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不是觉得很遗憾?” “遗憾?”温凝微顿,随后品出味来,“要不要给你下碟饺子?” 谢之屿将她环得更紧,语气却不咸不淡:“难怪这么不想我回来。” 想推他的手绕到身后,最终改为轻轻拍两下他的背。温凝无奈道:“我听出来了,是你自己很想回。” 手指继续攀着脊骨上升,揉了揉他被夜风吹乱的头发。 温凝仰起脸:“要不要承认?你就是跑着回来的。” 有人撒谎如饮水:“嗯,我是怕绿豆沙坏掉。” 绿豆沙才不会知道自己终有一日沦为情趣的产物。 她笑着用下巴磕磕他伏低的肩窝:“在冰箱。” “那坏不了了。” 这间房里所有一切都让谢之屿心安。 刚刚跨上三楼的每一层阶梯上他都在想,家里亮着的灯会不会是他看错?语音里说的绿豆沙又会不会是他的虚妄? 或许虚妄会在打开这扇门的同时破碎。 迎接他的仍然是一间漆黑又空旷的屋子。 无灯,无人。 他被这种真实感席卷全身,心口惶惶然,以至于最后几层他三步并两步,甚至摔了一跤才跨上来。 好在屋子里灯是亮的。 他能看到斜放在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还有剩了一半水的玻璃杯。杯沿浅浅一个口红印,是她回家后不需要万事讲究留下的松弛。 谢之屿收紧手臂,以确认怀里的真实性。 “真的给我买糖水了?” 温凝将脸贴在他身上:“一碗糖水,我至于诓你?”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存在感强得贯穿她灵魂。 她安心闭了一会儿眼睛。 “谢之屿。” “嗯。” “没事,随便喊喊。” 绿豆沙因此在冰箱多等了二十分钟。 等到终于有人想起它来,它才得以重见天日。 温凝托着腮看他吃:“没坏吧?” “没。” “为什么心情不好?”他问。 那会儿心情的确不爽,不过她向来会调整,在去糖水店的路上就给自己顺得差不多了。这时再说显得自己格外矫情。温凝摇摇头:“现在没有不好。” 谢之屿抬眸,深望她数秒:“之前的不开心也可以说。” 她微怔,忽得在这句话里败下阵来。 托腮的手弹钢琴似的敲击脸庞,温凝笑了下:“我还挺不习惯的。” “不习惯什么?” 她扬起尾音:“跟别人分享烦恼呀~” 谢之屿嘴角微抬:“安慰人的时候倒是很行。” 紧密又严实的蚌壳被他撬开一丝缝,柔软就这么艰涩地展露出来。温凝缓缓眨着眼睛,说:“其实我挺不明白,我表现那么好,为什么爸爸不喜欢我?就因为我是女孩子吗?” 谢之屿放下勺。 “你看,我拼尽了全力,什么事情都想做得最好,即便这样我到达的居然是同等条件下男生的起点。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搞笑吗?” 温凝打开话匣,“我和你说过没?每次过年我们要去爷爷家拜年。我爷爷住的四合院第二进是客房,第三进才是主人房。过年大家住在一起,因为我的关系,连带我爸妈都住第二进,另一个堂弟家却挨着爷爷奶奶的院子,住在西厢。每次那个时候温正杉就会阴着脸,明里暗里说爷爷从小只偏疼他,没想到临了被别人占到坑。” 说这些时温凝语速很快,好像一带而过就能让自己少难受一些。 她骨子里要强,其实压根受不住这些偏见。 毕竟性别并非人之可选。 如果是自己努力不够,那也就认了。 她深深吸气:“人就是很贱,告诉自己不在意偏偏就最在意。我刚知道温正杉外面可能有私生子的时候,心都不会跳了。那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下我做到百分之两百优秀,也不会再被爱。” “现在呢?”谢之屿终于开口。 “虽然还是挺在乎的。”她仰头,用手背遮住眼睛,“但是我已经学会说服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廉价的爱。人应该向上追求。不好的,让自己难受的,得学会抛弃。” 她感觉到手背上覆了另一只手。 粗糙的指腹蹭过她眼角湿润。 “借你吉言。”谢之屿说,“我们总有一天都会抛下那些早该舍弃的东西。” 第96章 宝贝 温凝看似顺遂的大小姐命并非那么顺。 她自己发现这个事实大概是理智开蒙之际。宠爱她的爸爸,温柔没脾气的妈妈,这些美丽的表象下原来一直需要庞大的利益来支撑。 何芝隐退后,仍然是珠宝生意的活招牌。 一年又一年,暴露在镜头下的出街照,还有一生只一颗婚戒的浪漫广告誓言,这就是他们婚姻长久经营下去的秘诀。 至于给何芝的回馈。 那就是源源不断的流水,还有在京城贵妇圈不会低下的脖颈。 圈子里那么多对夫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对方玩乐,可是在何芝这里,她永远是成功经营婚姻的代言人。 