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知韩兆和严爱国过来接人,这两人并不知晓秦卿有空间这个金手指,只以为这几名俘虏是谁运过来的,心里还暗自纳闷了一会儿。 吸收了上一次审问活口却惨遭失败,俘虏咬舌自尽这个惨烈教训,几人凑在一起商量了许久,最终诏平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交给我,我有法子。” …… 秦卿小时候就觉得,她二哥要是长大了,准是个白切黑,一笑起来像个斯文败类似的,主要是太腹黑了。 而她的预感果真没错,长大后的秦诏安进入到体制内,跟随秦二叔一起从政,这是需要资历的,因为太年轻,以他如今这个岁数,几乎已经升迁到极限,后面的需要政绩和年月的累积。 以他的身份来讲想要出国是真的很不容易,但这次国外的事情实在严重,他走了个特殊通道。 而这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让人把那几名俘虏带到一个单独的房间,之后,也不知他是怎么审问的,竟然还真被他给问出来了。 天色快黑了,又是一个夜晚即将降临。 当秦诏平从房间里面出来时,就见他手上沾了些血迹,正拿着条方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一边擦手一边想事儿。 “二哥?”秦卿迎了上来。 秦诏平长吁口气,“恐怕,咱们这次麻烦大了。” “怎么回事?”秦诏安立即看了过来。 秦诏平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他并不近视,这文质彬彬的镜片不过是为了气质,为了让他看起来更加谦和而已。 如今镜片一摘,他神色隐隐透出了锋利,那是像冰冷刀刃一样的寒意。 “根据他们的交代,国内外探查擎天制药的人着实不少,但其中主要分为三派。” “其中一派想从我们身上捞好处,获取擎天制药的配方,甚至是想要夺取控制擎天制药。另一派比较平和,他们的态度是尽量交好,然而还有最后一批人。” “哪怕这几年擎天制药主要向军方供药,但也有人手眼通天解惑过一些擎天生产出来的药剂产品,这些药剂曾投入战争,比如之前对宝儿出手的那些人,也比如季先生和楚衡他们所遭遇的那些人。” “他们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曾企图向擎天制药提出购买,但擎天制药并未同意,大概是因此生恨,他们致力于摧毁!” “而这些人有个代号,猎豹。” 秦卿听过这些后,心里一咯噔,她最近疑神疑鬼,甚至对自身产生深深的自我怀疑。 当有人炸毁酒店时,她第一个念头是认为自己连累了大家,觉得那些人是冲她来的。 确实是冲她来的,因为按秦诏平的对策,对方是想将擎天制药置之死地,任何与擎天制药有关的,不管是真是假,都想要全部弄死。 所以他们的态度和那些企图与擎天制药合作或盗取配方的势力不相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死亡! 秦卿长吁口气:“没想到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我这边又出了什么纰漏,所以才会惹上他们……” 秦诏平擦干净一双手,本想揉揉宝儿的小脑袋,但一想自己这双手刚刚见过血,只能作罢了。 他冲着秦卿摇头:“不是你的问题,别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揽,而招人恨这种事,以擎天制药一贯的作风来讲,那更是迟早的事儿。” “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尽快解决那些人,不然这么纠缠下去后患无穷,就算回到了国内,他们的人兴许也会继续刺杀。” 秦诏平做出如此分析。 第432章 秦卿点着头,她认为诏平的分析很有道理。 这场战火最好能在国外解决,不然一旦引回国内……秦卿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有爸爸,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家里那些叔叔婶婶们,还有哥哥们…… 她沉沉地长吁口气。 第二天。 “宝儿!”严爱国依然高大,一副冷肃正直的模样,但他手里捏着一封信,行色匆匆地赶过来。 “你看看,今日我一出门,就发现了这个。” 又是信? 秦卿立即接过,本以为是楚衡写的,但展开一看,虽然那字迹很是熟悉,却并非出自楚衡,而是季先生。 这封信很简短,相当于报平安,信的最后季先生说让秦卿尽快回国,而这边的事情他和楚衡会处理。