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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女子笑笑,若有所思的望向他,“你为了那个假仁假义的叶大侠,把他的毒过到了自己身上,是不是?”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周思棋眼神一颤,但随即恢复笑容,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阁下花了这么多心思混进武林盟,为的就只是害叶大侠吗?用的还是不会伤人性命的毒药,真是叫人费解。” “奴家虽然做了不少手脚,但真正的目标却是周神医你。” “哎?” “我家王爷久慕周神医的丰姿,叫我无论如何,都要请周神医回去一叙。” 说话间,步步朝周思棋逼近。 周思棋可不信她的鬼话,眼见那翠绿的袖子袭面而来,连忙侧身往旁边避去。他武功犹在时,这一招当然能轻易躲开,但此时内劲全无,脚下虚软无力,竟是险象环生。 好不容易躲过一招后,那女子新的攻势又已袭到。 周思棋连连后退,连拔剑的功夫也没有,不多时,脸上就已多出了几道血痕。而他胸口更是气血翻腾,阵阵凉意交替着在经脉中流转,喉间尽是腥甜的血味。 当他勉强挡开一掌后,终于还是被翠绿的袖子拂了一下,软软倒在了地上,嘴角更是淌下血来。 那女子怔了怔,慢慢俯下身去看他,问:“周神医,你还好吧?” 周思棋连试数次,怎么也提不起劲来,只好躺在那里,朗声道:“在下既然落入敌手,要杀要剐,自然悉听尊便了。” “周神医生得这般俊俏,哪个舍得伤你?”那女子娇笑一声,明眸羞涩含情,“只要你肯乖乖跟我回去,奴家定然不会为难你。” 说着,伸手去点周思棋肩上的穴道。 但她的手指刚触到周思棋的衣裳,就觉胸口一麻,背脊窜上剧烈的痛楚,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她秀气的面孔顿时扭曲起来,叫道:“有毒!” 周思棋哈哈大笑。 “你以为我说了这半天的废话,只是为了跟你叙旧吗?毒是一开始就已下的,只等着发作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挣扎着站起身来,虽然面容惨白,仿佛虚弱到了极点,神情却镇定自若,与平常并无差别。 那女子动弹不得,只好干笑道:“周神医果然厉害,难怪能叫我家王爷挂在心上。” 周思棋笑笑,有些吃力的拔出剑来,道“我杀了你之后再去修罗谷报信,应该也还来得及。” 话落,长剑毫不留情的往前送去。 那女子命在顷刻,脸上却毫无惊惧之意,反而眼波盈盈、双颊晕红,仿佛见着了久别的情人一般,轻轻唤道:“王爷。” 周思棋这才知道自己身后有人,想要回头却已来不及了,只觉后颈一痛,再次倒回了地上。他受伤过重,方才原就是以命相搏的,这会儿更没了爬起来的力气,模糊的视线里,逐渐映出一双绣了金线的靴子。 然后听见“叮”的一声脆响,似乎有人提了剑要杀他,却被半途拦下了。 “王爷!” “本王不是吩咐过吗?要抓活的。” “这姓周的诡计多端,若留下他的性命,恐怕后患无穷。” “无妨。”陌生的嗓音低低笑起来,音色十分动人,“弄断他的手脚就成了。” ################# 叶静鸿眼皮一跳,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胸口怦怦直跳,依稀还残留着梦中的心悸感,但刚才究竟梦见了什么,他却完全想不起来了,只觉闷得发慌,再也没有丝毫睡意。 窗外月色如水。 似极了那一夜,周思棋伏在他身上,冰凉泪水濡湿脸颊的触觉。 凉凉的,带一种涩然的苦味。 叶静鸿握了握拳头,强迫自己忘记那些回忆,披衣起身,推门走出了房间。 虽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园中的凉亭里却坐了道人影,正在那儿对月叹息,直到见着了叶静鸿,才回过神来唤一声:“叶大侠。” “怎么还没睡?”叶静鸿大步走到白旭身边去,问,“又在担心白姑娘了?” “都过去好几天了,我那妹子还是没有消息。” 叶静鸿不禁皱起眉来,叹道:“全是我的错,我那时不该让周思棋离开的。” 其实当日周思棋刚刚出门,他就急着追了出去,只是半路上遇到两个对头,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等继续去追时,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连带着白姑娘……也没有再出现过。 “可惜现在正是救人的要紧关头,不然倒可以多派人手去寻白姑娘。” “我妹妹吉人天相,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白旭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何况她的失踪若真跟周神医有关,我反而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想以周神医的为人……应该不会害她。” 叶静鸿怔一下,苦笑道:“我从前也不相信,那人会是坏人。” “叶大侠,你跟周神医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叶静鸿摆了摆手,闭目不言。 能有什么仇呢? 不过是在成亲前夕,他的好兄弟拐走了他的未婚妻而已。若那两人是真心相爱的,他并不介意成全他们,但事实上,周思棋根本只是在玩弄人心而已。甚至,就连他的身份也是假的――并非什么文弱书生,而是修罗谷中的高手! 他骗了他一次又一次,叫他如何信他? 叶静鸿想起那个人来,心中乱成一片,胡乱安慰了白旭几句之后,便又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仍旧睡不着。 他没有办法,只好独个儿坐在桌边喝茶,回想起那一日,若没有发现自己中毒的事情,他原是该跟周思棋一块喝茶的。 他曾动过归隐山林的念头。 他曾悄悄凝视过那人的如画容颜。 他只差一点就深陷下去。 即使明知那个人不可信任,但却清楚知道,他的一番情意是绝无虚假的。 想到动情处,叶静鸿不禁迷惘起来,不知自己为何总是无法接受周思棋。是因为两人同为男子?是因为正邪不两立?还是因为……他根本不爱他? 正出神间,忽听得一阵脚步声。 白旭急急忙忙的闯进门来,叫道:“叶大侠!” 叶静鸿对他的冒失见怪不怪,只是问:“又出什么事了?” “我刚接到家里的飞鸽传书,我爹娘知道妹子失踪的消息后……” “怎么?令尊令堂可是忧心过度?” 白旭摇摇头,面上的表情相当古怪,道:“他们……他们说我家妹子一直好好的呆在家里,从来没有出过门!” 啪。 叶静鸿心里空了一下,似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的杯子已被他捏破了,碎片割伤他的手指,正缓缓渗出血来。 他瞧着那抹红色怔怔发呆。 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这艳丽的颜色。 是了,就是在刚才的梦境中,漫天的血色蔓延开来,将周思棋的笑容……也完全染红了。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叶静鸿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费了好大的功夫,才镇定住自己的心神,沉声道:“这么看来,前几日住在此处的那个白姑娘……是假的。” 一边说,一边整理桌上的茶杯碎片,表情平静无波。 只是一双手却抖个不住,怎么也停不下来。 白旭并未发现他的异常,仅是懊恼的咬了咬牙,道:“都是我不好,连自己的妹子也认不出来,竟给她混进了武林盟。” 顿了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叫道:“糟糕,她在这儿住了这么久,暗地里不知打听到了多少事情、害了多少人。” 叶静鸿心里又是一跳,缓缓点头:“不错。” 那位白姑娘是假的,而且在他中毒之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到了这个地步,不用猜也知道,真正下毒的人该是她才对。 可笑自己只顾着正邪之分,根本不相信周思棋的辩解。 难怪那人面对他的质疑时,会露出那样惊讶的神气。 光是想起周思棋当时错愕又苍白的眼神,叶静鸿就觉心底模模糊糊的钝痛起来。 而一旁的白旭见了他这样子,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小心翼翼的说:“叶大侠,那女子既然是奸细,失踪一事自然也无从说起了。看来,是咱们冤枉了周神医。” “不是咱们,”叶静鸿在淡淡的月色中摇了摇头,似乎笑了一下,但脸上仍是那平静的表情,声音更是冰冷得令人心寒,“……是我。” 他太了解周思棋的性情了。 那人飞扬跳脱、潇洒不羁,随便旁人怎样误会,都不会放在心上。他真正在意的,从来就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可他却偏偏是最不能信他的人。 当然也有过全心信赖的时候,他当周思棋是最好的兄弟,连未婚妻也愿意拱手相让。可结果呢?