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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秦瑶知道,残存的意识已经消失,现在这具身体完全由她所掌控。 所以...... 秦封是谁并不重要,她现在只想干饭! 院门嘭一声被刘季关上,秦封差点一鼻子撞到门板上。 想起这个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泼皮无赖,秦封简直气得牙痒痒。 这人竟是他妹夫? 不! 长得一样的,就真的是一个人吗? 他那个逃难去了不知什么地方的妹妹秦瑶,真是眼前这个秦瑶吗? 她为什么会武功?行为一切正常为什么认不出自己的兄弟? 听着门内传来一家子其乐融融用餐的动静,秦封一时间都有些恍惚,他一直在梦里吗? 管事来唤,秦封这才醒过神来,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 眼前的人是真的,发生的事也都是真的! “七叔,我见到阿瑶了。”返回营地的路上,秦封没忍住告诉了自己最信任的管事七叔。因为他现在急需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帮他一起想想这其中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七叔震惊脸,“在哪儿?” 他有不好的预感,下意识朝刚刚救出来的那些女人们看过去,东家亲妹不会沦落到这么惨的地步吧! 623 师父其实最温柔 秦封一看七叔这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 忙解释道:“就是刚刚出手救下我的姑娘,可她居然不认得我,还会武功,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世上难道真有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年纪说话声音都一样的人吗?” 七叔也是惊了一大跳,那位生猛的女子居然就是东家找了许久的妹子? “东家确定没看错人吗?我记得姑娘今年也就二十有二,怎么可能是四个那么大的孩子的娘?” 七叔怎么想,都无法把今日那位勇猛的夫人与自家东家口中那个娴静坚韧的善良姑娘联系在一起。 他们常年外出,不是在买货的路上就是在卖货的路上,打过交道的人千奇百怪,什么都有,那位夫人身上的杀气可不像是个娴静善良女子能有的。 秦封有些没好气的说:“她定是被人哄骗嫁给那泼皮做了续弦,刚刚我寻到机会近看过了,确实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七叔追问:“那东家可有看到姑娘身上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对得上吗?” “啊这......”秦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虽然是兄妹,但那个和阿瑶一模一样的姑娘看他的眼神跟看个陌生人似的,他也不好冒犯去翻人家衣裳吧。 不过七叔这话倒是提醒了他,阿瑶左小臂上有一道月牙痕,是小时候他带着她上树打枣不小心被枣树枝划伤的,她没有听话好好用药,留了道浅白月牙痕迹。 他们本是一小商户,叔伯们也都是做生意的,四年前西北闹灾,为求生存举家打算向南迁徙。 没想到那场天灾的情况远比想象中还要来得厉害,才到半道,家资仆人就全部被人抢走杀害,那之后每况愈下,家里人从年长的开始,一个个倒在了路上。 最后只剩下一张破板车,妹妹柔弱身躯推着车,他奄奄一息躺在车上,等着阎王来收人...... 阿旺做的饭菜,他说第一,家里没人敢认第二。 这一天过得那叫一个起承转合、惊险刺激,这会儿歹人全部解决,事情终于办完,秦瑶的肚子早就迫不及待。 四大四小,人员全部到齐,正好坐满一张四方桌。 秦瑶一声令下,众人便拿起筷子,无声干饭。 食材有限,阿旺只做了一锅野菜汤,抄了一盆干菌爆炒鸡,好在米缸叫他寻到了,蒸了一大锅杂粮饭,管够! 对了,这只鸡就是狗娃先前说要杀来招待恩人的那只——全村上下就这一只留来做饵的活母鸡。 可惜被这帮歹人养得都不下蛋了,要不然今晚还能再来一盘韭菜炒鸡蛋。 等等,努力干饭的刘季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筷子,缓缓转头,看向堂屋昏暗的角落。 