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狐帮,拿了另一部分,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伙要刺杀我的人,因为他们知道,谢潇南要找上门了。” 沈嘉清接着道:“所以他们着急了,以为你与谢潇南是一伙的,便想杀了你警示谢潇南。” “不错。”温梨笙道:“我觉得应该是如此。” “但是你爹是郡守大人,若是动了你便是与温家为敌……” “所以他们之前做的事情会有极其恐怖的后果,以至于他们甚至不惜与温家为敌。”温梨笙道:“是关于江湖第一剑神的事。” 沈嘉清立马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此事我必须参与。” 说着,他便从怀中拿出一个绢布包着的东西,递给了温梨笙:“这是我爹让我转交给你的。” “沈叔叔?”温梨笙疑惑的将东西接过来,倒是没有立即动手去拆,而是确认一般问道:“是特地让你送来的吗?” 沈嘉清点头:“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执意翻墙头进来了。” 温梨笙沉默了片刻,心中明了,沈嘉清的父亲沈雪檀乃是风伶山庄的庄主,消息灵通到哪条街上的流浪狗下了几个崽都清楚,所以他让沈嘉清转交的这个东西,肯定是与她现在的困境有关。 她将绢布慢慢拆开,发现里面包着的是一封很旧的信封,甚至有火烧过的痕迹,上面隐约写着:程友亲启。 她小心翼翼的将信封展开,里面的信纸已经泛黄,老旧到温梨笙害怕自己手劲一不小心大了就能捏碎信纸。 这是一封看起来至少有十年以上的信,上面的字体有些模糊不清,但依稀能够辨认一二,其连起来大概意思就是:我觉得我快死了,因为我不小心撞见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此事一旦泄露将会引起江湖上不小的动荡,但知道真相的可能就我一人,所以我还是决定讲这件事写下来寄存在埋葬梅花之地,若是哪日我真的死了,务必请你来将东西取出,将真相大白。 落款:牛铁生。 温梨笙惊道:“牛铁生?那不是鬼婆婆的儿子吗?” 沈嘉清琢磨了一下,说道:“梨子,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信已送到这里没我事了,我就先走一步。” 他起身就走。 “站住。”温梨笙冷眼看他:“你要是不想顶着一张猪脸回去,就现在回来坐好。” 沈嘉清只得倒回来,哭丧着脸:“那宅子太可怕了,我不想再去。” 温梨笙:“既然沈叔叔已经指明了方向,那我必须要去看看,我不可能坐以待毙,等着别人来杀我。” 她拳头紧握,眉眼尽是寒霜:“我要主动出击。” 牛铁生当年到底看到了什么秘密,埋葬梅花的地方又在何处,只有去那座鬼宅里探一探才知虚实。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惊动温浦长,两人约定夜间去。 温梨笙将之前买的一柄嵌了蓝宝石的短刀带上,剑刃已经被鱼桂磨得极其锋利,她用小链子串着绕在手腕上,短刃就藏在袖子里的挂兜处。 她直叫了鱼桂一个人,两人趁着夜深无人,爬上树翻墙出去,成功逃出温府。 街道上寂静非常,无人来往,只有稀疏的几盏灯挂着,不至于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白日里就备好了马,温梨笙和鱼桂牵着马走了半条街,才翻身上马前往郊处的鬼婆婆宅。 越靠近北郊,路上的灯就越少,离市之后的荒郊基本上没有灯盏,鱼桂便拿出准备好的灯笼点上了火,两人的速度慢下来。好在温梨笙和鱼桂对路都熟,路上并无走错,虽然时间耽误了些,但也成功到达。 结果没想到了鬼宅时,就看见沈嘉清牵着一头牛站在宅门前,一身黑色衣袍,后腰挂着把合鞘长剑。 温梨笙大为不解,下马走到他身边,举着灯笼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发现就是一头牛,指着问:“这是什么意思,你解释一下。” 沈嘉清支支吾吾道:“毕竟也是来别人家做客,我那些东西做礼。” “一头牛?” “人不是叫牛铁生嘛?”沈嘉清振振有词:“我牵头牛来,跟牛铁生也算是远亲了,看在这亲戚的份上,他也得给咱们点面子。” 温梨笙满脸写着疑惑:“你确定不是在骂人?” 沈嘉清却很是认真。 温梨笙没忍住,当场破口大骂:“你脑袋是被你家王八拉的屎糊住了吧?你家姓牛的跟牛是远亲啊?” 沈嘉清小声道:“我家没有姓牛的。” 温梨笙点头:“嗯对,你家是没有姓牛的,但你爹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养了头猪。” 沈嘉清表情相当不服:“你空着手来,当心别人不待见你。” “谁说我空着手来的?”温梨笙哼了一声,唤道:“鱼桂,东西拿来。” 鱼桂已拴好了马,提着东西走到面前来,往灯下一递,竟是一个看起来相当奢华的食盒。 温梨笙拍了拍食盒,得意道:“牛铁生他娘当年不是饿死的嘛,我备了好多好吃的东西,他娘肯定喜欢。” 沈嘉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拜服道:“还是你聪明!” 第35章 月明星稀。 牛宅一片死寂,被黑暗笼罩。 屋顶上一人影飞快的闪过,如风一般轻的穿过宅院进了屋内,停在一个小房间外。 