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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正好,回家路上能路过,到时候把他也带回去,让他吃个早饭,换身衣服再去厂子。” 秦老太笑呵呵地张罗着。 秦卿岁数太小了,熬了一宿早就扛不住了,这会儿像个小不倒翁似的,走起路来东倒西歪。 小八小九只比她大一水,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仨孩子全都困得睁不开眼了。 “宝儿,来,哥背你。” 秦诏安背对着秦卿蹲下身来,小二小三见状,也立即在小八小九面前蹲下来。 之后这三孩子,一人背一个,紧跟着大人的步子。 秦卿两只小手垂在秦诏安身前,偏着小脸枕着诏安的肩膀,可能是太舒服了,她呼吸越来越沉,不久就呼呼着了。 …… 秦卿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是被秦老头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吵醒的。 老人分明动了怒。 “这像话吗!” 秦卿一激灵,立即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她爸的军大衣,前边一堆人,孩子们气得脸铁青,大人也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 “怎么了?”秦卿赶紧从凳子上跳下来。 她人矮,看不清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好顺着空隙往里钻。 等她钻进来时,一下子又呆住了。 怎么是她? 是石秀红! 一副光鲜亮丽的模样,穿着件皮毛大衣,踩着崭新的皮靴子,手上戴着皮手套,那头长发松松垮垮地在脑后挽了挽,用一根木簪子固定住。 她脸上刷了点腮红,衬得气色极好,嘴唇上也涂抹了鲜红的口红,但那双凌厉凤眼一副冷淡模样。 没管秦老头的怒吼,她径直看向秦淮山。 在她看来,这老秦家的话事人是秦淮山,这秦淮山才是个做主的。 “秦厂长,听说你和文池关系不错?今儿就卖我这个面子,我回头一定重谢。” 秦卿听得直迷糊,来来回回地看了看秦淮山,又看了看石秀红,感觉头大如斗。 “面子?”就在这时,秦淮山开口了,他烦躁地点了一支烟:“你的面子又值几个钱?” 石秀红一愣,接着脸一恼。 “秦厂长!你要是嫌钱少,大可直接报个数出来。林晓琴的母亲当年帮过我一个忙,昨天晚上她求到我这儿。” “我要是不知道就算了,但既然我知道,我就不能撒手不管。” 秦卿一懵,这才算明白,感情石秀红竟然是为林晓琴的事情过来的。 在反应过来的同时,她也气笑了。 “石阿姨,你脑子好像有什么问题。” “这是一码归一码的事情!你欠了林家的人情,让我们秦家帮你还?林晓琴她是个潜在的杀人犯,她指使一群混混对我们动刀子,我们险些死伤!” “这事我们不可能私了!您还是请回吧!” 秦卿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一点儿都不像个孩子的口吻。 但老秦家早就见怪不怪了,家中孩子懂事的多,早熟的多,尤其小宝儿,看起来是家里年纪最小的,但论聪明头脑一点都不比诏安那些大孩子差。 “宝儿,你醒了?” 老太太他们急忙走过来。 秦卿点着小脑袋。 而石秀红眉心紧拧,不悦地看过来。 她一副小孩无足轻重的模样,看向秦淮山说:“冤家宜解不宜结,秦厂长,我希望这事儿你能好好考虑。” 秦淮山掐灭了香烟,他很少当着闺女的面儿抽烟,但刚刚是真被气烦了。 “没什么好考虑的,我家宝儿说得对,你欠了别人的人情,让我们老秦家帮你还?没这个道理!” “你也别跟我提尹文池,你既然知道我和尹文池的交情,那你压根儿从一开始就不该跟我提这个茬儿!” “还有,哪怕是尹文池在这儿,他也绝不敢在我面前,在这种事情上犯浑!” 说完,厌恶地瞥眼石小红,秦淮山一把抱起了孩子:“宝儿,刚刚吵醒你了?走,爸带你回家。” 秦卿点了下小脑袋,没什么表情地瞥眼石秀红,就立即收回了视线。 她想,当初她爸在香江破获了人口拐卖案,那些失足妇女被引渡回来,其中就包括石秀红。 而他们似乎给自己惹了一个大麻烦! 第170章 秦家那些人就这么走了,独留石秀红一个,但她脸色阵青阵白的,不禁捏紧了指关节。 她纡尊降贵,可秦淮山却这么不识抬举! 她冷笑一声,半晌怒火一收,平静了下来。 