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有狗。 这边是东城中间的位置,属于富户与官员混居区,还挺多人家养狗的,卢栩绕着周家院墙一路转,就听见过远处好几次狗叫声。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家院子里的。 翻墙进去被逮住挨人一顿打不要紧,京城没人敢胡乱打死人。 要是被狗咬了…… 他上哪儿打狂犬疫苗去? 逮只鸡哪用冒宰牛的风险,捉只小贼而已,他有的是办法。 卢栩好歹在东城混了半年,打听点儿消息还是手到擒来的。 卢栩直奔附近的中介,“我看上一处宅子,你们帮我看看他们卖不卖。” “我们这块儿最近没要出手的房子,您看上哪间了?” 卢栩:“从这儿出去,往北走第二条街,门朝南开,第三户,我瞧他家风水不错,那是谁家?” 房牙:“您说方老爷家呀。” 卢栩:“方老爷?” 他怎么在酒楼偷听到安乐侯世子叫他周兄? 卢栩:“我瞧见一个年轻人进去,路上卖柴的叫他周老爷,你确定是第三户?” 房牙:“没错没错,门口摆着対石头狮子,有一只耳朵掉了。” 卢栩:“是他家,既然主家姓方,别人怎么叫他周老爷?他是管家?” 房牙笑道:“那是方老爷家姑爷,他家宅子不卖,我再……” 卢栩打断他,特别八卦问道:“姑爷?住老丈人家,上门女婿啊?” 房牙子:“差不多,您往北三条街,有一……” 卢栩:“他家没儿子吗,让女婿住家里?” 房牙子:“有一处和那家格局一样……” 卢栩:“我瞧着他像个当官儿的,是当官的吗?” 房牙子:“公子,要不咱们先说房子?” 卢栩:“不急不急,我这人听故事听不全老惦记,你快跟我说说。” 房牙子:“……” 他无奈地给卢栩全方位八卦,卢栩瞧他们铺子里两三个牙人都挺闲的,给小徒弟塞钱,叫他去打点酒,买点下酒小菜,再买点瓜子糖果回来,大伙儿坐下一起吃。 刚过了中午,铺子里也没什么人,卢栩听故事听八卦的人设不倒,不仅把周鸿家打听清楚了,连附近四邻家也都打听清楚了。 他理由还挺充分:“我往后要住这儿来,邻居是做什么的,什么为人,人品好坏,我总得问问吧!” 房牙子一听,有道理,得,说吧! 两壶酒下肚,先前还不大愿意说的牙人也和卢栩无话不谈了。 他们这儿,房子贵,开一单,顶半年,哄好了顾客也是重要业务之一。 想打听的都打听完了,卢栩瞧天色也不早了,准备告辞。 房牙子连忙追问:“公子还没问您大名籍贯呢?” 卢栩一拱手:“我姓张,家中行三,家住京郊某名县张家屯,你叫我张三公子便是了!” 房牙子望着他风一般离去的背影,迷茫道:“某名县?京郊有这个县吗?” “听岔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张三是也! 客栈小二:公子你上章不是说你姓李吗? 卢栩: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双章张三单章李四! 第247章 退路 傍晚一家人一聚首,三人齐齐道:“我有话要说!” 卢栩从柜台后绕出来,“走,回家说!” 他朝外疾走,不忘嘱咐掌柜,“早点儿关门,别再让他们看到快宵禁了!” 这群蹭书的,浪费他们蜡,翻墙翻不过被巡逻兵逮住还牵连他们月辉楼挨骂。 店中一片哀嚎。 卢栩:“登记好姓名,把书借回去看,明天记得还回来!” 又是一片:“卢老板仁义”“卢老板慷慨”。 卢栩这时候哪有空听他们彩虹屁,一手拉卢舟,一手拽颜君齐,脚下生风马上回家。 进了家门,他把房门一关,率先道:“你们记得咱们在小庙前面遇到的那个人吗?就君齐你那个同僚,一直朝咱们笑,还笑的很猥琐的那个!” 颜君齐:“……” 卢舟:“……记得。” 卢栩一拍桌子:“就他!给安乐侯世子当狗头军师,诬蔑君齐出入少儿不宜场所,我都打听清了,那孙子叫周鸿!” 他将今天打听到的噼里啪啦全抖落出来,包括周鸿老家来自哪里,家里几个兄弟,当年殿试多少名,在翰林院混了几年,哪年娶的老婆当了上门女婿,怎么被小舅子揍到鼻青脸肿,哪年生的孩子等等。 “街坊都说他孝顺,但运气不好,成亲没多久老丈人生病提前从吏部致仕,再没人提拔他,导致他在翰林院又蹉跎了三四年还没混出个名堂,但我觉得他是装的,要真那么好的人品,他能和安乐侯世子厮混吗?” 卢栩一口气说完,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碗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继续道: “你们不知道那小子馅里有多坏,安乐侯家那坏胚说他再进不了易县公家大门了,想趁着给成国公夫人贺寿时找机会骗走易县公家小姐,好生米煮成熟饭,问他这主意行不行,他竟然说,那要做的隐蔽一点儿!这是普通流氓能说出来的话吗?馅里真黑呀!” 见他们俩人麻木的没什么表情,卢栩问,“我说完了,你们要说什么来着?” 颜君齐摇头。 卢舟也摇头,非常挫败道:“我想说的,哥哥你已经说完了。” 