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子都有!” 秦瑶嗯一声,没有等刘季咧开嘴笑起来,立马丢给他一个本子。 “那你去算算大概需要多少银子才能办妥这件事,算好了给我,速度快点,此事宜早不宜迟,别被京城其他人家抢了先。” 刘季一激灵,对啊,这种事情能办的可不止他们家,别人家也能办呢! “行,我这就去找小师兄一起算,晚饭前保证拿出个让娘子你满意的章程来。” 拿了本子,刘季转头就去客院找齐仙官。 还把马阳也叫来,三人聚在一张桌前,被刘季几句话调动起最大的热情,你一句我一句,激动得恨不得拍桌。 石头旁观片刻,嘴角直抽抽。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要共谋什么夺取江山的大计。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这还是三个举子,其中还有一位神童。 晚饭还没开吃呢,秦瑶便收到了一份详细的章程。 公良缭的算术是有点子东西的,教出来的徒弟算账一绝。 各种细节类目秦瑶没想到的全被刘季写了出来。 连同粥的规格,是稀粥还是白粥还是杂粮粥等等,总共列出五个分类共秦瑶选择。 不过刘季本人的建议是,“太差显得小气,太好又容易遭人嫉恨,所以我建议选中间,以五谷杂粮佐以白米,能吃饱,也省得有心人来钻空子占便宜,保证咱们的每一碗粥都能送到真正需要的人手中。” 齐仙官轻咳两声,把秦瑶的目光吸引过来。 少年人认真的问:“夫人,我能一起和师弟去施粥吗?” “当然可以啊,如果你有空的话。”秦瑶笑允。 大郎兄妹四个也忙问:“阿娘,我们可以去吗?” 秦瑶失笑,“只要你们不捣乱。” 兄妹四人立马向阿娘保证,自己一定认真帮忙,绝不捣乱。 马阳道:“那粥棚夫人打算搭在何处?” 秦瑶早有准备,把秦封的宅院钥匙拿出来,递给刘季。 “就去我哥哥家里办吧,门口搭粥棚,院内空屋都免费租出去,让那些书生轮流帮忙熬粥干活抵租金。” 刘季接下钥匙,与齐仙官和马阳激动对视一眼,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 秦瑶不懂他们的兴奋,取了一千两银票交给齐仙官保管,让他盯着刘季点,这货见钱眼开,容易跑偏。 齐仙官惊喜收好银票,冲秦瑶郑重一点头,示意她放心,就算没有她的交代,他也会盯住刘季的。 施粥这事就此定下,晚饭吃完之后,全家人都聚在一起商量各自能做些什么活儿。 商议到最后,除了秦瑶这个‘金主奶奶’没安排活儿之外,其余众人每人都有自己的任务。 就连在店里上工的殷乐都拿到了宣传粥棚的任务,让她告知城内考生有粥棚和免费住处可去。 次日一早,秦瑶还在睡回笼觉时。 全家人给她在灶上温了饭食后,便都朝秦家宅子准备去了。 傍晚时分,城东秦家有免费粥棚的事便传遍京都考生们耳中。 第二天,秦氏粥棚便低调开张了。 772 范隆 腊月二十这天,京城下雪了。 飘絮一样的雪花一朵朵从空中飘落下来,很快就将那紫微宫的朱红琉璃瓦蒙上一层白纱。 雪是傍晚时分下的,百姓们又惊奇又欢喜。 已经许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片大片的雪花了。 孩子们也不觉得冷了,纷纷从暖屋中钻出来,跑到大街上,双手高高抬起,很快,掌心里便汇聚了一捧冰冰凉凉的松软雪花。 “好白啊!” 永通坊里的孩子们惊呼连连,捧着雪花的小手被冻得红通通一片,也不舍得放下这捧雪。 傍晚的天空,本是昏暗的。 雪一落下来,好像天地都渡上一层光,亮堂堂的。 不过这亮光是虚假的,不一会儿就被夜色压了下来。 只是孩子还是不肯回家,直到各家爹娘爷奶三呼四吼,这才扔下掌中早已经化掉的雪水,哈哈笑着跑回家去。 巷里一下子便冷清下来,根本不怕阿爹管束的三郎和四娘,又蹲在路边玩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粥棚去。 衣着灰旧的书生背着沉甸甸的书箱走入永通坊,一路走一路张望,瞧见不远处有俩小孩,忙惊喜高呼: “那小孩!那小孩!” 龙凤胎闻声停下脚步,转身看过去。 夜色混着白雪的幕布,前方看不太真切,只瞧见一灰影。 