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了,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坐等打脸。 ——坐等打脸+10086,某些琵琶精的粉丝,记得回来道歉。 网友们各大平台吃瓜吃的如火如荼。 彩排现场,乔曦将惊呆的下巴合上,看了眼同样吃惊的秦阳和杜敏,问道:“这是秋长歌?” 这TM的能是秋长歌?这女人是要卷死娱乐圈吗?就问她到底不会什么?这显得她之前在群里说的话很呆哎,嘤! 秦阳点头,哭了:“可能这就是学神吧。” 衡音笑嘻嘻:“我就说先相信吧,姐姐能让别人骑到她的头上?绝不可能!你们跟我一样无脑相信就行啦。” 杜敏揉了揉眼睛,喜的直搓手! 宋星河淡淡微笑,低低说道:“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你们不懂真正的秋长歌。” 乔曦没听清楚,回头问道:“宋少,你说什么?” 宋星河笑容微敛:“没说什么,你们很幸运。” 能和她做朋友,真的很幸运,她从来不交朋友的。 众人一头雾水,见民族乐器的彩排结束,台上琵琶精脸气的隐隐扭曲,顿将宋星河的话抛在脑后,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这才是彩排,等到春晚,才是公开处刑! 第135章 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 长歌一曲古筝弹完,垂眼沉默良久,那些压抑的情绪都尽数在这首曲子里释放。 梁导:“小秋,你这首古筝叫什么名字?之前统计时没报曲名。” 长歌:“铁马冰河。” 梁导张了张口,有些哑然,讪讪笑道:“年轻人就是霸气,弹的曲子名字都这么霸气。” 没听说过,但是不妨碍好听。秋长歌算是近些年来娱乐圈最特殊的一个存在,意外爆红,然后没有签任何公司,大红大紫之后,依旧能抵得住名利诱惑,想营业就营业,不想营业就人间蒸发,每次开盲盒都会有不一样的惊喜。 梁导已经开始琢磨下一部的女主就选她了,就是不知道秋长歌接不接他的电影。 别的明星是挤破头想拍他的电影,但是秋长歌真不好说,这小姑娘跟娱乐圈所有人都不一样,有种凌驾于圈子的错觉。 梁导想到自己听到的小道消息,据说京圈顶级豪门都跟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顿时又暗暗点头,秋长歌确实是娱乐圈打工人不一样。 彩排一遍过。 长歌下台就见衡音和乔曦兴高采烈地围上来。 衡音浮夸地吹着彩虹屁:“哇,姐姐好棒。” “琵琶精脸都绿了,嘻嘻。”最后一句压低到只有三个人能听见。 乔曦眉飞色舞:“可不是,一个小网红,天天碰瓷这个碰瓷那个,还想踩着娱乐圈双美上位,做梦呢。” 长歌:“你们不用彩排?” “草,给忘记这事了。” “我得去背歌词了。” 长歌见她们两慌不迭地去准备彩排,勾了勾唇,正要回家,就见广蓓抱着自己的琵琶,脸色不善地走过来,用琵琶撞了她一下:“秋长歌,刚才你弹奏的古筝是台里准备的吧,你连自己的古筝都没有吗?” “乐器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生命,你连这点都不知道吗?” 广蓓内心气炸,牛逼吹出去了,营销通稿花大价钱买了,结果发不出去,她弹了二十多年的琵琶,竟然被一个娱乐圈的戏子给压了下去,说出去简直是音乐界的奇耻大辱。 这些明星有什么可拽的,不就是公司包装出来赚钱的商品吗?日赚208万也是商品,背后不知道有多污糟呢,根本就不配碰乐器。等她跟干爹吹吹枕边风,一定把秋长歌换掉。 哼,她干爹可是台长,梁导也得给干爹面子,秋长歌一个戏子算什么。 长歌眼眸眯起,似笑非笑道:“抱歉,你叫什么来着?如果想找你的台长干爹换掉我,就要抓紧时间了,还有,乐器中,我古筝弹的最差。” 围观群众眼睛一亮,一副吃到了大瓜的表情,好家伙,原来台长是琵琶精的干爹,难怪她这两年营销那么厉害,敢跟顶流秋长歌叫板。 音乐圈的也这么名利吗? 广蓓脸色骤变,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索性撕到底,不然等真的上了春晚,她的琵琶曲被秋长歌的古筝压制,被圈内群嘲更不能忍。 她伸手去拉秋长歌,长歌身形一闪,后退一步,然后就见她跌坐在地上,琵琶磕坏了一角。 广蓓哭诉道:“秋长歌,你干嘛绊我,这琵琶是宋代的珍品,通体都是紫檀木打造,制造工艺已经失传,就算你气恼我,也不该摔故意坏我的琵琶。” 