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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秦瑶摇摇头,“不了,我在这守着吧,爹你们回去,一会儿叫大郎他们吃完早点回来,给我带一份就行。” 说着,回屋翻出一个碗,交给刘金宝,让他拿给大郎一会儿好带菜过来。 刘老汉还以为她情深义重,根本不知道秦瑶的饭量,她要是去,吃又吃不饱,吃多了又不够其他人吃的,还不如不去,自己在家里煮一锅饭,吃个爽快。 张氏掌家十几年,最拿手的就是量米,家里每人每天吃多少,每顿饭一人分多少饭吃多少菜,都是有定量的,能确保家里每个人都吃到七分饱左右。 如果是农忙时节,下地干活的能多吃点。 这门手艺,现在传到了何氏手上,那是比张氏还要厉害,一片锅巴都不带多的。 瑶娘来的第一天晚上,跟着刘季在老宅混了一顿,当时就觉得长见识了。 刘老汉看秦瑶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叫上两个儿子,把从大夫那拿来的药放好,叮嘱秦瑶记得一日给刘季换两回,就回家去了。 闹哄哄的屋子,终于安静下来,秦瑶轻吁一口气,挽起衣袖忙活起来。 先把今天买来的油灯翻出来点上,搁在灶台上,紧接着生火煮饭。 她煮了一锅浓稠的白米粥,那香气初时极淡,随着火力加深,香气渐浓,米的清香绕着屋子,飘入鼻尖,引得人饥肠辘辘。 秦瑶抽出一根柴,调小火势把饭放在灶上小火慢煮,趁着粥还没熟,进侧屋把六袋粮食挪到主屋,紧接着重新把家里四个孩子睡的床铺了一下。 稻草扔出门外,留着生火,又硬还有股味儿的被褥搬出来放在门口的稻草堆上,先放着。 新买的棕垫翻出来一张,铺在床板上,再铺上二手的旧床单,盖上新买的厚棉被,整个床焕然一新。 侧屋还有些空间,秦瑶在回主屋睡和在侧屋再搭一张床之间纠结了一会儿,选择留在侧屋。 主屋因为承载了饭厅和餐厅以及仓库的功能,私密性并不好。 加上现在还有个人躺在那,秦瑶顺势在侧屋弄了个地铺。 刚刚清理出来的稻草又搬回来铺在角落靠墙位置,稻草上放棕垫,棕垫上铺床单,再放上棉被,也是舒服的。 床铺好,剩下的棉被秦瑶整理好堆在床上,等家具和房子建好后重新铺。 想了想,拿了一张薄棉被到主屋,直接扔在刘季身上。 快要冷死的刘季惊喜不已,赶忙扒拉到身上盖着。 他原本的衣裳已经被林二宝等人刮走,来时披的是一件破破烂烂的麻衣,刚刚刘柏给他擦干净身子后,继续穿着。 秦瑶先前睡的被褥就是刘家原来的,暖和是别想了,压在身上沉甸甸,他本就受了伤,差点喘不上气。 换做从前,他已经大爷似的嚷起来,但这次,怂包得很,闻着外边飘进来的白粥香气,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敢吱一声。 就怕秦瑶想起他,趁家人和兄弟不在,把他弄死。 秦瑶看他那糊满消肿草药的脸,冷喝道:“仔细别弄脏了我新买的被子!” 本来盖到脖子上的被子,默默往下拽了一点,被药糊住的脸,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可怜兮兮,又有点警惕的望着秦瑶。 在她踏出门去的前一刻,突然鼓起勇气出声: “娘子……我错了。” 秦瑶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微微眯起眼睛危险的审视床上这个瑟瑟发抖的男人。 在这样迫人的注视下,刘季强掐着自己腿上的伤痕用剧痛刺激着,才没有低下头去。 他睁着唯一完好的一双桃花眼,情真意切的说: “娘子,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混日子,等伤好之后,本本分分找份活干,赚钱养家养你养娃,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秦瑶冷笑着挑了一下眉,“你确定?” 刘季头点成拨浪鼓,“我刘季对天发誓,以后娘子叫我往西我绝不往东,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叫我不得好死!” 见秦瑶眼神没那么迫人了,他赶忙补充,“娘子,我知道你为了赚钱赎我进山冒死打猎……” 秦瑶:“你想多了。” 男人一呆,继续道:“我之前真是个混蛋,我不知好歹,我对不起娘子,从今往后,我一定好好对娘子,家里脏活累活都给我干,你只管歇着就是......嘶!” 