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转了方向。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越野车重重撞向左侧的山体,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碎石崩裂飞溅。 池鱼紧紧攥着沈南风的衬衫,掌心全是冷汗,心脏在胸腔里撞出细碎的疼。 比起对死亡的恐惧,更让她心悸的是沈南风的拥抱。 原来在沈南风眼里,她的安危并不需要反复权衡,而是第一反应,是本能。 她曾以为,她与沈南风之间横亘的是无法逾越的深渊。 身份的对立,注定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 深渊一直都在,只是她困在深渊的迷雾里,没看到沈南风藏在波澜下的千万次泅渡。 沈南风缓缓放开池鱼,眼里满是关切与后怕,“没事了,别怕,别怕。” 他声线暗哑,掌心轻轻拍着池鱼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小兽,可自己的指尖却抖的不行。 池鱼望着沈南风眼里未散的惊慌,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她感觉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全身。 原来心动从来不是渐暖的春溪,而是山崩地裂时,沈南风怀里那口让她活下来的氧气。 “好像你比我更怕一点。” “我当然怕,你要是出事,我......” 沈南风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不敢想象那个结果。 “你怎样?”池鱼问。 沈南风抿着唇没答,眼里却笼罩了一层暗色。 池鱼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他高挺的鼻梁,声音轻的像春夜拂过窗沿的风。 “要是我死了,你会怎样?” 空气里浮动的尘埃好像都随着这句话慢了下来,整个车厢陷入一片死寂,只听得见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沈南风垂下眸子,眼睫在眼下投出墨色的阴影,掩住眼底的伤感。 许久,低哑的嗓音溢出唇齿,“你坟头草长到三寸的时候,我的应该也不会太矮。” 池鱼低头轻笑,手随心动,捧着沈南风的脸,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她吻的很深,时轻时重,就如前两天沈南风给她买的那支香草冰淇淋,清新甘甜的滋味充斥着两人的口腔。 这枚炙热的吻也深深刻在沈南风的记忆里,以至于他后来每次想起,都会泛起针扎般的心痛。 唇齿间溢出的热气裹着鼻音,池鱼勾着沈南风的脖子,额头相抵,“傻子。” 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活成并蒂的树,根须在地下缠成死结,枝叶要朝着太阳疯长到云里。 “再亲会儿。” 沈南风眼尾红的像浸了血的珊瑚,手掌扣着池鱼的后腰微微用力,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却在池鱼推他胸膛时松了力道。 池鱼的视线透过挡风玻璃,落在完全变形的越野车上,“先下去看看,人死透了没有。” - 月光下,汽油像是决堤的洪水哗啦啦淌了一地,滚滚浓烟不断地从破损车身上涌出,刺鼻的气味不断蔓延。 池鱼站在车旁,看着碎的不成样子的车身,看着慢慢瘪下去的安全气囊,看着坐在驾驶位,浑身是血,不知生死的林一。 眼里不自觉的染上阴暗情绪,周身气场仿佛寒冬腊月的荒原,笼着散不尽的萧索。 她抬手去拉车门,怎奈手掌刚触上去,灼痛感便让她收回了手,虎口处被烙出一道通红的印子。 车前身已经着火,时间紧迫,就在她重新将手探向门把手时,一只手却抢先一步握了上去。 皮肉烧焦的味道即使在浓烟中也清晰可闻。 沈南风吃痛,忍不住低吼一声。 他强忍着烫伤的灼痛,拼尽全力去拽变形的车门。 可不管他怎么用力,车门都始终卡在变形的车架里,只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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