那人却当了始乱终弃的负心汉,甚至还回过头来找他,说出了那番逆德背伦的话语――他喜欢他……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叶静鸿也记得周思棋说出喜欢这两个字时,微微发亮的眼睛。 幽深如水。 却又泛着藏也藏不住的柔情。 叫人只看一眼,就忍不住沉溺下去。 所以他从前割发断义,整整三年不曾踏入扬州。 所以他如今随随便便就定了周思棋的罪,再次将人赶离身边。 只因为…… 他的心,已乱。 叶静鸿想到此处,不禁低低笑了起来。 白旭吓了一跳,忙问:“叶大侠,你还好吧?” 叶静鸿朝他望了望,反问:“白旭,你若喜欢上一个人,会如何待她?” 白旭面上发烫,料不到他会突然问这种事,结结巴巴的答:“当然是好好保护她,绝不让她被人欺负。” “好!”叶静鸿赞了一声,又笑。 那笑声听在白旭耳里,却只觉得凄凉。 隔了许久,叶静鸿才慢慢用手遮住半边脸颊,疲倦到极点般叹了口气,轻轻的说:“我喜欢的那个人,却总是被我亲手所伤。” 他想起架在那人颈子上的秋水剑。 想起被自己一点点撕碎的地图。 想起周思棋眼里逐渐黯淡下去的光芒。 终于……觉得痛了。 仿佛被无形的手捏住了心脏,疼得喘不过气来,每多想那个人一遍,这种痛楚就加深一层,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持续不断的想下去。 白旭不懂他为何沉默,讷讷的搭不上话,但静坐片刻后,到底忍耐不住,问:“叶大侠,既然周神医是被冤枉的,那我们是不是该找他回来?” “去哪里找?他是再不会回扬州的。” “啊,那样东西一直没有还给他,这可如何是好?” 叶静鸿奇怪的望他一眼,问:“什么东西?” 白旭摆手乱摇,又结巴起来:“没、没什么要紧的。” “白旭?” “呃,”白旭素来最敬重叶静鸿,这会儿被他追问,实在隐瞒不过,只好老老实实的交待道,“真的没什么,只是当初逃出破庙的密道时,我见周神医的药箱扔在地上,就顺便带了出来。” 见叶静鸿一直瞧着自己,又连忙解释一句:“我早就想还给他的,但一路上老是吵架,就、就懒得还了。” 叶静鸿见他神态古怪,一下子明白过来,道:“白旭,难道你……?” “没有!没有!”白旭面红过耳,立刻大叫大嚷,也不知在否定些什么,“我看那只药箱,还是由叶大侠你来保管吧。” 边说边转过身,一阵风似的冲出了门去。 他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不多时就抱着只药箱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往桌上一扔,仿佛那东西有毒似的,再不敢多看一眼。 叶静鸿视线一扫,确实觉得这药箱有些眼熟。仔细回想起来,才记起那天在密室中,周思棋把某个架子上的瓷瓶全都塞进了这药箱里。 那些瓷瓶里装的是什么? 为何周思棋不肯让他知道? 他心念既动,便忍不住开了药箱,取出一只瓷瓶来细细察看。瓶身并无特异之处,只瓶底刻了几个小字:八月初七。 这是什么意思? 叶静鸿愈发不解,干脆将瓷瓶的盖子拔了,往手上一倒――碧绿的药丸滴溜溜的滚了出来。 他一见这颜色,表情就变了变,脱口吐出两个字:“忘忧!” “忘忧?”白旭也听过这个名字,道,“传说中能令人忘记前尘往事的药?周神医果然厉害,连这种药都能配制。” 叶静鸿没有出声,英俊的面孔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惨白,一个瓶子一个瓶子的开过去。结果,每个瓶子里装的都是同样的药丸。 白旭越看越是惊奇,喃喃道:“周神医也真古怪,干嘛把这么多忘忧放在药箱里?若哪个人吃下去,连上辈子的事情也能忘干净啦。” 他原是无心之语,叶静鸿听后,却仿佛受了重击,唇上血色尽失。他是极了解周思棋的,这时隐约猜到了他的心思,却又不敢确定,便一一去看些瓷瓶的瓶底。 果然每只瓶底都刻着字。 四月初三。 六月十八。 九月十五。 翻到某只瓶子的时候,底上赫然刻着一行字:七月初七,故地重游,思君甚切。 叶静鸿身形一晃,差点倒在地上。他牢牢握紧手中的瓷瓶,觉得掌心一片冰凉,那种寒意,似乎能一直透到心底去。 几乎每隔一个月,便有一瓶忘忧被配制出来。 吃下忘忧,顷刻前尘尽忘。 这是相思到了极致,唯一能够逃离痛苦的方法。但周思棋制了这么多瓶药,却一枚也不曾服下。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舍不得。 情愿忍受相思之苦,也舍不得……忘记刻在心上的人。 那瓶底的字实在太细小,叶静鸿看着看着,渐渐觉得视线也模糊了。 第 20 章 第二十章 夜凉如水。 四周树影幢幢,风一吹就发出沙沙的声响,看似平静无波,实则不知暗藏了多少危机。 