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宁八年才逐渐开始的,然而实际上在建宁六年就已经开始发生这种事了,只不过这时候的事在各地官员的可以压制和皇帝的暗中控制下,消息并没有传开,后来乱世横生,长生教扩大规模后,这种活人棺秘术才传遍了整个大梁。 温梨笙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心中闷闷的难受,她细细地将谢潇南手上的伤口抱扎起来,打上结扣,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片刻后俯下头,在他的掌心落下虔诚一吻。 温梨笙想,其实她根本不需要对谢潇南说什么安慰的话,内心无比强大的谢潇南,不会被任何东西击败。 “谢潇南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不可战胜。”温梨笙将她前世对温浦长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看着谢潇南的眼睛,说:“你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将所有挡在你面前的障碍全部清扫干净,你会成为大梁的守护神。” “谢潇南,你真的很了不起。”她发自内心的赞叹。 谢潇南听了这话,眸光终于出现了动容之色,他将手指缓缓蜷缩,把温梨笙抱扎的伤口握在掌中,他看着温梨笙,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安慰与同情。 他看到了崇拜与仰慕,真诚的夸赞和发自内心的拜服。 谢潇南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怀中抱住,耳朵蹭了蹭她的脸颊,轻声道:“多谢。” 温梨笙哼声说:“要谢我,嘴上说说可是不够的。” 谢潇南反问:“你想如何?” 温梨笙从他怀中稍稍撤开些许,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这样的姿势她比谢潇南要高一点,低头吻住他的唇时,谢潇南只得微微仰起头。 这大概算是温梨笙第一次主动亲吻他。 她的亲吻轻柔而无力,像一只小猫玩弄着毛球似的,一会儿挠一下,一会儿抓一下,笨拙而生疏的主动着,撩拨得谢潇南浑身都发热了。 温梨笙也是想着之前的几次去学,但她学得不得章法。 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慢慢粗重起来。 温梨笙也没坚持多久,松开他的唇红着脸,舔了舔有些湿润的唇瓣。 谢潇南垂眼看着她的唇,将手按在她的后背上,稍一用力就想低头再吻上去。 温梨笙却用手挡了一下:“够了够了,我要这些谢酬就足够了。” 他呼吸有一瞬的重了,低声说:“还不够。” “等下,先让我休息唔——”温梨笙剩下的话,都被谢潇南咬着唇吃进了嘴里。 等她浑身无力的靠在谢潇南的肩膀上时,心想着至少缓解了一些谢潇南心中的消沉,不算吃亏。 温梨笙与谢潇南告别的时候,用指头勾了一下他受伤的那只小拇指:“我包扎得不好,可能有些地方没有处理干净,等会儿让医师来给你看看,一定要勤换药,冬天伤好得慢,千万要注意别碰水。” 谢潇南轻轻捏了下她的耳朵尖,低声应道:“嗯。” “那我走了。”温梨笙巴巴的看着他。 她眼神里尽是黏黏糊糊的不舍,这种眸光让谢潇南也颇为动摇,却还是说道:“回去吧。” 最后温梨笙上了马车,头从窗子探出来,看着他直到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完全瞧不见了,才重回车厢中,她将头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片刻后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谢潇南的前世真的背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重任,他每往前走的一个脚印都踩在荆棘之上,哪怕鲜血淋漓,脚印颇深,也没有退缩。 想起梦境中她大声责骂谢潇南的话,背负了这么多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那些话定然如刀子一般往心里戳吧。 再强大的内心也会变得千疮百孔,幸运的是他从一个少年很好的成长为男人,并不为这些艰难险阻所打败。 只是温梨笙到底是个姑娘,心十分柔软的,被轻轻戳一下就会感觉生生的疼,然而一想到谢潇南前世的经历,就好像锋利无比的刀刃往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扎一样,心疼得厉害。 她抬手擦了一下滑落的泪珠,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也落了下来,成串似的完全止不住。 马蹄踏过闹市,又行过安静的街巷,将温梨笙送回温府。 她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回府,因着心情低落没什么胃口,她匆匆洗漱上床,又因没什么睡意辗转反侧了到深夜,才慢慢睡去。 温梨笙不止一次的梦到站在萨溪草原喧嚣的风中,衣摆飘摇的谢潇南,他的脚下是一层层随风翻滚的草浪,头顶是一望无际的蓝天。 那是世间少有的绝色,是印在她脑中独一无二的风景。 谢潇南站在那片广阔的天地时,风传过他的指缝,长发,衣袍,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风是自由的。 温梨笙也想让他变得自由。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她途中醒来好几次,早上又醒得很早,看见温浦长匆匆忙忙往外走。 