狗娃兄弟两努力蜷缩在一起,极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惜,还是被那个男人发现了。 兄弟两肚子里不合时宜的“咕噜噜”发出一声爆响,成功引起饭桌上所有人的注意。 秦瑶嘶了一声,差点忘了这还有两个小的。 大郎兄妹四个现在是一句话都不敢多建议,虽有不忍,但立马埋头继续沉默干饭,生怕阿娘想起来什么。 刘季“咳咳”轻咳两声,也尴尬的收回目光,拿起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碗里的杂粮饭——真难吃啊,他想念家里的大白米饭! 殷乐昧着良心试探问秦瑶:“师父,他们也算帮凶,要不要一起交到商队那边去让护卫们看管起来?” 一直专心干饭,不为外界所动的阿旺这会儿突然放下碗,一板一眼纠正: “全村被害,家人不知所踪,为了生存不得不成为略卖人诱饵,但他们也是受害者。” 秦瑶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就是瞅瞅自己被咬过的手,总觉得自己像是个大傻逼。 阿旺可是全程跟在后面的,看到秦瑶这个小动作,心里莫名有股暗爽。 谁想到这么厉害一个人,也有带不动队伍的时候呢。 当然了,他可不敢表现出来,站起身去这间院里的厨房找出两个碗,洗干净盛满杂粮饭,端到兄弟二人身前,放下。 两个孩子显然是饿极了,都不管什么有毒没毒,筷子也不用,拿起碗就把脑袋埋了下去,用嘴咬,用手抓,生怕有人跟他们抢,背过身去面对这墙壁,大口吞咽。 秦瑶看得眉头深深皱起,给殷乐使了个眼色。 殷乐刚刚还良心不安呢,见有机会化解,立马起身去打了半壶水过来放在狗娃兄弟两身旁。 想了想,没忍住,温声叮嘱道:“慢点吃,喝点水,别噎着了。” 又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确定两人没被噎着,这才退回饭桌上继续吃饭。 肚子填饱,困意便涌了上来。 殷乐和阿旺收拾出两间屋子,找出两床还算干净的被褥铺好了床,男女各一间,凑合一晚。 条件有限,孩子们胡乱洗把脸就爬上床去了。夜已经很深,刚躺下便哈欠连连。 殷乐不忍狗娃兄弟受冻,抱来一床被褥放到墙角,兄弟两立马就爬了上去,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狗娃满是干枯血渍的一张瘦巴巴小脸。 “对不起。”细若蚊声的一下,坐在堂屋中央收捡刀棍的秦瑶差点没听见。 可能他自己也发觉自己声音太小,又鼓起勇气重新大点声音说了一遍:“夫人,对不起!” 说着,又要一脑袋砸地上去,秦瑶厉声喝住,把人吓得狠狠一弹,到底是没有再磕下去。 “殷乐你打盆水给他们两洗把脸,再给那小子上点药。”秦瑶一脸冷漠的吩咐道。 殷乐安抚的瞅了眼那对已被师父吓呆住的兄弟,慢慢习惯就好啦。 其实师父最温柔了呢! 整个野猫村到了下半夜,才真的安静下来。 清晨,七叔敲响了大门,阿旺立马起身,依照昨夜睡前秦瑶的吩咐,牵了一匹马,与他一起前往安县县衙报官。 男人们同睡一屋,阿旺起身动静虽小,但每日差不多都这个点起来背书的刘季,身体根本不受他主观意识的控制,两眼大睁,死活都睡不着了。 罢了罢了,也起吧。 刘季迅速穿好衣裳,长腿连着跨过三个睡得横七竖八的大孝子,鬼鬼祟祟出了院子,朝村口营地游荡过去。 昨夜睡前恶妇一把抓住他衣领子说:“给你半天时间,我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全部信息!” 而她口中的‘这个男人’,叫秦封。 624 你在害怕什么 秦家商行的马夫们刚和护卫换岗,护卫们守了一夜,这会儿回村里空屋补眠,营地上只有一名管事带着马夫们清点货物。 昨夜情况危急,不得不弃车挡住悬崖小道,以防歹人进入,虽然最后那伙歹人已经逃了,但走前狠狠搞了一番破坏,停在最前头那五六辆马车上的货物,被推倒在山崖下。 万幸原先尾部那几辆马车上载的都是车队众人的行李和扎营做饭等家伙什,趁着天亮把能捡回来的都捡回来,损失并不算重。 就是到时候入了城镇,得费上一笔银钱,将这些家伙什重新置办上。 像是他们这样的大商队,人马众多,除非是约定好了贸易交接点在某某城,否则一般不会入城,多选择在官驿附近的客栈稍作休整,露宿野外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丢损的家伙什们,是万万不可或缺的旅途宝贝。 那管事看着捡回来的损坏物品,在心里把这些歹人祖宗十八代通通骂了一遍,比丢损了货物还叫他心疼。 刘季抱着手凑上前来,这蹿一下那看一眼,暗暗吃惊,这秦家商队,远比他想的还要有钱。 这马车上载着的,居然是盐! 还有不少皮革和羊毛,都是好东西啊。 特别是那盐,看秦家这架势也不像走私,倒像是持着盐引的正经盐商。 