彩排现场灯光暗,围观群众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广蓓摔倒在地,传说中的宋代琵琶已经磕在了地上,顿时全都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有看清吗?到底是怎么摔倒的?” “现场又乱又暗,鬼才看得清,不过这琵琶要是真是宋朝的珍品,那秋长歌就惨了。” “如果台长真的是广蓓的干爹,那秋长歌就大惨特惨,真的会被换掉吧。” “不能够吧,秋长歌可是圈内顶流了,随便爆出去,网友的唾液都能淹死广蓓。” “就怕爆不出去。” 众人意味深长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说到底都是资本的博弈,明星人气再高,都干不过资本。 众人同情地看了一眼秋长歌。 长歌垂眼看着还在演戏的广蓓,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琵琶是现代仿制的,用的虽然是上等的紫檀木和螺钿镶嵌的工艺,不过用的螺钿差了点,痕迹还很新,没有岁月沉淀的珠光美感。 还有,刚才是你自己摔倒的,台下光线虽然暗,不过有这么多台摄影机,需要我们回看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她声音冷淡,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的琵琶只有技巧毫无感情,若是沉迷于名利,早晚有一天就连技巧都会生疏,泯然于众。” 广蓓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愤然起身,抱起自己的琵琶,冷笑道:“秋长歌,你给我等着!” 说完便怒气冲冲地走了。 长歌勾了勾唇,不听劝的人,一般都会栽跟头。 她径自出了彩排现场回家遛狗,半天不见,突然想念家里的小毛球,也不知道它有没有闯祸。 秋长歌一走,现场顿时炸了。 ——靠靠靠,秋长歌太飒了吧,以前看综艺真人秀,以为有演的成分,今天现场看她怼广蓓真的好爽啊。 ——笑死,广蓓的琵琶竟然是仿制品,我记得她以前专门直播显摆她的琵琶吧,说是宋代孤品,结果被秋长歌一眼戳穿,我要是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条理清晰,遇事冷静,说话有理有据,爱了爱了,彻底被秋长歌圈粉了。 ——不过得罪了广蓓,不知道有没有后续,不会被报复吧。 ——你们没吃过秋长歌的背景瓜吗?听说她虽然出身草根,但是性格圈粉,长得又美,对男人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京圈好多顶级豪门子弟在追她,广蓓也不敢真报复她吧。 ——这个瓜我吃过,说她前夫来头很大,一直拖着不肯跟秋长歌离婚,广蓓要是真的敢报复秋长歌,绝对会踢到铁板。 ——坐等后续,嘻嘻。 众人吃完瓜,心满意足地离开。 当天晚上,一个不起眼的营销号发了一条八卦:春晚彩排现场,某顶流耍大牌故意摔坏了别人的乐器,有权有势就是了不起。 这条八卦很快就引起了热议,然后评论区有人扒出来耍大牌的是秋长歌,被摔坏乐器的是网红琵琶手广蓓。 这一下广蓓和秋长歌的超话全都炸了。 广蓓的粉丝涌进秋长歌的超话开始攻击怒骂,让秋长歌道歉,超话粉丝一脸懵逼,发生了什么?白天她们还在别人家的微薄吃瓜,晚上就轮到她们自家了? ——神马情况,刚来,有姐妹科普发生了什么吗?还有这些到底是谁家的粉丝,属狗的吗?见人就咬? ——好像是一个网红的粉丝,有营销号说女鹅摔坏了这个网红的琵琶,还是什么宋代孤品,然后粉丝就来屠戮超话了。 ——??? ——我们是懒,不是死了!干她Y的。 超话粉丝群情激动起来,然后全都出来干活,一连闲了几个月,真当她们是吃素的,于是不到半小时,神通广大的粉丝就扒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写了小作文发在了广场上。 ——有图有真相,营销号的通稿是买的。 ——秋长歌摔某网红的琵琶是假,某网红碰瓷是真! ——某网红的琵琶不是宋代孤品,是仿制品! ——某网红靠不正当手段上位,抢了春晚原定的琵琶手名额。 这一下全网炸了,广蓓的粉丝全军覆灭,被喷到退网,世界清净。秋长歌在家里撸小狗子,等知道这件事情时,事情都已经平息了。 小群里,满屏幕的问号。 乔曦:@秋长歌,你家粉丝怎么这么牛?打假专家吗?就连琵琶精在哪里定制的琵琶都扒了出来?简直笑死我了。 秦阳:哈哈哈,基操勿牛!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衡音:举手,有一个问题,这样会不会给琵琶精带一波热度?