仿佛在她眼中,秦家那些人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而已,不过是一群蝼蚁。 而为了那种蝼蚁生气并不值得。 沉思几秒,石秀红走向一名公安:“你好,我想打个电话。” 那公安瞅她一眼,往外头指了指:“对面就是邮局,没看见吗?” “我们派出所的电话是用来处理公务的,用来接上级领导指示的,而不是用来给人公器私用的!” 石秀红一僵,接着“呵”地一声。 果然是个小地方。 春城哪怕是个省会城市,但在石秀红看来和小县城没什么区别。 全是一群不会看人脸色东西,不然这如果是在京城……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旋即转身,去对面邮局打了个电话。 不久,派出所这边。 “铃铃铃铃铃~~~~~” 刺耳我的电话铃声响起,之前那个怼了石秀红的公安立即接起点好:“喂?您好?什么?!!” 听见对方报上大名,公安一脸震惊,马上肃然起来,但紧接着,电话另一端,就下达了一道指示。 公安一懵,正好这时看见石秀红从对面的邮局走出来。 一副清高孤傲的姿态,她瞥都没瞥这边一眼,就直接坐进一辆军绿色的汽车中。 公安又是一懵,接着眉头皱得紧紧的,脸也绷了起来。 …… 这边的事情秦卿并不知情。 回到家里后,因为石秀红那番无礼的要求,老秦家这边气得脸铁青。 当然少不了一通骂。 “她怎么想的,那到底是什么脑子?刀子不割在她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是吧?” “将心比心,要是她自己碰上了这些事,差点被一群小混子拿刀捅死,我看她还有没有脸能开这个口!” 秦老太他们真是气煞了,到最后还是二叔站出来强忍着怒火打圆场:“行了行了,从昨儿折腾到现在,大伙还没吃东西呢,孩子们也都累了。” 老二媳妇陈翠华昨天回了趟娘家,等她回来时李素芬已经进医院了,之后就开始跟着秦二叔一起忙活。 如今见秦二叔开口,她也立即打圆场:“娘,您快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咱犯不着生这种气。” “就是就是,您老快消消火。” 但老太太还是心里憋气,直至小秦卿出马,从空间里拿出糖三角、豆沙包、油炸糕,还有猪肉馅的大包子等等,过来喊老太太吃饭。 “奶,走啦,今儿有油炸糕哦,宝儿饿啦,快吃饭饭,吃完睡觉觉!” 老太太忍俊不禁:“就你最机灵。” 她戳了一下秦卿的小脑瓜,勉强把这股火给压了下去。 接下来一大家子没再提过石秀红,也没再提林晓琴那事儿,等吃完饭后。 秦卿她爸,还有二叔、四叔,一起出门了,她爸是厂长日理万机,而家里几个叔叔几乎全在炼钢厂挂职。 至于孩子们则是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冬季天黑的特别早,这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外头再次飘起了鹅毛大雪。 秦卿扒着窗户瞅了瞅,她刚睡醒人还有点懵。 依稀看见窗户外头似乎有个踌躇不定的人影,对方搓着手,头上肩上已经落满了白雪,正在来回踱步。 “那是?” 风雪太大,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秦卿眯了眯眼,突然灵光一闪。 “不会吧?难道?” 心里萌生个猜想,她坐不住了,连忙套上小棉袄,穿上自己的棉靴子,撒开一双小腿儿往外跑。 “宝儿?这是咋啦?” 秦老太正带着几个儿媳妇准备晚饭,见此连忙探出头来。 “奶,外头来人了!” 秦卿回头喊了声,然后继续跑。 等推门而出,她鼓足劲儿喊了一声:“李教授!” …… 那徘徊不定的老人身形一僵,接着才一脸尴尬地转过身来。 “秦……是秦同学啊。” 秦卿大眼亮亮的:“李教授,您怎么在这儿呀?” 李继文长吁口气:“我这……” 他有点羞于启齿。 主要是前两天因为他多管闲事,见孩子们跟林晓琴干架,就把打斗双方带进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后来赵副校长护着林晓琴,狠狠数落了孩子们一顿,叫这些孩子受了不少委屈。 老人自觉是自己的责任,心里过意不去,连晚上睡觉都难以安生。 恰好今儿孩子们没来上课,他心里越发难受了,以为孩子们厌学了,所以一放学就赶紧跟人打听跑来这边儿了。 “李教授,来,您先进屋,外头太冷啦!” 秦卿是个自来熟,立即扯住李继文的手,把老人领进屋来。 正好秦老太从厨房出来:“宝儿?” 