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个头不高,两边眼角下垂,嘴边还长着一颗大黑屋子,肯定是王志伟没错了!” 整个农场就只有王志伟一人嘴边有大黑痦子,除了王志伟不可能是别人。 “不过……”严建烨又很是费解:“那王八犊子咋回事?他好端端的怎么抽了你家老四一棍子?” 秦卿也在回想当时的事情。 她这会儿冷静地想了想,发现许多疑点。 第一,王志伟谎称秦淮山出事了,借此把秦四叔和秦卿引走,特意将他们带到白桦林外,因为他知道那地方僻静,就算闹出什么动静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只是没成想那么凑巧,张老头竟然在那儿。 第二,无冤无仇,可他下手干脆,直接给了四叔一棍子,之后就直奔秦卿而来。 他的目标不是秦四叔,而是秦卿! 攥了攥小拳头,秦卿抿紧了小嘴儿,想起王志伟正被她关在空间里,她沉了一口气。 但她不能突然消失,不然她爸肯定会担心。 “爸,宝儿困了,宝儿想睡一会儿。” “睡吧。” 秦淮山倒是并未多想,毕竟孩子在家时经常午睡。 只是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又看了看病床上因为麻醉昏迷不醒的老四秦淮流,秦淮山神色一寒。 自从出事至今,他一直是这副深沉冷厉的模样,却仿佛在酝酿什么。 一旦发作出来,那必然是惊天动地。 …… 秦卿坐在她爸腿上,小身子靠在秦淮山怀里,就这么闭上了眼。 身体留在外面,像睡着了一样,但意识已经进入空间。 意识进入空间的感觉和真身进入几乎没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意识体像是一抹魂魄,仿佛一抹小小的鬼影儿。 空间天色和外界同步,外面大雪纷飞,这里也银装素裹。 而那古香古色宅地外,石阶下,正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布条子蒙住他双眼,他正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像虫子一样艰难地蠕动着。 “来人啊,救命啊!” 严建烨说对了一件事,这人还真叫王志伟。 他醒来的比较早,已经喊了半天了,可四周风雪狂刮,冻得他浑身都快要僵了,但喊了半天始终没人。 他心里害怕了,毕竟天气太冷,双眼又被蒙住了,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他生怕自己被活活冻死。 他嘶哑地向四周求救,可他不知,这里是秦卿的空间,并非外面的北大荒。 秦卿双眼通红地瞪了她几眼,旋即身形一闪,瞬移到宅子里面,从仓库里翻出一部手机,空间里没WiFi,肯定不能联网,不过她从前闲着无聊曾下载过一些奇奇怪怪的软件。 比如其中一个,数据已经储存在内存卡中,能当做变声器使用,模拟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龟孙瘪犊子!你不是挺能吗?” 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秦卿抓着手机,手里还拎着一条长满弯钩铁刺的长鞭。 她来到宅子外边,冷冰冰地看着王志伟。 “一棍子敲在人家后脑勺上,你也不怕弄出人命来!人家跟你多大仇多大恨,你怎么想的,竟然敢这么做?” 王志伟一惊,他看不见,但突然偏了偏头,用耳朵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你绑了我?我告诉你,你识相就赶紧给我把绳子松开!” 秦卿眯了眯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可下一刻,小手用尽了全部力气,狠狠挥舞出那条蛇皮鞭子。 “啪——!” 就这么一下子,鞭子抽在王志伟身上,那些弯钩铁刺几乎一下子就刮烂了他身上那件破棉袄。 接着又是“啪啪”地几声! 秦卿连着抽了十几鞭子,而王志伟最初挨了一下,气得又吼又骂,可没多久,他浑身像个血人似的,没一块好肉,被鞭子抽得奄奄一息,那些弯钩铁刺上,不但沾了血,甚至还粘着从他身上刮下来的肉丝儿。 他很快就瘫在血泊里奄奄一息了。 “想活命就给我老实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到底为什么对他们下手?” 