琵琶精的微博粉丝好像在暴涨。 易南梦:我听说圈内很多人会给自己买黑热搜,反向营销。 乔曦:草,这女的真的好茶!什么来头? 宋星河:是某台长的小情人。 乔曦:?对不起,打扰了! 宋星河:已经封杀了。春晚的名额也还给了之前定下的琵琶手。 秦阳:宋哥?你这是什么速度? 乔曦:宋少,现在抱你的大腿还来得及吗?嘤嘤嘤! 衡音:草,社会我宋哥,人狠话不多,笔芯哒。 宋星河看着群里的彩虹屁,沉默许久,打字道:不是我,是陆西泽。 他打电话过去时,广蓓已经被全网封杀了,据说此刻已经被人赶出了豪宅,在门口哭着不肯走呢。 陆西泽的势力增长比他想象的还要迅猛,听说这段时间他拜访了不少帝都豪门,不是拜山而是讨债,现在整个豪门圈闻陆色变,等他在帝都站稳脚跟,也许就会暴露他真正的野心,陆西泽要的从来就不是权势,而是长歌!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的岁月静好都是日后的山雨欲来。 乔曦:前夫哥?!我真的好好奇,秋长歌这个商业联姻的老公,真的又帅又有钱吗?竟然第一时间出来护妻,好甜,对不起,我要爬墙了。 衡音:曦姐,你之前不是这样的,说好的我们一起站傅医生呢? 乔曦:(* ̄rǒ ̄) 宋星河:@秋长歌,陆西泽是以你先生的名义处理的这件事情。 长歌正在撸着小毛球,看到这句话,轻轻皱起眉尖,垂眼将陆西泽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她斟酌良久,正要打字时,对方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陆西泽:秋明生在狱中吐出了一些事情,你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做个DNA比对! 长歌瞳孔一缩。 见她没有回复,陆西泽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声音沙哑低沉,低低唤道:“长歌?” 那两字极轻,似是在心底咀嚼良久,克制住所有的暗涌,最后以一种寻常的口吻说出。 长歌:“嗯。” 她声音越发淡漠,无论是对陆西泽还是宋星河,内心都冷硬如石。 电话里一片沉默,陆西泽声音越发低沉:“秋明生极有可能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他在狱中吐露,你是弃婴,当年他犯事之后,为了掩盖行踪,这才收养了你,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抱着婴儿的父亲会是买凶杀人的肇事司机。 长歌,你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长歌眼眸半眯:“这事我自己会去查,陆西泽,既然我跟秋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们这段婚姻也该结束了。” 陆西泽闻言,猛然攥紧电话,眉眼间的阴鸷和疯狂犹如乌云黑沉沉地压下来,他克制着情绪,看着外面黑沉的深夜,一字一顿道:“你就那么想跟我离婚?是因为傅怀瑾吗? 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跟你在一起!” 长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西泽眼角赤红,深呼吸道:“日后你总会知道,我这边还有会议,回头再说!” 陆西泽说完径自挂了电话,用力握紧手机,青筋毕露。 “陆总,今天的会议结束了。”文理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低声提醒道,“您这些天日夜加班,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今天还是早些休息吧。” 陆总再硬扛下去,他怕他身体会垮。 陆西泽目光深沉:“文理,你有过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文理怔住,他们这些智囊团大学没毕业就跟了陆总,当年就年入百万美金,要说心心念念的东西,好像真的没有。 陆总说的是秋长歌吗?只有提到秋长歌的时候,陆总才会变的不一样,不像是无情的工作机器,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这段时间陆总变得越发深沉威严,有时候就连他都猜不透陆总的心思,就像是一潭古井,深不见底,让人心生敬畏。 “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陆西泽闭眼,掩住眼底最深的欲念,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在帝都站稳脚跟,恢复随家的往日荣光,欠他们随家的债,他要一一收回来,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得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东西。 第136章 心情因她喜而喜,因她悲而悲 长歌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若有所思地眯眼,陆西泽的话意有所指。 前世的事情真的是穆青衣所为吗? “汪汪汪……” 小狗子舔着她的指尖,卖萌地叫着,她摸着它的小狗头,低低地说道:“没事儿。” 微信群里,乔曦等人还在好奇陆西泽的身份背景,杜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长歌,刚刘台长打了电话过来,说想亲自跟你说明一下广蓓的事情。咱给电话吗?” 杜敏有些受宠若惊,这位级别不低,是实打实的领导,想要长歌的电话怎么会要不到,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情跟长歌搭上线,意在她身后的人。 没来帝都前,她接触的都是一些爱豆制片人和导演,连大导演都接触不到,来了帝都之后,就连这种级别的领导都能接触到,说实话,杜敏内心很慌。 “长歌,这位是领导,咱们怎么办?” 长歌眯眼:“不用理会,这事就当从头到尾不知道。” 杜敏结巴了一下:“真,真不用理会?会不会得罪人?” 她们真的没背景后台啊!害怕! 长歌撸着小狗头,垂眼淡漠地说道:“京圈这种地方,一道雷劈下来都能劈倒一片领导,今日理会了这个,明日还得理会那个,咱又不从政,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 有,有道理! 杜敏:“那,我回个电话,就说都是误会?” “敏姐,我有跟你说过陆西泽的身份吗?” “陆总不是那个SJ的创始人吗?” “陆西泽本姓随,随家以前是京圈豪门之一,跟傅家、徐家是一个级别的,在外人眼中,我跟陆西泽还没有离婚,所以。”长歌眯眼,声音顿了顿,“无论来了什么领导,你都不用慌。 出了事情,有陆西泽兜底。” 所以,杜敏根本不需要害怕会得罪人,因为她得罪的起。这也是陆西泽那点微末的作用了! 杜敏呆了呆,草,陆总家世这么牛逼?是京圈的顶级豪门之一,长歌竟然还想着跟陆总离婚? “好的,我知道了,长歌,你早点休息,以后我知道怎么做。” 杜敏挂完电话,过了许久才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雾草”声,捶着床土拨鼠尖叫,她到底带的是什么艺人啊? 这么大的事情长歌竟然到现在才说?她怎么感觉长歌比陆总还要牛逼! 杜敏呆滞地爬起来,翻看着现在的朋友圈和各方联络人,都是顶奢品牌和各种大导演、领导和豪门子弟。半年前她还在各种跑剧组,每天都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中内耗自己,还想着退圈找个老实的中年男人嫁了。 这一切都从她给秋长歌发了那条私信开始,人生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杜敏给刘台长的助理回了一个电话,不卑不亢,对方丝毫没有不悦,态度甚至称得上热情,挂完电话,她久久回不了神,突然意识到,长歌是她生命中的贵人吧。 她要努力提升自己的眼界和境界,才能跟得上长歌的步伐。 * 广蓓的事情当天晚上就平息,营销号封号,广蓓的微博账号都被封了,完全发不了声,相关信息都被删除干净。 从头到尾秋长歌对这件事情都没有回应,依旧保持着人间蒸发的状态。 与此同时,春晚的节目单悄无声息地发了出来,眼尖的网友发现民族乐器节目里,已经没有了广蓓的名字,由另一位有名的乐器大师取代。 这份名单就是官方的态度。 粉丝们普天同庆,娱乐圈则震惊,秋长歌的出身早就被扒的干干净净,她就是草根出身,爸妈还在狱中蹲着呢,还在跟前夫闹离婚,怎么能干得倒有后台的琵琶精? ——好像说她前夫身份不一般,是个大佬,一直不肯跟她离婚。 ——前夫的瓜我也吃到了,不过我觉得秋长歌是本身气运太强了,最红的时候低调退出综艺,然后沉寂拍戏,现在口碑有了,作品有了,地位也稳了,路人缘还好,她的爆红经历堪称娱乐圈奇迹。 