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动脑子。” ……但你这根本就货不对板好吗! “这是给韩啸行师兄的特色甜点。师兄大可多品尝一些,学学里面的独特手艺。” 流霜展颜,再转身,看向温泊雪。 “听说师兄对《流影诀》的残本很感兴趣。” 她抿了下唇,右手莹白如玉,握起一册泛黄的书本:“我无意间经过黑市,恰好找到一本。” 温泊雪一愣,睁圆双眼。 《流影诀》是五百年前仙魔大战时的一道术法,而今失传已久。 他在古书中见到,对它生了兴趣,只可惜寻遍中州,始终没找到残本。 面对流霜,他只随口提过一句。 她居然牢牢记在了心上。 “多谢。” 温泊雪受宠若惊,小心翼翼伸出双手,正要将它接下,便听叶师姐低笑一声。 “无意间——” 蓝衣女子双手环抱,轻挑眉梢:“师妹,我记得你在黑市上上下下寻了两天,而且这个除魔的任务原本只需我一人前往,你忽然提出与我同行……” 叶师姐轻咳:“该不会是,专程去找什么东西——” 身旁的绿裙小姑娘兔子一样跳起,慌乱捂住她嘴唇。 “我只是听说北方风光独特,想去看看。” 流霜:“师姐莫要多想。” 她说得飞快,一句话落下,下意识抬了眼。 视线短暂相交,温泊雪捧着手里的旧书,长睫倏动,模样有点儿呆。 流霜抿唇,低头不去看他。 “我会好好保管,多谢。” 温泊雪将它纳入储物袋,似是赧然,摸了摸鼻尖:“对了……我也有小礼物送给你。” 青年垂头,右手白皙修长,缓缓张开时,掌心里躺着一颗浮影石。 温泊雪低声:“不是什么昂贵的礼物,师妹莫要见笑。” 浮影石灵力流转,腾起水墨般的倒影,光影交缠,渐渐凝出一幅完整的图像。 流霜愕然一怔。 图影之上,是凌霄山的夜晚。 天边一轮明月当空,月色轻盈如水,静窥四野。葱茏古树茂密成林,覆下重重暗影,不知何处传来蟋蟀蝈蝈的低鸣,编织成若有似无的网。 浮影石的视线渐渐往上。 天空流云浮动,好似被撕裂的团团棉絮,一片黑暗里,忽然现出亮光。 ——突如其来的亮色拖着长长尾巴,像条划破天幕的锐利长线,锋芒毕露。 起先只有这一缕白光,没过多久,流星纷然而至,势如疾风骤雨,将夜空衬得恍如白昼。 “你之前说过,这辈子从没见过流星。” 温泊雪道:“前不久,我们碰巧遇上了一次。” 月梵语重心长:“那晚的流星挺美,我们都急急忙忙往山顶赶,温师兄倒好,在林子里捣鼓了好久的浮影石。” 韩啸行若有所思:“在那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温师弟竟如此热衷于记录美好生活。” 温泊雪被说得耳后生燥,努力让自己不去听他俩讲话,看一眼流霜:“这个……你喜欢吗?” 绿裙姑娘双目微亮仰着头,闻声垂下双眼。 她的眼睛纤长黝黑,在浮影石的映照下,瞳孔隐隐浮出莹然柔光,好似良夜里静谧的星空。 流霜眉眼弯弯,笑意毫不掩饰地淌出来:“嗯。” 噫。 月梵眼睁睁看着温泊雪扬起嘴角,许是为了显得矜持冷静,把唇边的弧度微微压下,挺直身板。 “不止这个,还有别的。” 得了鼓励,温泊雪又拿出好几颗浮影石:“你看这个。” 这颗石头映出的画面是在白天。 山中雾气弥漫,天边浓云漫卷。以穹顶上的一条弧光为界限,一边是细雨如丝,一边则是阳光和煦,四下幽深渺茫,如梦中之景。 温泊雪兴冲冲解释:“这是我晨间练剑见到的景色。其余还有午夜的月亮、树上两只鸟在打架、天上飞过一只很罕见的鸟,当时觉得有趣,就录下来想要送给你——” 温泊雪咬住舌尖,喉音戛然而止。 糟糕。 糟糕糟糕,一时说得太快……把真心话讲出来了。 他来不及解释,余光一晃,见到身旁的月梵拿出一本书。 韩啸行和她打配合:“月梵师妹,这是何物?” “摇摇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出来,与其站在这儿等,不如看点话本子解闷。” 书页被她轻轻翻动,发出哗哗轻响。月梵道:“让我想想,昨天看到哪儿了。” 月梵:“喔,找到了。” 月梵:“[有了在意的人,哪怕是常见的太阳星星月亮,只要遇上了,就想和他分享]……昨天读到这句话,我还做了标签。” 韩啸行:“哦——” 叶师姐:“嗯——” 温泊雪:…… 耳后有热气在腾腾往外冒,温泊雪一时语塞。 手里的浮影石莫名发烫,他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欲言又止好一会儿,试探性看向流霜。 绿裙姑娘毫无防备,直直对上他双眼。 温泊雪相貌清冷,偏生性子温和,如今带着几分慌乱地同她对视,像极乖驯的大狗狗。 流霜指尖一动。 不过须臾,素白的右手伸向他掌心,将所有浮影石一把握起。 少女肌肤柔软细腻、冰凉如雪,相触的刹那,温泊雪屏住呼吸。 “……多谢。” 流霜将石头握在手心:“我很喜欢。” 心口的小鸟簌簌跳了一下。 温泊雪没忍住嘴角的微笑,见她粲然扬起嘴角。 细长眼尾盈然弯起,流霜踮了脚尖:“以后……遇上有趣的景色,我也会带给你看。” 