嘴皮子耍得太溜,激动之下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刘季倒吸一口凉气,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秦瑶啧了一声,“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 “不过,我记得刚刚林二宝说,你说我是毒妇?” 刘季眼里吃痛的泪水唰一下,惊惧交加的落了下来。 “娘子冤枉啊,我对娘子一片真心,天地可鉴,怎么可能出言污蔑你,定是林二宝陷害我!” 说话大声,牵扯的伤口又多了,眼泪唰唰往外落,混合着满脸的草药,真是......太难看了! 秦瑶嫌弃的抬起手示意他别嚎了,一双眼睛早已经看穿了他,“说吧,你想干什么?” 刘季咽了口口水,头不自觉偏向灶房的方向。 秦瑶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从现在开始,你吃的每一口饭,用的每一件东西,连同今天还给林二宝的三十八两欠债一起,我都会一一记在账上.....” “等你伤好后,老老实实找份工,把这笔账还给我。” 秦瑶特别加重了后面这句的语气,把刘季说的话重复给他听。 取碗盛了一碗白粥,撒上一撮糖霜,端进屋,递到他面前。 看见这香喷喷的白米粥,谁还能有理智,顾不得身上脸上的伤,刘季愣是爬了起来,端起碗就吃。 边吃边说:“都听娘子的,以后娘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呼噜两口白粥吸进去,烫的那叫一个酸爽,但这粥里居然还加了白糖,根本舍不得吐出来,一边吸气一边往肚里咽。 反正吃饱了他眼睛一闭,就说自己睡了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可不记得答应过她什么。 却不知,他这无赖的心思,早已被秦瑶看透。 他若是不记得了,她有的是法子帮他恢复记忆! 027 大孝子 吃完晚饭,刘仲把大郎兄妹四个送了回来,顺便看一眼刘季的情况。 见他都盖上崭新的棉被,还喝了浓稠的白米粥,顿时觉得自己白操心了。 老三这人上辈子是不是救了神仙的命,浑成这样居然还有人给他好吃好喝。 再看刘季那副唉哟叫唤的样子,刘仲恨得牙根直痒痒。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来到屋外,好声好气的跟秦瑶说,有要帮忙的尽管来老宅找他们,回家去了。 大郎四个端回来满满一碗菜,其中半碗都是肉。 菜放下,大郎进屋里瞅了他爹一眼,见他还喘气呢,就出来了。 四个小萝卜头围着秦瑶蹲在她面前,问她进山打了什么家伙,去了什么地方,还有肉香不香。 看秦瑶把米粒粘在嘴角,四娘立马伸出软乎乎的小手帮她把米粒拿掉,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满眼只有阿娘。 屋里的刘季等啊等,等啊等,都没等到二郎、三郎、四娘进来看他一眼。 再听见屋外传来兄妹四人与秦瑶亲昵的说话声,刘季眼睛睁大,不敢相信,这才短短几天,人心就全被秦瑶收拢了。 可能是受了伤,也可能是气着了,胸闷气短还头晕,刘季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膀胱炸裂。 刘季虚弱的喊:“大郎、大郎......” 屋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四个小小身影,糖葫芦串一样走了进来。 耀眼的阳光照进屋里,为昏暗的屋子带来光亮。 看到这四个穿戴一新的孩子,刘季差点没认出来。 昨夜秦瑶烧了几大锅热水,给兄妹从头到脚全部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换上了自己买回来的那些旧衣。 衣服鞋子虽然是旧的,但拿出来卖之前已经浆洗干净,衣服上还有淡淡的皂角香。 秦瑶一人给了一根发带,为兄妹四人束了发,还给四娘特别编了两根小辫子,垂在头两侧,看起来可爱又俏皮。 刘季看得出来,兄妹四人身上的衣服和鞋都有些大,但那也是厚实的棉布制成,比之前破烂的麻衣好太多太多。 大郎走上前,捡起放在床板底下的尿壶,“爹,你要尿吗?” 刘季压下心里的艳羡,点了点头。 大郎便叫四娘出去,扶着刘季下床释放。 刘季舒服了,重新躺回床上。 大郎拿着尿壶去后屋的斜坡倒掉,回来舀水洗手洗尿壶,收拾干净才重新拿回屋,整齐的摆在床底下。 刘季何时见过家里孩子这般讲究? 