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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了掌中宝。 废物一般。 “白裴趋, 若你不姓白, 你便一无是处!” “他娘的……” “啊——啊——” 窗外几声吵人的鸦鸣惊醒那眠浅的白裴趋, 他揉了揉眉心, 深吸口气, 坐起身来。 皎月当空,还极慈悲地捏了把碎银撒入他屋。只是那“太子”望月,眼底却尽是嫌恶。 “他娘的……” 白裴趋下了床,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 酒凉了。 他蹙起眉, 怒火攻心,抬手便要将那酒杯砸在桌上。但,夜太静了,他到底没干那扰人清梦的傻事。 喉结微微滚动,他空空咽了口唾沫, 觉得喉中实在干得厉害,然而他习惯了侍从随叫随到的日子,嘴一张却又默默闭上了。 他于是将冷酒倒入口中,恍惚思索着自己过的是什么浑浑噩噩的日子。 无人愿他安,无人祝他好。白地的纨绔公子们将手搭上他肩,笑嘻嘻地要拉他入秦楼楚馆, 他却一脚踹在登徒子身上,破口大骂。 因而连白地都没几个能说话的人。 他们总想看见他颓废的凄楚模样,但他偏是不遂他们愿。他活的虽说不上恣意潇洒,但足够狂妄,足够让那些欺辱自己的蜉蝣畜生,嫉妒得牙齿打颤! 白裴趋觉得精神了,冷哼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好巧!”,只听得顾於眠那惹人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白裴趋没搭理他,兀自向反方向走。 “裴趋等等我呀!” 顾於眠快步跟了上去,同他并肩而行,“我今日也要夜探长街,既是同行,便一起好了。” 白裴趋蹙起眉,他已经倦于去问顾於眠如何猜得到他要去哪里了,“你在我屋外等了多久?” “恰巧碰见罢了。” “顾於眠,”他冷冷地开了口,“你狐狸尾巴成日晃在外边,可要当心被人抓了砍掉。” 怎知顾於眠闻言却歪头一笑,“鲜有听见裴趋同我打哑迷呢!” “我没兴趣陪你玩。”白裴趋没看他,自顾自加快了脚步,“你不会还天真以为自己能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吧?” “自然不会。”顾於眠摇了摇头,像是在琢磨什么,他抬头望了望天,“我在了夙愿。” 白裴趋闻言却冷笑一声,“他娘的夙愿,你在学陆倾行?” 顾於眠笑而不语。他其实很惊讶,白裴趋比想象中的要更加敏锐。 “你学不来那傻子的,愈学还愈不像样了。” 顾於眠笑着垂下头,“教训得是。” “嘁……”白裴趋又冷哼一声,“你别把自己逼疯了,满肚子坏水,成日只知道算计,你还要不要自己了?” “什……么?” “我说,你他娘做自己吧!”白裴趋翻了个白眼,“自己都做不好,还学别人!?” 未曾想白裴趋短短一句话能令他一刹失神。 做自己? 他早就不属于自己了,当他耐不住疼将刀捅入陆倾行的身子的时候,当他怕死而选择弑友的时候,他就该想到了。 “喂!你发什么愣?”白裴趋见他没跟上,默默将脚步放慢来,怎知一回头却见他面色惨白,“怎么……我戳到你痛处了?” 顾於眠笑着摇摇头,“我觉得你说得对!” 白裴趋并不相信,他蹙着眉却也不问,只是自顾自地又开了口,“你知道我最恨谁吗?” “……岑夫人?”,这本是白家家事,顾於眠不该谈,然而他既这般问,顾於眠便也直说了。 “我最恨廉遂礼。” “廉公子?为何?” “假仁假义,虚伪,着实恶心。” “廉公子可非假仁假义者,裴趋。廉公子是实打实的大善人。” 四地有“双玉”,分别是百权的“渊清玉絜”严卿序以及渭于的“怀珠韫玉”廉遂礼,二人都是出了名的仁义君子,家国大义、天下苍生从来重于自身性命。 廉遂礼同许大公子许辞闲同龄,今年已有二十六了,也还未娶,今年族里方帮他牵了个好姻缘。 其实,廉遂礼生得好看且为人端方,说媒的早快把廉家门槛给踏平了,但廉遂礼及冠那年,廉家主却对外称要让廉遂礼自个选心上人作妻,一并拒了。 奈何廉遂礼心里满是苍生,并没有给红尘情|事空出位子来,因而廉公子也从未开口许过什么。一晃六年过去,廉家实在等不起了,前几月便同当地的大家闺秀订了婚事,婚期就定在明年仲夏。 婚期啊…… “喂!你发什么愣!?” “啊,没什么……”,顾於眠如梦初醒,他摇摇头,又将灿烂笑脸送给了白裴趋。 “我先前也恨你,但……”白裴趋扫了他一眼,“我当初还真可笑……” 可是看出我真假仁假义了? 顾於眠耸耸肩,“敢情你是恨上了正人君子?