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几名将士定定地看着掉落在地的横刀,仿佛在确认刚才那一幕是不是幻觉。 江岑溪又道:“若是国泰民安,圣人怎会大费周折派你们这些最信任的将士,来我蜀地请小道出山?想来若还有其他的法子,不被逼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已经到了危急关头,你们却在此横加阻拦,还真是一群蠢货。” 李承瑞收起惊讶的神色,回答道:“我们……自然要认真办事,请出真正有实力的仙师,国家危难,不容有片刻怠慢。” 语气已经客气了不少。 “你们这些人颇不讲道理,都是哪里需要驱邪避祸我们道家才会前去,可最后却说我们道人会带来不祥。若我们去得慢了,又骂我们不济世度人。现在我们愿意出手了,还以貌取人,觉得我实力不成。” 李承瑞继续解释:“我等也是认真办事,并非观中弟子,不知道长们的实力,只想请一位经验丰富的。道长年纪尚轻,自然……” 江岑溪这个总是臭着一张脸的年轻女冠,看起来自然不如皓首苍颜的道士有说服力。 独孤贺看起来都比江岑溪更加像个经验丰富的老道士。 江岑溪打量着他,只是随意的几眼,便道:“我瞧着你是将士,你们征战前尚且要熟悉地势以及对方将领的作战风格再出兵。如今见到我却只因我年轻,便妄断我没有经验?若是尔等依旧不服,可以将刀捡起来,我可以打到你们服为止。” “……”李承瑞竟然一时无言,甚至脖颈都跟着有了些许涨红。 他没有底气再质疑,毕竟他与江岑溪仅仅过了一招,便知其实力不凡。 上一次产生这种被一击制住的挫败感,还是在他幼时初习武时姐姐给他带来的。 对于他来说,他已经是江岑溪的手下败将,再捡起刀挑战也是自取其辱。 独孤贺站于一侧,瞧着他应该打圆场了,便一脸和善笑容地走过来:“小将军还请放心,我同样是关心国家安危的人,也知道小师祖的实力,她是最优的选择之一,这一点毋庸置疑。” “嗯。”李承瑞竟然没办法再说什么。 江岑溪道:“既然没有其他问题了,你们几个带着这些法具先行去往长安,我带着刘……我带着徒孙边沿途解决祸乱,边赶往长安。” 李承瑞自然是不愿意的:“不可,我们需要保护你们的安全。” “你们保护我的安全?”江岑溪睨了他一眼。 五个人竟然同时窘迫起来,想他们平日里那般威风,何时这般无措过? “我看你们几个心烦,便不和你们同行了。”江岑溪摆了摆手,仿佛在轰赶蝇虫,随后和独孤贺并肩下了峭壁。 这种陡峭的山壁,他们二人竟然也下得极为轻松。 “小将军,这……”莫辛凡有些慌乱,这根本不合规矩。 “……”李承瑞一言不发,最后只能转头去看那些法具,“先等马车上来,我们护送法具下山。” * 独孤贺这一路都很开心,随意提起:“我能否回观中看看?” 江岑溪却拒绝了:“这次事态紧急,我们需要立即出发,待完成任务你送我回来时,你可以在观中多住几日。” “这倒也是。” 江岑溪突兀地一扬眉:“刚才我可有气度?” “非常威风。”独孤贺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之意。 “多一刻钟我都装不下去,赶紧走,离他们远些,不然我容易在门前便和他们打起来,那样的话师父来抓我可就更快了。那小子也有一把子力气,刚才那一招振得我手到现在都有些麻,好在没出错。” 江岑溪说着甩了甩手,陵霄观都少见这般让她都手麻的人。 她在出招前使了些小手段,为的就是让这几个人少啰嗦,立即闭嘴,她懒得与人废话。 碍于在观门口她不好出手,不然真容易今日便闹得不可开交。 独孤贺回答她:“李小将军可是军中难得的高手。” “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用那种眼神看过我,还有那个傻大个,敢叫我黄毛丫头?我抽他都是给他脸了。” 江岑溪之前那一下还真是故意的。 这位小祖宗一向有仇当场就报,被人不屑地打量,还当面质疑她的实力,她今日对李承瑞的惩戒还真算是轻的。 第3章 看到李承瑞翘起的兰花指,只觉得眼前一黑…… 独孤贺跟着江岑溪下山途中,心中已然安定了不少。 天地朗朗,水绿山青,如胸腔中的澎湃的心情一样广阔豁达。 他知道,小师祖的确是最优的选择。 其他师祖、师叔多心思深沉,旁人难以看透,他跟在其身边,难免要挖空心思猜测其的意思。 小师祖却不一样,她虽性情暴躁,却因为鲜少出山,心思最为单纯。 而且她资质极佳,道法造诣在陵霄观大部分修者之上,甚至超越她多位师兄,不然她也不会成为老天师破例收徒第一人。 性格不好,也得观中众人尊重,没点实力可行不通。 实力强,真的碰到问题也会努力解决,还是最嘴硬心软的性子,只要顺着她的性子,反而是最好相处的一位。 最重要的是,若是小师祖都没办法解决,她再回去搬的救兵恐怕是她的众多师兄一同,甚至是老天师亲临! 真的到了危急关头,陵霄观众道全部出山都有可能。 走得远些了,江岑溪才问道:“途中有什么安排?” “徒孙在来时途中便在观察此事了,一路上寻了不少不错的馆子,保证在不耽误降妖除魔的同时带您吃个够。” 江岑溪听了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我最近在修炼的关键时刻,需吃清淡素食。” “小师祖只是舟车劳顿之时稍有休息,待到疲乏过去,自然会继续抓紧修炼。” 江岑溪一想也是,当即散了不少的戾气,满意地道:“难怪这群小辈里我最喜欢你,你果然懂我。” “也是小师祖抬举,给了我孝敬的机会。” 江岑溪毫不在意,问了其他的问题:“我如今应该叫你什么?刘贺,还是独孤贺?抑或者国师?” “哎哟,小师祖您可折煞我了!”独孤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刘贺这个名字听着不够仙气飘飘,当时徒孙想着不留真实姓名,便自报名字叫独孤贺,毕竟刘姓和独孤姓千百年前是一家!没想到……最后我还是被留在了圣人身边,这名字……也就……” 只能继续沿用了。 名字而已,江岑溪不甚在意,倒是比较气恼其他的。 “那一群小辈对你态度那般差,你还容着他们?!” 她是最为护短的性子,见这几个小子对独孤贺的态度极不尊重,颇有些气恼,刚才也是故意顺便收拾了。 “说来也不怪他们。”独孤贺说着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我的微末道行您也知道,师父也是见我再难有所精进,便让我出观云游,其中含义我也知晓,我留在观中也没有什么益处了。 “可我到了外界,却发现我这个观中资质最差的弟子,竟然也成了高人。我跟着圣人初期靠着师父给的符箓、法具,以及一些理论知识,的确做了几件大事。 “可后来符箓用尽了,我自身又没太多实力,后几年便再难维持。其间几次辞官,圣人都苦苦挽留,总有让我感动的法子,我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李小将军长年在外保家卫国,近两年才回长安,回来时正是我江郎才尽之时,看到的都是我苦撑的花把式,会质疑我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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