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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和他家里婆娘简直如出一辙.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刘季被那眼神刺激得蹭一下从马车底钻出来,顺带捞了一把刚刚从自己身旁倒下去的同伴。 他还以为他被敌军挥刀给杀了,没想到他命这么大,居然只是手臂被划了一刀。 就是飞出来的血有点多,害他抹了一脸。 刘季没空多想,一边四处观察敌军动向,乘着那帮人发动第三波冲击的空隙,一边迅速撕掉一片衣角,帮这人把手臂上的伤口胡乱包扎了一下。 王五疼得直吸气,但正因为这份疼痛,反而让他忘记了恐惧,往地上呸的吐了口血沫,立马抽出车上的朴刀,递给刘季一个“哥,咱们跟他们拼了!”的愤怒眼神。 谁小时候没跟人打过架啊,谁怕谁! 刘季抽空扫一眼对方那明晃晃的大刀,黑着脸提醒道:“小五,咱们还是悠着点,护住粮车就行了。” 王五皱眉,谁也不知道这波过去还会不会有下一波,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吧? 刘季看出他的忧虑,心里也直打鼓。 万一对方用箭,他们这些没有甲胄的普通人可就完蛋了。 可他想到这些又有什么用? 他又不是秦瑶,他根本打不过这些人高马大的蛮夷啊! 等等,倘若是秦瑶遇到这伙敌军,她会怎么做呢? 刘季苦笑一声,如果是她,根本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冲上去莽就完事了,那些敌军还不够她开胃的。 再等等! 莽也是有章法的,她并不是无脑莽夫。 去年除夕的时候马匪来袭,她是怎么赶走马匪的呢? “擒贼先擒王!”刘季突然大喊出声,随后激动的寻找上官烈的身影,大声冲他喊:“大人!擒贼先擒王!” 所有人都在严阵以待,紧张的防御着即将再次冲来的漠北骑兵队。 刘季这突然一声吼,上官烈听见了,眉头微微皱起,并未回头看他。 所以刘季也不知他到底听见了没有,只能一遍遍的喊擒贼先擒王,引得身旁王五等同伴侧目,哥,你别发癫行不行? 万一惹怒了大人可如何是好? 人家堂堂的百夫长大人,还需要你提醒这等小事? 刘季才不管呢,他只想活着,如果不快点击退这支漠北骑兵,他们这些民夫迟早要被当成炮灰死在这茫茫草地上。 天色已经暗下来,双方都看不清对方,只能模糊看到人影。 这种局势,对谁来说都没有优势。但如果对方的目的是烧掉他们的粮草,那完全不需要任何光亮也能完成。 刘季恨啊,恨自己脑子太好使,他都已经提前预判到对方想干嘛了。 果不然,他刚想完这一点,一簇簇橘色火苗突然在夜色中出现,看得刘季头皮一麻。 苍天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粮草一旦烧毁,他们这些民夫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一声声“大人,擒贼先擒王啊”在夜空中久久回荡。 直到一声恼羞成怒的吼声传来——“你特娘的给老子闭嘴!老子还用你教?!” 他要是能看出来谁是领头的,早就出手了! 还有一点,他手中并没有弓箭,想要斩杀敌首谈何容易? 现在能做的,就是灭火。 眼看那一簇簇火苗即将射来,上官烈即刻下令,所有人把外衣脱下,用水打湿后覆在粮车上。 刘季沉默的跟随众人完成指令,心里哀叹,上官烈你不行啊。 杀个敌首都做不到,跟他家恶妇相比差远了。 一场混战开始了。 上官烈带领手下士兵冲杀过去,可他们才十一个人,另外一队的领队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居然固守不出,看得气人。 在刘季心里小人狂骂娘中,一个漠北人举起长刀,朝他们这些民夫割韭菜一般横扫而来。 没有被扑灭的火苗成了照明物,对方能清楚看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对方。 带血的刀子呼呼扫来,在王五等人震惊的目光下,刘季愣是左躲右闪连避五次,都没被对方长刀扫到。 别的刘季没自信,但闪避他已练至臻化境。 区区漠北蛮夷的长刀,能扫到他一根头发算他输! 155 三婶开过刃的宝刀 “啊!!!” 