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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秦卿安抚似的轻拍她手背:“先别担心,回头我去赵家走一趟,赵家并不全是傻子。” 说起来,她只去过一次赵家,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当时她还小,因为和赵娇赵子健产生冲突,还是少年的云哥,抱着才四五岁的她,他们两个是一起过去的。 一想关疏云,秦卿心底有一处很柔软的地方像是被触动了一样。曾经的她一直被身边这些人保护,而现在的她已经足以独当一面了。 她想着想着便不禁出了神,不禁望向远方的夜色。 说起来……衡衡的生日,好像快到了。 而另一头,薛论点的啤酒已经送上来了,他沉默地低着头,一杯接一杯,直至喝完了两瓶啤酒,桌子上的菜只动了几口。 他点了一支烟,但想了想,又掐灭了,低着头看着自己桌上的酒菜,依然一副阴冷孤僻的寡言模样,但他却像怔忡出神。 许久之后,隔壁那桌,秦卿几人陆续起身,薛论抬起头,无声地看她们几眼。 等她们走后,他才起身买单。 “同志,刚刚坐你隔壁那桌的女同志已经帮你买单了,还有,一个苹果脸长相很甜的女同志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服务员拿出一个折叠起来的小纸条。 薛论薄唇抿得死紧,看着那纸条许久没有说话。 半晌,他接过来,却一副很小心很小心的态度,仿佛那纸条是什么易碎品,他小心地不弄坏它,生怕弄皱了它。 等打开一看,一行隽秀的,却也有些圆滚滚的字迹映入他眼中。 “——谢谢你喔,你叫什么呀?我叫刘冬笙喔,我们已经见过两次面啦,上次在医院你也救过我呢。” “这是我家的电话号码,改天可以让我请你吃顿饭吗?” 纸条最后画了个笑脸图案,憨态可掬。 薛论僵着一张脸,然后将这张纸条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在最贴近心口的位置。 “……傻丫头。” 他干涩地说:“一点防心都没有。” “遇上坏人怎么办。” 不过。 他锋利的嘴角好像勾动了一下,片刻后,他又沉吟着看向秦卿等人离开的方向。 之前曾听秦卿她们提起过赵家,还有三秋的事情。 薛论眉心打了个死结。 …… “那个人看起来很不一般。” 四冬吃饱了就犯困,她已经歪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睡着了,而三秋也在车上坐着,但秦卿和严爱国却站在车外。 秦卿回想薛论的模样,那人……单从外表来看,估计是干什么黑活儿的,像是杀过人的,总之跟遵纪守法扯不上关系。 严爱国说:“我之前看四冬的样子,她似乎对那个男的很在意?” 他心生忧虑,却下意识地看向三秋那边。 他看着三秋却在想四冬的事情,四冬这小甜妹没什么心眼儿,说起来小姐妹几个之中,要属四冬最没心没肺,她运气也不错,哪怕小时候在刘家过得不好,但那时候因为年纪小,不懂事,早就已经忘光了。 至于后来,她们姐妹几个一直和秦家住在一起,生活上没受过什么挫折,顺顺利利的报考文工团,成为一名文艺兵,但毕竟是有艺术气息在的,没经历过什么风浪,又不是那些上战场的女兵。 她能歌善舞,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可性格却太过单纯了。 秦卿知道严爱国在担心什么,她倒是有点儿意外,毕竟以她对严爱国的了解……嗯? 突然间,秦卿看向了三秋,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颇有点儿忍俊不禁。 意味深长地拍拍严爱国肩膀,“加油哦!” 加什么油? 严爱国一脸发愣。 秦卿却没再多说,转身就上了车,呵呵呵,她看爱国哥虽然开窍了,但也没全开,这还没等怎么样呢,就已经将他自己代入到“姐夫”这个身份上了,不然又怎么会为四冬考虑那么多。 咱就说爱情这东西是真满神奇的,秦卿和严爱国关系好,她要是出事儿严家哥儿几个绝对第一时间往上冲,但如果她身边那些人出事,严爱国也会管,却不会像现在这样第一时间就做出许多设想开始帮忙操心。 可换成了三秋,这就很不一样了,对比是真的明显。 对此,秦卿觉得还蛮有趣儿的呢。 第449章 秦卿去赵家“拜访”时,是在一个阴天的午后,她一副清冷淡笑的模样,轻薄的黑发在阴翳的天空下飞扬,那修身剪裁的白衬衫,一条女款的黑西裤,衬出几分清贵的姿态来。 