那卿序、若讱他们……” “廉遂礼不一样,他满身戾气,不像好人……也不是……分明虚伪至极,四地偏要给他冠美名,也不看看他究竟什么样……” 白裴趋说得语无伦次,顾於眠却听得明明白白。 他是恨同样生得傲骨的廉遂礼独得美名赞誉,而他却被世人骂得难听。 “怀珠韫玉”廉遂礼,而他却是“十里火燎”。 他恨自己像滩烂泥一样被世人唾弃,而廉遂礼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独得君子美名。 他和廉遂礼是十五族里的两个极端,一个满身清正,一个跋扈恣睢;一个正人君子明月清风,一个纨绔子弟杀人不眨眼。 分明他没杀过无辜之人,也想过济苍生,分明他也有正气…… 只是白裴趋突地变了语气,“我恨他当年打我骂我。我迟早把挨的棍子鞭子从他身上找回来。” 我迟早把他拉下神坛,沾一身泥。 “裴趋,你也不是很清醒呢!”,顾於眠笑道。 谁曾想白裴趋瞪了他一眼,开口道:“你他娘是不是和严卿序搞上了?” “啊?这夜里怎如此黑,裴趋可千万当心脚下!”顾於眠扶住白裴趋的臂膀,突地往自己身边一扯,“没事没事,一块小石子。” “说起来,这城夜里还真静呐!” “顾於眠……” “嗯?昭安这会睡得应是很死呢!”,顾於眠几步跑开。 “你别给我装傻,我问你正事呢!” “是!”顾於眠本离他已有几步远,这会回过身来,字字清晰,“我们光明正大,不怕人知。” 白裴趋没料到顾於眠会承认,惊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们……真他娘的……” “嗯?” “严卿序他真狗屁不知!” “什么?” “他就看上你脸了吧?就你这恶心性子,表里不一!” “嗯?多谢裴趋夸奖!我先前还觉得自己生得一副恶人样呢,你这么一说我倒放心多了!” “什么?你……你……”,白裴趋气得大骂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谁比谁更无赖,顾於眠就没输过。 ------------------------------------- 晚夜晦暗,街上清风扫尘,翻滚着打卷的破布、烂菜沾了污浊贴地乱飞。 说是夜探长街,两人心底都清楚要去探的人是谁。遑论这大街上昏暗得很,自夜游起,百姓都不喜出门,连屋内火烛都熄了个干净,生怕招来什么亡魂鬼怪。 只是愈是这般,愈显得城中寂寥。落叶知秋至,狸奴豺狼偏还趁着这难得的时机在街上乱窜,灰扑扑的尘土飞扬,倒像个死城。 两人轻功几步跃上府邸屋檐,躲过那些巡逻的侍卫便冲着还点着烛的客堂屋顶跑。二人动静极轻极微,只若是捻了把细沙抛进风中,除却细碎的喘气声,便听不见什么了。 俩人利落地攀上裴府屋檐,挑了处不易被发现的处所,便轻轻挪开了房顶瓦片。挪了四五片后,才终于从屋中钻出些许光来。那些精雕的瓦片都被白裴趋一并乱堆在旁边。 裴彴那张奸人面于是映入二人眼,只是他面前站着谁人,他们看不大清。 “这该如何是好……”,裴彴的语声中带了颤,只见他揉着眉心,又深深叹了口气。 “您莫要着急。”那声音听来清朗有力,估摸是个年轻男子,“待他们查过案自会离开。” “可……万一他们查到那事怎么办?” “没有万一。得鱼忘筌、过河拆桥之事更做不得,走一步算一步吧。” 顾於眠蹙起眉来,那裴彴果然有事瞒他们,只是他总觉得昏暝中有一道目光盯在俩人身上,忍不住往身后瞥了几眼。 “怎么?你才发现?”白裴趋嗤笑,“不知道哪个找死的跟了一路了。” 顾於眠无奈笑笑,“我不及你敏锐。” 谁知屋中两人聊罢怪事,竟聊起生意事来。白裴趋方听了几句便百无聊赖坐起身来,好巧不巧脚一弯恰踹到了自己随意堆的瓦片。 “咵啦”几声撞入四人耳中。 “谁!?” 白裴趋和顾於眠一惊,又听得屋内人奔走之声。 两人正要跃下屋檐飞跑,谁知,一道黑影霎时从眼前闪过,堪堪落在门前。二人定睛一看,竟是严卿序。 赶来开门查看的裴彴见了严卿序是一惊。 “这……夜已深,您……在这做什么。” “裴城主,您认出我来了吧?” 裴彴犹豫着点了点头,也不再隐瞒,“严公子,进来说吧。” “走!” 顾於眠见得以脱身便要拉走白裴趋,谁知白裴趋欲走不走,自那缝中仔细瞅着屋中人,似是有些犹豫。 “裴趋?” 白裴趋摆摆手,恰这时那人仰头,面容不遮不掩。 “裴桁?!” 白家公子想做的事向来无人可拦,他气冲冲地翻身跃下屋檐,将那准备掩门的裴彴吓得瞠目结舌。 “公……公子!?”,裴彴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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