片刻后,房门轻轻打开,一人从里面走出来,皎皎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照亮他绣着云纹的衣摆。 门外候着的人低声道:“少爷,温家小姐与沈嘉清在宅门外。” 清风徐来,窗子被吹得大开,月光覆在人的脸上,勾勒出谢潇南俊俏的面容。 他眉梢微动:“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乔陵摇头:“不知,他们现在正在争论要不要将牛牵进来。” 谢潇南皱眉:“还牵了牛来?” “沈嘉清牵来的,但温姑娘也提了一个食盒。” 谢潇南:“……” 门口处,温梨笙与沈嘉清争执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拗不过沈嘉清,只得将牛牵进了牛宅中。 这座宅子的大门常年无锁,只需一推就能推开,许是年久的缘故,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寂静中尤其突兀。 沈嘉清手里牵着牛绳,跨门槛的时候,那头大黑牛无论如何也不肯迈蹄子,任沈嘉清怎么拉都纹丝不动。 温梨笙等得极其不耐烦,最后骂骂咧咧的绕到黑牛后面,抬腿就往牛屁股上踹了一脚。 这一脚的力道是实打实的,黑牛毫无知觉,温梨笙却被这力道撞了一下,仰面栽了个跟头。 鱼桂惊了一跳,忙来扶她。却不想温梨笙自己一骨碌爬了起来,气恼的往黑牛屁股上猛踹,边踹边凶道:“你他娘的,再不进去,明日一早就拿你做牛骨汤!” 一连四脚下去,温梨笙累得气喘吁吁,大黑牛终于动了,迈着蹄子慢慢进了宅中。 沈嘉清看得目瞪口呆,温梨笙翻一个大白眼,小声骂道:“跟你主人一个猪样。” 沈嘉清没听见,欢欢喜喜的将大黑牛牵进去,行过门堂后,一个宽敞的院子隐隐出现在眼前。 由于屋内极度的黑暗,所照明的东西只有天上的月亮和鱼桂手里的一小盏提灯,所以三人的视线看到的东西极其的有限。 温梨笙对鱼桂道:“把灯熄了。” 鱼桂立即动手将灯盏灭掉,周围唯一的光源也消失,眼前猛地一暗,片刻后他们适应了黑暗和月光,就隐隐看见整个庭院的轮廓。 沈嘉清把牛绳拴在一旁的石柱上,轻声说:“铁生大哥,我把你远亲牵来了,你跟它亲热亲热。” 温梨笙斜他一眼,说道:“我爹说这宅子最近又闹腾,所以咱们小心着点,可能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沈嘉清满不在乎:“人有什么好怕的。” 安置好了大黑牛,三人继续往前走,约莫行了六七步,豁然看见前方摆着一个模糊的玩意儿,方方正正的,就在庭院中央。 温梨笙和沈嘉清同时脸色一变。 他们仍旧记得,幼年时来这里玩的时候,就看到庭院里摆着一口棺材,上面挂着素白的绸布,棺材板被钉死了的,当时沈嘉清一靠近这东西就吓得鬼叫起来,非说这里面有声音。 后来就是沈嘉清吓得差点尿裤子,他们就没往里面走。 温梨笙往前几步,走到了棺材边上,耳朵贴着棺材板仔细一听,半点声音都没有,随即她有曲起手指敲了敲。 “咚咚咚——”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尤为突显,把沈嘉清吓得都打哆嗦了:“梨子,你干什么?” 温梨笙直起腰,一脸失望道:“没什么动静。” 她将棺材上下打量一下,忽而发现先前记忆中挂在上面的白绸布不见了,她咦了一声,绕着这棺材开始走动。 便在棺材的另一方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白绸,她蹲在地上摸来摸去,最后捡了个东西站起来。 沈嘉清疑惑的凑过来:“你捡的什么?” 温梨笙看了一眼棺材板,歪着头观察片刻,才说道:“原本钉在棺材上的钉子,被人起掉了。” 这句话直接打了沈嘉清一个措手不及,他脸色剧变,浑身都抖了起来,“我之前在话本上看过,这种情况就是诈、诈……” “诈你个头啊。”温梨笙给了他一拳,“有人来过这里,撬开了棺材。” 沈嘉清捂着侧腰委屈的撇嘴:“谁那么缺心眼啊,还把别人棺材上的钉给拆了。” 温梨笙的手大咧咧的撑在棺材上,另一只手将钉子拿到面前细看,若有所思:“有人拆了钉子,应当是为着这棺材里的东西,牛铁生的信中所说的‘埋藏桃花的地方’,既然是埋,那肯定是在这地下的……” 说着她眸光一动,倏尔道:“过来帮忙,我们把这个棺材板掀了。” 沈嘉清惊道:“梨子,虽说咱们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尽做些缺德事,但也不能这么缺德吧?” 温梨笙说道:“你不懂,那什么绝学秘籍啊,名器宝贝啊,都藏在这种看起来不起眼的地方,牛铁生的这个宅子为什么一连闹鬼这么多年,肯定是有人在守着这块地方,不准别人靠近,所以才故意造势,吓跑了所有靠近的人。” “所以你是说,只要这谣言还在持续,那么这宅子里的宝贝就还在。” 温梨笙点头:“不错。” 沈嘉清出身自风伶山庄,数不清的宝贝从小玩到大,见到什么都不觉稀奇,只是他继承了他爹的一大爱好,那就是对各种各样的宝贝感兴趣。 一听到这话,他直接来了兴致,伸手试了试,觉得这棺材盖颇为沉重,于是道:“这破盖子何须费力抬它,我找块石头直接砸烂了这棺材不就好了。” 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两下,似乎在找什么位置下手合适。 温梨笙没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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