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儿才会跟着来的。” “奚京有什么好玩的,还是沂关郡好玩。”谢晴叹一口气。 “当然是想来世子长大的地方看看呀。”温梨笙理所当然道。 许是她的语气太过于正常,导致所有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随即亭中有人冷笑了一声,温梨笙没注意是谁。 温梨笙是故意这样说的。 她能料想到奚京可能是没人会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当初谢潇南还没进沂关郡的时候,她就听说了关于谢潇南很多的传闻,在奚京的名声极好,这样的世家少年定然是受奚京男男女女追捧的存在。 她说这种话,在别人眼里属实是非常不自量力了。 周秉文眯了眯眼睛笑:“看来温姑娘与晏苏在沂关郡的关系处得不错呢。” “那是相当不错啊。”沈嘉清在一旁插话,语气随意道:“连厨子都送给梨子了,说要给她尝尝的奚京的饭菜。” 谢晴露出惊诧的神色,问温梨笙:“当真?” 温梨笙点头:“不过隔天又送回去了。” 周秉文却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笑了许久才停下:“老荣在谢家掌厨那么多年,大概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还会被送出去吧,哈哈哈哈。” 梁怀瑾也跟着笑,两人聊起了年幼时的事,亭中其他人只是听,没人在插嘴。 温梨笙听着倍感无趣,对这种场合也不喜欢,她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头往后仰时海棠花从耳朵边滑落,掉在地上。 她转头去看时,就见谢潇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身后的凉亭下方,弯腰将海棠花捡了起来,温梨笙趴在栏杆边喊:“世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话一出,亭中的人当即停下了聊天,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朝温梨笙这个方向看。 周秉文往这边走了两步,瞧着还真是谢潇南,笑着说:“你小子总算露面了,你知道我们在这坐了多久吗?” 谢潇南手指捻着海棠花,抬眸冲他弯了弯唇角:“谁让你们来得这么早。” 梁怀瑾用手指点点他:“瞧瞧,到还成我们的不是了?” 谢潇南哼笑一声,往前走了一步,冲温梨笙招了下手。 温梨笙就扭过身跪在凉亭的座椅上,探出半个身子低下去向他凑近,他便抬起手,将指尖上的海棠插在她的发中,说道:“戴这里,不容易掉。” “掉在地上的,也捡起来给我戴?”温梨笙反问他:“世子是觉得我的头发很脏吗?” 谢潇南闻言又将海棠花摘了下来,“你出来。” 温梨笙没动,又问:“方才有人说奚京的姑娘都不会这么戴,世子为什么要把这东西戴我头上?” “你又不是奚京的姑娘。”他说。 “但总要入乡随俗不是吗?” 谢潇南抬眸看着她,片刻后才说:“你不需要入乡随俗。” 温梨笙开心的笑起来。 谢潇南又道:“方才谁跟你说奚京的姑娘都不这么戴的?” 亭中那个姑娘脸色剧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就见温梨笙转头明晃晃地指向她:“是这位姐姐。” 谢潇南眸光清冷地瞥她一眼。 凉亭中安静得很,没人在这时候说话,女子脸涨得通红,尴尬得双手不知道怎么摆:“世、世子……” 谢潇南却没打算听她说什么,视线很快转开,复又回到温梨笙的脸上,又说了一遍:“出来。” 温梨笙撑着栏杆,直接从上面翻下来,粉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落在谢潇南的身边时没站稳,他伸手扶了一把,“又是爬树又是翻亭子,下回直接上屋顶揭瓦?” 温梨笙就说:“也不是不行,不过谢府的屋顶太高了,你得给我找把梯子。” “给你找梯子然后让你揭我家的屋顶,”谢潇南疑问道:“你觉得我的脑子跟你一样了?” “就是,小师叔你别理他。”沈嘉清从一旁走过来,“你可以把梯子给我,我帮你看看房顶上有没有什么缺漏的地方。” “谢府还没穷到房顶漏水的地步。”谢潇南说。 周秉文一边笑着一边从凉亭里走出来,招呼着梁怀瑾谢晴一起:“走走走,此处人多,聊天不方便。” 谢潇南就将几人带着往后院走,亭中剩余的几人齐齐目送着他们离去,半晌后才有人发出了不爽的声音。 温梨笙转头看了眼亭中的人,回过头的时候想,奚京与沂关郡其实在某些地方也是有些相同的,不管在什么地方,人们都会绞尽脑汁挤破了头的攀权附贵,即便是周秉文谢潇南这种人看着就很难相处,很难接近,但他们仍然前仆后继。 结交了他们,就等于结交了日后这大梁站在最顶端的那一批势力,受些冷落又有什么关系呢? 温梨笙突然叹一口气,走在前头正与周秉文说话的谢潇南听见了,偏头看她一眼,见她低着眉眼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说话也停了一停。 周秉文注意道他这细枝末节的神色变化,笑了一下而后转头对温梨笙道:“温姑娘,我也可以叫你梨子吗?” “可以。”“不行。” 谢潇南与温梨笙同时开口。 温梨笙惊讶了一下,望向谢潇南:“他们都叫我梨子。” “叫她温梨笙。”