她过得太顺遂,早就没了抵抗浪潮的勇气。 温凝不用想就知道,但凡哪天曝出丑闻,何芝第一时间想的绝对是掩耳盗铃。 每个人都有自己执着的点。 温正杉想要长盛不衰,后继有人。 何芝想要的则是长久维持这种表面平静。 “你猜我想要什么?”温凝突然问。 手搭在眼皮上,眼前的一切都被遮住,她不知道谢之屿此刻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的语气格外认真:“你想要自己做主的人生。” 温凝夸张地扬起唇角:“哇,阿屿哥哥你好聪明啊!” 他默了默:“没那么开心就不要笑。” 四肢百骸的酸意瞬间涌进鼻腔。 她的唇角慢慢持平:“被你发现了。” 指缝里透过一丝光,紧接着眼前一片大亮,她的五指被他扣紧拽离了眼睛。 突然想吻他。 她睁眼,直勾勾的眼神毫不避讳:“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他没回答,直接用行动代替。 并非带有情欲的吻,而是像哄小孩,从眼皮开始,一点点一点点春风化雨地蹭她。鼻息轻轻扫在她脸颊上,温凝被弄得很痒。 她终于笑出声:“谢之屿,你现在好像乖狗狗。” “敢骂我,胆子真大。” 即便这么说,他动作也没停。 很难想象,做起来那么凶的人哄起人来那么温柔。不轻易对外人展现的另一面只对着她,这一点更让温凝觉得满足,满足到手脚都软了,就想每天这么荒唐度日。 爱情果然让人颓废。 思及此,她突然一愣。 爱情吗? 晚上躲在洗手间,温凝偷偷给宋子邺发消息。 温凝:问你个正事。 宋子邺:say! 温凝:爱情是什么? 宋子邺:? 几秒后,宋子邺宛如吃瓜的猹迫不及待打来电话。 温凝当机立断挂掉。 温凝:不方便,打字说。 宋子邺:你也有今天??? 宋子邺:好,小爷今天就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爱情他妈的就是摒除一切外在阻碍,看到他就他妈想上他! 温凝思考:会不会太简单粗暴了?你要这么讲的话网上的男菩萨我见一个爱一个。 宋子邺:宝贝你看前提啊,前提是摒除一切外在阻碍!你他妈网上看的那些男菩萨,你会厚着脸皮去要人家联系方式打飞的去睡吗? 好有道理。 温凝:那有没有可能,人会把一些危机情况下的吊桥效应误认为是爱情? 宋子邺:会啊! 温凝敲屏幕的手有一瞬犹疑。 那边立马跟进一条。 宋子邺:我说会的那一秒,你在想什么?如果你在心里反驳了我起码一次,那就已经排除吊桥效应。 温凝:…… 宋子邺:怎么样,我高手吧? 果然在高手面前,她就是一张白纸。 温凝远程发过去大拇指:大师,我悟了。 宋子邺:所以你现在是要去睡他了?有没有照片,给我来一张,我替你把把关。 温凝果断拒绝:不行的。 宋子邺:这么小气? 温凝:我怕我发了以后咱俩变成潜在情敌。 宋子邺:? 宋子邺:温二水,你他妈! 宋子邺:好,very good! 远在夏威夷的宋子邺想了一整个白天,在临近傍晚的时刻又给温凝发一条。 宋子邺:宝贝,别睡啊,再起来聊聊。 很恰巧的是,放在床头的手机亮起的那一刻,被刚起床的男人看到了。 昨晚谢之屿堂而皇之入住主卧没遭到拒绝。 于是就这么心照不宣地留了下来。 一张不算阔的床睡两个人,免不了碰在一起。何况他心思本就不纯,刚开了荤怎么可能素得了,更别说温香软玉在怀。脖颈上一星半点的红,月光下白得细腻的皮肤,都是直钩钓鱼,愿者自然上钩。 他凶了几回,有心扳回在她心里的形象。 这次慢条斯理地磨。 最后还是自己没受得了。 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怎么就对这种事那么食髓知味? 谢之屿搞不懂。 折腾到天快明他才餍足,把人往怀里一捞,还是同样哄骗的招数:“真的最后一次。” 说完他觉着这种话未免晦气,再改口:“今天的最后一次。” 男人在这种事上的无师自通总是那么快。 生物钟唤醒他时,他一坐起,看到的就是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起这条消息。 内容先不管。 宝贝? 再看一眼发消息的人,眸光就这么沉了下来。 好,宝贝。 …… 梦里温凝还在跟温家那群废物斗法,忽得画面一转,她被一头猎豹扑倒在地。豹子巨大的前爪正按在她颈口,眼神凶狠,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甚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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