三郎下意识往妹妹身后躲了躲,拉扯着四娘衣角小小声说:“是不是鬼啊?” 四娘都懒得白眼小哥哥,朗声应道:“远处那人是谁?喊我们作甚?” 她好似天不怕地不怕,孤巷里还敢高声,怕是真有鬼都能被吓走。 三郎佩服的看了眼妹妹梳着精美双髻的后脑勺,心里一直想:要是没有妹妹我可怎么办呀。 书生得到回应,加快脚步冲破那朦胧雪幕来到兄妹二人身前。 三郎大松一口气,来了个干巴巴的瘦大叔。 “敢问小娘子,可知秦府往何处走?”老书生和蔼的躬身询问。 四娘一挑眉,伶俐的大眼将他上下一扫,心下已经明了。 “大叔要去秦家借住吗?”她问道。 老书生大喜,“是是是,正是!” 最近入城人多,他在城外排了整整一天的队,幸而傍晚城门关闭前进了京都城,若不然今夜又要在城外荒野露宿了。 这腊月寒天,冻得人手脚发木,可不好受。 他倒是想去那南楼关下小镇住客栈,奈何囊中羞涩,根本支付不去高价房费。 这一入城,他便向路边摊贩询问城中哪里有便宜住处。 不想那摊贩瞧他实在是穷酸,抬手往城东南向一指,说: “永通坊内秦大东家开了免费的粥棚,你且寻过去碰碰运气吧,听说还有免费的住处,专为你们这些赶考书生备的。” 那摊贩说着,又夸了几句秦大东家大善之类的恭维话。 老书生还从没遇见过这等幸运事,不是太相信,可天色将晚,又下起雪来,只得寻来碰碰运气。 可京城坊市各处瞧着大多一样,他一路问一路走,很是费了番功夫,才走进永通坊内。 这地方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听摊贩说这秦大东家乃是西北大商户,怎么他这越走,还越偏僻了呢? 四周屋舍也都是低矮破落的,老书生怀疑自己可能被人骗了。 但他又想不出自己这样子还有什么好骗的,将信将疑,又往深处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遇到俩儿小孩。 三郎四娘在前领路,老书生跟着两人一路走到永通坊最深处,终于看到了一张写着秦家免费粥棚的长幡。 粥棚一日发两次粥,早晚各一次。 这会儿已经收摊了。 大郎正领着马阳和石头在洗刷灶台,即将收摊回家去也。 院里亮着灯,原本的厅堂内全部摆上了书案,案台上点着灯烛,几十人背对大门,正挑灯夜读。 屋内烧了好几盆旺旺的炭盆,下雪也不冷。 院内左右两边的屋子,全部都变成了大通铺,凡是入京参加科考的考生们,只需要凭借当地身份文书,确认考生身份,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地位,贫贱或富贵,皆可免费入住。 只一点,不许浪费一粒食物、一口水、一块儿炭、一床被。 不过三天,西城住在巷缝里的考生们全都搬了过来。 大家伙遵循秦大东家定下的规矩,自觉轮流当值。 不当值时,便在主人家准备的‘自习室’内温习功课。 感念秦家如此善举,为不负主人家如此善心,考生们读书也越发用功。 因为氛围好,不少经济条件尚可的考生们也都搬到这里。 自觉支付房费,只为寻个读书的清静地。 老书生站在门外,看着院内传来的读书声,不敢相信的张大了眼。 四娘盯着这人,三郎跑去棚内跟大哥指了指这边。 大郎放下手上抹布,很有主人家气势的走过来,熟练问:“吃过东西了吗?” 老书生忙回身,冲询问的英气少年尴尬摇摇头,“还不曾。” 四娘介绍说:“秦大东家是我舅舅,这是我大哥,爹娘有事先家去了,我们收拾完锅灶也要走了。” 老书生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对龙凤胎就是秦家的人。 粥还剩下一碗,大郎端起来,一边示意那老书生跟自己入院,一边去寻一个火盆,把陶碗放边上热。 “可是还没有寻到住处?”大郎问。 老书生叫范隆。 他诚实的点头,就是听说这边有免费住处才来的。 大郎便让他拿出身份证明文书来看。 确认此人是考生,大郎把他领到西厢房,给他选了个空铺。 阿娘锁了后院,只留出一进院的房间做通铺。 一间房睡十二人,其他房间都住满了,只有西厢房还有几个空位。 大郎将这里的规矩告诉范隆,见范隆表示知晓,并答应会遵循后,指了指火盆边已经热了的杂粮粥,“记得吃。” “有什么不会的你就去问马阳叔,今夜他在这边轮值。” 交代完,大郎就招呼上弟弟妹妹,和石头一起驾车回家去了。 却不知道,兄妹几人一走,范隆便端着热好的浓稠杂粮粥,边喝边同已经锁门进院的马阳打听他们一家。 