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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经付过钱了,不必在嘉祥县转车去公社,于是一路直奔凿子岭生产大队。 这边雪下得很厚,路上很少能看见人,树上梢头全都挂满了冰霜,看着这熟悉的一幕幕,孩子们兴致高昂。 “宝儿,快看!是那棵歪脖树,小九以前在那儿撒过尿!”小六兴冲冲地指着车窗外。 小九脸一红,嗫嚅说:“不是我,是小八。” 双胞胎就这点不好,长得一模一样,如果被人认错,一个人犯了事儿,另一个也容易被误会。 小八眼珠一转,一副文文静静的乖巧样儿:“不是我哦,小九不可以撒谎。” 小九有点生气:“明明就是你。” “真的不是哦。” 小九快气死了,跟他掰扯不清,闷闷地扭开头,抱住了小胳膊,一副在生闷气的模样。 五六岁的小孩子,已经懂得许多事情了,也有点爱面子了。小时候做过的那些蠢事妥妥的全是黑历史,重点是宝儿还在呢! 竟然掏出小唧唧冲着树根子撒尿,被宝儿听见了宝儿怎么想?太不文明了! 哪怕当初做那事儿时,小八才三岁多一点,还不懂事呢。 嗯!这事儿确实是小八干的,小九是清白无辜的。 第191章 秦卿忍不住笑:“好啦,九哥吃糖糖。” 她抓出一根葡萄味儿的棒棒糖给小九,小九脸色这才好了些。 小八立即眼巴巴地看过来:“宝儿……”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秦卿发现,小八越长大,性子和四叔越像,都喜欢卖惨,喜欢装无辜,一副他最无害的模样。 但秦卿眼珠一转:“不给八哥。” “为什么?”小八一副快哭的表情,但秦卿知道他全是演的。 “因为八哥不诚实,不仅推卸责任还污蔑九哥。” 小九扬眉吐气:“对,就该这样,宝儿,咱们不给他!” 小八一哽,那清秀漂亮的小脸儿僵了僵,半晌才无精打采地垂下头:“宝儿,哥哥知道错了。” 秦卿抬高小手揉揉小八的脑袋,然后转手从兜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哥哥认错态度还是不错哒!” “没有棒棒糖,但奖励一颗大白兔!” 于是小八笑了,拨开糖纸将大白兔放入口中,甜津津的,一口奶香味儿。 关引玉在旁看着很是感叹,小孩子的成长是需要大人进行引导的,不然就算本性不错的孩子也很容易长歪。 所以教育孩子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这是个难题。 然而秦卿却在家里扮演这个角色,明明她是年纪最小的,却又是最贴心最懂事的,也是最早熟的。 关引玉揉揉秦卿的小脑袋:“宝儿自己不吃糖吗?” “宝儿今天吃过啦!不可以贪吃,不然会长蛀牙的。”小孩儿回答的认认真真。 关引玉心里的土拨鼠在尖叫,她闺女怎能这么懂事,而且还这么自制,许多大人都做不到这点。 今天又是被宝儿俘虏的一天,关引玉心里喟叹着,舒舒服服地往座椅中一靠,一看就是个有女万事足的幸福样儿。 “吱呀……” 这时司机踩了下刹车,秦卿回头一看,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到地方了。 凿子岭! “宝儿!走,咱快下车!” 车子停在生产队外头,小六他们兴冲冲地叫着,早已是迫不及待了。他们已经好久没回来了,以前在生产队,那时日子又穷又苦的,甭提吃肉了,如果隔三差五能吃一顿鸡蛋羹,那就已经是太大的幸福了。 甚至乡下地方孩子们没有小零嘴儿,大哥哥秦诏安曾带着弟弟们四处捉麻雀,把小鸟扒光毛,烤熟了吃肉,一只小麻雀一群孩子分。 如今想想,那也不过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但全部历历在目。 可从某一刻开始,因为宝儿,家里日子越过越好,桌子上几乎顿顿有肉,孩子们如今有种忆苦思甜的感受。 “哥,我突然有点想哭了。” 之前叫得最欢的小六脸一垮,他吸了吸鼻子,进城之后的生活并不是没烦恼,不提那些大事儿,单说小的,比如平时课业压力大,学习任务重,为一道算术题抓耳挠腮等等,不像以前在生产队里漫山遍野的四处跑。 他们成了大伙羡慕的城里人,也下意识地挺起小胸膛,学着做出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向家里那些大人们看齐,但如今回到这个地方,却满满的,随处可见的,哪怕只是一棵树、一把土,也全是他们从前留下的回忆。 