温梨笙睡眼惺忪地与他打招呼:“爹,是要去官署吗?” “嗯。”温浦长应了一声,突然站住,对她说道:“你这两日别往外跑了,好好在家中待着,知道吗?” “怎么你这话能重复那么多次啊,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温梨笙小声嘀咕着。 温浦长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但凡你长点耳朵,我也不至于一句话反复叮嘱。” “知道了知道了!”温梨笙应道。 她朝谢府方向的天际看了一眼。 建宁六年,腊月二十四,沂关郡迎来小年。 这日下雪了,大雪纷飞不停,家家户户热热闹闹,开始准备丰盛的菜肴,孩子们顶着大雪从街头跑到街尾,笑声传得老远。 温梨笙起了个大早,一醒就看见满天飞雪,地上也铺上一层白色,她连忙穿衣走出去,鞋子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一个完整的鞋印就印了上去。 她往前院跑,大声喊着:“爹——” 然而从后院跑到前院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温浦长的身影。 温浦长接近年关就会开始休假,不需要去官署,在家好好休息就行,怎么这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呢? 正疑惑的时候,沈嘉清就上门了,一跨进大门就开始嚷嚷:“梨子梨子,十七岁的老姑娘,人呢?” 温梨笙听了之后立即气得一蹦三尺高:“你说谁是老姑娘!” 沈嘉清笑嘻嘻的走过来,点头夸赞道:“不错不错,一大早就在锻炼身体了?蹦得还挺高。” 温梨笙捏了个雪球砸他:“我砸死你这张破嘴!” 沈嘉清一个偏头就轻松躲过,而后连忙也捏了个雪球砸她,温梨笙躲闪不及时一下就被砸中脑门,雪球碎成一片,纷纷落在她的肩颈脖子。 温梨笙怪叫一声,抹了一把掉进脖子里的雪,而后撸着袖子就跟沈嘉清开干,两人一大早见面,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在雪地里打上了。 不过由于衣物穿得厚重,加上雪地里阻力也不小,没一会儿两个人都累得不行了,沈嘉清高举双手:“停停停,暂时休战。” 温梨笙欣然同意,从雪地里站起来的时候,两人的身上几乎全是雪渣,相互给对方拍打着。 “梨子,你去年生辰在风伶山庄埋的东西,还记得吗?”沈嘉清突然提起往事。 若是他不说的话,温梨笙还真忘记了。 以前每次过生日,温梨笙都会在生日当天写下未来一年的目标,然后装进箱子里埋在风伶山庄门口的树下,每年都是如此。 只不过后来沈嘉清离开沂关郡之后,每年的生辰沈雪檀虽然也会来祝贺,顺道带些稀奇的小东西作为礼物,但没有了那个邀请她去风伶山庄埋下愿望的人,温梨笙也没再维持往年的惯例。 但重生回到建宁六年,温梨笙还可以去看看她当年埋下的箱子,里面写了什么温梨笙是完全记不得了。 听到沈嘉清提起之后,她兴奋道:“记得记得,咱们现在就去挖。” 拍打完身上的雪渣之后,两个人又变为了富家少爷和千金小姐的体面模样,结伴出了温府。 “我想先去找世子。”温梨笙在马车上突然说。 沈嘉清想了想:“那就先去找小师叔吧。” 今天是小年,又是她的生辰,于公于私都有理由去找谢潇南的,不能在这喜庆日子里,别人都团团圆圆,谢潇南却孤独过年。 自上次从谢府出来之后,已经有两三日没去见谢潇南了。 温梨笙觉得他需要点自己的时间来消化这件事,处理好自己的情绪,然后从信仰崩塌的崩溃感里走出来。 谢潇南就仍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二人一拍即合,让马车调转了方向前往谢府,只不过这次扑了个空,去的时候谢潇南不在府上。 于是又只得先前往风伶山庄。 山庄门口有左右两棵大树,温梨笙还清楚的记得她将东西埋在什么地方了,她围绕着树转了一圈,最后凭借着脑中熟悉的记忆,确定了一个位置:“就是这里。” 温梨笙找山庄要了个铁锹,然后跟着沈嘉清一起动手挖,这东西就是要自己挖出来才显得意义特殊。 两个人吭哧吭哧挖了好久,都隐约挖到树根了,挖出个大坑来,却还是没找到温梨笙的箱子,沈嘉清擦了一把额头的汗:“你是不是记错了啊,这都挖多深了还没找到呢。” 温梨笙皱眉,仔细想了想:“应该没错啊?” 她绕着树又走了一圈,总觉得哪哪都熟悉,于是也产生了自我怀疑:“难道真是我记错了?” 沈嘉清累得直喘:“你再找找。” 温梨笙于是又找了好几遍,最终确认道:“可能是我之前认的错地方了,这里肯定是,这个地方有我做的印记。” 沈嘉清靠着树休息了一下,而后沿着温梨笙所指的地方又开始挖。 起初两个人还能聊上一两句,不过由于这里的土有些硬,挖起来比别的地方需要更用力,到了后来两人基本上也没有交流,只在门口挖坑。 很快第二个坑也挖出来了,沈嘉清用铁锹的头在土中翻来翻去:“这也没有啊,你是不是耍我?” 温梨笙也纳闷:“我就记得是埋在这里了啊?为什么没有啊?” “你再好好想想啊!”沈嘉清喊了一声。 “嚷嚷什么。”温梨笙嘀咕了一下,而后又开始细想当时的情况,由于年岁有些久远了,加之她根本没想着做记号,因为当时买的时候只想着说反正都在这棵树下面,埋哪都是一样,不用做记号也能被找到。 实际上温梨笙发现埋哪还真不一样,两个人在树下搞出亮个大坑来,愣是没有找到装着她去年写下愿望的箱子。 沈嘉清盯着她,就等着她指出下一个地方,同时威胁道:“梨子,你要是再指错,
相关推荐:
世间美好与你环环相扣 (1v1)
父皇偷听我心声杀疯了,我负责吃奶
霁月光风(NPH)
欲骨冰肌
小羞涩_御书屋
一支葵花压海棠
兽人时代
The fame
穿成炮灰的我竟然是个万人迷
霸道校草嗜宠乖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