卢栩:??? 颜君齐笑道:“我也是。” 卢栩:“……?” 他怔了怔,迷茫道:“那说明咱们三个有默契?心连心?” 顺口吐槽完,他忽然搞明白什么意思,震惊道:“你们也想到是他了?!怎么想到的?!” 颜君齐:“……” 卢舟:“……” 为什么最厉害的人以一种“你们好厉害”的语气问他们? 该吃惊的是他们吧! 他们更想知道他是怎么在短短一天内打听到这么多消息的! 卢舟郁闷的将他和姜濯如何推测,如何计划,如何打算休沐去安乐侯府询问,再去京兆尹告状的事说了。 卢栩:“……” 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流氓。 他还琢磨过想翻墙头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卢舟了。 他心虚喝茶,“不愧是我弟弟,果然厉害,阿濯也厉害!都是好孩子,好孩子。” 卢舟:“哥哥,你也赞同告他吗?” 他眼神一暗,又将担忧说出来:“可是去告他,他乱说哥哥你们怎么办?” 颜君齐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他和卢栩对视一眼,不在意道:“让他说去好了。” 卢舟:“他要是说你们,嗯,你们……” 卢栩:“我们又没伤天害理。” 卢舟:“嗯!” 卢栩:“谁要是看不惯,那不好意思,麻烦他们离我们远点儿。” 卢舟笑了。 卢栩刚扬起尾巴,想起什么,马上又耷拉下来,战战兢兢问,“你不介意吧?” 卢舟茫然,指指自己:“我?” 卢栩别开头:“咳,就是,咳咳,我和你君齐哥哥打算过一辈子的事。” 颜君齐闻言,转头看他,见卢栩耳朵都红了。 不知是害羞,还是紧张。 卢舟猛摇头,余光看见君齐哥哥伸手抓住了哥哥的指尖,脸也跟着红了,结巴道:“不、不、不、我不,我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 他低头盯脚尖,手指在身后捏着手指,脚趾在鞋子里扣着鞋底,眼睛不敢往上看,“只要哥哥觉得好,我……我也觉得很好!” 他抬起头,鼓起勇气道:“哥哥,君齐哥哥,你们不要在意别人怎么说,那些不了解你们的人都是乱说的!若他们真有勇气,就去睿王殿下面前说啊。” “嗯!他们欺软怕硬!” 卢栩无声笑起来,张开手臂,给了卢舟一个大大的拥抱,就像小时候一样,揉揉他的脑袋,拍拍他的脊背。 不知不觉总是依赖他的小朋友,已经能护着他了。 卢栩眼睛湿润润的,想起家中的元蔓娘、颜母,这是他可爱的,骄傲的家人们!他紧紧抱着卢舟摇摇晃晃,直到把眼泪憋回去才松开。 颜君齐盯着他们兄弟俩笑,眼睛也湿润了,他转开头,默默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卢舟许久没被哥哥这么闹腾过,分外的不好意思。 他抬头看卢栩,茫然道:“哥哥你哭了吗?” 卢栩:“胡说!我都多大了,你以为是你么,还哭鼻子?” 卢舟:“……可我都好多年都没哭过了。” 卢栩咳两声,“说正事!” 卢舟:“哦!” 颜君齐憋笑。 卢舟看卢栩,卢栩看卢舟,空气寂静片刻,卢栩强行尬聊:“总之,那个周鸿不是什么好鸟!” 卢舟:“嗯!” 他又看卢栩,“哥哥,那我们告他么?” 卢栩:“告!” 他又一改口:“不过还得再等等,造谣的是安乐侯家那个傻子,他只算告诉了那傻子事实,告不到他的,你们等我多盯他几天,我总觉得那小子装了一肚子坏水,等我找到证据,我们再把他们一起端了!” 卢舟:“好!” 卢栩:“你打听打听成国公夫人过寿是哪天,问问阿濯去不去,可千万别叫易县公家小姐落了单着了道。” 卢舟:“嗯!我明日便对阿濯说。米添他们家应当也去的,我再叫米添也帮忙看着。” 卢栩点头。 承平伯夫人是个聪明人,她知道了,一定不会让安乐侯世子有单独接触易县公家小姐的机会。 三人交流半天,也饿了。 卢栩去做饭,颜君齐提议干脆吃火锅算了。 家中东西都是常备的,菜冲洗一下,切一切,比做别的菜快,他们俩也能帮得上忙。 卢栩去切肉,卢舟和颜君齐择菜洗菜,三人很快就张罗了一桌。 晚上已经有秋天的凉意,吃起火锅也不热。 到这时,卢栩忽然失笑,“你说这些事,从头到尾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唉。” 莫名其妙,无妄之灾。 颜君齐给他夹菜,卢舟也给他夹菜。 卢栩痛骂别人骂了一傍晚,也开始痛思己过:“我还是太不小心了,要是我没在庙前逗你,也不会被他瞧见了。” 颜君齐:“真情流露而已,也没什么可藏的。” 卢栩:“我听说陛下很讨厌朝臣喜欢男子,你喜欢我,不会影响你仕途吧?以后还是当心点。” 颜君齐:“没关系,陛下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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