773 争执 得知负责粥棚的人是秦大东家妹妹和妹夫。 范隆又好奇寻问这对夫妇姓名,有什么来头。 马阳只觉此人甚是油滑,和老实的外表看起来完全不同,有些不喜。 但初来乍到的外地考生本就不容易,多问几句也是人之常情。 便将夫妇二人姓名告知。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院里考生们都知晓的。 还说了刘季和齐仙官是大儒弟子,很有学问。 言语间颇为钦佩艳羡。 马阳玩笑般自嘲道:“大家私底下都说,齐公子小小年纪,只怕要拿下今科状元,真真是叫我等叔辈汗颜。” 范隆神情突然一变,粥也不喝了,表情奇怪的问: “你说这位齐公子,不会是有神童之名的齐仙官吧?师从大儒公良缭那位!” 马阳点点头,“对,是叫齐仙官。” “他是已逝大儒公良先生的弟子?”这个马阳可不知道。 因为秦瑶和刘季从未提起过。 突然被范隆这么一说,马阳十分惊讶,没想到自己还能离公良先生这么近。 范隆反应十分夸张,哎呀呀大喊了一声:“糟了!” 把屋内读书的考生们目光全都吸引过来。 有人不悦警告:“我等正在读书,这位兄台可否小点声?!” “小不了,这事小不了!尔等都被害了呀!” 范隆不但没有收声,反而喊得更加大声。 众人不悦的瞪着他,却又忍不住被他的话吸引,问他何出此言。 范隆像是拿了烫手山芋一样,突然就丢下了他手里的粥碗。 里面的粥还没喝完,杂粮粥随着碗碎,洒了一地。 马阳立即变了脸色,呵斥他:“你怎可这么浪费粮食!” 不料,范隆一退两米远,指着地上的粥满脸嫌弃的说: “我才不吃罪臣弟子的饭食!” 这话可犯了众怒了。 人家秦大东家好心施粥又为考生们提供住处,你居然还嫌弃? 众考生们跨出门来,一个个围到范隆身旁就要揍他。 范隆慌了一下,急忙反问:“你们知道刘季是谁吗?他与齐仙官可是罪臣公良缭的弟子!” 考生们只顿了一下,便举起了拳头。 是公良缭弟子又如何?人家好心好意,他们也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徒。 范隆一看,好家伙,竟还想揍他。 急忙又大声提醒道:“贵人都对他厌恶,你们还敢沾边?老子好心提醒你们一句,若不想春闱落榜,还是与刘季齐仙官走远些吧!” 即将砸到范隆脸上的拳头突然停下。 考生们面面相觑,心下齐齐一惊。 春闱还会因此受到影响吗? 只是这么一犹豫,拳头就再也举不起来,反而一起看向了马阳。 这期间,范隆跑出了包围圈,见马阳还呆着,知道他住秦瑶家,又忙不迭提醒他小心受牵连,快快搬出来才好。 不料,马阳只怔了一瞬,便扬起拳头照着他那叭叭个不停的嘴打了下去。 范隆痛呼出声,到底身子骨比不上年轻人,被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跌倒在地。 “我不知道什么贵人,我只知道我受了恩情,便不能辜负恩人,不似你这小人,吃了人家的东西,还要污蔑嫌弃人家!” 马阳一边指着范隆骂,一边将他从地上抓起来,还要打他。 旁边考生们见状,像是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拉架。 那范隆看起来年纪挺大,却也不是个肯吃亏的,见有人拉架,更是有了底气,挥起拳脚还要来打马阳。 霎时间,院里考生们这边拉架,那边劝架,一片混乱。 最后还是马阳仗着在这管事的身份占了上风,将范隆一顿痛骂,打出门去! “快滚快滚,我们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自己寻个地方拜你的庙门去,省得害你受连累!” 将范隆的行囊扔出,马阳嘭的关上了大门。 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有范隆不服气的警告。 马阳只当听不见,径直进了耳房小屋,被子蒙头,睡去。 这外头还下着雪呢,范隆敲门敲了一会儿,就冻得没力气了。 知晓马阳不会再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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