王志伟怂了,怂得彻彻底底,他是真慌了,也是真怕了。 “我说,我说……” 他哆哆嗦嗦地开口。 原来他家里有个儿子,那孩子已经九岁了,但当初孩子出生时是个畸形儿,不但三瓣嘴儿,还长了三条胳膊。 后来手术切除了一条胳膊,但那孩子从小就病歪歪的,三天两头的去医院。 王志伟这人很迷信,也不知从哪儿听说的,只要找个七月十五鬼节出生的孩子,活埋在他老王家的坟地里,就能让他那个畸形多病的儿子好起来。 徐丽香恰好偶然得知这事儿,于是昨晚胡编一遭。 “老王,严建烨有个战友姓秦,他带来一个小丫头,听说正好是鬼节那天生的……” “你不是正在找人吗?我看那死丫头片子就不错。” “能帮你儿子活下来,也算她福气。” 这是徐丽香原话。 第77章 秦卿从空间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临走时再次抽了王志伟一顿,直叫王志伟半死不活。 这是她头一回对人下这么重的手,也是头一回这么恨,这么生一个人的气。 四叔之前头上挨了一棍子,如果她没有灵泉水,农场又离医院这么远,到底会发生什么、会有怎样的后果,她甚至都不敢想。 所以她不但把王志伟恨上了,更是把徐丽香也一起恨上了,要是没有徐丽香的拾掇,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儿。 “呵,也算我太天真了。” 凡事有因才有果,她这几天除了徐丽香没得罪过别人,她也真是笨,竟然没想到徐丽香,竟然没想到是徐丽香在使坏。 “宝儿,醒了?” 病床那边传来四叔文静又秀气的声音,他朝秦卿伸出手,想抱抱秦卿。 秦卿自个儿从她爸腿上跳下来,然后扑向病床,一把握住四叔的手。 “四叔,还疼不?” “麻醉没退呢,四叔不疼,是不是把我们小宝儿吓到了?四叔真没事!” 他这样安慰着小秦卿,秦冲冲她一笑,可一抬头,看见窗外的夜色,她小嘴儿一抿。 空间隔空投物的范围是方圆千米,而这千米范围内,恰好有家站前派出所,之前严建烨已经帮他们在派出所备案了。 秦卿用力地闭了一下眼。 …… 派出所。 老所长正准备下班,突然听见“噗通”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老所长愣了愣,接着就听一声虚弱的呻吟。 “哎唷我地天呀!” 伸脖子一瞅,老所在吓得赶紧往外跑:“这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人,但浑身全是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除此之外,男人身上还有一个牛皮纸的信封,像是被人故意摆在这里的。 老所长喊人送王志伟去医院,但等展信一阅时,他又是一愣。 “我叫王志伟……” 信上一开头就是这句话。 而这,竟然是一份认罪书。 前因后果写得明明白白,甚至还按上王志伟的手印。 …… 医院这边人倒是不多,虽然是个多人病房,却仿佛被秦四叔包场了一样。 如今这病房里只有这两大一小。 秦四叔的麻醉渐渐退了,疼得他可怜兮兮满头大汗。他白着脸,一脸无辜地瞅着秦卿。 “宝儿,四叔想吃牛肉馅儿的饺子。” 秦卿像个小大人似的,正在悄悄往床头柜的水杯里添灵泉水,听见这话不禁一愣。 秦淮山操控着轮椅,转身关上门:“天也黑了,宝儿也一天没吃东西了,是时候该吃饭了。” “爸,你想吃什么?” “……一样,也吃饺子吧。” “好。” 秦卿立即从空间里掏出几份煮好的水饺,另外还拿出几份解腻的凉拌小菜和一大盆鸡汤。 秦四叔是真的很贪吃没错了。 当初刚和他媳妇丁美莲认识时,是因为听说丁美莲她爸以前在当地的国营饭店当过厨子,后来去了丁家几趟,发现丁美莲的手艺青出于蓝胜于蓝,没等动感情,就先被人家抓住了胃。 可惜以前家里太穷了,甭提大鱼大肉了,甚至吃个半饱都困难。 他做梦都盼着想吃一顿好的,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实现的心愿,竟然因为小宝儿出现了转机。 这会儿,秦四叔夹起一只白胖胖的牛肉馅儿饺子,他吃得可香了,就连脑袋疼都忘了。 干完一份饺子,恨不得再来几份,但夜已经深了,秦卿怕他积食晚上睡得不舒服,于是板起小脸来。 “四叔,明天再吃好不好?” 她看四叔的眼神仿佛看个馋嘴的小孩儿。 秦四叔一脸可惜:“好叭,那明天能再来一碗清蒸排骨不?” 他水汪汪地看着秦卿,秦卿一龇牙:“好哇,可以呀!” 于是秦四叔心满意足了。 正好刚吃完晚饭,病房外传来敲门声,接着有人穿着一身军绿色的衣裳走进来。 