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见到我,他的眼眸发着亮, “白裳姐姐……” 可在看到几个婢女准备婚礼的用具后,眼眸终是暗淡下来。 萧闻冬垂着眼,疏离退后几步。 沉默片刻。 许久,才轻声道: “嫂嫂。” 不知为何,我忽然心口也疼得厉害。 9 当年,我因救下了那对双生子。 堂而皇之住进了候府。 萧澜秋不喜我,整日与我作对。 不是逃了夫子的课,便是偷偷出门去找南清荷游玩。 萧闻冬却不一样。 每日安静完成课业,甚至还能主动帮我的忙。 没过几天,夫子亲自上门。 他摸了摸白胡须,才推出身后精雕细琢的萧闻冬。 “闻冬世子聪慧过人,夫人要多加关爱才是。” 那时,我只在乎萧澜秋。 没注意夫子说了些什么,敷衍地点点头,便出门寻找消失整整一晚的萧澜秋。 察觉到我的偏心,原本脸色绯红的萧闻冬有些难过,下意识抬头看向夫子。 “夫子,为何白裳姐姐从不正眼瞧我?” “明明,我比兄长要更加用功。” 夫子不知如何作答,只能用我是妖怪一事暂做推诿。 我确实是忽视了他。 因此,在萧闻冬将要随着一名说不上法号的道士走时。 我第一次正视了他,轻声询问: “为何要走?” 萧闻冬不回话,只是一个劲地低头。 过了许久,才小声回道: “想为父母报仇。” 我蹙眉,觉得这个理由不太能打动我。 那可是千年蛇妖。 连我也不敢打包票。 恰巧此时,萧澜秋带着一身伤回了府。 我乱了分寸。 忙为他施法疗伤。 等我处理完他的伤后,萧闻冬已不见了。 只留下一封信。 说自己要求仙问道。 重伤痊愈的萧澜秋得知自己的胞弟失踪,更是恨我。 绝不允许我近身。 “你滚,我不要你伺候我!” “你这个臭妖怪!” 10 日头渐毒。 成亲的时辰快到了。 我想带着小梅离开,却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到了大堂。 她们是受主子的指使,我不好发作。 便缓缓往回走。 萧闻冬亦步亦趋地跟上。 候府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牌匾上的红绸是我亲自挑选。 大红喜字是我亲手裁剪。 就连南清荷身上的喜裙也是我亲手缝制。 如今,都不是我的了。 萧澜秋一身喜袍,站在堂中,与一旁盖着红盖头的南清荷说笑。 见我背着包裹晚来,差点误了时辰,他脸色更加不好。 “白裳,你要去哪?” “我不是同你说过,会给你正室的名分?清荷也要跪你,向你敬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大喜之日使什么性子!” 我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没什么不满意的。 只是已经不在乎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算与他坦白, “萧澜秋,其实你不是……” “兄长?你不是要娶白裳姐姐吗?你答应过爹爹与娘亲的!” 话没说完,便被跟上来的萧闻冬打断。 他蹙眉,脸上有些惊诧。 似是不懂为何离开几年,我和萧澜秋竟变成这个样子。 兄长另娶她人。 姐姐离开候府。 明明之前…… 见到来人是消失许久的亲弟,萧澜秋脸上厌恶的神色少了很多,神情激动。 拍了拍他的肩膀。 “闻冬,你回来了?” 萧闻冬扭头看了看我,又瞥了一眼半掀红盖的南清荷,皱眉。 “兄长,当初不辞而别是我的错,不过叙旧的话稍后再说吧,你为何娶了别人?白裳姐姐该如何自处?” 闻言。 萧澜秋喜悦的神色淡了几分,盯着我冷笑。 “白裳,又是你。” “谁让你教我胞弟如此为你出头?昨夜我已经向你解释了一切,你也点了头,如今是闹什么?” 他认定是我装可怜,教坏了二世子。 话语中更是冷淡。 “今日,我一定要与清荷拜堂,有什么不满,事后再扯清楚吧。” 他转身要去牵新娘。 南清荷放下盖头,羞答答伸出那只白皙透亮的手。 有意无意朝我这边挑衅地挑眉。 我没有理会他们两个,同一旁的萧闻冬解释: “红线攀上了你的手腕,你哥,” “并不是我要找的人。” “所以他与何人成亲,与我无关紧要。” 11 “白裳,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等了我有多久?你自己不清楚吗!” 萧澜秋松开新娘子的手,音量陡然升高。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已完成。 只剩夫妻对拜。 他与南清荷就是真夫妻了。 可他,却停下动作。 簇火的眼眸直直望向我,明晃晃带着憎恶。 “你又想耍什么手段?” 我自是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 前十年,萧澜秋无时无刻不听着我与他前世的经历。 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每每我眸光柔和,期待地看向他。 期盼他可以想起一些,哪怕是零碎的记忆片段。 可萧澜秋心中始终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他讨厌我,摆手打断我的话。 “行了,不要再讲了,我记不起来,也不愿回想,你为何一直要困在过去?” 再不济,便用随口胡诌的理由搪塞。 后来,我又断断续续使了许多小法术。 一遍遍被他拆穿。 因此,萧澜秋十分笃定。 我在撒谎。 我平静对上萧澜秋的目光。 “我没有说谎。” “没有诓你,你弟弟萧闻冬才是我的转世恋人。” 说罢。 便抬起身旁萧闻冬的手腕,向其余人展示那条紧紧缠绕的红线。 我淡淡道:“这是姻缘线,月老给的。” “千百年来从未出错,但不知为何,初见你们两个时,却难得出了回错。” “我也因此认错了人,抱歉。” 听到我略带歉意的声音。 萧澜秋僵硬转头,浑身一滞。 十分轻易地看到了那条鲜艳的红线。 他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嘴唇张了半晌,复轻轻笑了笑。 像是在为自己找台阶。 “又是幻术?白裳,这种烂把戏玩一次就够了。” 可颤抖不已的手却映照出萧澜秋此刻的心镜。 他在害怕? 害怕什么呢。 没人再会追在他身后求他恢复记忆。 没人再会强迫他日夜用功读书。 不是应该很好吗? 南清荷忽然用力扯掉了盖头,引得发髻上的玉簪步摇叮当作响。 那方艳红的盖头重重落地。 她双眸含泪,似是委屈不已。 “姐姐,今日是我与澜秋哥哥的大喜之日,我知你心中有气,故意搅乱。可澜秋哥哥说过,你是正妻,我是妾,妹妹不敢奢求什么,只求姐姐能让我和夫君安安稳稳拜了堂。” 八抬大轿,三书六聘,明媒正娶。 纵使我不懂凡人礼法。 也知晓萧澜秋娶的是妻,不是妾。 至于是不是做戏骗人。 与我毫无干系。 听到南清荷的一番话,萧澜秋顿时反应过来。 皱眉,厌恶地瞥了我一眼。 “我竟不知,你耍心机手段到了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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