众人琢磨着,确实是这么一回事,秋长歌虽然一夜爆红,但是人是凭着真本事上交无数宝藏红的,而且在最招人眼红的时候低调退出综艺录制,去拍电视剧,沉寂数月,没有任何营销,赚足了口碑和好感,等作品爆的时候,大家只会觉得这是她该得的。 她走的每一步都恰到好处,就连他们圈内人也嫉妒不起来。 ——听说乔曦都成了秋长歌的迷妹!这是真有人格魅力啊。 ——我听说宋影帝为了追她,想退圈回去继承家业,秋长歌也没吃回头草。 ——秋长歌拿的是什么绝世大女主剧本,大佬前夫哥不要,顶流影帝不要,收割一片迷弟迷妹,简直是大女主之光,好爽啊。 ——恋爱脑都去挖野菜,想为哪个男人发疯的时候,学学人秋长歌! ——琵琶精还想踩着秋长歌上位,只能说自作自受。 ——只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圈内人一阵唏嘘,然后得出的结论是,得罪谁都不能得罪秋长歌,这位虽然是草根出身,但是人格魅力太强,后面站着一群大佬。 * 年关将近,夜里突然就下起了雪。长歌半夜惊醒时,才发现窗户没关,屋内开着暖气,温暖如春,只有雪花一片片地飘下来。 她起身关着窗户,就见小狗子被她惊醒,从小毯子里探出毛茸茸的小脑袋。 她摸着它的脑袋,让小家伙继续睡,然后就见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很快就暗下去。 傅怀瑾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天气预报说,夜间会有大雪,还有,发生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长歌看着对方正在输入,最终取消输入。 她垂眼,打了一个语音电话过去。 傅怀瑾惊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长歌,你还没睡?” “被外面的雪吵醒了。”她靠在床上,声音沙哑,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狗子。 “抱歉,我刚知道国内发生的事情,想着你心情应该不太好,才给你发了一条信息,没想着吵醒你。”傅怀瑾声音温润,给她发了两张照片,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追在车后面奔跑的草原豹。 这里的环境比他想象的要恶劣,对女性的迫害更深,医疗各方面都极其落后,无数的人间惨剧在发生,他都无能无力,只能尽力地减轻这些女人的痛楚。 每每看到这些被迫害而不自知的女性,他就不能自己地想到长歌,一个被爱和温暖呵护长大的女孩子,大多都会像衡音那样天真可爱,他的长歌是经历了多少伤害,才养成了现在这样凉薄的性格? 他庆幸她凉薄而清醒,却又心疼她如此凉薄而清醒。 “长歌。”傅怀瑾声音微哑,“你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 愿望?长歌看向窗外的雪花,目光幽深如墨,淡淡开口:“没有,都实现了。” 仇敌尽数暴毙,尸骨都找不到了,她恨的,爱的,都已经湮灭成灰了。唯一的心愿大概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死在了谁的手上,好给他立个长生牌,清明寒食的时候,上柱香,告诉对方,她如今依旧活的好好的,让他死不瞑目。 她便是这样睚眦必报,心肠狠毒的女人。所以,傅怀瑾,可千万不要背叛她。 “那我们互相帮对方实现个愿望吧,你的愿望可以等你想到了告诉我。”傅怀瑾错愕之后,很快就微笑道,“我的愿望是希望长歌和小毛球每天都很快乐。” “汪汪汪~”听到自己的声音,小狗子欢快地从小毯子里探出狗头,一秒满血复活。 长歌将它的小狗头按回去,低声说道:“睡觉!” 小狗子马上躺平,假装睡着。 长歌被逗乐,心情莫名好了一些,说道:“傅怀瑾,你对所有人都这样温暖?” “才不是,小叔可不是中央空调,他只对你和花草树木温暖,对我们都像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他上辈子欠你的,我们这辈子欠他的。”傅和玉飞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随即惨叫一声,跑远了。 长歌笑容微敛,挂了电话。 傅怀瑾看着挂断的电话,神情微黯,心陡然沉了下去。她一贯如此,每当他靠近一点长歌就会比之前更冷漠一点,拒绝着所有人的接近。 