这年头公安的制服尚不是黑的,而是清一色的军绿,看着跟当兵的没两眼,并且其中很多人是从部队转业过来的。 “同志,我是站前派出所的所长,有件事我想跟你们了解一下情况。” 秦淮山徐徐地抬起头,他回头说:“宝儿,帮爸陪陪你四叔。” 秦卿说:“好。” 目送她爸坐着轮椅离开。 房门一关,她依稀听见几个关键词儿,比如王志伟、徐丽香……已经通缉等等。 秦卿看向病床上的秦四叔:“四叔,恶人一定会有恶报的!” 秦四叔展颜一笑,显得脸色好看不少:“四叔知道,你爸这回生气了,肯定得帮我出气。” “不说这个,宝儿,四叔困了,你要不要陪四叔睡一会儿?” “嗯!” 秦卿点着小脑袋。 惊魂一整天,她疲惫至极,这小身子受不得累,更不能担惊受怕,真是太耗神了。 于是,等秦淮山回来时,就见秦四叔搂着秦卿,俩人已经呼呼上了。 他弯了弯眸,但想起刚刚从所长口中听说的内容,那神色又陡然一厉。 徐丽香!! …… 第二天,秦卿醒来时没看见秦淮山,但看见爱国他们,几个孩子是和张老头一起过来的。 听说张老头救人有功,昨天下午在农场被公开表扬了。 但老头依然是那副灰沉沉的模样。 至于秦淮山,他坐在轮椅上,一根拐着横着放在他腿上,他身边是几名当地公安,此时正在开会。 有人说:“那个叫徐丽香的估计早就已经畏罪潜逃了,咱们没提前封锁火车站,恐怕她早就已经走远了。” 秦淮山平静地看向对方:“不,她一定还在密林县!我申请搜查当地的宾馆、旅社,还有招待所。” 徐丽香被严建烨撵了出来,她没地方住,可她那么大费周章,甚至与王志伟合谋,以她的心性,又怎么可能会一走了之? 不亲眼看着尘埃落定,不见证她一番诡计得逞,她又怎么可能会甘心? 而,同一时间,招待所。 “妈,妈!鸡屁股,吃鸡屁股!” 徐丽香今儿起了个大早,特意去了趟国营饭店,买回一只蘑菇炖小鸡用来庆祝。 她儿子吃得满嘴流油,她则一脸的胜券在握。 已经过去一宿了。 秦宝儿那个小赔钱,估计这会儿尸体早就凉透了。 活该! 谁让那小兔崽子胡乱嚷嚷,要不是因为那个小赔钱货,她和严建烨也不至于闹成这样,至于王志伟? 她知道王志伟肯定能得手,那人是个心眼儿多的,办事小心,而且又只有那么一个儿子。 为了让他儿子活下去,这些年可没少打听七月十五出生的孩子,只是没碰上合适的。 虽然徐丽香根本不知秦卿生日是哪一天,但她说的信誓旦旦,王志伟肯定得信,肯定会把秦卿当成他儿子的救命稻草。 这样一来这事儿肯定万无一失。 “呵!” 徐丽香想着想着,就一脸痛快。 “等回头那个小赔钱货不见了,秦淮山那死瘫子肯定得急死,一个丫头骗子,瞧他宝贝的那个样儿,竟然还管那丫头叫宝儿?” “啧,等会儿吃完饭,我非得回去看看他们,让他们得罪我,这就是下场!” 然而轰地一声,突然一声巨响,竟然有人踹开房门闯了进来。 “双手抱头,不许动!” 有人拿抢指着她,她儿子正抓着一只油腻腻的鸡屁股,见此懵了。 徐丽香也一阵眼晕。 怎么回事,这到底什么情况? 下一刻,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 当徐丽香朝对方看去时,就见一个男人,穿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五官英俊又冷厉。 他坐在轮椅上,嚓地一声划着火柴点了一支烟。 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自己口鼻中喷薄而出,旋即神色冰冷又凌厉地看过来。 “秦淮山?!” 第78章 徐丽香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立时尖叫了起来。 怎么可能?秦淮山竟然出现在这儿,那岂不是代表? 徐丽香越想越心慌,突然抱起她儿子,竟然想逃跑。 她知道,事败了,准是王志伟那边出事了,而且王志伟还把她供出来了,所以秦淮山才带人上门的。 然而,就在这时,秦淮山掐灭香烟,抡起拐杖。 “啊——!” 徐丽香只觉腿上一疼,下一刻,整条腿都麻了。 而且骨关节像断了死的,叫她摔了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立即就流下了满脸冷汗。 “哇!妈,妈,我疼!”她儿子坐地嚎啕,竟然大哭起来。 当地警方神色一凛,立即上前,粗鲁地制服徐丽香。 “徐丽香,你被逮捕了!” 徐丽香脑子一嗡,突然脸色煞白煞白的。 “不,不……不关我的事!” 她大声嚷嚷着,但证据齐全,由不得她抵赖。 