诏安揉了揉小六的脑袋,“走,咱们先去找小姑。” 回来之前并未通知秦淮珍,这出其不意,也算是给秦淮珍一个惊喜。 秦卿心里也充满了许多感触,她跑过来,小手牵住小六的手,“六哥,走,咱们找二夏姐玩儿去。” 小姑家三个闺女,一个叫二夏,一个叫三秋,还有一个叫四冬。 本来还有一个大春,大春是男娃,但可惜表哥大春死得早,这也成了秦家所有人的遗憾之一。 关引玉是头一回来这边儿,她跟在秦卿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 她家崽崽儿就是在这里出生的?心里这么想着,而她见生产队里破破烂烂的,土房子、泥砖房、农家小院……有的人家勤快,院子里收拾的干净利索,但也有的人家比较邋遢,院里也一片狼藉。 可行走在这片土地上,或许是爱屋及乌,关引玉竟感到这地方哪哪儿都好,出奇地顺眼。 “哎唷,这不是秦老婶儿吗?”迎面一个男人热情地打了个招呼,看着这光鲜亮丽的一行人,大人孩子全穿得漂漂亮亮的,这是衣锦还乡啊。 秦老太笑得合不拢嘴,诏安诏平跟在老太太身边,几个孩子有的抱着小书包,也有人帮老两口拿行李,只有年纪最小的秦卿空着手。 对方说:“老婶子,这可有些日子没见了,您这精气神儿不错啊,一看就是进城享福了。” “嘿,哪来的话,不过淮山他们是挺孝顺的。”老太太挺直了腰杆子,那叫一意气风发,就连走路都带风。 大伙说说笑笑地往回走,直至来到秦家老房子。这老房子去年翻修过一遍,看起来还挺好的,门扇窗户关得严严实实,不过屋子里没人,也因此没生火,但炕头留着几分余温。 “淮珍呢?”秦老太四处看了看,就觉挺奇怪的,不但秦淮珍没在家,就连二夏她们也不见人影儿。 秦卿正抱着一捆柴火,诏安诏平他们忙着烧灶坑点火,听见这话也觉得有点儿奇怪。 秦卿说:“小姑姑是不是去作坊啦?” 老秦家搬家前,在这边弄了一个肥皂作坊,还有一个粉条作坊。秦淮珍之所以迟迟没进城,主要是因两个作坊扩大规模,她实在是撒不开手,上回联系时听说她正在带徒弟,那几个徒弟快出师了。 等徒弟们出师后,这边就不用她盯着了。 秦老太点着头:“有道理,走,宝儿,快把柴火放下,跟奶去作坊那边瞅瞅,咱们去看看你小姑。” “嗯!” 秦卿欢喜地点了一下小脑袋,关引玉扛着一捆苞米杆子,听见这话眼神一亮。“我也去!” 秦卿龇出一口小白牙,她妈就是这样,像个粘人包,但谁让是自己的妈妈呢,只好宠着她啦! 秦卿牵住关引玉的手:“走,妈妈,咱们一起去。” 就这么,秦卿,关引玉,还有秦老太,这三人离开秦家大院,直奔粉条作坊。 搬家这么久,生产队里变化挺大的,秦卿发现其中一些人家盖了新房子,心里生出几分感慨来。 这一路上遇见些熟人,纷纷笑着打招呼。 直至一个声音响起。 “老婶子,你们回来了?” 第192章 秦卿走在老太太和关引玉中间,听见这话抬头一看。 发现竟然是生产队的大队长。 不过大队长的脸色不太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秦老太说:“对,这不刚到家……” 秦老太一句话还没说完,大队长就已火急火燎地冲过来:“您老快跟我走,淮珍她出事儿了!” “我正想让人去城里给你们送信呢!” “淮珍?” 秦老太瞳孔一缩:“她好端端的,她出啥事儿了?” “这……一时半刻解释不清,走,咱边走边说。” 大队长着急地扯着人。 秦卿也听得愣了愣,赶紧迈开小短腿跟上,奈何大队长腿太长,她得一溜儿小跑才行。 突然一双小脚腾空,关引玉双手穿过她腋下,把她提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中。 “不急,有妈妈在呢。” 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小脑袋,关引玉眯了眯眼,她神色微凝。 大队长袖口有一抹血迹,很细微,不仔细看甚至很难发现,但关引玉的警惕性和观察力向来不俗,她只扫上一眼就第一时间发现了那块儿血迹。 有人受伤了?是闺女的小姑,还是小姑家的那几个孩子? 关引玉神色一沉,旋即笑着拦住一位老乡:“您好,麻烦您帮我去秦家带个信儿,就说……” …… “大队长,到底咋回事?”秦老太急匆匆地问着,期间还回头看了看,见宝儿有关引玉照看着,这才稍微放心。 