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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倒是没有搬物件的苦力,毕竟这几个镖师身强力壮自己就能搬,不必再找人节外生枝。 王婆婆主动上前和镖头攀谈,说的都是些沿途路径之类的话,有些枯燥无聊,元娘把手搭在竹篓的背绳上,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怎么还没说完呢。 元娘才刚刚暗自想到,就听见镖头道:“余妈妈由其余兄弟护着去宜川,您家去汴京的路上,就是我们几个护送了。路途虽远,但有我们郑氏镖局的兄弟在,您尽管放心。” 余妈妈就是那个魏家领头的婆子,她们不应该也会汴京吗,又去宜川做什么? 元娘生了些好奇,但并未出言相问。 她也是有分寸的! 而王婆婆言笑晏晏,恭维了句,“郑氏镖局的名声在汴京谁人不知,我自是放心。” 客套话说完,郑镖头就请她们几人上了辆车厢顶是棕榈叶做的牛车,他还十分歉疚,“仓促之下,只寻到此车,简陋鄙薄,望您莫怪。” “怎会?”王婆婆又与其攀谈起来。 而坐在牛车里头,挤在阿娘阿奶中间的元娘想的也是一样的回答,虽说内里有些小,四个人只能或抱着膝,或跪坐着挤在一块,但这车可是有棚顶的! 她头一回坐不是四面漏风的车,以往最多运气好蹭坐运酒梢桶的平头车,冬日风一吹,直缩脖子。 真是可惜,若她只是出门做客,过几日还能回来,就能和桃娘她们炫耀了。往日总是桃娘在她面前炫耀,她都没能扳回来。 东西已经搬完,牛车不知何时缓缓动起来,夜里的寒风吹动草编的车帘,也吹散了元娘的思绪。纵使穿了夹衣,在深夜里免不得身体发凉,察觉到冷风后,岑娘子把元娘抱得紧紧的,不叫她受寒。 母女俩紧紧依偎,长长的车队如长线一般在蜿蜒的小道挪动。 外头,因羡慕陈元娘家忽而有钱,而翻来覆去忿忿到半夜也睡不着的桃娘,披了件短褙子,出了屋子准备拿桶起夜,不妨瞧见了这一幕。 她看着因牛车摇晃,而若隐若现露出面容的元娘,顿住了手脚。 好半晌,直到车队走远,只能遥遥瞧见黑点,她才张了张嘴,小声呢喃,“要平安些。” 往后,或许再也见不着了。 虽然村里今后最好看的就是自己了,可桃娘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她有些想哭。 可少年玩伴,终有分别的一日,恐怕要到垂垂老矣,才明白情谊可贵,知道思念。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半个时辰,又或是一个时辰,总之,是夜色最浓郁的时候,在陈家茅屋外围着的栅子前,多了几个蹑手蹑脚的人。 他们有的手里拿着刀,有的腰里别了绳索,这几个还全都正当壮年,显然是做惯了这等事,家伙什都是齐全的。 7 魏观 (第1/3页) 他们大概四五个人,为首的是个黑脸的,另有一个高大俊秀的男人围在旁边,对黑脸男人谄媚不已。 “这便是那户人家,我今儿个瞧得真真的,院里摆了许多箱笼,都是绫罗绢帛。我姑母还听到她们手里有一千贯的交子呢!”说话的高大白脸男人,赫然就是白日跟着隔壁老妇孙婆婆前来提亲受辱的侄儿。 谁能想到他白日受王婆婆的打后,就喊来了几个性子凶悍的闲汉,想要夜里劫掠。 黑脸男人拍了拍孙婆婆侄儿的肩膀,满意微笑,“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多,你欠的印子钱,今儿就抵了。一会儿再挑点值钱的,做哥哥的不会亏待你。” 孙婆婆侄儿弯腰连连赔笑,“哪能啊,那些都是哥哥您的,只她家有个当年纪的孙女……” 他嘿嘿笑着,“您也知道我尚未娶妻。” 黑脸男人立马会意,大手一挥,“自是你的!” 说完,几人聚精会神摸进院子,提防着孙婆婆侄儿提过的那些男下人。 那黑脸男人已经察觉到不对了,按理来说,真要是什么下人,该会安排人守夜才是,怎么这么安静。他半信半疑的带着兄弟几人挨个屋子搜过去,然而,大失所望,压根就没人。 别说所谓的财物了,连常见的衣物都不见,空荡荡的,活像没人住过。 黑脸男人甚至已经探到了棚子那,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气急败坏,喊几个兄弟去空的屋子,好好摸一摸有没有落下的财物,看着他们都散开了,黑脸男人转而盯上孙婆婆侄儿。 黑脸男人拎起孙婆婆侄儿的衣襟,手拍打着对方的脸,手指向空荡荡的院子,逼视着道:“这便是你说绫罗绢帛摆了一地,夜里耍兄弟几个好玩不成?” 孙婆婆的侄儿看着高大,实际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怂货。 他被黑脸男人吓得直接下跪求饶,结结巴巴道:“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哥哥您知道我的,我如何敢骗您,只是不知这户人家怎么跑了,您、您……” 他说了半天也说不出点有用的,黑脸男人本就怒气腾腾,气得一脚踹到孙婆婆侄儿的心窝上,把人踹得面色发白,额上大把落汗。 即便如此,也还是不解气。 黑脸男人又顺脚踹了一旁的木柴墙,他也没太过用力,毕竟木柴踹起来疼。 然而,那看似整整齐齐的整墙木柴竟似乎微不可察的晃了晃,在人完全预料不及下,轰然倒塌,站在底下的黑脸男人和孙婆婆侄儿仰头看着砸下来的木柴黑影,躲闪不急,被又砸又埋。 等到在屋里摸了半天,但一无所获的几个男人出来的时候,就只见到倒在地上的黑脸男人,身上压着数根木柴,手捂住前额,疼得唇色发白,人晕乎的起不来。 他们把黑脸男人扶起来,发现他身上的灰色短褐被砸破许多道口子,大大小小的划痕争相向外涌血,但最为严重的还是脑袋,尽管黑脸男人捂住额头,可血仍旧从指缝涌出,使得他满脸是血,十分可怖。 而孙婆婆的侄儿直接整个人被埋在柴里,连点动静也没有,不知是不是昏死过去。 黑脸男人自是不会好心救人,他急赤白脸的让兄弟几个扶他出去寻郎中,这血流得他头晕脚打颤,不能再耽搁下去。 他被几个男人搀扶着出去,而地上乱七八糟堆起的木柴下,似乎动了动,露出了一只脚,而鞋边已被什么浸湿,再往上瞧,一根尖利的木柴恰好插在两腿之间。 埋在木柴里的人,手指挣扎了片刻,没有再有动静,他人彻底昏死了过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7 魏观 (第2/3页) 坐在牛车内,没让岑娘子抱着,而是自己翻了件灰青色短袄穿到身上的陈括苍若有所思。 身为七八岁的孩童,他坐姿笔直,目光沉静,有些过于乖巧了,实是爹娘心中少年老成,毋需操心的小儿典范。单看那清秀干净的皮囊,只怕都会觉得他是个善良正直的小孩。 事实上,他只是把心眼藏了起来。 坏事若做的流于表面,不免低劣了些,聪明人从来内敛。 譬如,他此刻想的便是自己抽走的那几根木柴。 即便高高垒起的木柴墙看着依旧稳固,可只要有人气急败坏时踢上一脚出气,便会轰然倒塌。死是不至于的,但总要吃点苦头。 这也应该,不是么? 他摸着袖中一支做工极为粗糙,底下插着兔毛的细竹管,静静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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