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在无穷无极的天边平分秋色,和谐地融合到一起。 温凝静静看着他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被黯淡光线遮掩,笑了下:“你不是菩萨,我也不是烂好心的人。” 食指勾着他衬衣第四颗扣,她坦然说: “我不知道那个人赌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欠多少钱。可是我知道连菩萨都不是有求必应的,如果要把每条活生生的人命都压在自己身上,未免背负得太重了吧。” “我很自私。能拉人时拉一把,拉不到的话不勉强。唯一最最最希望的是……” 说到这她刻意停顿,认真看他在不甚明亮光线下阴郁的眼睛。 “谢之屿,我希望我身边的人能安全。” “仅此而已。” 第93章 一箭双雕 每一次游艇聚会,谢之屿都会比其他人晚一天下船。他谨慎心细,做事面面俱到,这么些年是给何氿收尾收得多了,才慢慢得到信任。 不过信任这东西,也没什么实际价值。 谢之屿自嘲地理了理身上的黑衬衣,推门而进。 房间里何氿正在沙发上抽烟。 见了面,稍一抬手,往他的方向抛来一根。 谢之屿轻巧接住,衔在嘴边。 “火呢?”他问。 何氿用下巴点点茶几:“自己拿。” 捡起火机,砂轮在手中徐徐滑动。谢之屿一边侧头点火,一边往何氿的方向走了两步。青烟缓缓吐出,他突然俯身,拽起何氿领口的同时一记重拳。 嘭—— 拳声到肉,伴随牙关节嘎达一声错位。 “我他妈——” 何氿一口骂还含在嘴里,下半句直接被打飞。烟从他嘴角掉落,将皮沙发烫了个洞。难闻的蛋白味一点点铺陈开来。 “草你妈的疯了?!” 下颌脱臼,何氿骂娘时大着舌头说不清,反倒是涎水顺着嘴缝哗啦淌出。 他一脸阴狠起身,一把掐住谢之屿脖颈。没想那只手却被谢之屿擒住一扭。 何氿表情瞬间狰狞了几分。 刚要反手去摸裤兜,谢之屿松开,淡漠地说一句:“玩刀子就过分了。” 何氿怒极,大着舌头:“你他妈这不过分?!” 咔哒一声,下颌复位。 谢之屿甩甩手腕。 这么大一段动作,叼在嘴边的烟已经攒了一节灰。谢之屿懒得去抖,就这么咬在唇边。烟灰随着说话的幅度,摇摇欲坠。 “彼此彼此,比起你昨天干的事儿,这算轻的。” 哦,原来是昨天。 何氿摸了一圈下巴,确认自己能正常说话,这才阴恻恻笑一声:“真感情啊?” “你赢了。”谢之屿唇角勾起嘲讽,“我赌不起。” 上一秒还要你死我活,下一秒何氿立马恢复平常的样子。他搭上谢之屿的肩:“兄弟,我没别的意思。这不是让大家都放心嘛!反正是你女人,大家同坐一条船,谁也不敢偷偷往船底凿洞。你说是吧?” 谢之屿神情淡漠:“下次再敢牵扯她,就不是一拳的事了。” “怎么?”何氿问,“昨天因为这个吵架了?” “没有。” “哦哦哦我懂,是吓到弟妹了。”他连忙拍拍手,“这样,下次我做东给弟妹赔个不是。总行了吧?” 谢之屿懒得理他。 顺手揿灭烟,他坐下:“货呢?” 说到这个何氿就烦,啧了一声:“货还得养着。买主现在没法做移植,得等身体指数达标。反正我交代下去了,人呢适当恐吓恐吓,但得给我全须全尾,保证送出去之前都没事。” 谢之屿哦了声:“养在境内安全吗?” “安全。”何氿道,“我的地方肯定安全。到时候出货就麻烦兄弟你了。” 谢之屿眯眼看向他,用开玩笑的语气:“不需要我帮你养?” 何氿摆摆手:“这种小事。” “随你。”谢之屿说着起身,“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船上其他地方还得检查。” “再来根?” “不了,你这的烟太贵。抽得我浑身难受。” 扬了扬两指,谢之屿告辞。 阿武恰好进来,看到何氿阴着脸:“老板,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何氿似笑非笑,“挨了他一拳我倒是放心了。看来他的确对那位大小姐上心,不至于倒戈。” “温小姐那边,需不需要派人盯着?” “不用。”何氿道,“在澳岛谁都翻不出花来。” …… 翻不出花的温某人下了船第一件事不是回家确认录像,而是约了何小姐。 起初何小姐以为是鸿门宴,再三确认后才带着三个保镖赴宴。 人来人往的茶餐厅,温凝瞥一眼她身后:“哇,好多人啊!” 何溪抬着下巴高傲地坐下:“要干嘛?” “聊天,喝茶。”温凝替她倒了杯柠檬水,“你那三个护花使者喝不喝?” “……” 何溪在她的不着调里一再坐直。 好像这样就能找回气场似的。 她红唇一抿:“到底找我干嘛?不说我走了。” 温凝笑眯眯地看着她:“上次的问题想明白没?” 