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多久的徒弟:“菜谱我留给你了,若遇到什么麻烦,给我写信吧。” 关潜很遗憾没能和卢栩多学些日子,闷闷点头:“知道了师父。” 卢栩:“月辉楼那边你也多关照些。” 关潜:“师父放心。” 卢栩:“我弄到好食材会寄给你的。” 关潜马上高兴:“一定要寄啊师父!” 卢栩:“……” 总觉得这声师父比先前叫得更诚恳了呢? 太阳升高,他们终要道别。 护送他们北上的范府亲兵来催。 大人忍得住,年龄最小的米添眼泪哗一下落下来,“阿舟哥哥我等你的信!” 姜濯眼睛红红,嘱咐亲兵路上要护好他们一家。 卢舟也忍着眼泪同他们挥手道别。 卢栩拉卢舟和颜君齐上马车,浩浩荡荡出发。 他们来时一辆车,走时却足有二十五辆车,装满了他们的家底家业,还有京中朋友送的各种礼物。 卢舟掀开窗帘,探头使劲往后挥手。 卢栩驾着马车跟上队伍,听见后方传来悠扬的笛声在吹送别曲。 颜君齐从盒子中拿出玉笛,找找调子,合着宗鸿飞的笛声,也吹奏起来。 京城逐渐远去,车队渐渐进入野外的秋景里。 卢栩听着笛声,回首望城门,巍峨的都城成了越来越小的点,在视野中逐渐消失不见。 入眼的,是京郊无边的秋色,是辽阔苍茫的蓝天,稀薄的云悠然飘过,头顶有南飞的鸟经过。 卢栩深吸一口气,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比城中清新。 他们出来了。 卢栩靠到车板上,敲敲车门,“换首轻快点儿的曲子!” 车内笛声一顿,很快,换成了卢栩特别喜欢的那首贺状元。 卢栩“噗”一声笑出来,一手牵着缰绳,一手在坐板上合着拍子敲鼓点。 卢舟掀开帘子,先一步坐到卢栩旁边,也跟着卢栩一起敲拍子。 一曲结束,颜君齐又吹了一首,同样是轻快无比的曲子。 随后,又吹起那首传遍京城大街小巷的《水调歌头》。 卢舟、卢栩兄弟俩开始跑调跟着瞎唱,没多久就把其实不太精通乐器的颜君齐带沟里去了。 三人放飞自我瞎吹瞎弹,互相嘲笑对方跑调。 同行的范府亲兵忍不住频频看他们。 颜君齐吹累了,放下笛子给他们俩递果子,卢舟左手喂哥哥,右手自己吃,兄弟俩你一口,我一口,干掉两个大雪梨。 卢栩昨日特意从睿王庄子里薅来的。 庄子里有专门保存果子的地窖,拿出来一点儿水分没脱,贼新鲜。 卢栩问颜君齐:“你还会吹笛子?” 颜君齐:“县学书院的先生教过。” 卢栩:“吹的不错,以后有空教教我。” 颜君齐点头:“好。” 说风就是雨,卢栩啃完梨子,抹抹嘴将缰绳给卢舟,自己爬进车里要学吹笛子。 从京城一直到叠峰山前,一路都是宽敞的官道,如今颜君齐是正经的官员,可以一路住驿站,他们连找客栈的工夫都省了。 又有范府的亲兵引路,卢栩一路不用操心,快快乐乐学笛子,教卢舟、颜君齐驾车,开开心心吃吃喝喝,度假似的。 路程走到一半,他们开始遇到雨雪,被困在驿站休息时,他还顶风冒雪满县城乱转,看距离京城一个月路程的地方风土人情有什么不一样。 再往北,渐渐进入山区,路开始难行,天气也不如原来好。 再向北,慢慢过渡到高原,继续北行,再过渡向平原,然后就进入叠峰山的群山区了。 这里是大岐的北边的屏障,是大岐北方的大门,延绵几百里都是高山,景色壮丽,号称千里画屏。 想要通过叠峰山,只有六条路可走,每一道都是大岐重要的关隘和屯兵地。 出了最北边的卧虎关,便是定北郡了。 卢栩他们到时,叠峰山正在下雪,无尽的山峦覆雪,一片清冷寂白。 快入关时,已近黄昏,雪势渐渐变小,慢慢停下,云雾散开,在山顶透出一片夕阳来。 卢栩敲车门,叫颜君齐和卢舟看,橘色的霞光如剔透的瀑布流到山顶上,将山顶的白雪照亮,像点燃了篝火,像给苍山戴了金橘色的皇冠。 虽然不如南郡山水秀丽,这里的壮阔也够动人心魄。 卢栩揉揉冻红的鼻头,拍拍帽顶上的积雪,笑道:“看,多漂亮!以后这就是咱们家后院的院墙啦!”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图穷匕首见,不要让伯爷和王爷做主,不然伯府和王府都得玩完。 睿王:我比他强点儿吧? 承平伯:??? 第六卷 故土不离 第271章 卧虎关 卧虎关是虎贲军的屯军地,主力就驻扎在城内,附近生活的百姓很少,在此生活的除了驻军,剩下的几乎全是军户。 卢栩他们抵达时,提前收到消息的虎贲军已经派了传信兵在这儿等他们—— 等他们去贺承业那儿领卢栩陆续通过官驿和军驿寄来的东西。 官驿理论上该送到镇安县衙,只是卢栩东西太多,而且陆陆续续一直来,只靠官驿那点儿人手出关不安全,怎么都要找虎贲军护送,卧虎关前一站的官驿干脆将东西全给卢栩存放到了贺承业这儿。 