开心爆炸。 此时此刻,温泊雪完美诠释什么叫作“嘴角翘上天”。 月梵:…… 月梵表情复杂,想起不久前温泊雪亲口说出的话:“要想成婚,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 韩啸行默然不语,露出慈父般的微笑。 月梵握拳:“决定了。你、我、温泊雪,最先脱离单身的那个,必须给另外两人发红包。” ——否则难消单身狗之恨! “我同意。” 韩啸行:“而且要超大。” ——不坑白不坑,温师弟,保重啦! 他们这边叽叽喳喳,猝不及防,听见不远处一阵喧闹。 循声看去,谢星摇所在的房间,木门已然悄然敞开。 月梵兴奋一跳:“摇摇出来了!” * 与此同时,筵席之上。 楼厌早早前来,身边跟着左右两个护法,以及爱凑热闹的手下。 右护法环顾四周,不由惊叹:“真是好大的排场!这出婚宴,应该是近年来修真界里最热闹的吧。” 昙光坐在楼厌身边,吃下一口白桃布丁:“那当然。” 谢星摇与晏寒来皆是凌霄山声名远扬的天才,在修真界中平定过不少妖邪祸乱。 仅仅一场大婚,魔界魔尊亲自莅临,仙门各大领袖无一缺席,至于妖界,绣城和幽都的一把手更是双双赶来,带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大礼。 人、妖、魔三界的大佬,今日算是聚齐了。 谢星摇是意水真人的爱徒,晏寒来则拜入了凌霄山掌门门下—— 听说那是个性情古怪的老头子,多年未曾收徒,虽然极少露面,但当之无愧是九州中的正道魁首。 天才,果然很抢手。 大婚在凌霄山中举行,春光正浓,小阳峰桃红柳绿,生机盎然。 放眼望去,宾客如云,红绸缀枝,天穹之上以灵力开道,流光蔓延,福云四起,有如神迹。 “不管怎么说,能等到今天真是太好了。” 昙光面露微笑,抬眼张望,微微一怔:“奇怪,左护法呢?” ——刚刚还老老实实坐在他旁边的左护法呢? “他呀。” 右护法哼笑:“被人勾一勾手指头,就乖乖跟过去啰。” 被谁勾一勾手指头?! 印象里的左护法不苟言笑、健硕魁梧,看上去十足不好接近,除了魔尊楼厌,他还能对其他人服服帖帖么? 小和尚咽下点心,顺着右护法的视线扭头。 万万没想到,见到一个熟人。 左护法:…… 他今日穿了身黑袍,由于面相凶恶,一路走来时,吓走了好几个小孩。 看着身前的女人,他面色如常,语气亦是冷淡:“怎么了?” “旧友相逢,不该打个招呼?” 鲛人大祭司斜斜靠在树下,觑见他神情,挑了挑眉:“怎么,不想见我?” 她说罢笑笑,右手轻抬,撩起耳边一缕碎发:“也不知是谁喝醉了酒,拉着我的袖口不放,口口声声说什么……再陪他一下。” 黑袍男人周身气息滞住,耳根泛起不明显的红潮。 自从罗刹深海一别,他与鲛人大祭司交换了传讯符。 其实他性子内敛,许久不与外人来往,不知怎么,当她递来传讯符时,左护法并未拒绝。 后来莫名其妙地,他总能在各种地方遇见她。 有次她发来传讯符,声称想来魔域逛一逛,还缺一个靠谱的向导。 在左护法的回信里,一向独来独往的男人只写了三个字。 [我有空。] 万万没想到,结果却一发不可收拾。 他酒量不差,奈何大祭司深藏不露千杯不倒,领着她前往酒肆的那一夜,左护法被灌了个晕头转向。 醒来之后,从她手里得到一颗浮影石。 在石头记录的影像里,他双目茫然,拽着她袖口不放,口中说着些羞耻难言的话。 什么“再陪陪我”“你是不是很怕我”和让他面红耳赤的嘟嘟囔囔。 当时的左护法羞愤欲死。 准确来说,直到现在,回想起浮影石上的景象,左护法依旧羞愤欲死。 身前的女人目光直白,毫不掩饰,虽然是个生于水中的鲛人,眼神却像燥热的火。 左护法蹙眉:“我说过,醉酒之言,不能当真。” 大祭司神色不改,正欲张口,眸光一动。 ——有个两三岁的小孩匆匆跑过,一个不留神,被石子绊倒在地。 几乎是下意识地,黑袍男人上前几步,将他扶起。 左护法生得凶戾,乍一看去粗枝大叶,此刻的动作却是温柔至极,让男孩站稳后,不忘凝聚灵力,令伤口速速愈合。 这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灵力散去,他却动作微僵。 因为长相和气质,他一向不讨小孩喜欢。 绝大多数孩子见到他,都会毫不迟疑地跑掉。他多年在外,救过不少小孩,其中的九成见到他,全被吓得说不出话。 他如今板着脸,说不定又会吓到人家。 默默柔下五官,左护法低声开口:“……好了。” 随即而来,是另一道柔和的女音:“好啦,还疼吗?” 左护法抬眸。 “以后要注意安全。” 大祭司笑得恣意随性,抚上男孩头顶,不知想到什么,笑意微微加深:“这个叔叔帮了你,不说声谢谢吗?” 小孩怯怯抬头。 他面容清俊,肤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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