几人看了看李继文,很是一愣。 李继文仍有些尴尬,但目光一转,看见手里捏着把芹菜的李素芬。 老人愣了愣:“她这是?” 秦卿立即捂着小嘴儿乐起来:“我三婶好啦,和以前相比已经好多啦!” 然而,李继文脸色一沉。 “这哪是好了?这分明是……”李继文及时住口,他想了想,犹豫了好半晌,才艰难地往这边走上几步。 “闺女,把手伸出来?我帮你号个脉。” 论中医他并不是很精通,不是甭管什么病都能治,但关于精神方面的,人体神经方面的学问,中医号脉足矣了。 李素芬糊涂地看了李继文一眼,又看了看秦老太他们。 老太太有点紧张:“素芬,赶紧的!” 她知道李继文是个有真本事的,之前自己一家子一直想请李继文出手给李素芬看病,可老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甚至就连孩子们考上少年班,也全是为了接近李继文。 如今李继文这副态度,恐怕是看出点儿什么,而他这样,也叫秦老太悬起了一颗心。 李素芬的心情也有点忐忑,她撸起了袖子。 “李教授?”秦卿也感觉不安,心里慌慌的。 因为李继文的手搭在她三婶腕子上,就立即把眉头拧得死紧,那脸色很不好,似乎出了什么大问题。 秦老太是个直肠子,也是个急脾气,她忍不住催促问:“教授,咋回事?素芬她是不是又不好了?” 李继文迟疑了一会儿:“能借一步说话吗?” 秦老太心里一咯噔,立即说:“老二家的,老四家大,你俩带老三媳妇回屋!” 说完,老太太立马推开另一扇房门,看向李继文说:“您请。” 第171章 李继文进门后,想了想,才犹豫着说:“我以前在国外接手过许多类似的病人,像……您家儿媳妇这种,您应该听过一个词儿,回光返照。” 秦卿悄悄跟了今天,她一听这话,心猛地一沉。 眼见家里才刚要安稳,这个家已经禁不起什么风浪了,本以为三婶儿已经好了。 可回光返照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三婶变好只是一时的,还是说,三婶的病情其实更加恶化了? 李继文长吁口气:“我以前有过一些病人,遭遇重大变故后,初期和你那个儿媳妇以前的模样很像,像掉了魂儿似的,人看起来有点傻。” “后来清醒了,所有人都以为病人的情况转好了,可后来病人的抗压能力越来越弱,最后……” “有人疯了,也有人承受不住,割腕自杀了。” 这话秦老太没听懂,但她明白,李素芬虽然“好”了,但这不过是一时的,并且往后还是挺危险的。 这叫老太太脸色一白。 而秦卿听明白了! 假如一个人初始抗压能力是一百,经过这一劫,三婶已经消耗了五十,而如果以后再受点什么刺激,还会继续消耗下去。 她会变得越来越脆弱,直至再也承受不住任何压力,她很可能会重度抑郁,介时有可能真变成个疯子,也可能…… “李教授,我们该怎么办?”秦卿一步上前,她攥住秦老太的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认真问。 李继文喉中一哽,末了,才一副丧气模样:“算了,算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谁让他良心不安呢,就当是欠了秦家的。 他沉重地说:“我等会儿给你们开两张方子,不过我知道的方子多数都是西药,中医虽然也能调理,但见效慢了点,这方面你们自己权衡。” “至于……” 李继文又想了想,才凝重地提议:“我建议是让她换个居住环境,您家的事情我听徐教授家的小外孙提过,他为这事儿没少来我家游说。” “现在这个情况,她的症结其实是在于孩子们,孩子们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会促使她病发,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让她暂时远离孩子们,比如分开居住,这样可以报喜不报忧,而她见不到,听到的又全是好消息,也能稳住她病情,至少不再继续恶化……” 接下来,李继文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而秦卿一脸哑然。 直至将老爷子送走,她回头一看,见秦老太坐在炕边,像傻了似的。 “奶……”她担心地走过来,两只小手握住老太太的大手。 老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疼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宝儿啊,奶没事。” “奶就是……有点心疼你三叔三婶,心疼小六他们。” 