他们已经置身于风暴漩涡,没必要再将秦卿扯进来,这也是对秦卿的保护。 但秦卿却抿了下小嘴儿。 “怎么了?”秦诏安和诏平正在旁边商量接下来如何应对,就见秦卿神色有异。 两人走了过来。 秦卿叹了口气,将这封信递了过去。 一目十行地看完后,秦诏安浓眉一拧:“这不行。” 昨天赶去医院时,虽然没见到楚衡,但曾在电视新闻上看见楚衡受伤的模样。 他们为了宝儿负重前行,然而他们自己的处境也很危险。 不过季先生这封信确实很有参考价值。 诏平说:“季先生在信里说,虽然衡衡受了伤,但只是轻伤,让宝儿不必惦记。可按照季先生和衡衡的性子,如果衡衡真的没事,这封信应该由衡衡来写,而不是季先生……” “对!” 秦卿点着头,她疲倦地搓了一把脸,“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他们在哪儿,至少……哪怕见不到面,也得将灵泉水给他们送过去一些。” 只有这样,衡衡的安全才能更有保障。 几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秦卿叹息着,又和大伙儿商量了一番,立即驱车前往昨日住过的那家酒店。 酒店房间布置没变,依然挂满了各种显示器,她如法炮制,和诏安诏平一起盯着无人机反馈回来的画面,企图在其中寻找出楚衡的身影。 可惜,失败了,并不是每一次都能那么好运。 这一回他们从天亮盯到天黑,也没有发现楚衡和季先生等人的踪迹。 这种状况直至被一通电话打破。 “喂?”秦诏安一看来电显示,匆匆地接听电话。来电人是他那个金发碧眼的朋友,奥德子爵。 “安,我这边有个消息,我觉得你一定会很感兴趣。” “明晚八点,七号公馆,将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晚宴。而这主办方呢,正好也是你们东方人,他姓季。” 秦诏安:“?” 他愣了愣,“多谢,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 “需要帮忙吗?” “需要,我这里需要请帖。” “好说。” 奥德挂断了电话,而秦诏安立即将这个消息告诉秦卿。 秦卿一愣,接着,她沉沉地长袖口气:“看来他们要有大动作……” 秦诏安点着头,“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找不到他们,不如去那里守株待兔。” “我赞成!”诏平在一旁复议。 …… 第二天。 “安,这就是你那个妹妹?” 奥德颇有趣地瞧着秦卿,今日的秦卿盛装打扮,少女身着一条浅蓝色的鱼尾裙,长发全部高挽在脑后,佩戴着钻石项链和翡翠手镯,这副模样贵气又典雅,尤其是那神秘的东方气质,清冷的神色,甜美的长相,这一切无不交织成奇异且特殊的魅力。 秦诏安皱着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秦卿的肩膀上:“我劝你别打我家宝儿的歪主意!” 奥德马上举双手告饶,“瞧你,还真是紧张,不过我只对生意感兴趣,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你,实在不值得。” 秦诏安眼皮子一跳:“一个、女人?!!你再给我说一遍?” 这么轻视的语气,他怎能受得了,宝儿明明是他捧在掌心的珍宝! 奥德脸颊抽了抽,那俊美深邃的五官不禁露出无奈来:“好好好,我的错,我一时失言,是我口误。” 说完,他摆出一副绅士模样:“那么让我重新介绍一遍,小姑娘,我叫奥德,是你大哥的朋友。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当然,如果你想管我叫奥德哥哥我也很乐意……” “闭嘴!!”误交损友的秦诏安忍无可忍,“我家宝儿的哥哥已经够多了,别来凑热闹!” 奥德:“?” 再次无语,旋即似笑非笑地瞧眼秦诏安。 平时秦诏安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山模样,倒是很少能见他这么暴躁,这冷不丁一看,还怪新鲜的,这叫奥德起了几分坏心思,想再逗逗他这个老朋友。 只是,瞧了瞧秦诏安额角蹦出的青筋,奥德:“……” 还是算了吧,毕竟,活着不好吗? …… 秦卿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这场晚宴的规格身高,奥德哪怕很有身份,是当地贵族,也不过才拿到两张请帖而已。 不过,请帖虽少,但他们却可以作为同行者跟奥德一起进去,但这样一来,一旦他们在宴会现场惹出什么乱子来,那就不仅仅只是他们的事情了,也会连累到奥德。 就算事后他们消失,藏躲起来,又或者一走了之,但因是奥德带来的人,别人肯定会首当其冲问罪奥德。 这些事他们心情很清楚,所以他们也已做好完全的准备。 