可她却同意和陆西泽结婚,长歌更喜欢陆西泽吧。 傅怀瑾多年来心如止水的心境被打破,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情因她喜而喜,因她悲而悲,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傅怀瑾攥紧手腕上的佛珠,闭眼默念着经文,将所有的心绪起伏尽数压下去。 挂断电话之后,雪越下越大,长歌看着落雪迷迷糊糊中睡着,梦里都是药的苦味,夹杂着清凉膏的味道。 宫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帘帐外传来。 “穆郎君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殿下,日日都睡在外殿,这门亲事是真的成了吧?” “难说,听说摄政王大人这个月已经连斩了三位请旨的言官,宫里的人各个都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就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 “那摄政王大人为何不娶咱们殿下?” “嘘,你知道什么,不是摄政王不想娶,是殿下不想嫁,有次我守在外殿,亲耳听到的。” 伤口的地方又开始发痒,她伸手想要挠,然后就听到穆青衣温润的声音:“你们下去吧,后半夜我来守,还有,以后别在行宫说这些,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两个守夜的宫人吓的瑟瑟发抖,退出殿外。 她睁开眼睛,就见穆家郎君掀开帘帐进来,依旧是清俊雅致的翩翩公子,眉眼如山水墨画,素衣透着风雅,跟朝堂上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截然不同,自有风骨,唯有腰间系着的青铜小钟,透露着他师从道家的身份。 第137章 初见如清风,再见如深渊 她眯眼看着进来的穆青衣,翻身牵动伤口,眉尖一皱。 “殿下伤口又疼了吗?”穆青衣近到床榻前,俯身低低说道,“我给殿下换个药,伤口正在结痂,不能挠,换药会缓解不适感。” 她没说话,半伏在床榻上,看着这位清风明月一般的郎君半跪在榻前,替她宽下轻薄的外裳,露出背上的伤口 雪白的肌肤上有一道三寸长的刀伤,无比狰狞。 穆青衣的动作十分的轻柔,换药的手法比宫人要轻,她几乎感觉不到疼痛感。 “殿下如果疼,就吭声,我动作轻一点。” 内殿的烛火昏暗,夜风拂过廊下,窗外的宫灯烛火摇曳,树叶婆娑做响,对方靠的极近,她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清泉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檀香味,像极了深山隐居的道家弟子。 长歌看着他虎口处结痂的伤口,眼眸半阖,低低说道:“郎君为何要回盛都来,这里既没有隐世的名山和灵水,也没有隐居的名士,外面不好吗?为何要回来?” 暗卫传回的消息是,传言穆青衣出生时,守鹤道人给他写下了一道箴言,说他命中有一死劫,在盛都。所以穆家就算疼爱这位小郎君,只能忍痛送他离开盛都,多年来跟随守鹤道人修习道法,不入仕途,周游诸地。 以朝堂如今诡谲的局势,穆青衣留在盛都,早晚得死。 穆青衣浑身一震,低声说道:“外面有外面的好,盛都有盛都的好,心有山水,哪里都是隐居地。” 如果不回盛都,他大约永远都不会遇见桥头柳树下渴望一只兔子灯的小娘子,那时万千灯火,她独自一人站在人群寂静处,他便想摘下那盏灯,照亮她往后的路。 后来春雨廊下,寺庙山上,每一次遇见,他都不自觉地想靠近她,即使后来知道她是权倾朝野的监国帝姬,在他心里,她依旧是初见时的那个落寞的小娘子。 冰凉的手指落在肌肤上,陌生的异性气息侵袭,引起一丝战栗。她垂眼,低哑道:“郎君也是这样为其他的小娘子上药的吗?孤男寡女,肌肤相亲?” “青衣只为山间的野兔和受伤的雀鸟上过药。”对方声音含着一丝的笑意,“以前常居深山,不见人声,后来入世下山,也大多有医馆大夫,轮不到青衣这点医术班门弄斧。殿下可有失望?” 长歌:“……” “至于孤男寡女,肌肤相亲。”对方声音暗了暗,“我会为殿下负责的。” 长歌:“???” 她索性闭眼,不再言语。穆家郎君竟然如此巧言善辩,是她大意了。 穆青衣替她上好药,整好衣裳,将换下的纱布物品端出去,重新点了一根线香,然后进内殿来。 她睡的并不安稳,始终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守在床榻前的穆家郎君,依旧是清风明月的模样,好似那种炙热的视线只是她的错觉。 “殿下可是要喝水?” 她看了看体贴入微的郎君,点了点头,喝了水继续昏昏沉沉地睡去。 直到酷暑结束,她后背的伤口彻底好转,只留下一道浅粉的疤痕,萧霁连发了好几封书信,催促她回帝宫,小飞章也哭唧唧地写着书信,小小人儿刚学会写字,有些字还不会写,错误百出。 “阿姐,你何时回宫,飞章好想阿姐,太傅最近好严格……” 后面画着哭脸,然后流水账地写着他的日常,写的开心的地方就画笑脸,不开心的地方就画哭脸,最后索性用图画来代替书信,看的她哭笑不得。 她已经没有理由继续住在行宫,毕竟她没有秋墨衍那样厚脸皮,借故病重,常年避在温泉行宫。 她吩咐宫人打包行囊,然后去偏殿跟穆青衣辞别。她伤势好转之后,穆青衣便不再继续守夜,白日里若是她不传唤,也鲜少出现在她面前,是个极有分寸且知进退的人,满朝文武但凡有他的眼力劲,她也会少杀几个贪官。 穆青衣住的偏殿离她的主殿不远,隔了一座莲花湖,傍晚时分,夕阳落下,她打着团扇,打桥上过时,就见布衣斗笠的郎君坐在凉亭里钓鱼。 没一会儿就钓上了一尾活蹦乱跳的鱼,放入了鱼篓里。 夕阳的余晖撒在湖面上,金光点点,荷花已经凋谢,结出一个个翠绿的莲蓬,湖边停着一艘小木船,衣着朴素的郎君坐在湖边钓鱼,宁静且远离权利纷争,就如同梦里才会有的生活。 如果不是身在帝王家,没有入朝堂,她应该也会像寺庙上的那两位小娘子一样喜欢这样光风霁月的郎君吧,也会做着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的美梦,就此过一生。 可惜,走出这座行宫,依旧是刀光剑影的朝堂。前半生已毁,便无做梦的资格。 她走到凉亭,惊退了满湖的鱼儿。 穆青衣起身微笑道:“殿下可要采莲蓬?” 长歌拒绝的话僵在舌尖,然后点了点头,一刻钟之后,穆青衣划着小船,带着她去采湖上的莲蓬,小船驶进荷叶深处,满湖的碧叶和近在身边的莲蓬,她伸手摘了几个莲蓬,剥开一颗颗新鲜的莲子,如此剥了一堆。 穆青衣将她剥好的莲子装起来,温润笑道:“正好可以回去煮一锅莲子羹,等煮好,我送到你的房中。” 她淡淡说道:“今晚回宫。” 穆青衣唯一沉吟:“那我与殿下一起回去,等煮好再送朝华殿。” 长歌眼眸微深,她回宫,萧霁必会发难,穆青衣跟她回去,生死难料。 “也好,如此就拜托郎君了,等十月初十,我们便大婚。”长歌冲着他微微一笑。 穆青衣神情微怔,许久笑道:“这是我认识殿下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殿下笑,长歌,以后多笑笑。” 清风拂面,满湖莲叶摇曳,她坐在小船内,看着面前的谦谦君子,摘下手腕上的佛珠递给他:“这是幼年时,父皇送我护身的琉璃佛珠,是吐蕃国进贡的珍品,每颗佛珠上都雕刻有佛头,内刻六字大明咒。此物随我多年,如今赠与郎君,算是定亲之物。” 穆青衣看着一颗颗内敛光华的琉璃佛珠,低声说道:“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青衣必随身珍藏。” 长歌垂眼为他戴上佛珠,这佛珠她戴时有些大,戴在穆青衣的手腕上正正好。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他死,她的计划失败,他生,她还能博出一片天地,穆青衣的死劫,像是与她息息相关。 她突然想见一见传说中的守鹤道人。 “不知郎君可否代为引荐一下守鹤道人?” “师祖常年在外云游,不过之前写婚书时,师祖说会来观礼,我书信一封回道观即可。” 长歌微微一笑,与他返回岸上。 回帝宫时,已经夜深,她从车辇上下来时,就见幼帝哭唧唧地飞扑上来,抱着她的腿嚎道:“阿姐,你可算回来了,飞章以为阿姐不要我了。” 她瞥了一眼两排肃杀的铁甲卫,然后俯身摸着小飞章的脑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好像长胖了一点。” 飞章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控诉道:“瘦了瘦了好多,我的衣服都宽了,不信你问阿嬷。” 宫里的老嬷嬷上前来,笑道:“陛下日夜都盼着帝姬回来,伤心了好几回呢。” “就是就是。”幼帝委屈巴巴地点头,“今晚我要与阿姐一起睡。” 小家伙说着偷偷瞟了一眼后面黑沉沉的宫殿,眼底闪过一丝惧怕,下意识地黏了黏她。 长歌眼眸一深,看了看未点灯的朝华殿,淡淡吩咐道:“你们带穆郎君去偏殿休息,带陛下回自己的寝殿。” “我要与阿姐一起。” “今日殿下还未上药。”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说道。 