李素芬的娘家对她不好,而李继文之前建议让李素芬换个生活环境,她身边肯定离不开人照顾。 如果把她送走,那以老三秦淮河的性子,也肯定得跟她一起走。 这样一来,就苦了小六他们了。 秦卿心里一揪一揪的,许多话哽在嗓子眼,想故作开朗地安慰老太太,想当个开心果让老太太开怀起来,可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秦卿想,假如时间能重来,那些人贩子!她非得……不! 假如时间能重来,她会从根子上扼制这种事情的发生! …… 这场谈话的内容,不管是秦老太,还是小秦卿,都并未泄露给李素芬知道。 至于秦三叔,他本来没上班,但下午临时被叫去工厂了,有一份重要文件被他放起来了,别人怎么找也找不到,这才只能请他露个面儿。 晚上秦卿她爸,还有秦三叔他们陆续回来了。 不过几人脸色不太好,哪怕依然像往常一样该说说该笑笑,但秦三叔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爸,三叔他怎么了?” 秦卿抽了个空,小声地问秦淮山。 本来关于李继文说的那些话,她想告诉三叔的,但看三叔那副模样,她不得不慎重些。 秦淮山皱了皱眉:“你三叔被上头调走了。” “上头?” 炼钢厂里尹叔叔是一把手,她爸是二把手,这个“上头”,又是哪个上头? 秦淮山叹了口气:“今儿正好有京城那边的领导来厂子里视察,你三叔……之前一直负责外洽合作这方面,上头欣赏他,想把他调走。” 秦三叔是个顾家的,如今家里又是这情况,他根本都没带犹豫的,什么工作不工作、发展不发展,这些东西没什么用,比不上家里重要! 然而对方急着用人,又正好有要事在身,丢下几句话就立即坐车走人了,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若不出意外,用不了几天上头的征召调令就会派下来,到时候木已成炊,这事儿肯定更不好运作。 秦卿咬了咬自己的小嘴儿:“那……那个大领导,是想带三叔去京城吗?” 秦淮山点了一下头:“不过你三叔的意思是,他还是想留在咱们本地。” 秦卿鼓起软嫩的脸颊,往外头吹了一口气,然后爬上秦淮山的膝盖,坐在她爸腿上。 “爸,今天下午李教授过来了……” 她低着小脑袋,把玩着她爸的手指头。 过了一会儿,才又抬起头,提起李继文下午说的那些话…… 秦淮山一愣,半晌,浓眉打了个死结。 无独有偶。 这边父女俩提起这事儿,另一头,秦老太也把秦三叔叫走了,这母子俩一番嘀咕。 接着,秦三叔脸色一变:“李教授他真这么说?” 他瞳孔微缩。 秦老太叹息着:“我还能骗你不成,人家原话就是这么讲的……” 秦三叔咬紧牙关,“您让我想想。” 说完,他仓促转身,他想他需要独处一会儿,他得尽力消化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 …… “宝儿,你说怪不怪,明明我妈都好了,我爸咋不开心呢?” 吃完饭,秦卿被小六叫住了,孩子们凑成了一堆。 秦卿一言难尽,不知该怎么跟小六讲才好。 而此时的秦卿并不知。 李继文无形中帮了他们一家很大一个忙。 今日这消息,如今看来虽是个噩耗,可日后却救了秦家不知多少回。 并且也正是因为今日这转折,日后三叔秦淮河,三婶李素芬,这两口子的成就不可限量。 第172章 小六并不知晓那些事,他只是纯粹不解而已。因为看出他爸不乐呵,对此挺纳闷。 秦卿像个小大人似的拍拍小六的脑袋:“六哥,咱不想那个好不好?我有个生字不认识,你教我好不好。” 小六听得眼光一亮,觉得他可算英雄有了用武之地,立即挺直腰板儿说:“宝儿,包在我身上!哪个字不认识?你告诉哥,哥教你!” 秦卿悄悄松了一口气,关于三叔三婶的事情她不知该怎样讲才好。这事儿她可以毫无负担地和她爸秦淮山商量,但换成了小六他们,她就开不了口了。 旁边,几个大孩子凑一堆,若有所觉地看了看这边。 小二诏平说:“哥,宝儿好像有心事。” 秦诏安皱了皱眉,小三诏远一脸认真地点着头,“我看也是,像憋了一肚子话想说,偏偏又说不出来。” 诏远说完就要朝秦卿走去,但也不知秦诏安是怎么想的,居然一把拉住他的手。 “别去。” “哥?” 诏远茫然地回过头来,诏安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小六他们,又看了看家中的三叔三婶。 那两口子正凑在一起,也不知在聊什么,三叔背对着这边,他看不清三叔的表情,但三婶笑得开怀,似乎被三叔哄笑了。 