晚上八点。 “时间到了。” 奥德看了眼手腕上显示的时间,他穿着一件华丽复古的金色衬衣,外面披着一件黑风衣,手拿雪茄推门下车,秦卿和秦诏安等人也纷纷鱼贯而出。 秦卿垂着眸,并不高调,只是那冰雪一样的皮肤,即便是身处人群之中,也白得仿佛能发光一样。 与此同时,楼上,一名年轻人站在窗前,他脸色有些苍白,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身后是数名不知是生是死的男人,就在不久之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战斗。 “衡衡?”季先生推门而入,见到这副场面并不意外。 短短几日,他们所遭遇的危险至少得有十几次。 楚衡垂着眸,凝睇着楼下,他眼底染上了一抹红:“我就说,你不该给宝儿写那封信的,她一旦看见,她准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来找我。” 季厌臣:“……” 沉默了一会儿,“她来了?”他原本是怕宝儿担心,所以才想写封信安抚一下,可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楚衡狠狠灌下一大口红酒,旋即才沙哑地“嗯”了一声。 季先生无奈了一会儿,才轻拍他的肩:“少喝点,重头戏还在后面,她那边你不必担心,你才是今晚的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只要你不去靠近,别让人发现你们两个的关系,她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楚衡抿了抿唇,才沙哑着说:“但愿真会安全。” 第433章 秦卿随着奥德走进宴会大厅,一名侍者轻撞了她一下。 “抱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秦卿眯了下眼:“没事。”她温和地笑了笑。 等那侍者一走,她立即扯了扯秦诏安。秦诏安和秦诏平不着痕迹地挡住别人看来的视线,而她则是悄悄地展开之前那名侍者塞来的小纸条。 “宝儿,离开这里。” 是衡衡! 她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然后对秦诏安说:“哥,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秦诏安冲诏平使了个眼色,诏平立即笑着说:“走,我和你一起。” 于是秦卿和秦诏平一起离开,二人不疾不徐,但因为是生面孔,而这场宴会云集当地的权贵名流,多数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人对他们很是好奇,但也有人看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兄妹俩却心平气和,直至拐了一个弯儿,趁着四下无人,诏平压低声音说:“我刚刚看见那个侍者顺着右侧走廊离开。” “走!” 秦卿立即提起了裙摆。 但等两人来到走廊尽头时,却撞上了一个人。 楼梯拐角处,楚衡背靠着墙壁,他闭着眼,身上有些淡淡的烟味儿。 秦卿看见他时,只觉得脑子一嗡,有那么一瞬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海一片空白。 而楚衡则是睁开了眼。 “宝儿。” 他垂眸凝视着他。 秦诏平一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人有话要说,他看了眼后方的走廊:“我给你们把风,想说什么尽快,免得等会儿有人过来。” 秦卿抿了一下嘴,她手腕一翻,立即从空间里拿出一大罐灵泉水。 “喝!”霸道的语气,活像是命令似的。 可楚衡并没有接过来,只是无奈地冲她笑一笑。 “你为什么不走?我已经让你离开了。还有我之前让人给你送过去的那封信,你为什么就不能笨一点儿,为什么就不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秦卿:“……” 她沉默着,拧开了水壶的盖子,然后,一步上前,一把掰开楚衡的嘴:“让你喝就喝,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还有,你自己去以身犯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不说别的,咱们认识了十多年,如果我,或者我大哥他们因为你的事情而去冒险,甚至是受伤,甚至有可能死亡,难道你会无动于衷?更何况我和你之间……你在想什么呢!!” 