谢潇南仿佛没听见她那句话,对着周秉文道。 “为什么要连名带姓的叫我?” “这是礼节。” 温梨笙:“那我也可以叫世子谢潇南吗?” 谢潇南:“随便叫。” 温梨笙小声嘀咕起来:“也不知道之前我一叫谢潇南,是谁瞪着我让我改口叫世子。” 谢潇南一时无言。 周秉文哈哈大笑,“那我便叫你温梨笙,免得有些人找我茬。” 他顿了顿,又说:“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对奚京挺失望的?” 温梨笙没明白他的话:“什么?” “你来之前一定幻想过很多次奚京的样子吧,又想着这里是晏苏长大的地方,所以是不是总觉得这里很美好?”周秉文说:“但是今日一来,就受到了一些莫名的排挤和条条框框的约束,是不是很失落,觉得这里与你幻想相差甚远?” 温梨笙见他好像还问得挺认真,其他人都看着温梨笙,也在等她回答,于是她仔细思考了一下:“不会啊,奚京的确与我幻想中的不一样,但这里的有这沂关郡没有的景色,足以让我为之惊叹,再且说那些排挤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条条框框也约束不了我。” “更重要的是,有些人虽然给我的感官不好,但奚京在我眼中仍然是美丽的地方,那些人又代表不来奚京。” 温梨笙的一番话说的让几人都很是意外,就连谢潇南也露出意外的神色,片刻后他轻笑出声,“虽然你平日里总是歪理很多,但总归也会说一些正儿八经的话来。” 温梨笙问沈嘉清:“我说的话都是歪理吗?” 沈嘉清就说:“你站得直,说的话就是歪的,下次站歪点,说的话就是直的。” 温梨笙:“……” 这话说了比废话还没用。 一行人穿过大堂走到一个偏房,房中已经备好了碗筷,一见谢潇南进门就立即开始喊着上菜。 “许久都没坐在一起吃菜喝酒了,今儿晚上要好好喝喝。”周秉文抬手把放在桌中的酒拿到自己手边来,抬头问沈嘉清:“沈兄弟喝不喝酒?” 沈嘉清平日里是不喜欢喝酒的,但他酒量极好,喝倒温浦长都是轻松的事,眼下见这老友重聚的场面,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也特别高兴似的:“喝啊,我随便喝?” 周秉文喊了一声爽快,将杯子拿来一一倒酒。 温梨笙和谢晴坐在靠里的方向,两个姑娘不喝酒换上了果饮。 菜肴被一道道端上了桌,很快几人就把话题聊开了,许久不曾见面的玩伴,喝两口酒之后话匣子一打开,自然就有说不完的话聊。 温梨笙一边吃菜一遍静静地听着,谢晴偶尔也会跟她说话,她就一一作答,在不太熟的场合,她倾诉欲并不强,也不像之前那样乱吹牛。 这一顿饭吃完都已是深夜了,谢潇南几人虽然都是一边吃一边喝酒,但好像还挺有分寸的,没人喝醉,走的时候互相道别。 温梨笙也疲倦的伸着懒腰,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从谢潇南身边经过的时候说了句:“世子,我也先回去休息了。” 谢潇南没说话,在她走过的时候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贴过来,温梨笙心头一跳,抬头看他。 就见谢潇南黝黑的眼眸似乎藏着炽热一般燎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喝了酒之后情绪一下子散开,情愫形成无形的网将她包裹住。 温梨笙看见他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耳根就染上一股热意,她总有一种谢潇南想要亲吻她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就这样抓了许久后,沈嘉清站在外面大哈欠的声音传来想,谢潇南松了手,偏过头将视线移开,声音带着些许低哑:“我还要去找父亲,你先回去吧。” 温梨笙红着耳朵哦了一声,转头要走的时候,忽而一只手捞了一下她的脸颊,力道将她往旁边拉了一下,继而的呼吸瞬间凑近,牙齿轻轻的力道就落在她红红的耳朵尖上,一触即分,没有停留。 谢潇南松手:“去吧。” 温梨笙摸了摸被浅浅咬了一下的耳朵,心悸难耐,步伐都带着一些慌乱的离开。 出门之后风迎面吹来,那股子闷热还没散去,温梨笙便嘀咕了一句:“怎么有点热?” 沈嘉清站在檐下,面上有困倦之色,他揉了揉眼睛:“我也觉得,感觉可能是春雨要来了吧。” 正说着,下人送上几个食盒给沈嘉清,温梨笙惊诧道:“你没吃饱?” “给霍阳那矮墩子带的,他怕得不敢出门,我怕他饿死。”沈嘉清说着,就嫌弃的啧了一声,想想觉得有点气:“我回去揍他。” 温梨笙跟在后边劝:“算了算了……” 晚间回到寝房,温梨笙方才出门转着玩也出了些汗,于是又洗了一遍才躺在床上。 窗户开着,时而有风吹进来,带着一阵阵的花香。 温梨笙躺在床上,左腿架在右腿上轻晃,想着这段时间虽然赶路劳累,但是路上景色秀美,一路也发生许多趣事儿,是非常美好的一段记忆。来到奚京之后,景安侯的热心招待,侯夫人的细心安排,一切都感觉非常舒适,没有半点在异地他乡的不适之感,甚至都不念家。 温梨笙想着想着,就慢慢进入梦乡。 这段时间她做梦非常频繁,只要睡着就会有梦,今夜也不例外。 梦中她躺在极尽奢华的宫殿之内,明黄的床帐打起来,殿中飘着袅袅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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