卢栩挺不好意思,跟着传信兵往驿站走。 卧虎关不算县城,没有县官,唯一的官驿是给战时来前线督军的文官用的,面积极小,基本形同虚设,现在连贺承业都不住在这儿。 不过这里军驿却极大,两个驿站就挨着,对比十分惨烈。 传信兵解释道:“我们这儿平时没什么官员来。” 卢栩:“理解。” 从前的最前线嘛,来这儿都是军官。 按规定他们是只能住官驿的,可官驿显然放不下他们这么多车,卢栩和人商量:“我们和颜大人住官驿,这些兄弟都是大将军府派来的护卫,从前也都是将士,让他们带马车到军驿去住成吗?” 他们这儿连个像样的客栈都没,又是风又是雪的,总不好叫他们在外面过夜吧。 传信兵:“我去问问!您稍等。” 没一会儿,贺承业骑马赶来了,范家的亲兵看见他,纷纷叫起姑爷。 卢栩:“贺大哥好久不见,原来您是大将军的女婿呀?咱们这么熟了,您也没和我说过,我在京城这么久都不知道呢!” 颜君齐:“……” 卢舟:“……” 语气能再假点儿吗? 颜君齐和卢舟也从车上下来,朝贺承业行礼:“贺督军。”“贺先生。” 贺承业失笑,“外面天冷,快进驿馆吧。” 有他带领,卢栩也没再提什么去住官驿,牵着马车朝卢舟和颜君齐挥挥手,一起去住军驿。 那官驿看上去年久失修的,说不定还漏雨,还是军驿的房子宽敞点儿。 贺承业叫人去端热水和火炉给他们取暖,卢栩见他冻得满脸通红,手指和耳朵都生了冻疮,将一肚子的阴阳怪气又憋回去了。 “我们带了冻疮膏,卢舟,你去找找。” 卢舟“嗯”一声,跑去马车拿。 贺承业惊讶道:“你们带了冻疮膏?” 卢栩“呵呵”一笑:“鄙人不才,刚好有好几年跑北境的经验。” 贺承业无视他语气中的怪里怪气,等卢舟取了药膏进来,他打开瓶子闻了闻,笑道:“竟然是济世堂的药膏。” 卢栩心道,那是,他买还能买差的吗。 贺承业蘸了一小块,抹到手背和手指的冻疮上,先是冰,随即便是麻麻痒痒的刺痛感,很快滋润感渗进皮肤,手上还有点儿淡淡的药膏香味儿。 贺承业心中默默感叹着,无论什么环境,哪次见到卢栩,他似乎都特别会享受。 贺承业合上盖子还给卢舟,“卢舟好像瘦了点儿。” 听见贺承业这唠家常似的开场,卢栩警惕的雷达嗖一下翘起,他如今看见姓贺的就心生警惕,觉得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待卢舟回答,卢栩先道:“路上吃不好,睡不好,熬的。” 卢舟左瞧瞧,右瞧瞧,乖乖道:“也没怎么瘦。” 卢栩:“嗯,这次还行,多亏有上次进京的经验,我们准备得足,长途跋涉,一路上顶风冒雪的,也没生什么大病。” 颜君齐听不下去了,瞥他一眼,卢栩马上收起牢骚,坐正了几分。 贺承业早从家信中知道他不想来,只笑不作声。 颜君齐问道:“贺督军,我们初来乍到,对定北郡不熟,我路上听说苏大人似乎在卧虎关,不知是真是假?” 贺承业:“苏郡守在卧虎关养病,你若想拜访他,不妨明日过去。” 卢栩惊讶:“真病了?” 苏岭中可是定北郡的郡守,卧虎关以北才是定北郡的地盘,他一个郡守,什么病要到自己地盘外看,定北郡没大夫吗? 颜君齐:“咳。” 卢栩马上改口:“我们这次还带了不少药材,不知道苏大人是什么病,兴许能用上?” 贺承业示意无碍,但还是稍稍压低了些声音:“镇安县蛮人与百姓起了冲突,情况有些失控,苏大人前去协调,回程途中遇到狼群,他的马受惊失控,将苏大人摔下马,定北郡缺医少药,大夫怕救治不好,紧急把他送到卧虎关来了。” 颜君齐:“可有大碍?” 贺承业摇摇头,“人已经醒了些日子了,只是受惊过度,时不时会发烧,若你们带的药充足,明日不妨问问军医能不能用得到。” 颜君齐:“好,明日一早我便过去。” 卢栩却听得心沉沉的。 苏岭中可是郡守,在定北郡摔伤了,竟然要到卧虎关来治病。 那北庭县状况得是什么样? 贺承业:“卢兄弟,正巧我有些事要同你商量。” 卢栩回神,“嗯?哦,什么事?” 贺承业:“你从京中送来的那些东西……” 卢栩当他是嫌弃占地方,马上道:“等我们安顿好,我马上就运走。” 贺承业:“不,我是想问问你是否运了许多粮食和油盐过来?” 卢栩:“嗯?” 卢栩拒绝三连:“我带的都是我们自己的口粮!” 贺承业失笑:“你们三人何时才能把那么多粮食吃完?” 卢栩:“我们到了北庭县还得养官差衙役护院师爷杂役呢。” 大岐给吏员薪资有限,超出的得地方官自己解决,卢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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