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冰呢。” “哈!”孙御史阴阳怪气哈一声:“陛下您听,用冰!今日朝会殿上只摆八盆冰,臣听闻他那小小店铺,就摆着十多盆,那些点心下更是坚冰遍布,奢靡至极!” 承平伯心道,这不是巧了吗!他嫌弃卢栩浪费冰,他也问过! 当即,他把卢栩说服他那套词搬来:“我们卖的是吃食,这么热的天,不冰着不该坏了吗?” 孙御史:“你是不是用冰了?!” 承平伯:“啊……” 孙御史咄咄逼人:“是不是十多盆?!” 承平伯苦着脸比划:“孙大人您讲讲道理,我们的盆这么大点,殿里的盆这么大……你是不是嫌你侄子在我们店里花钱太多?那是他自己要吃的嘛!” 另外几人也恍然大悟,“那个临摹画的小子?” 天天到店里听曲的侯爷也嘀咕道:“那么贵的画我们都拿出来让他白看了,他还嫌贵?” “是呀!”承平伯也理直气壮起来:“他一天要画八张画,喝五壶茶,笔墨茶水我们都没收过钱!” 孙御史脸一红:“你胡扯什么?!” 承平伯:“你快让他别来了,我们还赔钱。” 孙御史:“你胡扯!你一块儿点心五两银子,你赔什么赔?!” 承平伯:“又不是没便宜的,我们一大盒饼干才一两半!” 孙御史:“才一两半?!你可知一两半够百姓吃喝多少日?” 承平伯被他指的连连后退,狡辩道:“西城的餐馆酒楼,上哪吃顿饭不得十来两银子?又不是只有我家贵。” 其他朝臣忍不住也议论起来:“我也听闻了长乐街的点心店,当真是奢靡。” “西城本来就贵,一盘青菜,也要一两银子。” “什么!?竟然如此昂贵?” “京兆府也不管管吗?” “上次到那边吃饭,一顿饭就吃了我两个月俸禄” …… 弘安帝听得脑门青筋一跳一跳的,抓着龙椅把手的手握出一手背的青筋,“够了!” 他一拍龙椅猛地站起来,“这是朕的大朝会,不是早市的市集上!你们是皇亲国戚是功勋贵族是大岐朝官,不是吵一斤菜多少钱的市井泼妇!” 所有朝臣噤若寒蝉,谁也不吭声了。 太子:“父皇息怒。” 他息个屁怒! 他日日为军饷、为赈灾、为大岐的江山发愁,这群废物竟然日日歌舞升平?! 弘安帝走来走去,“要吵是吧,孙御史,朕问你,今日京中一石米多少钱?!” 孙御史一怔。 弘安帝又随便另指一人,“你说!” 无辜被点的鸿胪寺卿:“……” “你说!”弘安帝又指。 看热闹的睿王一怔,坦然道:“回陛下,臣弟不知。” 弘安帝抄起手边的奏折砸他,“不知你那么大声!太子,你说!” 睿王递去无辜的眼神。 太子习以为常:“糙米约为五两一石,精米约为八两一石。” 弘安帝:“太府寺卿,太子说的对吗?” 掌管京城财货贸易的太府寺卿连忙道:“殿下所言,是本月均价。” 弘安帝:“一石粟米多少钱,答!答不上来的、答错的,本月休沐也别休了,通通去给朕开荒、耕田!” 众朝臣:“……” 八成人士荣获集体团建活动。 第二天恰好就是休沐日,承平伯首当其冲,拿上夫人给他准备的锄头、毛巾和水,视死如归地去了。 弘安帝向来说一不二,范孝也没能幸免,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下田耕种。 别人一看,范孝都来了,有什么埋怨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干吧! 大夏天的,司农寺也不敢让他们这群高龄劳动力干太辛苦的活儿,苦着脸找太子,陛下让开荒,皇家的屯田也没荒地啊。 太子下令,那就让大伙除除草吧。 弘安帝发怒把朝臣发派来劳动了,太子得跟来收拾烂摊子。 他生怕这群老臣荒没开成,人累病了, 他一大早带着御医过来,先叫人去烧绿豆汤,还备了不少治中暑的草药、丹药。 亲自按年龄分配每人负责什么地方,保证五十以上的老臣全在树荫下劳动,谁干不动了,他就过去帮忙。 朝臣们感激涕零,他们看着长大的太子多好呀。 那些年轻的,则要顶着大太阳干活儿,人都快干哭了。 可怜他们许多人,混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混到五品以上了,竟然要满地拔草! 那群从小锦衣玉食的勋贵们更是一肚子的气,边拔边骂,恨不得把孙御史咬死。 吃不起就不要吃! 撑的!闲的! 这下好了吧!舒服了吧! 怨气更高的则是成国公父子俩,他家孙子和卢舟结怨,压根儿就没去过月辉楼,这事完全就和他们家不挨着,他们莫名其妙要来拔草?! 他家不仅想咬死孙御史,还想砸了月辉楼。 姜濯今天也来了,他领着卢舟和米添四处给人送水。 在卢舟的指导之下,姜濯和米添都带齐了毛巾、草帽和蒲扇,也换上了方便干活的衣服,一眼望过去,十来亩田地就他们三个凑数的特别像是来干活儿的。 尤其是卢舟,帮那群老臣拔了大半天的草,快结束时还借了牛替其他人把没收拾完的地都犁了。 