漠北蛮夷被刘季气得狂叫,又一次挥刀朝他劈下来。 刘季迅速一躲,嘿,你打不着~ 正嚣张呢,猝不及防背后一计冷枪刺来,王五等人看见了,但因为距离太远,鞭长莫及。 只来得及大声呼喝:“小心背后!” 刘季只觉后背有风扫来,身前也是长刀,前后都挪不了,心里暗道,这下完了! 生死攸关时,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浓烈的不甘。 难道他如此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人就要交代在这? 他这一小辈子,毫无建树,人憎狗嫌,就这样死去了,恐怕人人都觉得如愿了吧。 可他又凭什么要让他们如愿? 两把钢刀一前一后同时杀来,刘季已经无法躲避,干脆原地矮身往那马腹下一滚。 只听见“当”的一声,兵刃相撞的刺耳声从他耳边划过,难受得刘季牙龈直发痒,控制不住狠咽了口口水。 一个健壮的人影突然伸出手,把刘季从两名漠北人的马蹄下抢了出来。 刘季抬头一看,居然是村长孙子刘琪。 生死关头,老乡见老乡,是真的会两眼泪汪汪。 刘季热泪盈眶。 刘琪却来不及安慰他,忙把他三叔塞到粮车背后,仗着一腔孤勇就要冲。 “琪啊!”刘季赶紧给他抓住,一字字叮嘱:“擒贼先擒王,杀了他们领头的!” 刘琪正要问哪个是领头的,一把沉甸甸、冰凉凉的匕首被塞到他掌心里, “这是你三婶开过刃的宝刀,现在三叔将他交给你,你去杀了骑枣红马,马额头上多出一点白的那个,速去!” 三婶开过刃的宝刀? 热血少年两眼放光,重重一点头:“好!” 拿了‘被三婶开过刃的神兵’,刘琪二话不说,就朝混乱的夜色中奔去。 刘季一颗激动的心,跟着颤抖。 然后......少年人突然又跑了回来,跟他一起站在粮车旁,“叔,我追不上马。” 话音刚落,熟悉的钢刀又来了,刘琪一个扑将上去,把马上的人给拽下来,一刀扎下去,给人干死了。 少年人激动不已,“叔,这匕首果然好用!” “......好,那你就跟叔站在一块儿,护着点叔。”男人迟疑片刻后,只得如此哄道。 刘琪果断答应下来,“好!” 敌人似乎越来越少了,前方突然传来胜利的消息,上官烈已将漠北骑兵头领杀死。 战斗突兀的结束了。 刘季暗暗抹了把额头上不知是血还是汗的水渍,脱力一般,倒在粮堆上。 刘琪却仿佛还有无限精力,拿着那把匕首,两眼放光的寻找敌兵踪迹。 可惜,都被上官烈带领的小兵给冲杀干净了。 他们追出去很远,隔了足足一刻钟才打马归来,每人手中都提着几个人头,看得众人振奋不已。 回到队伍中之后,上官烈第一件事就是点起火把,清点人马和粮草。 刘琪不得不先把匕首交还给刘季,回到自己的小组里。 刘季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一直都在上官烈的队伍中。 只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尾。又因为上官烈管理严格,各自守护着各自的粮车,没有脱离过自己的小组,以至于两人居然都没见过对方。 刚刚刘琪也是意外听见刘季的大喊声,这才发现他的存在。 村长为了这个大孙子,那是亲自到县衙打点过的。 刘琪能被安排到上官烈的队伍里,说明了什么? 刘季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原来他错怪那名监送自己的官差了,人家收了他的钱,是真办事。 并没有因为只有五文钱就嫌弃,反而认认真真给他选了个靠谱的领队。 刘季回想这一路走来,自己这支队伍在上官烈的带领下多次避开了各种潜在危险。 再看看后头那支已经七零八落的运粮队,还有他们已经死在漠北蛮夷刀下的领队,急忙朝天边拜了三拜。 谢谢差爷,日后等他刘季发达了,一定登门厚谢。 一轮清点过后,粮车一辆没少,马儿也在众人的全力护卫下,没有死伤。 但民夫死了十九人,重伤将死七人,轻伤者四十多人。 刘季同组六人中,五人均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 唯独他一人,只是发型凌乱,衣裳潦草,连个皮外伤都没有,堪称奇迹。 车队简单清点完毕之后,带上死去的民夫们,众人继续前往原定露营地修整,就地掩埋死者。 刘季因为没受伤,被点名加入丧葬队,挖坑挖了大半宿,凌晨时分才有空休息,一倒在草地上,就躺着湿漉漉的棉服沉沉睡去。 次日,他被同伴强行叫醒。 天已经亮了,大部队继续出发。 