美人在骨不在皮,有种游刃有余的气质。 她直接找上了赵老爷子,两人随口聊了几句,秦卿倒是挺慵懒的,全程噙着一抹淡然浅笑,走时也是一副轻松随意的洒脱模样。 然而赵老爷子却黑了脸:“这个关秦卿!!” 整个京城圈子谁不知道关家有个捧在心头的掌上明珠,哪怕是个小外孙女,哪怕这外孙女不是亲生的,和关家并无血缘关系,可关家从上到下却宠得她不行,甚至还给她上了关家的族谱。 而她这人也够争气,今年也才十九而已,在京城圈子里并不经常走动,之前的几年不是在外地就是在国外。 可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家却明白,人家低调却不代表平庸,反倒是正相反,当秦卿出来走动时,几乎能代表大半个关家。 赵老爷子憋气了一会儿,然后重重敲了敲拐杖:“去把赵娇给我喊回来!” 赵家的事情暂且不提。 三秋几乎每天都会去严爱国那儿逛逛,而严爱国本该回国外处理那边的事情,不过上头说,他之前在国外负责的任务本就只是顺带而已,主要工作还是守护秦卿的安全,再加上秦卿这边没什么事儿,相当于他被延长了假期。 但三秋却要进组拍戏了。 临行前一天,三秋垮着脸,“宝儿,姐姐我舍不得你,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拉着秦卿的手,竟然像个妖精似的撒上娇,大有秦卿不答应她就不起来的架势。 秦卿似笑非笑:“你是想我陪你,还是想让我带着爱国哥一起去陪你?” 三秋一僵:“当然是想要你啦!你可是我亲妹,男人算什么。” 她腰肢一扭,倒也没脸红,反正被秦卿拆台拆惯了,而且她那点儿小心思家里这些姐妹就没一个不知道的,只有大人们还被蒙在鼓里。 秦卿失笑:“成,那我跟爷爷奶奶说一下。” 说完她就起了身,而三秋眼神一亮,马上跑回她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拿了一大盒子的口红塞进行李箱子里,又多塞了几件漂亮衣裳,可把她给忙活个够呛。 第二天上午。 严爱国听说秦卿要出远门,他必然得形影不离的跟上去。但等开车来到秦家门外时,却见秦卿和三秋站在一起。 严爱国:“?” 看看秦卿,又看看三秋,有点缓不过劲儿来,就挺迷惑的。 “快,帮我搬行李,箱子太重了!”三秋拍拍严爱国胳膊,然后一脸狡黠,转身就拽着秦卿上车了。 严爱国:“……” 看着地上那个行李箱,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三秋要去拍戏的事情。 他按了按太阳穴,一言不发地开干,然后将车子平稳地开向了火车站。 这时候国内虽然有飞机,不过大多时候还是乘坐火车比较多。 出发之前剧组给三秋定下一整个火车包厢,里面共有四张床,而漫长的路程足足两天两夜,直至抵达一个偏僻的小县城,乘坐剧组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三驴车,再之后一路往山里走。 与此同时,薛论也下了火车。 他从火车站走出,有人与他擦肩而过,下一刻他手里多了一张纸条,那是一串号码。 薛论面不改色地走向邮局,用这里的公共电话拨了过去。 一个清湛的,又好似蕴含几分杀伐之气,却又带着些儿沙哑疲倦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 “还在国内?什么时候回来?” 这边是白天,可电话另一头却是一片夜色。 一个年轻男人披着酒红色的浴袍,站在庄园二楼的阳台上,如玉的手臂轻搭在镂金铁艺的护栏上,他眸光有些儿幽寂,眺望着远方的夜色,指尖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香烟。 “不急。”薛论回答。 男人抽了一口烟,缓了片刻,又垂了垂眸,看向庄园前方的那一大片花丛,姹紫嫣红,千姿百色,有热情的玫瑰,血红的蔷薇,也有一些野花野草,他勾了勾唇,可是就连笑起来,都好似透着一种深刻入骨的倦怠和疲惫。 如果秦卿在这里,一定能认出。 这个人,他是楚衡。 三年前她所见到的楚衡,在京城实验室待了一阵子,变得虽冷但文雅,成熟了一些。 而现在的楚衡,如果她真的见到,她怕是会无比陌生。 那样沉重的疲倦感,那样漆黑的眼眸,就好似这不见星月的深沉夜色,极致透骨的黑,好似一片乌压压的阴霾,难以将之驱散,可眼底又好似渗出几分疯狂的狠劲儿来。 