文武百官瘫坐在田间地头,看一个半大孩子驾牛犁地,内心百感交集。 唉…… 可他们真不会啊! 一天结束,还只有年迈的才有车坐,大多人还得步行回城,抱怨吧,太子和皇孙也是步行的,不抱怨吧,可是好难忍啊! 想一想这个月还有一次休沐,真是令人倍感痛苦!! 承平伯回家,命都没了半条,好歹他小朝会不用上朝,那些第二天还要上朝的可是遭了大罪,他们干了一天农活,磨了一脚的水泡,上朝又要久站又要动脑,有好几个在朝堂上打起了瞌睡,又招了弘安帝好一顿责骂。 朝臣们迁怒月辉楼,勒令家中子弟不许再到月辉楼消费,不然打断他们狗腿。 月辉楼生意一下冷清不少,承平伯挺发愁,卢栩倒是没什么所谓。 可算能休息了,忙死他了! 早知道会这么忙,打死他也不去请谷梦。 不对,打死他也不开什么点心店! 谷梦也听说了这状况,特意问卢栩她是不是要避一避。 卢栩:“避什么?你楼都没下过,关你什么事?我们正经做生意,你光明正大来吃点心,没什么好避的。” 他非但不避,还搞了个以音会友的活动,下期要展的东西临时调换,全换成了乐器,广邀所有客人来弹琴吹笛奏乐。 那群勋贵们听说卢栩要借乐器,头皮都麻了。 他们观阳风水真有问题吧!! 想避避风头的连忙婉拒掉,也有头铁的,兴致高涨当天就让卢栩把乐器从家里拿走了:“弹!只要弄不坏,随便弹!最好能让谷梦姑娘弹!” 而最让卢栩意外的,却是睿王派人给他送来两张古琴,据说是一对。 卢栩:“睿王?” 他没少听说睿王,弘安帝最小的弟弟,据说如同弘安帝半个儿子,特别受宠。 但卢栩不认识啊! 他们最大的交集,就是他家长工老冯常去睿王庄子薅薄荷换东西,偶尔去那边钓钓鱼。 别的他就不知了。 卢栩恍恍惚惚接过琴,茫然问:“我该怎么感谢王爷?” 王府的仆役代答道:“王爷想问问卢先生是否收徒。” 卢栩更恍惚:“收徒?我?我也不会什么呀。” 仆役笑道:“自然是做菜和点心。” 卢栩:“……?” 他想了想,“那这琴还是劳烦您带回去吧。” 仆役摇头道:“王爷说您不愿意也没关系,到时他自然会派人来取琴。” 卢栩莫名其妙。 把人送走,卢栩赶紧找人打听睿王。 “睿王啊……” 和他相熟的几个勋贵提起睿王竟然都有些很难总结的模样。 卢栩更懵了,“怎么了?” “睿王吧,是挺爱吃的。” “可不是,先帝在时,还特意赏了御厨给他。” “睿王虽然人跳脱了点儿,但人品还行吧。” “不过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儿。” 卢栩:“为什么?” “因为——”勋贵们悲愤道:“特别容易挨参啊!” 他们群情激奋:“你不知道,睿王殿下从小就、就、就……特别活泼!”勋贵们咬牙切齿地说,卢栩很怀疑若不是在月辉楼,他们肯定得骂两句以表达睿王有多么“活泼” “可先帝和陛下都十分疼爱他,每每他闯了祸,挨骂挨罚的……都是别人。” “还有那些文官!睿王殿下皮糙肉厚比大将军更不怕参,他们知道参他没用,就逮着他身边的人参。” 最近刚被文官参了一本的承平伯尤其的义愤填膺,“那些文官,哼!欺软怕硬不是东西!” 卢栩:“……” 懂了,看来这几位没少被坑。 可睿王为什么还留在京城不去封地呢? 弘安帝的几个兄弟不都被发派去封地了吗? 这个问题,几位勋贵有些吞吞吐吐了。 “呃……”昌隆侯挠挠头,“你知道睿王没子嗣吧?” 卢栩摇头,没子嗣关他什么事?干吗用那个眼神看他? 睿王不就是想找他学做菜做点心吗,他收不收徒都和子嗣无关吧?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该去看大夫或者去找个送子庙拴娃娃呀。 几人一看他就没懂,进一步提醒道:“睿王府没王妃你知道吗?” 卢栩摇头,他又不关心这个。 “连个侧妃都没你懂么?” 卢栩再摇头。 大岐现下可没几个王爷,地位高他太多,他上哪儿知道去? 几人叹气,脾气耿直的昌隆侯一拍大腿,心说这可咋解释呢,他压低了嗓音凑到卢栩身边鬼鬼祟祟道:“睿王爷,好男色。” 卢栩:??? “他年轻时候看上了当时大理寺卿家小公子,死赖在京城不走,大理寺卿气得天天参他,反正就是朝堂有我没他,有他没我,逼陛下把睿王撵去封地。” 卢栩:“……”好家伙! 卢栩:“然后呢?” 承平伯:“陛下两头为难嘛!一个是当儿子养大的弟弟,一个是肱骨重臣。” 卢栩催问道:“然后呢?” “然后睿王就带人把大理寺卿家给围了,闯进去把人家小公子给抢走了。” 卢栩满目都是钦佩无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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