诏安长吁口气,他有点不安,总感觉家里好像要有什么大事情发生,而奶奶和宝儿明显是知情人,可惜这一老一小口风太严。 ……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赶上周末不用上学,不过家里的大人们心事重重,显然秦老太已经和秦二叔他们通过气儿了。 如今还被蒙在鼓里的,除了三婶李素芬,就只有那些孩子们了。 不过,下午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 事发时秦卿和小六他们攥着铅笔趴在热乎乎的火炕上画画,突然听见秦老太震惊的大嗓门,孩子们纷纷仰起小脑袋看向窗户外。 小六稀里糊涂说:“宝儿,那不是公安叔叔吗,他来咱家干啥?” 这孩子好信儿,立即就想下炕,但这时外头传来那公安的声音。 “老婶子,真对不住,可那个林晓琴……被人保释了,我们这边也是没办法。” 秦老太脸色难看,她憋了好大一股火儿,但没法冲眼前这一脸歉意的公安发作,硬生生地一口老血哽在了心口。 “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告诉家里的。” 公安走后,老太太拉长脸转身,正好看见屋门口,一个两个三个……算上秦卿总共十个孩子,一群孩子正眼巴巴地望着她。 “奶?”秦卿狐疑地走过来:“林晓琴怎么了?” 她刚刚好像听见“保释”两个字,但……不能吧? 铁证如山,按理等待林晓琴的下场只有判刑坐牢,这年月可没有那所谓的未成年保护法,该法是九零年代才立案的,如今并无这概念。 所以哪怕林晓琴才十六岁、将近十七,但以她的年纪犯了事儿,也是要判刑的。 秦老太长吁口气:“没事,都回屋吧,外头天冷,别冻坏了。” 老太太把孩子们撵回屋里,但她自己却一屁股坐在炕头边生闷气。 秦家孩子向来聪明,看出老太太心情不好,彼此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直至最后把秦卿和秦诏安推了出来。 秦诏安是大孙子,秦卿是小孙子,一个是孩子中最大的,一个是孩子里最小的,这俩在老太太心中的位置是很特殊的。 于是这小哥俩手牵手走进屋来。 秦诏安给老太太倒了一杯白开水:“奶,到底怎么了?您要是憋着不说,反而叫我们更担心。” “对,奶!气大伤身,您多喝水。” 老太太抿了抿嘴,沉默半晌,之后骂了起来:“哪有这样的,杀人犯法,坐牢枪毙,那都是天经地义的!” 秦卿这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石秀红,石秀红身世来历不一般,之前在派出所曾想替林晓琴出头,而林晓琴本身家境普通,如今这事儿能有如此转折,一定是石秀红干的! 秦卿抿住了小嘴儿,诏安则略为紧张。 他冷着脸,一把抱起了秦卿,沙哑地叮咛说:“宝儿,你最近别一个人出门,知道吗?” 虽然平时秦卿不管家里家外,都总是跟在哥哥们身边,像个众星捧月的小公主。但秦诏安不放心,仍是多嘱咐几嘴。 林晓琴不是好人,以那人心性这回脱了难,保不准往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叫诏安提心吊胆。 秦卿点着小脑袋:“宝儿知道!” 但她心里想的是,就算林晓琴真对她出手,她也没在怕的,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她的空间,她的电击棍,甚至还有从未用过的防狼喷雾辣椒水等等,那些可不是摆设。 不就是放倒一个林晓琴而已,别看她年纪小,但逼急了她真做得出来! 不久秦家那些大人们纷纷得知这个消息,一个个气得脸铁青,其中要属秦淮山最甚。 他本就面相冷峻,如今气势一沉,更显出几分威严。 “石秀红!” 秦淮山阴翳地攥了攥拳,半晌才勾着领口来回松了松脖子。 看来他得和尹文池好好谈谈了,其实今天秦淮山去炼钢厂也曾找过尹文池,可惜扑了一个空,尹母在老家摔了一跤,尹文池是个孝顺的,吓得立即回去探亲了。 …… 日子转眼而逝,很快,周一开学了。 孩子们上学时,老秦家全家总动员,不管是老头老太太,还是秦二叔、秦二婶他们,全都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宝儿,等会要是出了事儿,你可千万得躲好。” “咱们就在学校外头,你让诏安他们过来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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