楚衡转了一个身,背靠着护栏,他仰起了头,沉默了很久才说:——她,还好吗。” 薛论的答复依然简练:“很好。” “……那就好。” 彼此都没再说什么话,直至敲门声响起。 “楚先生,您该服药了。” 楚衡恍惚着睁开眼,冲对方挥了挥手,旋即才掐灭香烟走进房间。 他握着电话,心不在焉地说:“尽快回来。” “那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薛论眉峰一拧,眼底一瞬压抑了起来,他重重地放下座机听筒,又重重地掏出钱包付账,最后转身走出邮局。 同样,每一步迈出都又沉又重。 显然,他心情不好。 他生气了!! “用得着你说?!!” 他咬牙切齿,一瞬间那神色越发阴翳,也越发冷厉,活像个黑脸儿阎王一样。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薛论又紧紧地皱着眉,抬手轻抚一下自己左侧锁骨上的树叶胎记。 他垂了垂眸,敛起了所有心情。 他确实不该在这里。 他和楚衡一样。 都不该,不能,也不可以,出现在这里。 所以姓楚的你是故意的?你是在嫉妒我?所以才特意让我联系你,就是为了警告我? 你就是羡慕!! 薛论这么想着,眼神再一次变得凶恶,活像一头野兽,仿佛能吃人似的。 第450章 秦卿几人坐着三轮车上山,但土路颠簸,颠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三秋很能打,但这并不耽误她是个娇气美人的事实。 不过她这娇气也并不是不分场合胡乱娇气,好歹这些年上山下海四处拍片子也算吃过不少苦。 路上她一直挺正常的,直至抵达剧组临时搭建起来的片场,入住山中老乡的民居,她这才一把搂住了亲情:“宝儿,我肚子疼,颠得,感觉五脏六腑都下坠了呢。” 她一脸可怜,因为知道有人心疼她。 秦卿十分配合:“肚子疼?来,我帮你揉揉?” 三秋又嬉嘻哈哈地笑起来,“不用。”娇气归娇气,但娇气是因为想要让人疼,但真的被人疼了,她反而心疼小表妹的手,怕宝儿帮她揉肚子害宝儿手酸。 秦卿无语地直摇头,意味深长瞥眼严爱国,就觉得,这人往后怕是要惨!三秋是真的挺能折腾的。 然而爱情这东西本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严爱国抵达这边后,第一时间查看地形,然后四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任何隐患后才放秦卿和三秋入住。 这边是个农家小院,地方并不大,除了秦卿、三秋,严爱国,另外还有一个负责在片场打下手的杂务工,其实这勤杂工相当于后世的大明星助理,只是目前来讲这一职务的并不多。 “秋姐,来,热水给您烧好了。”女孩儿长得很清秀,不丑,但也不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大美人,不过一小时露出两个小酒坑,反而挺招人喜欢,看起来脾气不错。 “来,宝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洪,大名洪颖,这些年没少跟着我天南地北的四处跑。” 秦卿点头笑:“辛苦洪姐了。” 洪颖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不不,不辛苦,都是应该的,秋姐对我不错,能跟着秋姐这样的老板也是我的福气。” 她像是害羞,腼腆地笑了起来。 “秋秋来了?来来来,咱那边正准备剧本围读呢,走走走,你先跟我过来一趟。” 导演看见三秋,把三秋叫走了,三秋脸一垮:“又得干活儿了。”但马上就振作起来:“宝儿,你们先玩着,愿意就出门走走,不想出门就睡一觉,我先去忙了。” “好。” 山里风清水秀,不过夏季蚊虫比较多,秦卿拿艾草熏了熏房子,接着就拖来一把凳子,懒洋洋的坐在屋檐下,手里捧着一杯热茶。 这小日子挺清闲的,她最近很摆烂,走到哪儿摆烂到哪儿。 倒是严爱国,被她支走了,反正山里又没什么事儿,这地方没什么危险,还不如让严爱国去跟着三秋。 至于她自己?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真出了什么事儿她也能应付。 第二天上午举办了开机仪式,接着三秋就忙了起来,穿着几十年前老旧款式的衣裳,顶着个菜帮子头,她自个儿吐槽丑,但她人长得美,任何发型都能驾驭得住。 一件水蓝的斜襟上衣,一条黑长裙,有点儿像民国那时候的女学生,手里再拿几本黑皮书,那味儿就有了。 “这些人是?” 三秋拍戏时,秦卿挺好奇的,于是捧着个茶缸子来到片场,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和严爱国站在一起。 严爱国顺着她目光一看,“听说是从当地老乡家里雇的群演。” 剧情是三秋扮演一个城里来的女学生,有个同学是乡下这边的,所以才在这大山中采景。 而人群里,有一个群演让严爱国直皱眉。对方是一个高瘦的汉子,皮肤挺黑的,扛着扁担挑着两捆木柴,穿扮同样很有那个时代的特色,头上绑着一条汗黄的毛巾。 按道理这人并不是很显眼,可莫名的,那人的气质让严爱国暗自警惕。 秦卿:“……” 她也看着那边,若有所思。 男人察觉这边的视线,瞥来一眼,那眸子黑漆漆的,暗沉沉的,秦卿一对上男人的眼睛,眼角就不禁一抽。 认出来了。 化妆术这玩意儿还真是个好东西,这不是之前那个鹰眸锐利,和四冬打过两回交道的男人吗?原本长得凶神恶煞,看起来像个坐过牢的,仿佛狱里出来的兄弟,也有点儿像那些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但如今这么一打扮,脸上再抹点东西,反而很不起眼了,连那一身戾气都收敛住了。 要不是秦卿细心,还真容易把他给忽略了。 秦卿撞了撞严爱国的胳膊:“认出来没?” 严爱国绷着脸微不可查地点头,他收回了视线,没再继续看那边,不过他侧了侧身,压低声音低不可闻说:“他怎么在这儿?难道是赵家找来对付三秋的?” 秦卿思索,“我看未必。” 不过,既然那人出现在这儿,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以及想达成的目的,但愿不会引出什么风暴来。 …… 薛论又看见那个女孩儿了,她一头短发,一件白衬衣,清冷贵气,但眉眼含笑,她朝他这边瞥上一眼,她身旁那个男人也跟着看了过来。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们发现了,但一想他如今这模样和之前一点都不像,他又稍稍安心。 好在,没多久,那俩人收回视线,专注于他们自己的话题,那女孩子说说笑笑的,眉眼弯弯,而薛论隐晦地看了她几眼,就沉默着收回了视线。 他知道她叫秦卿,也知道她叫宝儿,回头要是把这事儿告诉姓楚的,那姓楚的得嫉妒死他!毕竟,想了三年的人,想见而不能见的人。 薛论和一群老乡坐在一起,他们完全听导演安排,又那性子活泼的操着一口乡音,喊着让导演帮忙加戏,导演也真是一个好脾气,跟这些老乡打成了一片。 有人问:“栓子叔,这就是你家那个外甥?”那人指着薛论。 栓子说:“对!昨儿回来的,十好几年没见面,这都长成大小伙子了。” 栓子拍拍薛论的肩膀,又跟几个熟人聊了起来,但下意识地摸了摸兜里那个厚厚的信封,心说这钱挣得可真容易。 不过,这年头还真是怪人怪事儿特别多,就好比这大小伙子,竟然上赶着给他钱,想给他当外甥。 第451章 中午时薛论吃的时杂粮饼子,他就像个隐形人,存在感并不强,哪怕身在人堆里,但只要大伙儿稍不留神就会忽略他,又或者忘记他,仿佛一粒灰尘融入这满山的黄土大地之中。 “秋姐,来,趁热吃,这是我找当地老乡帮忙做的,”洪颖端着一个铁饭盒来到三秋这边。 薛论离三秋不远,一边低头吃着自己的杂粮饼子,一边余光留意着三秋那边。 三秋接过饭盒:“你吃了吗?别光忙着我,你也多吃点,瞧你都瘦了。” 洪颖说:“正好减肥,之前有点太胖了。” 三秋忍俊不禁,于是两人聊了起来。 薛论沉默着看了洪颖几眼,仿佛在评估洪颖是否可信,又或者是否对三秋有恶意。 看起来只是个普通姑娘。 薛论收回视线,又看了看三秋,他神色又一阵恍惚。 “诶?小伙子,你等会儿帮我一个忙,”导演正好看见薛论,一瞅那个头,那扮相,地地道道的农家汉子,正好,“下午有场戏,你帮我背个人,我给你加钱。” 薛论一愣,心情诡异,他并不想当这个群演,但如果想离三秋她们近一点,也只能这样。 可下一秒,导演冲三秋那边招呼:“秋秋,你看这小伙子成不成?下午那场戏你摔了一跤崴了脚,之前那个你说人家瘦,怕把人家压坏了,你看这个,瞅瞅这胳膊,够结实不?” 三秋上上下下地打量薛论一圈儿,薛论呼吸一紧,下意识地绷紧了浑身肌肉,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结实”。 原来导演说让他背个人,是背这片子的女主角——薛论这么想,然后眼巴巴地瞅了眼三秋。 “我看不错呀!”