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先灌了一口酒,接着才回道:“死了,还有几个被活捉,只有我逃出来。” 男子眉头紧皱,勃然大怒,又说了一句拗口的诺楼语,阮海叶一下也怒了,把酒壶重重地摔在桌上,抬手撕脸上的那些老皮:“你少他娘的跟我说诺楼话,我听不懂,不想说就滚蛋,别在这碍老娘的眼。” 洛兰野一把擒住她的脖子按在桌子上,冷声道:“你不怕死吗?” 阮海叶笑了一下:“我怕不怕死,你还不知道?行,你杀我吧,再找别人给你卖命,反正老娘也不想干了,他娘的今日差点死在那个世子手里,整日提心吊胆,还不如给我个痛快。” 洛兰野听她这样说,却又松开了她:“你暂时还有利用价值,没那么容易死。” “诺楼王子,我们是在做交易,我不是你的奴仆。”阮海叶扭了扭脖子,说道:“我希望你对我尊重点,否则你们在沂关郡将寸步难行。” 洛兰野不屑地勾了勾唇角:“你不需要说这么多话。” 阮海叶喝了口酒,说道:“我已经试探过了,那温郡守的女儿对谢潇南来说确实非常重要,她会成为钳制谢潇南的重要把柄。” “不过是受温郡守所托罢了。”洛兰野道:“倒不如直接趁他们放松警惕时攻进那个孙家宅院里。” 阮海叶轻笑一声,说道:“你不懂,保护和珍视是不一样的,若是他只是收温郡守所托照顾他的女儿,大可以将她藏在一处不见天日的地方,以谢潇南的能力,他藏人在何处,你掘地三尺都不可能找得到,但他却一直将人带在身边,还带她出门采买,方才我们进攻的时候那姑娘被吓得不轻,他还不让那姑娘见这血腥场面,由此可见,他极有可能本来就跟温郡守之女有交情,或者对她有别的心思。” 洛兰野神色沉着,没有接话,似乎并不明白阮海叶话中的意思。 阮海叶啧了一声,握着拳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说道:“若是谢潇南不在乎那姑娘,又怎会让她生活在孙宅里时时刻刻的盯着,这就表明他要注意的并不只有那姑娘的生命安全,还有一些其他琐碎之事,比如吃饭穿衣之类的,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洛兰野眸光一厉:“你说一遍我就已经懂了。” 阮海叶:“你方才那表情分明就是没明白。” 洛兰野不与她做无畏的争论,只道:“也就是说将她抓住,就能够限制谢潇南?” 阮海叶道:“不错,她绝对会有很大的作用。” “那就想办法把她抓住来。”洛兰野沉沉地看着她:“要尽快给谢潇南一个重创。” 阮海叶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什么计划,你自己想吧,我只负责执行。” 洛兰野没再说话,转头离开了房间,似乎真的去想计划了。阮海叶在屋中坐了一会儿,才发现酒壶里的酒被喝空了,没有了酒她的伤又剧烈的疼痛起来,于是换了身粗布麻衣裹上大大的袄子,她打算先出门买些酒。 腊月的沂关郡真是冷得人骨头都是疼得,阮海叶刚出去,走了没几步伤口就冻得疼痛难忍,她放弃了买酒,还是先去医馆里买些镇痛的药。 行过一条小巷,刚踏出来,她的脖子上就横了一柄长剑,锋利的剑刃抵着她的脖子,冷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别动。” 阮海叶再往前一步就会割破血肉,便立即停下往后仰了仰脖子:“谢世子,有话好说。” 谢潇南剑刃不动,自个往前走了一步,身影被渐暮的天色笼罩,模糊了他的面容,声线轻缓:“倒是藏得挺紧。” 阮海叶立马就倒戈了,没有一丝犹豫:“世子殿下,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我只求活着。” 谢潇南轻笑:“我还没想着杀你。” 说着一摆手,身后的侍卫便上前来,将她的两只手别在背后捆起来,阮海叶痛叫道:“麻烦轻点,我刚受了伤的!” 谢潇南眼眸淡漠,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冷声道:“带走。” 孙宅中,温梨笙睡了一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天完全黑了,院中点着灯,安静得只剩下从窗边呼啸而过的寒风。 温梨笙从榻上翻下来,穿上外衣走到外室,鱼桂正整理东西,见她醒了便停下手:“小姐,可要吃些东西?” 温梨笙眨了眨有些困意的眼睛,看了看几个并排放的大箱子,疑惑道:“这不是……” 鱼桂点头:“是世子将温府的东西搬过来了,这些是小姐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什么意思?这是他抢来的,还是我爹送出来的?” “想来是老爷送出来的吧。”鱼桂猜测道。 温梨笙将衣裳翻了翻,果然是她平日里穿的一些,还有入冬的时候添置的新衣,几乎全都给搬过来了,大有一副再也不回温府的样子,她一下子心慌起来,推开门往外跑。 她一路跑出庭院,那些守着庭院的护卫见了匆忙上去阻拦,但又不敢碰她,一个个站在她面前:“姑娘,世子有令,你不能出这个庭院。” “让开!”温梨笙怒得伸手去推,力道有些大了,推得一人后退两步,紧接着四五个人都堵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走。 温梨笙推了好几下,再撼不动他们分毫,只觉得被几座大山围堵一样,又气又急,大声喊道:“你们给我滚开!” 几个士兵十分沉默,任她怎么喊骂都不动如山,拦着她的路。 温梨笙喊累了,正要闷着头往前冲的时候,却听见谢潇南的声音响起:“让开。” 士兵听令,立即将道路让开,冲谢潇南低头行礼。 他似乎是刚回来,裹着一身的寒气,大氅上还有冻结的血色,眸光沉沉的看着温梨笙。 