白旭在寒风中缩了缩脖子,压低声音问:“叶大侠,你当真要一个人潜入无双城吗?听说无双城最擅长的就是机关暗器,而且他们又探听到了我们救人的计划,你这么一去……肯定有许多陷阱在等着……” “放心,我不会出事的。”叶静鸿平日总是一副正经严肃的表情,这时倒难得和颜悦色起来,道,“解决了这桩事情之后,我还要去找一个人。虽然那人不会再等着我了,我却总是要去见他的。” 白旭明白他的意思,垂下眼道:“嗯,周神医也不知去了哪里?那日离开之后,竟完全没有他的消息了。” 叶静鸿眼皮跳了跳,每次提到周思棋,都会觉得心神不宁。 但想到那人武功不弱,使毒的功夫更是高明,应当没有危险才是,便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这是周思棋亲手绘制的地图。 更曾被他当着他的面撕毁。 后来虽然费了许多心思粘合起来,但上头那些弯弯曲曲的裂痕,已是无法消除了。 一张碎纸犹有修复的可能,但一个人的心呢? 若是碎了,又要如何拼凑起来? 叶静鸿轻轻叹一口气,最后看一眼纸上复杂的路线,然后小心的收回怀里,施展轻功跃上枝头,一路朝无双城掠去。 无双城内灯火通明。 许多侍女捧着杯盏来来去去,更有隐约的乐声断续传来,似乎是夜宴未散的样子。 叶静鸿的轻功不算顶尖,但要瞒过城内侍卫的耳目倒也容易,轻松闯进城内之后,找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暗中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来无双城之前,也曾打听过不少消息,知道城内如今住着一位贵客,若是能制住那个人,自然可以平添几分胜算。但是真正进来一看,却发现四周戒备森严,行动起来困难重重。或者仍像当初计划的那样,先纵火再救人? 正犹豫间,恰好有两个环佩叮当的女子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边走边低声耳语。 “妹妹,你上次抓来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还被关在地牢里吗?” “唉,别提了。王爷也不知怎么想的,好好的一个俊俏郎君,竟白白送给了赵城主糟蹋。” “嘻嘻,咱们王爷被赵城主迷住了,当然对他言听计从。只可惜了你抓来的那个人……” “嗯,听说他受了许多酷刑折磨,脚上的骨头全断了,只一双手还是好的。” “也不知他到底生得什么模样,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好姐姐,这不正要带你去看吗?” 那两个女子越走越快,声音也渐渐远了。 叶静鸿听得地牢两字,心中已是一紧,又听说有人受了折磨,更是焦急不已。他此行本就是来救人的,当下打定主意,悄悄跟在了那两个女子的后面。 他瞧出那两人都是身怀武艺的,所以不敢离得太近,只远远的缀在后面。也亏得无双城今日设宴,大部分人都在前头忙活,一路上并未出什么状况。 七拐八弯的行了许久之后,那两个女子才在一座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停了下来,伸手轻叩院中的假山。 “笃、笃、笃。” 极有规律的三声过后,那看似不起眼的假山慢慢往旁边挪动,竟然现出了一扇石门。 叶静鸿虽然看过地图,却也绝对料不到地牢竟在这种地方,连忙记下了那两人开门的手法,静静的躲在暗处。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见那石门重新打开,先前的两个女子说说笑笑的转了出来。 叶静鸿待她们离开之后,才大步走到假山前,依法敲了三下,推开石门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条长长的走道。 周围灯火黯淡,越往里走,湿气就越重。 叶静鸿走一阵停一阵,隐隐听到“啪啪”的声响从走道尽头传来。 那是鞭子抽打在某个人身上的声音。 但是却没有任何痛苦的呻吟声。 是受刑之人硬撑着没有开口,还是……已经支持不住晕过去了? 叶静鸿握了握拳头,不由得加快脚步,走了好一会儿,视线才逐渐开阔起来,晃动的火光下,依稀可见一个人负手而立,正挥舞着手中长鞭,另一个人则被绑在架子上,散落的长发遮住了脸孔,生死不知。 他只看一眼,就认出那挥鞭子的人是无双城的城主赵闻,不禁大吃一惊。 前头的宴席正热闹,怎么姓赵的却在这阴森的地牢里? 叶静鸿见识过赵闻的武功,知道两人的功夫该在伯仲之间,这个时候跟他对上,恐怕不太妥当,正迟疑着要不要救人,却见赵闻停了鞭子,开口问道:“你还是不肯替我配药?” 