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 刘季看着秦瑶那冷冰冰的眸子,试探着开口:“娘子,你和阿旺是不是预备把那些人......” 抬手在自己脖子上,脑袋一歪,比划了个“嘎了”的动作。 见秦瑶没应答,刘季心里已经确定,默默在心中为对方点了一排蜡。 “娘子,那有什么我能做的吗?”今天的事情着实把刘季气着了,难得殷勤一回儿,也想让孩子们看看,他们的爹不窝囊! 还真有。 秦瑶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刘季积极靠近,越听眉头越皱,“这、这不好吧?” 让他去当铺门口大闹一场把幕后之人引出来,这要是一个不小心,他会死的! 秦瑶看他那怂样,真是一秒现原形,嫌弃的一摆手,“你既然做不了就算了,我原也没指望你能帮上什么忙。” 说着,留下一个鄙夷的眼神,转身就要走。 手突然被拉住。 秦瑶不耐回眸,“你想死?” 刘季忙松开她的手,不服气的抬起下巴,“去就去!” 秦瑶嘴角一弯,激将法还是管用的嘛。 刘季又一把抓住秦瑶,不过这次不是手,是衣袖,担忧的叮嘱道:“那你可要及时出现啊,他们要是想杀我,我顶不住的娘子......” 秦瑶抬手示意他打住,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保证这次不会让你挨揍,我会亲自跟着你。” 刘季长舒一口气,“那你早说嘛,有娘子你在背后,我就放心了。” 还是有点犯怵,刘季弱弱道:“要不还是娘子你偷偷去人嘎了吧,我这么一闹,不就暴露了吗?” 秦瑶摇摇手指头,抱臂问他:“你知道在江湖上混,什么最重要吗?” 刘季试探着答:“钱?” “错。”秦瑶冷酷道:“是名,凶名!” “我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行事如此嚣张,就是料定了咱们没有证人证据,就算告官也无用,既如此,我也要让他们尝尝求告无门的滋味。” 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是她动的手,却不能拿她怎么办。 也让王麻五这些人想触碰她的利益时,仔细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够不够给她下盘菜! 秦瑶轻嗤道:“恶霸算什么,老娘就是恶霸。” 刘季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霸气侧漏的恶妇,心道你可比恶霸还可怕! 不过听完恶妇这番话,他也热血沸腾、跃跃欲试是怎么回事? 夜晚平静过去,太阳升起,难得是个艳阳天。 阿旺早早就起来等着秦瑶吩咐自己去杀了对方。 却没想到,秦瑶看完孩子们出来之后,只是淡定的问他要了一瓶含笑半步癫。 原先那瓶秦瑶还没动,但那点剂量不够,还得再来一瓶。 刘季已经先一步自己驾着牛车出发了,顺道把老大夫送回金石镇。 这会儿他估计已经快到县城,只等城门一开,就要去当铺门口完成他今天的任务——无赖撒泼,大闹当铺。 当然,在秦瑶这个保镖没就位之前,他会把握好尺度,免得被人打死。 敢在当铺门口大闹的人,至今还没有出现过呢,想想自己要做这第一人,刘季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说回秦瑶这边,阿旺见她只是要一瓶药,并没有分派给自己任何刺杀任务的意思,难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他认真的说:“我去,很快的。” 杀人他是专业的,也能不留痕迹。 秦瑶摇头,“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你本来就不再是丰王府上的死士了,这件事我有别的办法,我现在给你的任务就是留在家里监工,帮我看顾好大郎他们。” 秦瑶再次伸出手,“把药给我,我再不出发,你大老爷就要被人杀了。” 阿旺呆呆望了她片刻,才迟疑着把自己最近刚制好准备继续交给秦瑶当做出行必备之物的麻醉散递过去。 秦瑶举着药瓶,大方道:“回头请你吃糖葫芦。” 阿旺舔了舔唇角,眼里隐隐露出几分期待,他还没吃过糖葫芦,四娘说很好吃,那应该就真的很好吃吧。 秦瑶找了个木盆,把准备好的麻布袋丢进去,又用棉花塞住鼻孔,随后将两瓶含笑半步癫倒下去,均匀洒在麻布袋的每一个边角。 等了片刻,用一个宽口陶罐把这加工过的麻布袋卷起来塞进去,盖上盖子,揣进网兜挂上马背,冲阿旺挥挥手,“驾!”的轻喝一声,朝县城奔去。 秦瑶骑马过桥时,哑巴等人正要去她家干活,双方打了个照面,还以为她要出门去谈生意,谁也不知道,开阳县三恶中的金蟾蜍,从今日起就要从三恶里除名。 秦瑶抵达县城时,日头正好,灿烂的阳光洒在县城热闹的街道上,一副祥和之景。 不过她现在无心欣赏,走入当铺附近小巷,轻轻一跃,一手攀住屋顶,稍一使力,便来到屋顶上。 视线变得广阔,周围宅院尽收眼底,大白天的,所有人都没有提防,甚至没有人抬头向上看一眼,秦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踩着屋顶来到当铺斜对面的铺子屋顶上,蹲下来,看着站在当铺大门口,正被当铺三四名伙计拉拽的刘季。 她来的时机正好,刘季已经吸引一圈围观百姓,虽然三四名伙计试图将他截住,但靠着灵活的走位,一直游走在他们的包围圈之外,嘴上愤愤骂道: “别人怕你金蟾蜍,我刘季可不怕你,你这个鱼肉乡里、杀人放火、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的丑人,就该下大狱!” “大家伙都过来看啊,金石镇丁秀才家的一百亩上好良田,人家着急要卖八百两银子,这些个恶人非要花一百两买了人家的地,人家不肯卖给他们,他们就在人家地上杀人抛尸,硬生生拖了人家好几个月也没把地卖出去......” “最后我家原价把丁秀才家的地买了去,这本是一桩好事,这恶人却因我家买了他想要的地恼羞成怒,昨日傍晚竟派了十几个大汉,十几个啊!围着我家五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拳打脚踢还要杀人灭口,简直不是人......” 刘季双目赤红声声控诉,发冠皆散,一身单薄粗布衣衫,十月的寒天里,脊背挺得笔直,一副傲骨不可弯折的倔强书生模样,瞬间就激起了围观群众的怒火,对当铺那几个伙计指指点点。 被当铺掌柜喊来的官差们见了这场景,都忍不住敬佩的看他一眼。 宁折不弯,不畏强权恶霸,好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可惜,惹上了金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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