秦淮山方才可一点都没有留手,那伤如今看着不严重,但过不了多久,骨头一寸寸裂开,就算是疼,也能活活疼死徐丽香。 但单是如此,还不足够! 他目中闪烁着危险之意,又好似寸寸冰封,冷冷地瞥着徐丽香那头,竟满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接下来,因为秦四叔头上缝了十多针,就算秦卿每天见缝插针地投喂秦四叔,让四叔多喝灵泉水,但为了掩人耳目,仍是不得不在医院多留几天。 至于秦淮山,他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什么。 秦卿听说徐丽香被捕了,觉得她爸这么频繁地出去,兴许是和这件事儿有关,但不论人在外头如何,每当晚上回来时,秦淮山总是把那一身煞气化得一干二净,把所有负面情绪全留在了门外。 但有回秦卿无意中撞见秦淮山身上沾了许多血迹。 那兴许是徐丽香的血,也可能是王志伟的血。 …… 这天,秦四叔总算出院了,而出来这么久,不管大人还是孩子,早就想家了。尤其秦四叔和秦卿,这还是他俩头一回离家这么久。 但他们之前带来的行李子在农场那边,为此不得不回农场取行李,另外就是得登门拜访,正式向张老头道谢。 “有件事挺巧。” 回农场的路上,秦淮山思忖着道:“我之前问过严建烨,张叔他叫张德全,是嘉祥县的人,以前住在嘉祥县那边儿。” “嘉祥县?”秦卿惊讶地睁圆了大眼睛:“那不是大姑家住的地方吗?” 秦淮山摸摸他的小脑袋,而秦四叔也有点儿意外,“本来以为一个省就算够巧了,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县的,怪不得我一见张叔就感觉亲切。” 秦卿捂住小嘴儿,她四叔是个马后炮,忘了是谁之前防贼似的盯着张老头,那叫一脸的警惕。 秦四叔接收到秦卿的小眼神,咳咳一声,顿时一窘。 “淮山!” 农场这边正忙着,严建烨满头大汗,当看见这两大一小时,连忙直奔而来。 “回来了?” “嗯,回来了。” 大人们在这边聊天,秦卿则是一转身,就拉着爱国他们,急匆匆地去张老头那里了。 张老头只去过医院一次,当时并未久留,而秦卿对他下放这事儿有点在意,恐怕是有什么冤情。 “爱国哥哥,张爷爷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呀?”去时路上,秦卿逮住爱国旁敲侧击。 爱国皱着眉:“听说张爷爷指使人,让几个小地痞把人捅了……那人好像是省城的人,家里关系不少,所以出事没多久,就把张爷爷送来我们这儿。” 爱国对这些事儿一知半解,全是听大人们说的。 但秦卿八百个心眼子,一听这话就直翻白眼。 “怎么可能!” 就张老头那为人,古板是古板了点儿,但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而且还是个心地善良的。 老人有点儿小别扭,但绝不是大奸大恶,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这若是没冤屈,打死秦卿都不信。 …… 来到这边时,离老远就看见张老头正在挑粪,好在天气冷,全都冻住了,倒也算不上多臭。 老人干活时脚踏实地,不像其他人一逮住机会就混水摸鱼。 “张爷爷!”几个孩子离老远就喊。 老人一听,顿时僵住,旋即臭起一张脸,问:“又来干啥?” 这些日子,秦卿人在医院陪四叔,并不知,爱国他们几个竟然黏上张老头了,每天往这儿跑,力所能及地帮着老人干些活儿。 而每当有人问起时,爱国他们就说,张老头这回救了人,上回又把迷路的他们带回来,对他们有恩。 有人私底下说闲话,说张老头成分不好,骂他是个坏分子,而爱国他们和老人走得那么近,不怕被张老头连累。 最近已经有许多风声传出来,甚至一些人逐渐疏远了严建烨父子几人。 爱国说:“张爷爷,宝儿妹妹回来了,她想来看您。” “有啥好看的,快走快走,这边儿埋汰死了。” 老人这么说着,心烦地驱赶孩子们,活像多不待见似的,但那老眼不禁往孩子们身上瞄了瞄。 他也算是一个命苦的,早年有个老伴儿,但老伴儿身体不好,没能留下个一儿半女,后来老伴儿死了,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别看他嘴上没说,但其实听孩子们一口一个“张爷爷”地喊着他,就仿佛多了几个大孙子小孙女,老人心里热乎着呢。 但转眼一看,四周有人指指点点,甚至还偷偷摸摸地交头接耳,一看那样儿就知道,肯定又在传闲话。 老人眼神一黯:“去去去,一边玩儿去,别耽误我干活儿。” 老人拎起扁担转身走了。 