大队长叹了口气,悄悄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前几天我发现您家淮珍脸色不对,我就有点儿在意,毕竟你们一家全都搬走了,就只剩下淮珍娘几个。” “今儿我见她急匆匆地往外跑,我觉得事情不大对,就跟了上去,可谁成想……” 说到这里,大队长一脸怒容,可见是真气得不轻! “淮珍以前那个婆家,您还记得吧?就是二夏她们几个丫头的爹,姓刘的那个,叫刘刚!” 大队长咬牙切齿:“那姓刘的不是个玩意儿,自打听说咱大队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你们老秦家是咱大队的大功臣,村子里不少人穿上新衣裳,甚至有钱翻新旧房子……那老刘家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竟然黏上淮珍,想让淮珍跟他们回去。” “但这事儿被咱们大伙儿挡回去了,都知道老刘家不是好人,哪能眼睁睁看淮珍带着孩子们回到那个火坑里。” “可那个刘刚,竟然抓走二夏她们,威胁说如果淮珍不跟他回去,就要把孩子卖了,反正是便宜丫头不值钱……那难听的话实在多了去了。” “淮珍今儿在大队外跟刘刚吵了起来,我赶到时正好看见淮珍被刘刚压在地上打,脸上都青了一大片。” 大队长说完,秦老太脸都气得发黑了:“我家珍儿咋样,她伤得重不重?” “还成,虽说看起来挺严重,但全是皮外伤,我刚把她送去公社那边的卫生所,大夫说了,估计得养几天。” “那二夏她们呢?” 大队长摇了摇头,他只看见刘刚威胁秦淮珍,只听说刘刚把二夏她们绑走了,但那几个孩子具体在哪儿,他也不知。 秦卿早就支棱起耳朵,当听见刘刚所为时,她小脸一僵,捏紧了一对儿小拳头。 她以前教训过刘婆子,还有那个刘刚,那是她头一回使用电击棍电人,叫那母子俩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倒地不起。 后来小姑姑带着二夏他们回娘家,没见那老刘家闹腾。而这安逸日子过久了,大伙儿全把那姓刘的一家子给忘了。 秦卿甚至都不需多想,就立即明白了。刘刚准是见她小姑有本事了,挣到钱了,手里又掌握着两家工坊的制作配方,所以才像吸血鬼一样扑上来。 至于二夏她们,那是刘刚拿捏她小姑的筹码! “崽崽儿,别生气,气大伤身,为了那种人气坏自己不值当。” 关引玉的神色还算平静,但见孩子这么恼火,她瞳孔微微一深,这才染上了几分火气。 秦卿绷紧了小脸儿:“妈妈,要救二夏姐她们!” 关引玉颔首:“包我身上。” 她如今也是个当妈的人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的闺女被那种人绑走,她肯定早就气疯了,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所以这事儿不能不管,更何况秦淮珍还是孩子的亲小姑。 “婶儿,您走慢点,地上全是冰,您当心路滑。”她还算淡定,抱着秦卿追上前面的秦老太。 大队长这才想起来:“老婶子,这是?” “这是宝儿她妈。” 秦老太声音沙哑,她强打起精神介绍两句。谁知大队长竟然误会了。 立即看了关引玉几眼,心说宝儿的妈不是许春雁吗?难道秦淮山进城之后又娶了一个?倒是也有可能,毕竟还年轻。 不过这人看着……好家伙!一身的利索劲儿,长得也漂亮,那气质很特殊,大队长不禁想到了秦淮山。 心想这俩气场相合,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秦卿心里惦记着小姑姑,好在秦老太心急,路上也走得比较快,只是他们出来时穿得有点儿少,风一吹登时都冷透了。 转眼来到公社,卫生所的门脸儿很小,一副破旧模样。 没等几人进门,就听见一个吵吵把火的声音响起:“我告诉你秦淮珍,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咋,你娘家大哥发达了,去城里当了个什么副厂长,你就以为你能扬巴起来了?” “你当年嫁进我们老刘家,就只生了一个小子,剩下的全是丫头片子,可怜我大孙子还那么小,就那么死了,你这个丧门星的晦气玩意儿!白吃了我们老刘家那么多粮食!” 那骂骂咧咧的大嗓门正是刘婆子。 秦卿一瞪眼,立即顺着关引玉的身子滑下来,她迈开小短腿儿就冲了进去。 但有人比她更快。 “我抽死你这个老虔婆!你不着边际地瞎骂什么呢?趁着我们一家子不在,欺负我们淮珍,还真当我们老秦家全是好欺负的不成?” 