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说了句,“那我吃红糖包好了,买两个红糖包吧。” 妈妈穿好鞋子,推开防盗门:“知道了。” 走进灯火通明的电梯里,汤杳才发现妈妈的脸颊是泛红的。 原来买馒头只是编造的借口。 汤杳妈妈不善于说谎,兀自尴尬了十几秒,电梯都快落到一楼了,才开口问汤杳:“你小姨......最近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这话没头没尾,汤杳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妈妈是指哪方面的事情。 汤杳妈妈似有犹豫:“我最近发现,你小姨总是坐一辆车回家......” 厨房的窗,正对着楼下的楼道入口前区域。 赶上家人下班回家的时间段,汤杳妈妈做饭难免会分心,时不时往窗外瞧瞧,看看惦念着的家人有没有回家。 这么一看,看出些端倪。 不知从何时起,汤杳的小姨一连几天里,总是坐着某辆黑色私家车回来。车主是个男人,树荫影影绰绰落在挡风玻璃上,从楼上看不清楚那男人的面容。 楼道入口前,有一片健身器材。 那辆黑色私家车,就停在健身器材前的车行道路旁,小姨通常背着她的挎包,从副驾驶位里迈出来,向降了半扇的车窗里探头,说上几句话,才肯离开。 那辆车也并不急着走。 偶尔,小姨穿过黄色和蓝色漆体的漫步机、坐蹬器和压腿架,穿过嬉笑着的孩童、看护的家长和锻炼身体的老年人身旁,会停在太极揉轮前,转过身去,对着黑色的私家车摆摆手。 通过妈妈的描述,汤杳能想象到那种似有些暧昧情愫在的画面—— 夕阳西下,万物笼着金黄,她的小姨楚腰蛴领,微笑着看向车主。 可是...... 电梯抵达楼层,汤杳随妈妈拐出走廊,踏入那片想象中出现过的健身器材:“小姨有了新情况怎么都没和我说呢,过分。” 汤杳妈妈在意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她怕小姨又遇见不靠谱的人。 之前小姨为了帮汤杳和闻柏苓说话,才肯把有关韩昊的那段无法经历全盘托出。 那段经历无法纯粹地称之为感情、真心,小姨讲得很艰难,也说了,是多亏有闻柏苓的帮忙,才得以摆脱噩梦。 做姐姐哪有不心疼妹妹的。 过去老家那些亲戚嚼舌根说来说去,说有钱男人都喜欢玩不婚主义那一套,其实就是不想负责。 听多了,汤杳妈妈也有时候着急,想着让小姨早点结婚。甚至想过,会不会是自己的妹妹太过要强,或者任性,才总把婚姻一拖再拖。所以言语间的劝说也都是针对小姨的。 知道小姨的那些经历,无疑是冰锥刺心。 汤杳妈妈哭了好久,觉得自己这个姐姐当得非常失责,没能帮妹妹好好把关,还不明所以地胡乱催促。 妈妈曾很自责地对汤杳说过:“我一定在无意间给你小姨造成过很大压力......” 这次小姨疑似有感情动向,汤杳妈妈有种“一朝被蛇咬”的警惕感。 一会问汤杳,她小姨谁都没吐口,会不会是因为那个人又不太适合结婚; 一会又问,上个月自己曾经问过一次,会不会是因为被问,她小姨才随便找了一个? 要去的馒头店里家不远,就在小区正门外的商业街上,十来分钟就到了。 才走到门口,汤杳妈妈越想越紧张,自己都要把自己吓死了。 汤杳只好安慰说:“妈,你又没见过人,怎么知道一定不好?小姨不说肯定有小姨的道理,也许只是个普通同事,顺路送送她。或者是还在考察期间的追求者。而且小姨那边有点新情况也是好事,你不是也希望小姨有个好归宿么?” “我是念叨过的......” 汤杳妈妈想了想,觉得当然还是妹妹开心最为重要,归宿有没有的,主要凸出“好”这个字。 糟糕的归宿要来做什么,嫌自己寿命长,专门找来惹气生吗? 汤杳把手放在妈妈的马甲后襟,在妈妈背上胡乱搓了搓:“小姨这几年想得很开,肯定不会再做傻事。妈也别担心了,抽空我找小姨聊聊天,问问她是什么情况。” 反正出来一趟,她们还真去店里买了馒头,也给小姨买了红糖包。 汤杳想起闻柏苓也不排斥甜味面点,也跟着买了两个,打算明早和他一起吃。 往回走时,汤杳接到闻柏苓的电话。 他这两天特别忙,没有和汤杳一起回这边,但说过今晚他忙完,会过来接她回他们的小家。 在电话里,闻柏苓说他快到了,汤杳也不打算再回楼上去,说在下面等等。 “穿这么少,夜风凉的,妈妈把马甲留给你?” 汤杳妈妈说着就要脱衣服,被汤杳拦住:“不用不用,闻柏苓马上就到了,妈你先上去吧。” “那你待会儿和小闻说,他买的草莓很好吃,代我们谢谢他。” 正说着,有人牵着两条大型犬从身旁路过,狗主人显然是认识汤杳妈妈的,停下脚步,对着她们这边的方向叫了声“阿姨”。 金毛和边牧乖乖地蹲坐在主人身边,哈赤哈赤地吐着舌头。 汤杳妈妈给汤杳介绍:“这是七楼陈阿姨家的儿子,这是我女儿。” 