这时有人说:“我说爱国,你们哥几个也真是的,拿那老头当什么好人呢?” 第79章 张老头身形一僵。 那人说:“爱国,你好好看看这老不死的,这老东西满肚子坏水,当心被他害了还在帮他数钱呢!” “什么害不害的?你别这么说我张爷爷!”爱国他们一听就不干了,气得攥紧了拳头。 那人却撇撇嘴:“我就直说吧,我有个亲戚在嘉祥县的医院当护士。” “听说那天一个姓许的女同志,叫许啥来着……好像是许什么雁?” 秦卿:“?” 愣了愣,立即专心地听了起来。 对方继续说:“反正那女同志说,她亲眼看见这老不死的让几个地痞把人捅了!” “事后竟然还假装人家的救命恩人,想从人家身上谋好处……但没想到人家来头大,有个亲戚在省城那边当秘书……” 秦卿:“?” 懵了! 等等,按这描述……我的天,那不是许春雁吗? 至于那个受伤的,家里有亲戚在省城当秘书的,那不是许春雁的发现,未来会发大财的煤老板吗? 记得好像是姓殷。 敢情张爷爷变成这样,竟然和许春雁有关? 无语,太无语了! 正好这时,秦淮山和秦四叔一起过来,二人身边还跟着个严建烨。 “这是怎么了?”一来到这边就发现气氛不大对。 爱国他们气得眼珠子都红了,但没理严建烨。 而秦卿则是哒哒哒地跑向她爸,小身子吃力地爬上她爸的膝盖,稳稳当当的坐在秦淮山腿上。 “爸……”她靠在秦淮山怀里,小手就这秦淮山的军大衣扣子。 秦淮山摸摸她的头,“宝儿,怎么了?”他看出孩子不大对劲儿。 秦卿撅了撅小嘴儿,然后冲她爸招招手,让她爸低下头。 她贴在秦淮山耳边,悄悄偷瞄一眼张老头,把刚刚听见的事情跟她爸讲了一遍。 秦淮山一愣,这才抬头看过去,但张老头已经走漏,那背脊佝偻着,爱国他们连忙跟上,围在老人身边一口一个张爷爷,喊着老人家。 可老人颤颤巍巍的,仿佛已经丧失辩解的力气。 秦淮山浓眉拧紧。 “宝儿,张爷爷对你和你四叔有恩。” “嗯,宝儿知道。” 秦卿靠近秦淮山怀里,心里五味杂陈,但同时又啼笑皆非。 许春雁那女人丧心病狂,哪怕没有切实证据,可只要一联想许春雁为人,秦卿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秦淮山则是长吁口气:“放心,老人家一定会苦尽甘来。至于许春雁……” 他冷冷地掀了掀薄唇,眸中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秦四叔听得一脸迷糊,不懂这是咋了? 而当天下午,秦淮山和秦四叔带着谢礼登门拜访,想正式感谢一下张老头。 谁知,张老头不知从哪儿弄来一瓶白酒,竟然喝了个烂醉如泥。 而几人已经买好了火车票,不得已,只好把东西留下,当晚乘车前往密林县,第二天就坐上了回乡的火车。 不过,火车发动前,秦淮山看向窗户外,车站里人来人往,拥挤得很,但他目光幽远,仿佛在眺望远方。 与此同时,菜市口。 “我呸!这两个挨千刀的,真是黑心黑肺的!” “听说那女的指使那男的,想偷走人家的孩子,还想把人家的孩子活埋。” “真是畜牲!正好被树立成典型,活该他们被枪毙!” “不,不……” 徐丽香早已六神无主,她此刻和王志伟一起,被五花大绑,两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不过是数日时间,就已瘦了一大圈儿,仿佛经历过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神智都已有些失常。 第80章 徐丽香一脸魔怔,她不断地念叨着:“别过来,别过来,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 “是王志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帮他出个主意而已,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旁边,王志伟一脸憎恨:“臭娘们,全是你害了老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两人身上绑着绳子,但王志伟突然扑过去,一口狠狠咬在徐丽香的耳朵上。 “啊——!” 就这么一下子,徐丽香被咬下大半个耳朵,血流如注。 四周有人围观,也有人持枪警戒。 直至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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