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却还得寸进尺道,憨憨道:“大哥,我还是想找你讨泠葭,这次我用芳境与你换,好吗?” 守在门口的介子听得这话真替傅大小姐捏了把汗,迟钝的傅大小姐打泠葭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三年前开始,时常要跟大公子拿自己的丫头交换泠葭,虽一直没有成功,却从未放弃尝试。 大公子气极反笑,歪头睥睨着,冷笑道:“你再多说一句,我明日就让你和吴四的亲事板上钉钉,你信不信?” 泠葭刚给最后一个小丫头染完指甲,只见燕笙风似的从书房冲出来,又领着一众丫鬟离开了松园。 莫名其妙的泠葭走进书房,只见傅燕楼仰靠在逍遥椅上悠哉打晃,介子贴心的合上房门退下去了。 “方才燕笙怎么了?话都没说一句就跑了。”泠葭将手递进大公子朝她伸出的手中,不意被他使巧劲儿一扽,就跌进他的怀中,让人抱了个满怀。 第二十一章染指 自那日彼此剖白了心意,这些日子以来,两人总是腻在一起,点点星火就能燎原。 泠葭被他抱坐在腿上,整个人被他圈锢住,他又亲上来,泠葭羞红了脸任他为所欲为。 不自觉伸臂环住他的颈子,她原先没发觉自己竟然这样好色,他总是三两下就撩拨的她动情不已。 两人正如交颈鸳鸯亲吻着,他的手忍不住隔着上襦揉上她的胸房—— 突来的刺痛令她瞬间从天上坠落回人间,她倏地拨开他的手掌,一手捂住前胸皱紧眉头,娇柔如蒲草。 “怎么了?”大公子手足无措,不知哪里触到了她的机扩。 泠葭红着脸咬唇摇了摇头,可经不住他一再追问,她若再不说他便要去唤介子找郎中来,这才支支吾吾解释道,“今日一早来了癸水,每月到日子这处总要胀痛些时候,待癸水过了就会好了。” 绕是大公子通晓天文地理,排兵布阵,可对于女科里的道道儿却是一窍不通的,“若是每月都要经这一回疼总还是要看看郎中的,要不我潜人将邹穰叫回来给你瞧瞧。” 邹穰是他帐下军医,听说曾是三清山隐居不出世的神医,脾气古怪,可医术出神入化,当初也不知大公子使了什么手段才把他请出山,如今只任他一人驱策。 泠葭一张脸红透,细声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毛病,我听说许多人都会如此,赵媪说将来……就会好的。” 她自从被带回傅府,就一直跟着傅燕楼,身边没有一个同性长辈,当年癸水初至,那时他正领兵在外,她吓的要死,以为自己生了怪病活不成了。一个人拖着弄脏的裙子,打来井水,边哭边洗,还是赵媪看见了,方告之她是怎么回事,该如何料理,她才明白,原来她不是生病,而是她成人了。 后来再遇到女科里的事,她没有旁人可以问,只得再去求教赵媪,赵媪说她还小,仍在长身子,等将来成了婚,生了孩子就会好的,可这些事她却不好意思和他细说。 傅燕楼见她说的不碍,又态度坚决不让去请郎中,也只好作罢,“若是后面再有哪里不舒服,一定别瞒我,万不要逞强。” 见她一张脸如滴水樱桃般娇嫩,实在忍不住又亲了几口,停在她耳边轻喘,“你若疼的厉害,我帮你揉揉好不好?” 泠葭羞臊地捂住他的嘴,扎进他的颈窝,哭笑不得道:“就是碰到才疼,你若不碰它,便不疼的。” “那我给你焐焐肚子吧。”温热的大掌贴在少女柔软的小腹处,她忽然觉得鼻酸,又抱紧他的脖子,至少这人现下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泠葭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欲望,两个人这些天多少回耳鬓厮磨,缠绵得都差点擦枪走火,可她稍微开始抗拒他就马上停下来,只抱紧她平息,他知道她的顾虑,她就更酸涩了些,只想着过不多久就是他生辰了,便把自己给他,也圆了自己的心念,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下没有遗憾了。 想通了关窍,忽然觉得豁然开朗,忽然听见他对她耳语,“等会你再去摘几朵凤仙调汁,我与你染指……” 这话一语双关。 原先从不知这人竟然这样会调情,花窗的菱格将日光打碎,散播在他身上,泠葭心里开出一朵花,她安心的窝在那宽阔的胸膛,哼起一首古老的调子——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第二十二章寒食 琳阆书院是平江府的一座百年书院,几代先贤传承下来,这座书院启成一方文脉。 每年寒食,书院都会举办一年一度的竞事,大致分文思和武备两项,也是对各生员的一次考试,每年琳阆书院的寒食竞事不光是书院的生员可以参与,书院以外的非生员,若是有兴致也可以报名参加,若是能在各项竞事中拔得头筹,奖酬颇丰,这也引得每年许多人都来此凑个热闹。 傅家二公子傅燕时翻身落马,抛下缰绳给小厮接了,转身走到后面的马车旁,对里面的人又嘱咐道:“小妹,待会我要去换装,你们几个切不可随意乱跑。” 驾车的介子跳下来,代答道:“二公子放心吧,我会寸步不离她们的,您安心比赛就是了。” 话音未落,车帘一晃,走出一个红衣女郎,头戴银丝勾边绛纱帷帽,此无旁人,正是傅燕笙。 “二哥好生啰嗦,你快自去忙你的吧,有介子跟着你还怕什么?”傅燕笙也不用人搀扶,一个小跳蹦下马车来,转头来扶正从车厢走出的泠葭,泠葭今日着一身藕色襦裙,头戴雪灰围帽,与傅燕笙二人也来凑这方热闹。 原来那日傅燕笙央求大公子的,就是说服母亲同意她来琳阆书院凑寒食赛这个热闹,她早与傅燕时打听好了,那吴家四公子今日有两项竞事,其中一项还是牵勾,正得大庭广众下探看。 如今世风开放,不若前朝守旧,临逢这等盛会,多的是女子前来观赛。 本来往年华氏不许傅燕笙独自来这里抛头露面,但今年长子给她说请,还把泠葭和介子放给她一起带出来,泠葭最是懂得分寸的,而且有介子在倒也不至担心,又安排了几个可靠的家丁随扈,再嘱咐傅燕时看好幼妹,也就不再拒着她,勉强点头答应放她来此。 燕笙拉着泠葭随着人群往书院校场走去,一路嘴巴也闲不住,“还跟原先一样热闹啊,我已好多年没有来过了,原先与母亲一起来过几次,后来再大些母亲便不允了,大哥也不在家,二哥别说替我求情,母亲一瞪眼他就自矮了三分,如今我看家里啊,除了父亲,也就只有大哥说的话,母亲还能入到耳朵里。” 介子随后听到这话不禁浅笑,也不拆穿她,故意问道:“女郎今日来此,可是只为观赛?” “那是自然!”燕笙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这么好玩的地方,大哥竟不愿前来,好生没意思。” 泠葭低头浅笑,并不解释,一旁的介子忍不住道:“女郎别忘了,大公子如今还在养疾……” 正说着,身后一群着短打的年轻公子成群结伙地行来。 其中一个身高腿长的郎君,蜜色的皮肤,一手抱着只鞠球,一手拎着只鸡笼,不知和同行人说起什么,众人纷纷朗笑起来。 两队人正碰在一起,泠葭拽住燕笙,示意其慢行一步,让对方先过,打头的高个公子傲慢的瞥了她们一眼,半分相让的意思也无,闪身便走进校场大门。 书院为观赛的观客们设了围座高台,一些有身份的女眷便被请到上面安坐,可燕笙难得出来,如何愿意在那八丈远的地方远观,于是拉着泠葭钻到离竞场最近的地方,这里人也最多,泠葭拗不过她,只好和介子跟着一起裹在人堆儿里。 今日全部都是武备竞事,第一场是蹴鞠,两方人分别着以红蓝腰封,蹴鞠是最热门的项目,刚一开场,整个校场都沸腾起来。 泠葭注意到红队主攻的便是方才大门口遇见的那个高个公子,这人身形灵巧,左突右挡,一路穿过对方的阻拦,如鹞灵活,如鹰凶悍,几下里腾挪,猛的使出一个佯形,对方一个误判,他看准时机一记猛踢,鞠球如箭疾射,“咻”的一声穿过了风流眼,场上瞬间喧腾震荡起来。 后面红营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为首的高个郎君,技艺过人,只是为人略张扬,每每射中风流眼,便总要向看台摆出夸张姿势或者连连振臂博取喝彩。 此人名叫刘基,年方十八,为郡守刘士启的独子,素日就是个跋扈性情,人又生的张狂,在琳阆书院从文类一向积弱,可倒是从武尽是占优,因着他父亲的关系,平日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倒越发使他张狂起来。 燕笙掏出手帕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哂笑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琳阆书院的水平越发回去了。” 泠葭是头一次来这寒食赛,正看的新鲜,听得这话不解,“怎么说?红营这公子技艺超群,蛮厉害的。”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燕笙啧啧两声摇头,“想当年我大哥在琳阆才是真正的院首生,他十五岁第一次参加这寒食赛,连续三年,文思武备皆是书院状元,单说这蹴鞠,大哥当年和韦三哥一队,母亲带我来观赛助威,当年那情形岂是今日可比的?后来他离开平州去了军中,这寒食状元才易了主,如今书院静思堂门侧那对竹匾还是大哥撰的字呢,那可是书院院首特意登门求大哥写的。” 泠葭被燕笙说的心潮澎湃,可惜当年的盛况她无缘得见了,心头盈满遗憾,因为他的那段时光她不及参与,可想想又释怀了,因为未来还待可期。 ———————— 这个勉强算男二吧 大公子: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男主剧本拿的超稳! 第二十三章惊艳 蹴鞠以刘基一队的绝对优势胜出而告一段落,书院的小童们趁着下场比试开始前连忙将场上收拾妥当,以备下一场竞事。 这第二场项目却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较量,而是斗鸡。寒食斗鸡是自古流传下来的项目,本来书院最初并没有将斗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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