穆青衣和幼帝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带陛下去寝殿。”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朝华殿内,宫人瑟瑟发抖地点上烛火,萧霁站在庭院内,面容俊美冰冷,满身肃杀之气。 “见过摄政王大人,大人这么晚还在朝华殿?”穆青衣上前来,温和谦逊地作揖,站在了她身前。 萧霁脸色越发冰冷,目光深沉地看向她,眼底积蓄着盛怒之色。 她抬眼,清冷冷一笑,知道他要与她算总账,只是他们之间一无婚约、二无媒妁之言,三无私定终身,又算的什么账? “穆郎君,今日还想要你穆家人跪在宫门外为你求情吗?还是说要拖着那些清贵的文官一起跪?” 穆青衣正要说话,她上前握住他的手,淡淡摇了摇头。 她与萧霁之间总要有个了结,这是外人无法插手的。 穆青衣见状,沉默数息,然后隐忍地伸手抱了抱她,低低地说道:“我就在偏殿,有事你喊我。” 长歌被他拥入了怀中,周身都被淡淡的檀香味笼罩,身子微僵,身侧传来宫人的抽气声。 穆青衣很快就松开她,带着幼帝退出朝华殿,铁甲卫也无声地退下。 朝华殿内,只剩下她和萧霁。 她看都没看萧霁,吩咐着宫人:“先沐浴更衣。” 一路回来,满是尘土,薄汗沾湿了内衫,十分的难受。 死刑犯上路前尚且吃顿饱饭,萧霁想兴师问罪,也得等她沐浴更衣,一身清爽再弄死她。 宫人们瑟瑟发抖地看着萧霁的脸色,然后去准备热水,点上熏香。 “殿下等会服个软,摄政王大人定然不会真的为难殿下的。” 她闭眼躺在浴池中,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宫人将她的长发绞干,萧霁已经等不及地进来,一言不发地将她从浴池里抱起来,替她穿上寝衣,抱着她进了内殿。 炙热的吻落下来,她别开脸,对方吻住她的脖子,沙哑道:“别动,长歌,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他宽大的大掌丈量着她的腰肢,低哑道:“瘦了一些。” “苦夏,没什么胃口。” 她淡淡开口,对方低低一笑,伸手拔掉她发间的碧玉匕首,丢弃在地上,抱着她沉沉睡去,没有兴师问罪,没有动怒和羞辱,甚至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只是抱着她睡去。 她被他勒在怀中透不过气,不耐烦地推他,萧霁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低低哄道:“别闹。” 声音又低又哑。 她冷笑一声,唤来宫人打开窗户,让夜风吹进来,又点上线香,就着烛火看着奏折。 离开帝宫这段时间,萧霁虽然会送奏折去行宫,不过大多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奏折,偶尔也会送来批复好的奏折来询问她的意见。 “你去偏殿告诉穆郎君,今晚的莲子羹就不用了,明日再用。”她吩咐宫人去偏殿,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穆青衣。 “是,殿下。”宫人不敢抬头,低声应着,去偏殿如实告知那位郎君,摄政王大人今日宿在朝华殿,不过殿下未睡,依旧在彻夜看奏折。 世人皆知殿下和摄政王大人关系匪浅,殿下又要嫁与这位穆郎君,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长歌批阅奏折到深夜,最后不知何时睡去,醒来时,萧霁已经不在,宫人为她梳妆时,看着她脖子上斑驳的吻痕,手有些抖:“殿下,需要用香粉遮一遮吗?您早上要与穆郎君一起用早膳。” “不用。”她看着铜镜里脖子上的吻痕,夏末时节,衣裳薄,遮不住,她肌肤嫩,稍稍用力就能留下痕迹,萧霁最是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各种印迹,想必是趁着她熟睡时故意留下的,想以此来逼退穆青衣。 偏偏她也想让穆青衣看到这一幕,想知道他的反应。她和萧霁的关系并不想瞒着他。 “殿下,穆郎君到了。” 长歌从屏风后出来,就见穆青衣捡起被弃在地上的碧玉匕首,匕首虽然是玉质却毫发无损。 她哑然,昨晚这碧玉匕首被萧霁随手丢了出去,她忘记捡回来了。 “我为殿下戴上吧。”穆青衣眉眼温润,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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