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就是觉得前面有人在等她。 是谁呢? 她忘了,不过看见就明白了。是他。 她忘了他的名字,但是记得这张脸。名字好像对他们来说算不上特别重要。他向她伸出手了,说要不要一起走啊?她搭上了,连走去哪儿也不想问了,只想问他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他歪着头思考,笑着说不重要。 她忽然想哭,感觉好像已经好久没见过他的笑,赶紧用脏兮兮的手把眼泪擦干净了,不想朦朦胧胧地看,想清楚一点,再清楚一点。 可是他忽然不笑了。 背后长出黑色的骨骼翅膀,头上也钻出两个山羊角,像圣经里的撒旦那样。 她害怕地退了一步。 他将眼睛眯细,滔滔不绝的疑问像波涛一样往她身上打。 怎么了,害怕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梦魇、是恶魔、是鬼,早就从天边堕落下来了,那双洁白的翅膀已经不属于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我妄图对抗上帝,从我想要凭一己之力将你洗礼,灼烧你的正义,抗拒魔盒降临。我还可以是谁? 可以是被鹰啄的普罗米修斯,可以是推石头的西西弗斯,可以是站在诸神对立面的任何一个不起眼的过客。 我为什么这样? 我身处地狱。 不是?你是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让你死。 她摇头,这个答案也不认可。 她哭着说不是这样的,我跑来明明是因为你在呼唤我,你根本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可你给了我希望啊。 他说,这样更残忍一点。 她还是不信,所以他扯着她的手腕走向她来时路,任她再哭再闹,不放手。 他说,我的经历你也要体会一遍。他说,我的痛苦你也要感受一次。怪物出现在她面前,越来越近。陌生的气息,越来越近。 距离越来越近。 安知一下惊醒,睁大眼,往后缩,顺手将枕头砸出去,“滚开,滚,别碰我,去死啊。” 枕头稳稳砸到阿姨脸上,算不上痛,却够吓人的。 一时停在床边,双手紧握,不知道该开口还是该走。 是来叫她吃饭的,她已经睡很久了,再不进食身体该受不了了。 安知与那道充满畏惧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回过神似的凑上去,头摇个不停,尽力牵起嘴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控制不了,你别告诉他好不好。”“ ” “我不想这样的,我...我的手不听使唤,我知道这样做不对。” 她颤颤巍巍地抓起阿姨衣摆,情绪更剧烈,又哭又笑多狰狞,“要不然你拿起来,你把那个枕头拿起来,砸向我,把我对你做的事也在我身上做一遍,我们就当作没发生,好不好。” 面前的人忽然腿软,跌到地面,头也不回地向后躲,一直到门前,坚决地走了。 只剩安知坐卧在床上,瞪着眼发呆,泪持续涌出来。 结果梦都是反的,她还是恶的代名词,一举一动都贯彻极个人主义。 即便有一个想法告诉她不能这样做,身体和语言却仍在下意识伤害。 每一个被这张脸吸引的人最终都会离开。被内里的腐烂越推越远,直至消亡。从未有人回头看。 因为只有一条命,薄得不行。 #101.飘雪样字 #101 有些东西一旦存在开端,就会持续下去。安知已经数不清有多久没见到边与颂了,但,差不多是从她第一次产生'如果当时换种作法'的思考开始,她近乎无法控制地在脑袋里猜想多种不一样的可能性。 而这些可能性大多都围绕窗纸被捅破的那一天。 如果当时她假装没看到,将对现实的恐慌掩藏。 也许不能掩藏得很好,但没关系,还有许多个借口可以找。 她最喜欢说谎,这简直与生俱来一样。 可以假装一只乖巧的绵羊,继续虚与委蛇的美好。 享受在他的温柔乡,反正亏欠对她而言并没那么重要。 然而例举完可能性后,她又咬着手将这些尽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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