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没有再多问,只叫他们在客房中等着,稍后就会有谢府的人来。 既然已经知道是自己人,谢庚肯定不会将温梨笙留在这里,只等着谢府随便来个人将他们领走就是,余下的事自有谢岑他们处理。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上官家的人倒先来了。 来的是上官娴的嫡亲哥哥,上官霄。 听闻那伙将千玉门砸得稀巴烂的人在客房中,他当即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赶到官府后院,叫喊着把人交出来。 谢庚听见动静,立即变了脸色往外走,就见上官霄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而来,似要硬闯。 “上官霄,此乃衙门重地,岂是你能大呼小叫之处?”谢庚威严道。 上官霄面上挂着冷笑,显然是怒到极致,半点官场上的礼节都没有了,“谢大人,我知道那几个无赖小贼在你这客房之中,他们砸了我上官家的头等商铺,若是谢大人把人交出来一切好说。” 谢庚道:“若是本官不交呢?” 上官霄:“那便别怪我对谢大人失礼。” 温梨笙扒在窗户处偷偷看,沈嘉清也凑过来分了一处地方,两人脑袋对着脑袋往外瞧,霍阳呆坐在后边,屋中十分安静。 上官霄头上的嫡姐是后宫宠冠六宫的贵妃,上官家如今正是得宠之时,也因着这一层关系,上官霄的官职一再被提拔,逐渐有点与周家平起平坐的意思,若此事真闹到皇上面前,贵妃吹吹枕头风,到时候皇上偏袒谁还不一定。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让谢家把人领回去,若是落在上官家的手中,不死也是半残,届时再追究起来,到底是先动手砸店的人理亏。 谢庚站着不动,一摆手周边的衙役立马涌上来,将身后的客房挡住,他说道:“人不可能给你,若有什么事就叫你老子去找谢岑,你在本官面前叫还不够资格。” 上官霄带来的人也很多,硬是打起来的话倒未必输,他目光阴狠地盯着衙役身后的客房,磨了磨牙,“动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所有人抽出了刀,衙役见状也忙亮出武器,就在两方人即将交锋之时,忽而有一人跨进后院,哼笑一声:“人不少啊,回回来着衙门都能撞上热闹事。” 众人停下动作转头看去,就见谢岑一身绛紫衣袍缓步走来,身后跟着雪白长衫的谢潇南,身旁是素青长袍的温浦长,三人身后则跟着乔陵席路等几个零散谢家打手。 谢庚没想到是自个的侯爷弟弟亲自带着人来了,当即面色一喜,连忙上前而去拘礼:“拜见侯爷。” 而后谢庚小声道:“温家那丫头在客房呢。” 谢岑笑着应了一声,目光滑过上官霄,温和的眼眸中浮现冷意,笑容也变得凌冽,“平日里瞧着上官大人也像是知礼之人,却没想到教出的儿子这般没规矩。” 上官霄浑身一震,方才嚣张的气焰一下就被扑灭,这才反应过来,匆忙撩袍跪在地上拜礼道:“下官上官霄,拜见侯爷。” 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下来,院中当即显得宽敞不少。 谢岑不应声,只问道:“你带那么多人来衙门挑事,可曾想过后果?” 上官霄咬着牙道:“下官不敢,只是方才得知有人砸了下官家中商铺,这才带人寻来。” 刚说完,温梨笙就一把推开了门,欢欢喜喜的跑出来,“爹——” “谁是你爹!”温浦长当即怒喊一声,随后意识到周围人多,在这里训她不合适,于是缓了缓神色,说道:“这里人多,你瞧清楚,别认错爹了。” 温梨笙笑嘻嘻地跑到面前来,“怎么会认错呢,这里这么多人,只有你最矮啦。” 温浦长嘴角一抽,想拧着她的耳朵旋转两圈。 但温梨笙走到谢潇南,对上他的一双笑眼时,前进的脚步就停下了,站在他身边。 谢潇南瞧见她头上的花簪流苏有几丝挂在发上,想伸手顺下来,但碍于在场人太多不好过于亲昵,于是低声问:“听说你带人砸了别人家的铺子?” 温梨笙否认:“不是我干的。” 上官霄在这时候跳出来,指着她道:“就是她所为,我胞妹亲眼所见!” 温梨笙就说:“好吧就是我干的,我在那玉石楼中丢了个重要的东西,所以想让人找找,可能是我手下的人动作太粗鲁了些,所以没注意就砸了些东西。” “砸了些东西?”上官霄的声音都惊得变尖利,“你把千玉门里的所有东西都砸了!” 温梨笙像是被他的怒声吓到了,往谢潇南身后躲了躲,“我也是为了找我的传家之宝。” 温浦长惊疑,“什么东西?” 温梨笙朝沈嘉清使了个眼色,他便会意将手中拿着的那几十文买来的粗制玉扬起,真跟介绍什么罕见的宝贝似的大声说道:“温家传家之宝——温氏璧。” 温浦长:“?” 第98章 沈嘉清手上的那块玉,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是块品质极为低劣的东西。 所以他的话出口之后,周围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还是谢岑打破沉默,对温浦长问道:“温大人,这温氏璧是何玉种?我怎么没见过呢?” 温浦长擦了擦额角的汗,“下官也没见过。” 