三秋笑着,说:“个头够高,我应该压不坏他。” “那是,听说他早上挑着扁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儿,一把子力气,你又不沉,才八九十斤,他背你那可是轻轻松松的。” 薛论悄悄地松了口气,头一回感觉自己这一身腱子肉没白长。 下午时。 导演揪着薛论一直指导:“这戏不长,从村外土路背到村子里,你演的是个哑巴,也不用紧张。” 薛论:“……” 行,不就是当哑巴吗,他可太行了! “秋秋那边有几句台词,到时候你不用吭声,你听着就是。” 薛论认真点头。 而另一头,严爱国挺说这事儿时顿时浓眉打了个死结,那表情,就跟后世地铁老头看手机似的。 “吃醋啦?”三秋眼神一亮,兴致勃勃地问严爱国。 严爱国皱眉:“吃什么醋?我早上吃饭了,还不饿。” 三秋:“?” “………” 无语地看了他几眼,把头一扭,“呵呵!” 这呆子,也就她眼瞎,相中了他,不然他铁定注孤生! 三秋转身要走,但胳膊被人一扯:“我也行!” “啊?”三秋一懵。 严爱国撸起袖子,露出那结实的铁壁:“我也能背你。” 三秋想了半晌才明白:“哈哈哈哈哈哈!” 她乐得前仰后合,咱就说他这人奇怪不奇怪,这到底是开窍了还是没开窍? 严爱国不懂她在乐什么,板起脸严肃地说:“那人我看着不大对劲儿。” 三秋可愉悦得很:“你倒是能背我,但你这气质不行。”一看就是个当兵的,这气质太夺人,男一号的风头都能让他抢走。 严爱国“……”他哪儿不行了? 不管如何,下午到底还是开拍了。 村子外,严爱国面无表情地看着薛论,薛论眼皮子都没撩一下,没空搭理他,径自战战兢兢地弯下腰,让三秋趴在了他背上。 在将三秋背起来的那一刻,薛论艰难地咽了咽嗓子,眼角有一瞬间发红,但他表情控制得很好。 可只有心脏,一下,又一下,心跳如擂鼓,恍惚中仿佛被扯入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中。 过去太久了,那些回忆早就模糊了,可从前有一条乡间小路,有个孩子背着个更小的孩子,那孩子在他背上笑呵呵,他也在笑,那孩子揪着他耳朵,他也不恼任着她揪。 岁月带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大哥!” 背上的人突然开口,薛论一僵,迈开的步伐僵硬数秒,瞳孔也微微一缩,几乎反应不过来。 三秋两手按着他的肩,演着她在片中的角色:“这回可真是多亏你了。” 薛论脸色唰地没了血色,像从一场美梦中惊醒,他绷着脸无声地摇摇头,然后背着三秋,低头沉默地往前走。 三秋念着台词儿,而薛论眼底渐渐泛红。 “卡!” 这条路太短,只三五分钟就结束了。 三秋被人扶着,从薛论背上下来,薛论怅然若失,他张了张口,又黯然地垂眸,闭上了嘴。 与此同时,京城。 “二姐,你回来啦!” 四冬看见二夏,可欢喜得很,活像一只生动活泼的小百灵鸟,高高兴兴地扑向了二夏。 二夏笑了笑,看见四冬手里拿着个本子:“你在干嘛呢?” “哦,对,这个给你!” 四冬从本子上撕下了一页纸,上头有一枚涂成绿色的树叶:“我记得你前阵子说想办一个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服装展,春天的题材还没定下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我觉得这树叶可好看啦,也不知怎么,我一看见就喜欢上了,好像还有点儿眼熟,可是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就可奇怪啦——” 四冬一张小嘴儿喋喋不休。 二夏接过那张纸,本是抱着几分哄孩子的心态笑着低头看看,可一刹那之间,当那枚树叶映入她眼中,二夏整个僵在了原地。 “二姐,二姐?”四冬见她模样奇怪,喊了她几声。 而二夏一脸恍惚,她的手微微颤抖:“哥……” “大哥……” “二姐,你说什么?” 二夏猛地看过来:“冬冬,这个?这个,你是在哪儿看见的?他……他,他在哪儿?他没死??” 四冬一呆,什么死不死,她没听明白。 正好这时,秦淮珍挽着尹文池的胳膊两人一起进门,一看见这姐俩就笑着问:“这是怎么了?” “妈!” 二夏转过头来,但已经泪流满面。 她咬了咬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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