温梨笙大步往前走,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谢潇南就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问道:“干什么去?” “你放开我!”温梨笙扑腾着挣扎起来:“我要回家!我不想在这里了!” 谢潇南道:“不行。” 他手腕的力道控制的很好,并没有捏痛温梨笙,却也让她无法挣脱开,与他较了一会儿劲之后,温梨笙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的力道,委屈和伤心一下涌上心头,眼睛瞬间积满泪水,瘪着嘴哽咽道:“我想回家,我想见我爹……” 眼泪落下来,滑过她的脸颊,从下巴滴落,打在谢潇南的手背上,她哭着道:“我爹是不是不要我了?为什么这么多日不来接我?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家,世子,你让我回家吧,我求求你了……” 谢潇南沉默地盯着她,将她的眼泪和面上的委屈伤心尽收眼底,就是再硬得石头,也能被她这几声软软的哭腔给哭软了。 温梨笙固然是害怕的,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关在孙宅,虽然这些日子下来她生活得很好,一切都被照顾得妥当,但她从未放弃过回家的想法,不是因为害怕谢潇南喜怒无常一句话不合就做掉她,而是因为她想见她爹。 她听到庄莺说她爹闭门不出许久时,就隐隐有些心慌,揣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连官署的事都交给左郡丞代理,为什么好些日子都见不到他人。 谢潇南见她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落,终是开口:“你想见你爹?” 温梨笙抬起朦胧的泪眼,啜泣地点点头。 谢潇南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不在冷硬,低低道:“如今不让你与温郡守见面,也是为了温郡守好,现在的情势远比看到的复杂,今日那些杀手都是奔着你来的,若是你现在去见你爹,只会把危险也带给他,他此刻在府中极为安全,若是你不放心,我可以让他写信然后带来给你。” 温梨笙听谢潇南说的这些,知道这恐怕也是谢潇南能后退的底线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真的吗?” 若是有信的话,她也能稍稍放心些。 谢潇南点头。 温梨笙情绪慢慢平复了,她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许久之后才抬头道:“但是游军师跟我说,那些人不是奔着我来的,只不过是看我最弱才先打我的。” 谢潇南:“……” “他胡说的。”谢潇南道。 “游军师为什么骗我?” “因为他满口谎言,是个最喜欢胡说八道的骗子,所以才被我招为军师,用于招摇撞骗,蛊惑人心。”谢潇南对自己的军师如此评价道。 温梨笙:“哦。” 作者有话要说:游宗:我谢谢您,不过下次您哄人的时候能不能别拉踩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写着写着,游宗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冤种,好奇怪。 第121章 前世番外9 笙儿亲启: 这几日吃的可还好?睡得可还好?这几日虽然你我不曾相见,但我心头始终记挂着你,连吃饭都不安稳了。 听闻你与世子闹了一通,乖笙儿,安排你在孙宅是另有用意的,你千万不可与世子胡闹,如今只有你在他身边,我才能放心,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将你送过去,所以不论如何你只需老老实实待在孙宅里就好。如今这世道动乱不安,独善其身也变成得极为困难,但是笙儿别怕,再大的危险都有爹挡着,天塌下来也会是个高的顶,你只管吃好睡好,平日里乖巧些,莫要给世子惹事。 爹永远在笙儿的身边,不会让你独自一人的,不管身在何处,爹永远挂念你。 山河平定,乱世安稳之际,就是咱们父女相逢之时。 温浦长亲笔。 温梨笙将这封信来来回回看了好些遍,一字一句的仔细观察,确认这就是温浦长的字迹,恍惚间怕脸上的泪水打湿了纸晕开字迹,就连忙伸手去擦。 谢潇南倚在门框边,沉默地站了许久,这时候才出声:“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温梨笙抬起泪眼望向他,不死心一般地问:“我爹真的不来见我吗?” 谢潇南道:“温郡守身居官位,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只需好好生活,莫让他有后顾之忧就好。” 温梨笙一直都知道她爹在偷偷谋划着什么,从她劝爹卷款跑路时被他拒绝开始,她就隐隐约约感觉她爹有着什么计划,只是她从一开始就没被算进这计划之中。 虽然沂关郡的人都说他是个贪赃枉法的昏官,但温梨笙从始至终都相信父亲不会是这样的人,他心里是有沂关郡的百姓的,否则早就卷着家产跑了,也不会二十多年如一日地管理这沂关郡,将当初那个江湖门派横行,地皮无赖遍布的郡城整治得如此井井有条。 温梨笙只求她爹能够平安,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江山是谁的,王位是谁的,又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说的算。 温梨笙将信小心翼翼地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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