第193章 秦老太可是很久没干仗了,她早年是个泼辣麻利的性子,但自从跟着秦淮山进城后,好歹是个副厂长的娘,总觉得乡下那套不适合搬出来,老太太嫌丢份儿,也怕丢了秦淮山的脸,怕被人说孩子们有个泼辣奶奶。 但回到凿子岭这边,那就大不一样了。 那久未出山的大巴掌一下子糊在了刘婆子脸上,削得刘婆子晕头转向。 “郭咏梅?!” 刘婆子没站稳,险些摔一跤。她肩膀撞在了墙壁上,不敢置信地一抬头,就看见满脸杀气腾腾的秦老太。 另一头,关引玉已经卷起了袖子,正准备开打呢,谁知?根本没她表现机会! 秦老太已经和刘婆子骂了起来,二人你来我往相互开火,尤其秦老太,那骂人话真是一套儿一套儿的,叫关引玉听得叹为观止。 她从不知,这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原来竟是这脾气? “小姑姑?” 秦卿已经冲向了病床,看见她小姑姑脖子上挂着一条三角巾,胳膊似乎骨折了,手腕缠着白纱布,眼眶乌青一片,嘴角也破了个口子,脸上甚至还有一个巴掌印。 看大小应该是个男人的手,是刘刚? 是刘刚把她小姑打成这样的? 登时,孩子两只小手把着床,她不能淡定了。 秦淮珍诧异问:“宝儿?还有……娘?你们怎么回来了?” 秦卿气得眼圈儿都红了:“小姑姑,你怎么不给我爸打电话呀!” 秦淮珍一怔,连忙说道:“打过了,但没打通,你爸太忙了,电话总占线,这边我走不开,就写了一封信……” 原本今儿是想要来公社送信的,谁知今早正准备烧火做饭,突然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二夏她们竟然不见了。 她慌慌张张地出来找孩子,就遇见了刘刚。 一想她那个前夫,秦淮珍脸色沉了沉,她不禁抿紧了嘴唇。 人说女人有三次人生,第一次是出生时,第二次是嫁人,而第三次是成为一个母亲将孩子们抚养成人。 秦淮珍觉得,她出身挺好的,哪怕从前老秦家挺穷的,可这年月有得是那又穷又重男轻女的家庭,然而她们老秦家却一派和谐,后来哥哥们娶了媳妇,嫂子们也全是贤惠能干的,日子过得挺太平。 然而自打结了婚,她就跟跳进一火坑里似的。 这年月结婚很少有领结婚证的,就好比秦淮珍和刘刚,当初只是草草地办了桌酒席,两家人凑在一起吃顿饭而已,没有彩礼,也没有嫁妆,铺盖一卷就成了刘家的媳妇儿。 等离婚时更是简单,口头上说一下,带着两件衣服就领着孩子们回来了。 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村底下不少人私底下讲秦淮珍的坏话,比如秦二奶奶那一家子,但那些流言蜚语她全都熬过来了。 对她而言,离婚,不亚于一场重生。 可…… “我呸!你个死老婆子,你还敢对我动手?”刘婆子一声怒吼中断了秦淮珍的思绪,她一抬头,就见刘婆子抄起立在墙角的扫地笤帚拍向秦老太。 “够了!” 从前秦淮珍是个文弱的性子,如今看起来也文静,但到底是不一样了,这些日子掌管着两家作坊,城里城外的来回忙活,她早就蜕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忍气吞声。 她抄起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子砸在刘婆子头上,缸子里滚烫的热水也洒了刘婆子一身。 “啊——!” 刘婆子被烫得尖叫起来:“小浪蹄子,你敢?真是反了你了!” 她竟然朝秦淮珍冲了过来。 秦淮珍挺直了背脊:“有种你就弄死我!不然我告诉你,趁早让刘刚把二夏她们送回来,不然这事我秦淮珍和你们老刘家没完!” 说完她又冷笑起来:“今年年初有人犯了事儿,被枪毙了,夏天那时候各地查抄人贩子,听说也死了不少人。你们老刘家现在这行为跟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想抢我闺女,想把我闺女卖了换钱?你们哪来的脸!” 她砰地一声拍了下床头的柜子,竟然把刘婆子给震慑住了。 秦卿更是目瞪口呆。 她小姑……好猛啊!她好喜欢啊! 看起来温温柔柔文文静静的,可如今染上几分凌厉来。 秦卿顿时就明白,自己白操心了,就算只有小姑自己,也能够解决这次的事情。 可秦卿还是心疼! 问题不在于秦淮珍是否有这个能力,而在于她小姑受了委屈,她小姑和表姐们挨了刘家的欺负! 更甚至小姑还落了一身伤! “妈妈,报警!咱们找公安!” 这话秦卿说得很流利,有事儿找公安,这几乎已经成为刻在她骨子里的信条。 