温梨笙眼睛一瞪,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爹,你怎么没见过呢?这可是咱们家的传家宝啊!” 温浦长十分不想搭理她,把袖子抽出来之后对谢岑道:“侯爷,下官这女儿小的时候摔过脑袋,后脑勺肿了好几日,直到现在还有些后遗症,所以有时候会胡言乱语,侯爷莫怪。” 谢岑笑眯眯的指了指沈嘉清,“那他呢?” 温浦长看他一眼,没好气道:“他也摔过,脑壳摔裂了,脑子掉出来,所以现在脑子是空的。” 谢岑听后笑个不停,沈嘉清抱着那块破玉往旁边站了站,摸了摸自个的脑袋。 霍阳就更不用说了,恨不得变成一只乌龟,一直把脑袋缩在壳里。 “上官霄。”谢潇南往前走了两步,对尚跪在地上的人说:“你也听到了,这一切都是个误会,她只是为了找东西,并非是成心要砸店。” 上官霄只觉得心口一闷,差点吐一口老血,“那世子要不要去千玉门看一眼?” 谢潇南压着唇角,露出一抹嘲意,“我父亲过些日子就要出征前往北境,我整日要做的事很多,没那些闲工夫。” 上官霄道:“听世子这意思,是想将这些事轻松揭过?千玉门里数不尽的宝贝全被砸为破烂,世子若是想脱干系也简单,只需将那丫头交出来就是。” “不可能。”谢潇南道。 “那这笔账就只能记在谢家的头上了。”上官霄铁青着脸,他作为上官家的嫡子,很少有人能够让他吃瘪,但是每每碰上谢潇南时,他总被压一头。 就像现在,谢潇南站着,他只能跪着。 偏偏又因为谢岑在场,他不能有半点不敬。 谢潇南垂眸瞥他一眼,“那你便上报给皇上,让皇上为你们上官家主持公道吧。” 谢岑笑道:“如此一想,若是皇上怪罪下来,那我便不能前往北境了,不过我会向皇上积极举荐上官家的,我瞧着你这年纪正正好,眼下上官家只靠着贵妃恩宠扶持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若是立下军功,那上官家在奚京的地位也可更上一层。” 上官霄一下子给吓得面色尽失,对于他们这种只有三脚猫功夫的人来说,前往边境打仗无异于送死,好好的锦衣玉食销魂窟不享受,跑去北境耍刀剑,那是脑子有病的人才会做出的事。 但此番上官家损失是巨大的,谢家不认账,只能上报给皇上。 谢岑又说:“代我向你爹问候一声。” 上官霄道:“多谢侯爷挂心,我爹在得知今日之事后已经气晕,现在还在床榻上躺着。” 谢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说呢,我本以为他会亲自来,原来是因为气晕了来不了。” 上官霄没再接话。 谢岑就领着一众人转身离开官府后院,到走之前都没让上官霄起身,等他走后下人急忙上前来搀扶,上官霄的双膝已经跪得疼痛麻木。 出了后院之后,温浦长就指着温梨笙道:“小混球,你给我过来。” 温梨笙撅了撅嘴,半藏在谢潇南身后,说道:“爹,这事是世子指使我做的。” 温浦长听后吓得先看了谢岑一眼,而后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温梨笙拽了拽谢潇南的袖子。 谢潇南就低头看她,笑着问:“是我指使的吗?” 她点点头,“不是你说惹了麻烦也无碍的吗?” 谢潇南就笑了一下,对温浦长道:“温大人,此事的确是我指使,你若是生气便冲着我来吧。” 温浦长脸色一变,顿时又气又喜,气的是这小混球竟然拿世子当挡箭牌,喜的是世子一脸的纵容,显然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于是他道:“我哪敢啊,我不过是想仔细问问笙儿当时的情况而已。” 沈嘉清就举起拿着玉的手道:“我知道我知道,郡守大人问我吧!” 温浦长气道:“我问你还不如问路边的一条狗。” 沈嘉清不乐意了,“狗又不会说话,如何回答你的问题?” 温浦长就说:“狗是不会说话,但也不会像你那样张嘴胡说,我若听你一通废话,还浪费时间。” 沈嘉清颇是可惜道:“那郡守大人可就与当时现场的真实情况失之交臂了。” 这时候,谢岑笑着搭上沈嘉清的肩膀,说道:“我想知道,你可以说给我吗?” 当然可以,给谁说不是说?不过是换个人吹牛罢了。 沈嘉清立即就对谢岑将当时的情况添油加醋一番说出,说道温梨笙又让人搜了二楼时,他讶然地挑起眉,“还把二楼的东西砸光了?” “全部,所有,从上到下统统砸得一干二净。”沈嘉清道。 谢岑笑了笑,“如此也好,这些东西多是来路不干净的脏货,只不过这一砸,也够上官家哭上几日了。” 将几人送到官府后门时,谢家马车就在外候着,谢岑对温浦长说道:“温大人先带着几个孩子回去,我和晏苏将剩下的事处理一下。” 温浦长连连点头,寻思着回去先好好收拾一下温梨笙。 却又听谢岑道:“莫要苛责孩子们,这件事其实是我授意的,眼下奚京是越乱对咱们越有利,从上官家下手是最好的。” 温梨笙像是得到了谢岑的夸赞,眯着眼睛笑起来,像一只餍足的猫。 虽说大闹上官家的店铺是她自己的主意,但是让她出来惹祸确实是谢潇南支持的,昨日他让她多出门转转,话外之意就是让她出去惹点事。 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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