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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一晚,刘季是抱着老宅那一沓田地契子睡着的。 极稀罕的,他竟然梦到了两个逝去的女子,一个是他亲生母亲,还有一个,是孩子们的亲生母亲。 梦醒来,刘季恍惚了一阵。 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将怀中散乱的契子放下,迅速下床起身穿衣,在家中窸窸窣窣搜摸一阵,将睡梦中的大郎兄妹四个从被窝里挖起来,父子五人早早便出门去了。 屋里的秦瑶打了个哈欠,隐约猜到父子几人去干什么,改了个睡姿,继续回笼觉。 一觉睡醒,父子五人已经回来,正在堂屋里等着她一起过来用早膳。 秦瑶伸着懒腰走进堂屋,她还没开口问呢,刘季一边摆放碗筷一边主动开口解释: “昨夜做了一个梦,才想起来还未将我考上秀才的事情告诉母亲,今早醒来就过去拜了拜,好让她老人家放心。” 话说到这,抬头看了秦瑶一眼,有点心虚的补充,“顺路,又去看了眼他们亲娘。” 秦瑶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点点头,“应该的。” 刘季立马嘿的露出一个神神秘秘的笑,冲大郎那使眼色,对秦瑶小声说:“孩子有事跟你说。” 秦瑶看向兄妹四个,二郎、三郎、四娘齐齐扭头去看大哥,一副看戏的模样。 秦瑶好笑的挑了挑眉头,“神神秘秘的,到底怎么了。” 三郎凑了上来,自以为很小声的在秦瑶耳边打小报告,“阿娘,大哥他要改口,但他不好意思了。” 大郎立马瞪了过来,三郎心虚的嘟了嘟嘴,秒退到妹妹四娘身后去,避着大哥的刀子眼。 四娘无语的瞅了小哥一眼,但也并未将他推开,满眼的无奈,小大人似的,恍惚还以为她是姐姐,三郎才是弟弟呢。 秦瑶把孩子们的反应看在眼里,最后目光落到一脸紧张的大郎身上。 在二郎的推波助澜下,大郎一个踉跄,“扑通”一下跪在了秦瑶身前。 趁热打铁,少年脑袋往地上一嗑,清清楚楚唤了声:“阿娘。” 秦瑶十分意外,以至于第一时间没能做出反应,及时将身下小少年喊起来。 大郎结结实实嗑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眼底是不再自抑的深深孺慕。 秦瑶意识到,这一声阿娘不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它代表了全身心交付的信任,不可轻易辜负。 于是,秦瑶也珍重应了下来,“嗯,起来吧。” “以后没事别跪了。”她含着笑意补充道。 大郎颔首,“阿娘,我知道了。” 一家六口重新落座,刘季哈哈大笑一声,过于郑重的气氛终于恢复正常的闲适轻松。 可能是心情不错,秦瑶今天早膳都多吃了一碗。 饭毕,阿旺驾车,带着刘季进城去了。 科考所需的证明文书,秦瑶昨夜已经准备好,刘季这次入城,主要完成两件事。 一是将最后所需科考入场文书准备妥当,二是将老宅减免赋税的事情办妥。 一切顺利的话,后日刘季便能启程前往府城,与齐仙官等人汇合。 秦瑶留在家中也没闲着,村里有人为田水吵架,她还得过去调停。 处理好两家用水纷争,马不停蹄又去学堂那边帮忙。 有些木料过于沉重,人手不足,她一人顶十,自然要上。 等从学堂离开,家里这边刘老汉又来找她,一边担心刘季乱来旁敲侧击的询问细节,一边没话找话的商讨扩建事宜。 秦瑶先前说了,钱不是问题,便往好的去建。 但现在建得一个雏形后,刘老汉才知道秦瑶居然是为了给宋瑜一家居住,心想哪里有主人住土屋下人住青砖瓦房的? 当下建议秦瑶再多建两间屋子给自己,让宋瑜一家去住她们原来的屋子不就好了。 秦瑶一想,有点道理啊,但懒得麻烦了,“算了吧,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 后院扩建人来人往的,这种毫无隐私的生活秦瑶只想快点结束。 倘若真要建,就等人不在这住了,找人设计一个舒适家宅,推倒重建,一步到位。 正说着,车轮滚动声传来,刘老汉也不管什么增建不增建的了,立即起身,身姿矫健的冲到大门外。 阿旺才将马车停好,刘季立马从马车上跳下来。 他本以为刚刚的迎接脚步声是秦瑶的,正要笑出一朵花来。 猝不及防对上了亲爹忐忑、期待的老脸,笑容一僵。 “爹,怎么是您!”刘季一脸失落嫌弃。 “不然你以为是谁?”刘老汉急迫的拍拍他手臂,“地契呢?