往日鼻涕挂到嘴边,用舌头一舔就完事,现在帮亲爹倒个尿壶都要洗手了? “你们后娘呢?”刘季试探问。他醒来到现在,都没听见那恶妇的动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大郎把门完全打开,让新鲜的空气和阳光照进来,答道:“去下河村了。” “去哪干嘛?去多久了?” “不知道。”大郎摇摇头,不确定的说:“清早就去了,应该一个时辰了。” 刘季打量着眼前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 昨天天黑他没怎么看清,这会儿才发现,家里变了样。 床头的墙下堆放着六个粮袋,床尾的空地上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整齐摞着一堆碗,虽然还是那个破茅屋,但物件都是干干净净的,也没有怪味儿,反倒飘着一股米香。 刘季摸了摸肚子,大郎立马问:“爹你饿了吗?” 刘季狂点头,想起昨晚吃到的白米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大郎叫他等等,走出门外,来到灶台前,把温在灶上的肉粥盛出来,端给刘季。 昨天的白米粥加了糖,刘季已经觉得很奢侈了,没想到今天的粥里居然还有碎肉块儿。 “天爷!你们娘几个过的什么日子?秦瑶这败家娘们儿,有点银子就可劲嚯嚯,也不知道省着点花。” 刘季一边吐槽一边靠墙坐了起来,欣喜的伸手要去接碗,结果抬眼一看,才发现大郎兄妹四个站在床,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四娘气鼓鼓的说:“爹我要告诉阿娘你说阿娘坏话!” 三郎是妹妹的跟屁虫,嘴里跟着喊:“告诉阿姨!” 刘季眼前立马浮现出秦瑶把刀架在林二宝脖子上的冷酷模样,浑身一颤,忙道: “别别别!爹开玩笑呢,三郎四娘听话,可不敢跟你们后娘讲,要不然爹就活不成了。” 三郎和四娘怕说了爹活不成,这才哦的点点头。 二郎撇他爹一眼,就知道吓唬小孩,想起早上后娘分的肉粥,舔了舔嘴巴,他还没吃够呢,揪揪大哥的衣角。 大郎看弟弟妹妹盯着粥碗馋嘴的样子,心头一软,招呼他们,“一人再喝一口,只许一口,阿姨说吃多了肚胀,不能贪心。” 于是乎,刘季目瞪口呆的看着二郎三个大孝子凑到一起,一人一口肉粥,把原本满满一碗,喝得只剩下半碗,才递给他。 大郎还一脸恭顺的说:“爹,你慢点喝。” 刘季气得嘴唇颤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不过眼珠子一转,主意又来了。 接过粥碗,狼吞虎噎舔干碗底,把空碗丢给大郎,招招手,示意兄妹四个围拢过来,一副爹很痛心你们的模样,关心问: “这些日子爹不在家,让你们受苦了吧?有什么委屈跟爹说,回头等爹好了就给你们做主。” 二郎摇头,不懂什么叫委婉,直接说:“没有。” 三郎懵懂的牵着妹妹的手,兄妹两也很认真的大声道:“跟着后娘有肉吃。” 大郎看了眼他爹石化的表情,偏过头去,嘴角翘了起来,不过又很快压下,一脸正经的转过来,挥挥手,把弟弟妹妹赶出去。 “爹,你要换药了。”大郎提醒道。 刘季捂着受伤的心,欣慰的看着给自己兑草药的大郎,感动道: “儿啊,爹就知道你最孝顺了。” 大郎没应声,把药粉兑水熬成糊,爬上床,帮父亲换掉脸上的药。 做完,就拿一根小板凳坐在大门口,看着弟弟妹妹们玩石头。 刘季忍不住好奇,“大郎,你坐门口干啥,进来跟爹说说话呗。” “不了,阿姨叫我们看好家。” 看家? 刘季嗤了一声,这破屋有啥好看的? 哦不对,那恶妇搬回来这么多粮食和值钱物件,是得好好看着,免得被人偷去了。 都是一家人,这些东西他也有一份的。 “对,是得好好看着些。”刘季赞同。 大郎瞧了亲爹一眼,见他还算安分,看向河边的大路,寸步不离的守着家,等后娘回来。 028 定制武器 秦瑶中午回来的。 她去了下河村一趟,把弓箭还给杨家。 弓还是好的,就是箭支废了十支,秦瑶也如约,给了他们十分之一的收益八两五钱银子当做租借弓箭的费用。 杨大兄弟两惊呆了,没想到她一口气拿了八两多给自己。 当即好奇的问:“秦娘子,你这是猎到大家伙了吧?” 秦瑶面对他们,也不避讳,直说:“是的,杀了一头黑熊。” “你一个人?”兄弟两齐声追问。 秦瑶点头,“是。” 杨大和杨二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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