何溪目光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她一件简单的牛油果绿衬衣,牛仔裤,长发慵懒地散着,看起来简约又随性。再看自己,为了见情敌可谓是全副武装,光是全套首饰就足够吓退一众路人。可分明,这些物质上的东西都比不过一套随意的穿搭。 她不太爽地将手藏在桌子底下,撸掉闪瞎人眼的戒指:“我还是那句话,凭什么回答你?” 温凝好脾气地说:“那换我回答你。” “……” “如果他不是你们何家的谢先生,只是谢之屿。一个普通的叠码仔,一个领着普通薪资的上班族,什么都好,我一定会更容易爱上他。” 不知为什么,何溪心底一恸。 她往后仰了仰身子,视线忽得凝住,在女人敞开的领口停顿几秒。 如果没看错,锁骨下是一串深浅不一的吻痕。她几乎可以想象到男人是怎么深陷其中,怎么用手将她按压住,怎么又凶又怜惜地吻出每一处痕迹。 那段漂亮的脖颈线条真是让人嫉恨。 “……你。”何溪张嘴,“该不会是来炫耀的吧?” “你把这个管炫耀?”温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何小姐,你能不能思考一下我这么说的内在含义!” 何溪皱眉:“什么内在含义?” “为什么他是普通人我还这么喜欢!” 这不是炫耀是什么? 何溪忍住想骂人的冲动:“我怎么知道你!你要不就是口味奇特要不就——” “是因为我不在乎。”温凝打断。 何溪直直地望过来,好像在思考她话里的含义。 “我们俩目前境遇很像,你要找一个牢靠的结婚对象,你要依附何家。我呢上面有个不太灵光也想出卖我的爸爸,但是。”温凝顿了顿,“你有没有试着努力一下,把东西握在自己手里。这样就不用看别人脸色了。” 何溪警惕道:“你在挑拨离间?” “我挑拨你和谁了?”温凝反问,“是你和你爸爸,是你哥哥,还是何家任何一个人?” 对啊,她说的是自己掌握主动权。 与其他人没有关系。 何溪凝眸:“可我从小就是个吉祥物。” “拜托你是吉祥物诶!肯定很多人喜欢你,你就不能动用这些喜欢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 怎么回事?为什么被夸还有点小小的开心。 何溪抿住嘴角:“那你说,我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稳定的不受控制的人生。”温凝认真道,“这个靠别人真不行。” 十八岁喜欢的东西和二十八岁完全不同。 倚靠谁都没有依靠自己来得牢靠,这个道理很浅显,却有太多人明知故犯。 “你会在谢之屿的问题上犹豫,是因为你更在乎他现在能带给你的保障。如果保障在你自己手里呢?你可以找王之屿宋之屿陈之屿,你还在乎他是谁吗?” “在你掌握主动权之前,你所有为自己寻找的对象都是带有目的性的。这不是喜欢,这是利用。” “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婚姻不能讲求利益至上。我的意思只是……何小姐,试着为自己拼一下。如果你有本事拿到何家一亩三分地的生意,后面怎么做,我会教你。” 回去路上,何溪反复咀嚼这些话的意思。 她不是没有疑虑。 当时她问对方:“你为什么帮我?” “这么说就见外了。”那个女人弯起眼,“因为我以后肯定会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呀。” 何溪从没见过哪个人把自己有目的说得这么坦坦荡荡。可她的话又有几分道理。 金丝雀还是女王,几乎没人会选前者。 放眼何家所有的生意板块,她能拿下什么呢? …… “她能拿到珠宝生意。” 温凝在车里这么跟阿忠说。 阿忠完全听不懂,只好挠挠自己的脑门:“何小姐拿到珠宝生意,对咱们有啥好处?” 温凝一边翻最近京里的消息一边分心回答阿忠:“你不知道我们温家是做珠宝起家的吗?” “嘿嘿。”阿忠笑,“我还真不知道。” “那我说点儿你知道的。”温凝放下手机。 “我知道的?” 温凝提点他:“你想想你老板每天都跟什么人打交道。” 阿忠思考:“有钱人?” “对啊。”她赞许地点头,“那么买珠宝的又是什么人?” 阿忠同她一问一答:“也是有钱人!” “这不就对了么!”温凝道,“何溪要是能拿下,少不了和人家打交道。99%的财富掌握在1%的人手里,圈子就那么大,帮你老板套点消息这还不简单么。” 阿忠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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