连续积攒多日的火气一股脑爆发,来不及吞咽的灵泉水顺着楚衡的唇边流淌而下,他穿着一套黑西装,显得很清瘦,却突然张开手臂紧紧地一把抱住了她。 “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我宁愿你没来。” 为她做的任何事情,全部是他自愿的,他不要求任何回报,可亲眼见到她,看见她出现在这里,他难以形容心中的感触。 那是一种炙热滚烫的情绪,仿佛在说,他还有救!仿佛在告诉他,至少他对她来讲,算是一个特别的。就算她身边已经有了关疏云,但也依然保留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让他感觉,好像无论以后会面临什么,那都不成问题,她的心里并不是只有关疏云一个人,她也同样是在意他的。 或许这种在意就像是对一个朋友、一个哥哥,但已经令他很满足了,满足之内却又滋生出庞大的野心,让他想要加快速度去掠夺,直至将她完全的占有…… 半晌,才强压下内心的欲念,他放开了她,那眼底好似噙着深深的,深不见底的,却又使人动容的孤寂。 “宝儿,我答应你,我一定,一定会好好活着的,这不是结束,这只是个开始,我们会再见面的。” 秦卿:“?” 突然不安,感觉有点不对,“衡衡你……” 一句话,没等说完,突然脖子上微微一麻,那支麻醉针见效很快,快到她甚至来不及进空间,来不及去喝灵泉水,快到她难以置信。 而昏迷前她看见的最后一幕画面,就是楚衡拦腰一抱,让她靠在他怀里,而他眼底好像染上了一抹哀寂。 …… “你做什么?!” 诏平正在放风,却察觉不对,他迅速回头,然而,眼前一黑,有人一记手刀劈昏了他。 之后,那人看向楚衡。 “少爷?” “按计划行事。” “是!” 这次其他人手外面埋伏,只有秦诏安、秦诏平,还有秦卿,以及严爱国和韩兆跟随奥德一起进来。 但诏平和秦卿离开不久后,就有人悄悄找上了秦诏安等人,说是秦卿去楼上见到了季先生,并且请他们过去。 几人从未设防,不疑有他,然而来到楼上的房间后,房门立即锁死。 “开门!!” 秦诏安脸色变了,严爱国和韩兆也一惊,接着屋子里升起一片烟雾,几人身形一晃,很快就被这烟雾放倒了。 不久之后,房门开启,季先生拿一张沾湿的手帕捂住了口鼻,叹息着看着诏安这些人。 “衡衡那孩子疯了。” 季先生摇着头,旋即指挥着人手将秦诏安搬走。 …… 奥德迟迟等不到秦诏安等人回来,他隐隐察觉到不对,打了个手势让人去找。 但就在这时,有人塞给他一个地址,并且告诉他:“他们很安全。” 奥德:“……” 所以他们这一趟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来了个寂寞? 奥德面无表情地审视对方,而对方已匆匆离去。 不久之后,宴会开始。 季先生和楚衡在万众瞩目下走进了宴会大厅。 “今日召集诸位来宾来到这里,是为了商讨一件事,擎天制药公开招标,但愿我们能合作愉快。” 挂着羊头卖狗肉。 又不是没家没业,如今偏得扯着个擎天制药当幌子,披上这么一身皮,注定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不然前期成本全部沉没,得不偿失。 …… 秦卿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睁开眼的第一时间,映入眼中的,是关疏云的脸。 “云哥……” “醒了?” 秦卿头脑昏沉,喝了几口灵泉水才感觉好受些。 而关疏云则是绷着一张脸,说:“昨天楚衡给我打电话,让我来这里接你,我到时你和诏安他们都已经昏迷了。” “至于他和季先生,已经离开了。” “离开?”秦卿猛地看了过来:“他们去哪儿了?” 关疏云摇了摇头,“没人知道,但有一个消息,昨天他们以擎天制药的创始人和继承人身份自居,对外公布了招标消息,和几方势力达成了合作。而昨晚用来举办宴会的七号公馆,在昨夜十点左右,被人全面炸毁。” 秦卿:“……” “短时间内,我想,或许你们不会再相遇。” 秦卿突然想起楚衡对她说的那些话,他说他一定会好好活着,他们一定会见面。 他离开了这里,把风波也带离了这里,留下的好像是一片净土,可为什么窗外的天色,却那么阴郁。 转眼,时间流转,秋去冬来,季节更替。 第434章 京城机场。 “宝儿呢?怎么还没到?” “她是几点的飞机?飞机是不是晚点了?” “别着急,我刚刚瞅了眼,飞机刚落地,应该没那么快。” “就是啊,再等等。” 老秦家一堆人凑在这里,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溜走,转眼已经三年了。 当初因为擎天制药的事情,楚衡背负起一切,带走了那一场风波,后来国家曾将秦卿接回来一阵子,但当风波渐渐平息后,她不甘心,重新回国外,想看看能不能借此找到楚衡。 