田契呢?” 497 改命 刘季只得掩下心中失落,勉强挤出一丝笑,将已经写了自己名字的田契地契掏出,没好气的递给刘老汉。 “喏,契子您自己收着,这下可放心了?” 还真以为他会贪了这些田地? 他刘.秀才.季是那么没格局的人吗! 刘老汉瞅他一眼,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不信任。 “呸!”的吐出一口唾沫润好手指,把契子一张张数过去,确定是这么多张,这才揣进怀里喜滋滋的点点头:“好好好,都齐了。” 说罢,多一眼都没看刘季,拿着契子快步往家去,只想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家里人,证明自己没看错老三,契子他确实还回来了,赋税也真的免除了。 刘季皱起眉头,看着自家老父亲那欢喜的脚步,“嘶~”了一声。 突然有点后悔把契子还回去了怎么办…… 大郎几个孩子从田里爪了鱼回来,一个个脏得不成样子,脸上的笑容却能闪瞎刘季的眼。 “阿爹!” 眼看着几个孩子带着满身泥巴朝自己冲过来,刘季当即便是一个大后退。 “你们这是去泥地里打滚了吗?”刘季不可置信的问道。 孩子们嘿嘿笑着企图蒙混过去,四娘提着框着往阿爹跟前炫耀,“阿爹你快看,我抓了一条最大的!” 三郎嘁道:“分明是大哥和二哥拦在竹罩子里,你才抓到的。” 说着,炫耀自己抓到的一条小鱼,“阿爹你看我抓的,最有活力了,今晚让李姨炖汤喝,肯定特别香。” 面对龙凤胎两双期待的大眼睛,刘季半点没心软,嫌弃的拎起两人的胳膊来到水缸旁,真是恨不得把这俩泥娃丢水缸里涮涮。 “把你们自己给老子收拾干净咯,真是的,老子不在家你们一个个都要反了!” 刘季放下木盆,舀了一大盆水给兄妹几个,叉腰站在原地监督他们把自己收拾出个人样来。 秦瑶就坐在堂屋里看着院里的鸡飞狗跳,偶有飞溅过来的泥点子,身体微动,精准闪躲,一丝泥水也没沾到。 刘季可就没这么好运气了,身上都是泥点子。 家里四个加上一个小来福,五个孩子把水缸里的水用得一滴不剩,才勉强有个人样出来。 阿旺栓好马,喂完牲畜家禽回来,很自然的便抄起那一篓子的田鱼开膛破肚。 收拾完毕,李氏接手,一锅炖了,香气扑鼻,闻得秦瑶都馋了。 洗刷干净的几个孩子被刘季安排了打水的新任务,水缸不满谁也别想开饭。 兄妹几个有桶提桶,没桶盆也要端走,赤着脚乐颠颠往村井奔去。 不一会儿又跑回来,手里的水没剩多少,主打一个体验过程。 最后还是阿旺看不下去,提着秦瑶常用的超大号水桶,一趟便将家中水缸填满。 至于换下来的脏衣服,反正学堂放假,自己的衣裳自己洗吧。 刘季也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回来,眼看菜上齐,李氏领着小来福下工撤退,余下秦瑶一家终于开饭。 “文书手续都办妥了?”秦瑶一边吃着刘季已经剃干净鱼刺的鱼,一边问。 刘季点着头,手上忙到停不下来,见秦瑶多吃了两口鱼,专门拨了两条鱼放在空盘里,把刺挑出来,肉放她碗中。 每当他要整些幺蛾子时,总是这般殷勤,秦瑶早已习惯,心安理得的享受服务。 “阿爹,你什么时候去府城?”大郎关心问。 刘季拨着鱼刺,头也不抬的答:“后日一早出发。” “啊?”三郎有点接受不了,“可是阿爹你刚回来没几天。” 虽然阿爹在不在家,都没有太大影响,但是就连秦瑶也不得不承认,刘季在家的时候,家里总是格外的鸡飞狗跳。 先前一走便是两个月,这才回来了没几日又要走,而且等到院试结果出来,那都到九月了。 四娘掰着手指头算了下时间,突然觉得碗里的鱼不香了。 二郎倒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只关心阿爹是不是还能继续保持好运气。 “阿爹,你说这次院试你还能得倒数第一吗?”二郎一脸认真的问道。 倘若不是看他这般认真,刘季都要怀疑这好大儿是不是在嘲讽自己了。 正好鱼刺挑完,把鱼肉盘子放到秦瑶面前,刘季放下筷子,打算跟儿女们好好解释一下,科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爹这么跟你们说吧,能不能上榜,其实是件玄之又玄之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阿旺问:“那老爷你命里有吗?” 刘季一噎,不是很有底气的挑了挑眉,“应该是有的吧......” “呵~”秦瑶笑了,不是笑刘季,而是觉得阿旺和大郎兄妹四个一本正经的听刘季在胡说八道,觉得好笑。 