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余,你高兴最重要,我们当父母的也能给你点过来人的建议。” “什么建议?”安平憋笑道:“如何把锅烧糊的建议吗?” “去你的,就知道跟着你爸不学好。”安母不轻不重地打了安平一下,退开几步,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一番,轻声道:“瘦了,长高了。” 说着笑了笑:“这么大一帅小伙,要是走在街上,说不定我都认不出来了。” 安平走上前,轻轻拥抱母亲,“妈,我很想你。” 安父煮好了饺子,一家人坐在餐厅吃饭,没两句就聊到了安平的学业。 “快毕业了,自己有没有什么打算?”安父淡淡道:“你要对家里的生意有兴趣,最好高中毕业就出国。” “吃饭呢吃饭呢。”安母往安平碗里夹了个饺子,“三句不离生意经,钱重要还是儿子重要。” 安父也给安母夹了个饺子,“你爱吃的芹菜牛肉馅,多吃点。” “不过话说回来,妈这次回来估计会很忙。”安母放下筷子,有些歉意,“本来是想回来陪你冲刺备考的,但是没想到生意还是忙不完……” 安父:“你不让我说还自己说。” 安母一瞪眼:“你有什么意见?” 安父:“请领导发言。” “没事,妈你们要有事你们就去忙,我能照顾好自己。”安平嚼着饺子道:“我学习没什么问题,您不用操心。” 安父道:“他都多大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我在他这个年纪,都出国自己打零工赚学费了。” “你这人天天心口不一,赚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儿子能享点福吗?”安母叹了口气:“家里最近准备发展制药这边,合作方来头不小,得时刻留神。” “制药?”安平听了一愣,马上道:“妈,合作方是谁?” “呦,你什么时候对家里生意这么上心了?不是说上大学只想专心学术吗?”安母调侃了两句,道:“听说过药氏集团吗?” ……不是吧不是吧。 安平一阵风中凌乱,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第48章 城隍庙。 木葛生直接从下午睡到了半夜,醒来时头脑昏沉,他迷迷瞪瞪地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地想:我是谁?我在哪? 他看见房间外挂着的红灯笼,第一反应是书斋都亮上了灯,脱口而出道:“老二,晚上吃什么?” 无人应答。 接着他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城隍庙,虽然房间中的摆设完全还原了当年他在书斋的居所,但窗外已不再有满庭银杏了。 没有银杏也挺好。他打了个呵欠,省得天天费劲扫地,总也扫不完。 木葛生披衣下楼,走进庭院,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梅花清香。 黄牛已经下班回家了,售票处空无一人,他取下一盏灯笼,挂在庙门前的房檐上,长街人烟稀少,一点灯火摇曳,像绰约的红花。 木葛生还没完全清醒,半梦半醒地靠在门上打瞌睡,心想真是年纪大了,白天应付一群人搞得他心神俱疲。 不就是忽悠人么,算命的自古三分靠本事,七分靠招摇撞骗。当年他能把整个书斋连带先生都骗了再和老二打一架,打完接着去关山月通宵听曲儿,折腾一宿依旧神采奕奕,哪像如今,打几圈麻将就困意连天。 靠着庙门睡得不舒服,他看了看房梁,心想要不要到房顶上躺会儿。接着就看见远处亮起两盏车灯,由远及近,还传来若有若无的祝你生日快乐歌。 这不是他闺女的电动三轮车么?这倒霉孩子又犯什么中二病,深更半夜城管巡街? 城管车在城隍庙门口停下,木葛生这才看清开车的人,当即笑了出来:“不是吧三九天,你什么时候打劫了我闺女的车?” 接着他看到后车厢里堆满大包小包,都是瓜果菜蔬,套着花花绿绿的大塑料袋,“你这是去下乡赶集了?我天,这萝卜还带着泥,刚从地里拔|出|来?” “嗯。”柴束薪从车上下来,应了一声,“去了一趟郊区,刚过完年,今天有大集。” 木葛生只是随口一说,不料这人居然真的赶集去了,啧啧奇道:“堂堂诸子之一,七家聚会不来,跑到乡下买菜。你这话要是让朱长老听见,气得胡子都能翘上天。” “不只是买菜。”柴束薪道:“集市上有义诊,有些疑难杂症不常见,帮着看看。” “你这赤脚大夫还当上瘾了,也不怕人家告你无照行医。”木葛生乐了,“得,您劳苦功高。” 柴束薪将各色食材拎进厨房,“你是不是还没吃饭?想吃什么?” “吃肉。”木葛生答得干脆利落,接着发现柴束薪居然还买了几只活鸡,当即拎出一只,卡着鸡脖子道:“这只长得像老五,速速宰了下锅。” “你白天没吃饭,宵夜不宜荤腥。”柴束薪把挣扎的鸡从木葛生手里解救出来,从灶台上挑了几样,洗干净后开始切菜,“今日议事如何?” “还算顺利,估计药氏集团明天就能送来同意比试的消息。”木葛生从砧板上拿了一只洗过的番茄,咬了一口,接着各种各样的食材挑出去,“不要姜、不要萝卜、不要枸杞、不要人参……三九天你老实交代,你这是熬药还是做宵夜?” “药膳。”柴束薪不理会木葛生的动作,把他挑出去的食材全部放入砂锅,倒进一把糯米,开始熬粥。 木葛生被他的动作哽住,干瞪眼了半天才开口:“打个商量,咱能不能吃点别的?” “你体质特殊,不吃药就得吃这个。”柴束薪看着火候,“你今天没吃药。”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没吃药?” “你要是吃了药,反应不会这么慢。”柴束薪道:“早在我说熬药膳的时候你就该呛我了。” 木葛生:“……” 有时候他真心觉得人与人没法比,同为老不死,他是越活越回去,柴束薪都快成精了。 木葛生把白天的经过简单复述了一遍,柴束薪听完后没说什么,举着汤勺若有所思,片刻后道:“我有一个问题。” 木葛生咬了一口番茄,满嘴汁水淋漓,含糊不清道:“问。” “那个叫安平的孩子,你为什么给他尝你的血?”柴束薪淡淡道:“若只是情急之下为了救人,以你的能力有很多办法,一旦他尝了你的血,从此再难和诸子七家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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