如果不是看见上官烈等人马背上吊着的人头,刘季还以为昨夜发生的战斗是一场梦。 经历了昨夜,众人积攒多日的负能量集体爆发,心情低落到谷底,气氛压抑得人喘不过气。 不少人受了伤,另外一支运粮队更是在瓦解的边缘游荡,行进速度大大减慢,一日不过才行进八十里。 夜里,露营地上,众人想家的情绪达到顶峰,一个个都抹起了眼泪,害怕再也回不去。 “今天几号了?”王五突然问。 众人想了好一会儿,刘季先答:“十月十五了。” 王五有点恍惚,“才一个月吗?” 他怎么感觉他们像是走了一年那么长? 那望月城真远啊,怎么走都走不到。 另一人碰碰刘季肩膀,“你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刘季勉强扯了下嘴皮子,挤出一个比苦还难看的笑,并未回答,只是在心中叹息:因为他无时无刻不想回家。 在书院读书的日子现在想起来,可真美好啊,就连同寝室友们那酸臭的脚味儿都被自动过滤掉了。 从前的一切,回忆起来都想哭。 “呼~”刘季吐出一口浊气,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漠北的月又大又圆。 漠北的夜晚,又冷又饿! 糖和盐都没了,因为半路粮袋漏了,他们的吃食抵进军粮中,现在连吃食也没了。 还有两天才能到望月城,也不知到时候还能剩下几人。 这一晚,刘季又梦见了刘家村里那个小小的院落,一直不停的呜咽:“呜呜呜,娘子我错了。” 隔日,王五等人齐齐用唾弃的眼神瞅着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做梦都在跟女人认错,太没出息! 刘季:“......” 156 第一批交货 “阿嚏!” 秦瑶清早起床,打开窗户想给屋子透透气,猝不及防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一进入十月,气温骤降,前两日又下起丝丝细雨,天阴沉沉,屋里也显得昏暗,看起来更冷。 秦瑶以为是自己被早上的冷风吹到,并没有想起来一句俗语——打喷嚏说明有人在念自己。 她把窗户缝隙开小一些,回身打开衣柜穿上大嫂和二嫂帮忙新做好的夹袄,薄薄一层蓬松软和的棉花覆盖上身,寒气瞬间消散。 秦瑶走出房门到后院做晨练,没一会儿大郎就过来了。 二郎年纪确实还小些,在不感兴趣的事物上,意志力薄弱很难坚持,秦瑶也不为难他,由着他冬日睡懒觉去。 养足了精神,好好读书也可以。 大郎就不同,他已经在习武这件事上感受到乐趣,不用秦瑶督促,每日晨练,除非下雨刮风,都不曾落下。 母子俩对视一眼,便各练各的,秦瑶主要是做力量练习,保持身体的灵敏度。 大郎则更侧重基础,早起一套军体拳,而后便蹲起了马步。 这一扎,能蹲小半个时辰。 如果有闲心,还能顺便背下书,或是放空,什么也不想,九岁的孩子,本就因为过于懂事而显得老成,现在是越发稳重了。 秦瑶先结束锻炼,洗漱干净后生火把早上吃的养胃小米粥煮上,又拿出托人从镇上买的新炭,烧了一炉放在堂屋里,掩好屋门,好把冷冰冰的屋子暖一暖。 这是初冬第一炉炭,要不是早上打喷嚏,秦瑶还想过几天再烧炭。 但今天早上的寒气她都受不了,几个小孩就更别提,反正现在家里也不缺这几个炭火钱,早烧早享受。 果不然,随后起床的那三个,捂着被冻得红扑扑的脸出被窝,察觉到堂屋有热气,立马推门冲进去,先是发出惊喜的一声哇,随后围坐在炭炉边,烤烤小手,又烘一下小脚,安逸得很。 一家五口吃过早饭后,出门前秦瑶特地嘱咐:“记得别把窗户关死,时不时出来透透气,免得中毒了。” 兄妹四人已经在秦瑶的科普下知道碳中毒这件事,齐声应:“知道!” 如此,秦瑶这才拿上账本和装碎银的袋子往村口行去。 今日十月十五日,是与白善约定好要交付首批货的时间。 同时,也是发放工钱的日子。 昨夜秦瑶和刘木匠就已经把今天要交出去的货提前检查好,确保万无一失后二人才各自家去。 而后一批货,也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余下半个月时间,完全足够,一定可以准时完成交货。 是以,秦瑶今早起来不慌不忙,跟平时没两样。 倒是制造厂里的工人们颇为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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