那男人看起来过分清瘦,戴很厚的眼镜。 汤杳听了“陈阿姨”,就已经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就是当初妈妈和小姨想介绍给她认识的博士后。 很奇怪,汤杳觉得这位博士后有些眼熟。 男人也颇为意外地看她一眼,点点头,没说话,看起来是个很内向的人。 楼道前的路灯前些天坏掉了,黑咕隆咚,那些健身器材笼在黑暗里,静立着,犹如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外星生物。 三人说话间,忽有一道车灯闪过,汤杳心里有种预感,不用转头,都已经知道是闻柏苓来了。 “妈妈,那我先走了......” 她不经意带了些笑意,和妈妈道别,和邻居家的儿子也点点头,目送他们走进楼道,才转身,向闻柏苓的车跑去。 一路上,闻柏苓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常。 也许是连着两天忙碌,话少些,却也主动问起汤杳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听她介绍某家面点店的红糖包,也听她说晚上出门买馒头的渊源。 甚至在听汤杳说起来,妈妈很担心小姨又遇见坏人时,闻柏苓还单手扶着方向盘,空出右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安慰过她。 他说:“甭担心,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真要是常年在这边生意的人,总能打听到,我帮你留心着些。你小姨是聪明人,不会重蹈覆辙的。” 闻柏苓和平常一样事事都有回应,汤杳也就没留意到,这个男人的醋坛子已经打翻。 回家进门,听他说看见她和妈妈在楼下和旁人聊天,汤杳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话题有多危险。 她心无防备,还在蹲在地上解她的鞋带:“是楼上陈阿姨家的儿子,就是那个博士后。” 闻柏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哪个博士后?” 鞋带不知道什么材质,系蝴蝶结这种结扣很容易松散开,出门总蹲下重新系也不方便,所以汤杳系了两层。 结打得过于紧,不好解。 埋头在这件“解鞋带大业”中,汤杳脑子放弃了思考其他事情。 听见闻柏苓的问句,她才终于分神,浅浅琢磨了一下。还想着,他们明明经常拿“博士后”的事情开玩笑,怎么他这么快就忘记了? “就是那个,之前妈妈和小姨想让我认识一下的博士......” “后”字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她已经被闻柏苓拉着手腕起身。他轻轻松松抱起她,往客厅走去。 “闻柏苓,我的鞋子还没脱掉。” 客厅里还未开灯,落地窗外的月色和玄关微不足道的照明,是仅有的光源。 闻柏苓单膝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脚腕,帮汤杳把已经拆开鞋带的马丁靴脱下来。 他的拇指摩挲在她的踝骨上,目光幽幽,莫名很有种蛊惑人的色气。 汤杳和他对视两秒,已经默契地了解下文,小声说自己还没有洗澡。 闻柏苓特不正经:“正好,一起洗。” 这个澡洗得当然不单纯。 呢喃细语都融入在水声中,欢愉过后,他们泡在满是泡沫的浴缸里,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 今晚的泡泡浴球是玉兰香。 汤杳看一眼放在洗手池上的包装盒,在水雾中辨别上面字样和图案。 她双手托起一团泡沫,声音里还漫着方才温存时的软:“可是玉兰真的是这种味道么,本科时宿舍那条路那么多玉兰花,我怎么没闻到过这种香气?” 在她印象里,玉兰是没有味道的花类。 她把泡沫举着往身后送,闻柏苓却低头去浅嗅她的肩,他揉着手里的冰肌玉骨,声音沉沉落在她耳后:“你们学校西侧玉兰花也不少。” 没有鞋带的死结已解开,也过了最动情的激动时刻,汤杳能考上博士的聪明脑子,终于又开始运转,总觉得闻柏苓是意有所指。 上次他们共同走到学校西侧时,在一树盛开的白色玉兰树下,遇见过博士同门的朋友。 是那个清大经管学院的毕业生,和汤杳刚认识的那阵子,还特地约过她,给她看自己的毕业纪念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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