秦淮珍本来还怒火中烧,但听见这话懵了一下,一时间还以为是许春雁来了。 但不对啊,许春雁不是坐牢了吗?正在监狱里当女工踩缝纫机呢! 而且真要是许春雁,宝儿绝不会这副态度! 当她抬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材高挑,一头短发,长相很美,却又有些儿潇洒冷艳的陌生女人。 “宝儿,这是?” 秦卿牵住关引玉的手,“小姑姑,这是宝儿的妈妈,妈妈姓关,叫关引玉哦!” 秦淮珍又是一呆。 关引玉则垂眸轻笑,她看了看孩子,之后又看向秦淮珍:“之前我们过来时,听见那老太太破口大骂,她又是因为什么?” 全是些没营养的废话,那骂人的磕儿刺耳难听,低俗至极,可杀伤力却比不上秦老太百分之一。 关引玉觉着,凡事有因才有果,刘家这样准是有所图。 秦淮珍刚压下去的火气再次窜上来:“还能是因为什么,因为钱,想让我跟他们去刘家村生产大队,帮他们大队开办作坊,挣钱供养他们老刘家。” 秦淮珍眼底染上了阴霾。 关引玉眯了一下眼,她安慰似地拍了拍秦淮珍的肩,接着伸手一薅,扯着刘婆子转身出门:“宝儿,乖乖待在这儿,妈妈一会儿就回来。” 而刘婆子早就懵了:“你谁啊?你给我撒手!臭娘们,小贱人你给我放开!” 刘婆子不断挣扎着,然而关引玉冲着秦卿这边微微一笑,当再度看向刘婆子时,那神色宛似寒冰,凛冽如冬日冷刀,只一眼就寒透了人心,那神色甚至还带上了几分煞气。 她二话不说,将刘婆子扯出了卫生所,并压低了声音警告道:“你最好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刚刚当着我闺女的面儿,你污言秽语骂得很开心?不会说话不如把那没用的舌头给割了,省得丢人现眼!” 说完,她冷笑一声,看刘婆子的眼神不带任何人性色彩,又冷又讥诮,却莫名地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 刘婆子一哆嗦,不知怎的。 刚才秦淮珍发火时,她着实意外,当时虽然被震慑,但其实是吃惊的成分更多些,毕竟秦淮珍离婚前在她们老刘家,没少被她磋磨,就跟一面团儿似的,由着她搓圆捏扁。 可如今秦淮珍是真的变了。 然而,关引玉的冷笑,却比秦淮珍的怒火更骇人,好比一头打盹儿的慵懒狮子苏醒了似的。 这叫刘婆子看得心惊肉跳。 第194章 另一头。 “珍儿啊,没事,你放心,娘回来了,娘一定帮你讨回个公道来。” 卫生所里,秦老太坐在病床边,紧紧地握住秦淮珍另一只没受伤的手。 秦淮珍反倒是温婉地安慰她:“娘,我没事,刘刚那人没什么大本事,他就是一个窝里横。” 这回是她失察了,如果事先提前有所准备,刘刚根本伤不到她。 不过,也算瞧了,正好有些账她想一起清算,要不是出了这回事儿,她差点忘了从前在老刘家吃过多少苦。 她得一笔一笔的,全帮自己讨回来才行。 秦卿看出她小姑姑是个有主意的,而这时候,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满头大汗地跑进来。 “珍儿,没有!刘刚没在老刘家,我刚刚去刘家村看过了,二夏她们也没在那儿。” “什么?” 秦淮珍的脸色这才一变。 她之前生气归生气,但还算镇定。本以为刘刚就算绑了二夏她们,也顶多是将二夏她们关在老刘家,所以她特意托人去刘家村走上一趟。 但谁知……竟然出了这变故。 她有一瞬间慌乱,掐紧自己的手心定了定神,然后执拗起身,套上了鞋子。 “娘,我得去问问刘婆子,刘刚准是把二夏她们藏起来了,她兴许知道他们的下落。” “走,我跟你一起去。” 秦老太脸色一凛,她最厌烦这种事,主要是宝儿他们遇见过人贩子,而秦老太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孩子们的安全问题在她看来是第一要素。 秦卿心里也折了个个儿,老太太牵住她小手,她发现老太太手心里全是汗,而老太太另一只手搀扶着秦淮珍。 …… 公社这边的派出所离卫生所并不是很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几人过来时,看见刘婆子安静的像只老鹌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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