然而,看在刘季眼中却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实力,所以才发笑。 当即腾的站起身来,高声宣布:“为了万无一失,我明日一早就去庙里找大师为我改命!” 秦瑶:“......” 阿旺:“能一起去吗?”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去过道观寺庙之类的地方。 大郎兄妹四人眼睛唰的一亮,“我们也想去!” 刘季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儿,“那就一起去!” 秦瑶拒绝,“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她对道观寺庙完全不感兴趣。 况且这大热天的,只想宅家吃蛋糕喝凉饮。 于是父子五人齐齐点头:“行!” 秦瑶看着立马兴致勃勃讨论起来的几人,摇了摇头,无奈失笑。 次日一大早。 刘季就让阿旺驾好马车,领着大郎兄妹四人一起,朝着开阳县香火最鼎盛的道观奔去了。 虽然秦瑶不参与,父子几人略感遗憾,但一到了道观,立马就被新奇的事物和绝美的山景所吸引,再也没想起她来。 父子几人早上出门,傍晚才归,人手一张符,阿旺还把这符纸折起来,用一根红绳吊在脖子上。 因为道长说了,他命中带煞容易招来邪祟,随身佩戴此符,可得安宁。 从前完全没有信仰的人,成功被自家大老爷带歪,信起鬼神来。 再看四个小的,也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将符纸叠放于枕下,这才放心睡去。 秦瑶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黄符,是的,他们还顺带帮她也带了一张清心符,说是携带在身上,可以避免走火入魔! 确定不是在内涵她? 498 武力压制 秦瑶觉得自己应该也被父子几人感染了脑残病症,所以才会把那张清心符贴在卧房大门上。 不过你别说,你真别说! 这带着道教神秘色彩的红色符文,看起来还真挺神秘色彩。 一下子就觉得整个家宅鬼邪不侵了呢! 阿旺幽幽飘过,“夫人,我有事禀报。” 这冷不丁的一声,秦瑶差点一拳捶过去。 佯装淡定回眸,“什么事?” 阿旺指了指乌漆嘛黑的后院山林脚下,闪身飞了出去。 秦瑶狐疑一挑眉,抬步跟上。 来到后山脚下,淡淡月色中,阿旺立于树梢,一边观察着周围情况,一边低声对树下的秦瑶说: “从夫人你和大老爷回来的那天开始,我就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窥视。” “起初我以为是我多虑了,但昨日我送老爷去县衙,出村时又感受到了这股窥视,今日回村后,我特意去河边打水,果然发现了两张陌生面孔。” 秦瑶眉头微皱,“最近建宅院的人多,外来的工人也多,会不会是新来的工人?” 阿旺十分笃定的摇头,“不是!” 他经受过专业训练,认脸更是死士的必修课,但凡是他见过的人,就不会忘记。 而那两个人,并不是跟随施工队伍一起进来的。 并且,寻常工人的脚步声根本就没有那么轻,也不会特意出现在河岸边,时刻关注着他们院里的一举一动。 一开始,阿旺还以为是冲着自己来的。 但今日傍晚他再次确认过后,发现对方的关注对象是自家夫人和大老爷,并不是他。 那两人甚至都不曾发觉他也会武。 “夫人,是从府城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阿旺试探问道。 其实昨天和今天他在路上都有听到一些消息,关于巡按御史和盗匪人头的事。 再加上今日去道观的路上,老爷口中不经意说出的一些话,他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秦瑶心下微惊,如果不是阿旺提醒,她居然都没有发觉任何异常。 “回来的路上确实遇到了点麻烦。” 秦瑶把在路上接单护送巡按御史王瑾,并一次性杀了三十名杀手的事告诉了阿旺。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自己培养出来的杀手被人一锅端了,恐怕也很难不去追究。 秦瑶沉声道:“我们可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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