然而楚衡和季先生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再也没有公开露过面儿,偶尔传回一些消息,要么是二人又被某个势力拦截围堵了,要么就是那二人在死亡线上起舞。 当然关于这事儿国内持多种态度,有人对他们感到担心,也有人以秘密方式暗中配合。 但不论如何,这三年来秦卿收获匪浅,她如今已是涅西亚大学的一名教授,也是史上最年轻的一位小教授,学生时代曾带领国外的留学生赢得过许多场比赛,至今在涅西亚缔造一个无人能够超越的传说,被许多人视作仰望的传奇。 “当啷啷——” 行李箱的金属轱辘在地面滚动,入境大厅内,一名年轻女孩儿穿着简单的白衬衣,衬衣下摆掖在修身的牛仔裤中,从前的一头长发变成轻薄飒爽的短发,但乌黑深邃的眼睛,给人一种神秘感。 她依然白皙,像个冰雪美人,不笑时清冷的气质令人下意识屏息,可一旦她嫣然一笑,又好似春消雪融。 这几年她长了个子,身材越发地修长高挑,手腕上戴着一串银色的骨饰手串,而那纤纤玉指抬起来,散漫地拨了拨自己额前的碎发。 “宝儿!!” 秦家这边,二夏等人看见,登时露出惊喜的笑容。 秦卿定睛一看,噙着一抹慵懒的笑意,她拖着行李箱飞快走来,然后一把抱住了二夏、三秋,还有四冬。 “姐,我好想你们啊!”距离她上次回来探亲已经过了小半年,无论她多大,总是喜欢像个小孩子似的在亲友面前撒娇,而每当这时候,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疏离感,也总会被驱散很多。 二夏笑着弯起了眼睛,抬手轻拍她的背,三秋则是瞄眼秦卿的身后:“严爱国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这几年因秦卿常驻国外,严爱国和韩兆负责贴身保护,只不过这次国外有点事情,那二人没能一起回来。 秦卿眉梢一扬:“三秋姐,你怎么这么在意爱国哥?”她噙着几分恶趣味,一脸坏笑。 三秋是个大明星,一听眼角一跳,直接拿出她的专业技能,肆无忌惮地“演”了起来:“大家是朋友,我当然关心啦。” 她回答的理所当然,四冬却忍不住拍她一下:“三姐,你嘴巴真不老实,明明就是看上了人家爱国哥,居然还不好意思承认。” 对这事儿秦家这边也挺惊奇的,当初小姑姑秦淮珍和尹文池结婚时,三秋曾惊鸿一瞥瞧见过严爱国,后来秦卿出国了,两人也曾有过一点儿交集,不知从何时起,等三秋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陷进去了。 她十分郁闷,“呸,那榆木疙瘩有什么好的,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四冬笑话她:“是是是,你没看上,反正甭管嘴上怎么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三秋狠狠一叹,仰头翻了个白眼儿。 而这时,旁边秦三叔和秦三婶笑了起来:“好了,先别聊了,宝儿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应该也累了。走,咱们先回去。” 秦三叔说完,秦诏安立即一步上前,想帮宝儿拿行李箱,然而同一时间,另外几只手伸过来,分别是二哥诏平,三哥诏远,四哥诏言,还有小五小六小七,以及小八小九。 今天人来得很全,这哥儿几个一对视,险些干一架,心想真是糟心透了。 爹娘太能生,家里兄弟太多了,日常彼此嫌弃。 …… 几辆黑色红旗停在机场外,这是关家的车子。秦卿每次来京城都必定得去关家走动走动。 如今大院儿里,关家老宅很是热闹,关老夫人拉着秦卿的手,站在宅子外面翘首以盼,秦二婶、秦四婶,则是和关家几个媳妇儿一起亲自动手准备着午饭。 关引玉这厨房杀手坐不住,她也想出把力,奈何刚进厨房就被大伙儿合力轰出来。 关家那十来个表哥更是齐刷刷笑了:“姑,您就别忙了,不如去门口看看?我算算时间,小表妹应该快到了。” 关引玉讪讪,“成,我那出去了,不在这儿添乱,”但心里蛮委屈,她苦修多年,奈何依然分不清糖盐,这个妈妈做得太失败了,没法给宝贝闺女做好吃的,她为此十分沮丧。 不久,“看!” 有人惊喜地看了医生,红旗车队朝这边开来,等车子停下后,大家簇拥着秦卿一起下车。 “崽儿!”关引玉眼神一亮,她身手矫健地扑过来,而这一声熟悉的“崽儿”,仿佛一下子将岁月拉回到很多年前,令秦卿有种感觉,像是回到了当年还只是一个小娃娃的时代。 “妈妈,”她神色柔和,搂住了关引玉的脖子,白皙的下巴贴在关引玉的肩膀上:“妈妈,我好想你。” 关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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