盐茶利大,不是巨贾也是大富。 秦封年纪轻轻,竟就做到了盐商大东家,刘季越看越心塞。 他长了一张俊脸,又顶着举人的身份,一般人其实很难对他生厌。 此刻唯一对他厌恶至极的秦封不在,刘季只需笑着上前问候关心几句辛苦了之类的话,营地上负责的管事和马夫们便都对他展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 人都是缺啥爱啥,管事的对读书人很崇敬,几句话下来得知刘季不但是举人,还准备入京考进士,看他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 管事的左一句刘举人,右一声刘老爷,一副刘季能同他讲话,客气称他一声仁兄,便是他最大的荣幸一般。 兄弟情到浓时,那时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对方,不到两刻钟,刘季就已经从管事口中探到许多关于秦封的消息。 他找这管事没找错,跟了秦封三年,资历在商队里排第二,该知道的都知道一点。 第一是那个叫七叔的,一大早便同阿旺一起前去安县县衙报官了,是秦封最信任的人,亦父亦友,说是四年前曾救过秦封的命,两人交情很不一般。 这七叔对秦封忠心耿耿,跟着秦封从无到有,从北到南,历尽艰辛无数,才创办下秦家商行,成功挤身西北商会,成为其中最年轻的一批会员之首。 刘季道:“娘子,这个秦家商会把西北的盐运到南方,又把棉布、茶叶运回西北,把皮革羊毛运到西南,将那边的水烟、药材运到苏城,一年绕着盛国走一大圈,获利之丰,经我计算,莫约在五指之数!” 刘季生出一只巴掌,重重抖了两下,生怕秦瑶看不到重点。 他的算术师从公良缭,这点还是有一定说服力的,秦瑶也暗暗吃了一惊。 她如今贩卖仕女匣走的高奢路线,一年都不一定有五万到自己手上,这秦家商队一年跑下来,获利却是她的十倍,白银五十万! 果然,盐茶贩子最有钱了。 “不过这跟我让你打听的人有什么关系?”秦瑶不悦的皱起眉头,怀疑的盯着刘季,他怕是压根没搞清楚她想要的信息到底是什么。 刘季心里底气足着呢,根本不怕她瞪,撩起衣袍在她对面坐下,招招手,示意她凑近点。 秦瑶:“有话就说,这里没外人。” 外人狗娃兄弟两果断缩进被褥里,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刘季悻悻咳了两声,和娘子贴贴计划失败,但是没关系,下次还来!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秦封原名秦云峰,西北望城人,年二十六,至今尚未娶妻生子,只每次到了苏城会去那仙鹤楼里与一位叫嫣红的女子相会几日,听说那叫嫣红的女子一身冰肌玉骨,貌若天仙巴拉巴拉.....” 糟糕糟糕,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刘季猛的吸了一口气,佯装没事人,生硬的将话题转了回来看,继续说: “四年前西北遭灾,秦封举家打算南迁求生,一家子全死在了路上,听说当时秦大东家人卷在草席里,人都埋进土里半截了,又被野狗抛出来,要不是遇到七叔,他差点被当成死人让野狗吃了,也是个命大的。” “再有就是他应了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面跟着七叔一起来到南边,两人从小生意做起,渐渐就做到了现在的秦家商行。” 话说到这,刘季特意看了秦瑶一眼,这位秦大东家的身世,与他家娘子的身世,好像有多处相似巧合。 “娘子,你好像也是西北人,你们那姓秦的人很多吗?”刘季好奇问。 秦瑶如实答:“挺多的。” 而且,原身还有一个叫秦云峰的亲哥哥,被她亲手用一张草席裹住草草掩埋。 饿得没有力气的小姑娘,埋的土也很浅。所以,她亲哥哥险些被她给活埋了吗? “你还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别的消息?关于秦封家人之类的消息?” 刘季点点头,一边盯着她的眼睛一边缓缓道:“那管事的说,他们东家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派人去当地官府询问本县是否有收容从西北望城逃难而来的年轻姑娘,容貌莫约与娘子你相当,年岁也莫约与娘子你相当。” 秦瑶:你直接点我名算了! “名字也与娘子你一样,叫秦瑶。”刘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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