那被绑的人仍旧低着头,双腿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声音里却带着笑意:“不是我不肯,实在是没有这个本事。何况城主你心高气傲,若我师兄因为药物的关系喜欢上你,你当真会开心?” “我如果还有其他办法,怎么会出此下策?”赵闻捏紧拳头,嗓音冷若冰霜,“我并不是要他喜欢上我,只是要他忘了阿宁那个贱人。” “哈哈哈!”被绑的人大笑起来,缓缓抬头,面上虽然沾染了血污,一双眼睛却是神采飞扬的,“要一个人忘记心中所爱,当真是天下间最难的事。” 叶静鸿光是听见那个声音,身体已是僵在了原地,不断地对自己说:不是他!不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但当他瞧清那熟悉的面容后,还是觉得耳边嗡的响了一下,心底仿佛炸裂开来。 即便是最可怕的梦境,也及不上此刻的真实。 真的。 他想象过许多遍,与那个人重逢的场景。 却万万料不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这样的周思棋。 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听说他受了许多酷刑折磨……” “脚上的骨头全断了……” “只一双手仍是好的……” 刚才那两个女子的话犹在耳边。 却怎么料得到,她们指得正是周思棋? 当他在漫长的夜里思念那个人的时候,又怎么知道……他竟在某个地方受尽折磨? 叶静鸿手脚发凉,几乎就要叫出声来,连忙张嘴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掌心里很快濡湿一片。 也不知是流下来的汗,或是……他的血? 但无论如何,总归及不上周思棋所受的那种痛楚。 昏暗的火光下,只见赵闻右手一扬,似乎又要甩下鞭去,但顿了一顿之后,却只冷笑起来,道:“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桩难事,对你来说却未必如此。你为那姓叶的牺牲了这么多,一身武功都废了,还要夜夜受那寒毒之苦,他却偏偏对你不屑一顾。你敢说,你从来没想过忘记他?” 周思棋的眼神黯了一下,但随即恢复如常,仍旧哈哈大笑:“真要说起来,你为我师兄做的岂非更多?连自己的亲哥哥都害了,才抢来这城主之位,可结果呢?我师兄肯多看你一眼么?”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赵闻的痛处,他神情大变,立刻就挥出鞭子,狠狠甩在周思棋身上。 周思棋哼也不哼一声,只是笑个不停。 叶静鸿听了这笑声,仿佛有利刃割在心上一般。 他知道周思棋痛得有多厉害。 可是那个人如此倔强,从来也不肯呼痛。 他紧紧咬住牙关,头脑里昏昏沉沉的乱成一片,当下将顾全大局的事抛在脑后,只想抢出去救人。 然而尚未行动,就听走道里响起了脚步声。 那声音不轻不重,一下一下的远远传来,丝毫不像走在地牢的密道中,反而像是在林中漫步一样,悠闲至极。 叶静鸿只听这个脚步声,就知道来人武功不弱,他光对付一个赵闻已是吃紧,若再加上一人,自然毫无胜算。他心念电转,好不容易才压下了救人的冲动,施展壁虎游墙的功夫攀上梁顶,躲在了那大片的阴影中。 “嗒、嗒、嗒。” 随着脚步声渐渐临近,一道动听的嗓音也响了起来,带着微微笑意:“怎么回事?又是哪个人惹得赵城主这样生气了?” 赵闻听了他的声音,总算放下手中鞭子,皱着眉转过身来,反问道:“王爷怎么不在前头饮酒?地牢里湿气太重,王爷千金之体,不该来这种地方的。” 叶静鸿吃了一惊,这才晓得,此人正是无双城的贵客。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瞧得见那人执扇的右手,以及白皙的下颔。 只见那人淡淡笑了一下,道:“赵城主不在身旁相陪,再好的酒喝起来也没有味道。” 这番话若从周思棋口中说出来,定是无比的轻佻风流了。但被这人用淡漠的语气一说,却只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可惜赵闻听了之后,眼中竟闪过厌恶之色,冷冷的说:“我跟王爷不过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王爷莫要多心才好。” 他话说得这样直接,算得上冷漠无情了,但那位王爷听了之后,依旧无动于衷,轻轻笑道:“赵城主不爱喝酒吗?嗯,我前几日从修罗谷抓来的那个人,大概是爱喝的。” 赵闻立刻变了脸色,喝道:“你敢动他?” “我敢或不敢,”那人摇了摇扇子,口吻始终是淡淡的,“赵城主难道不晓得吗?” 赵闻一下就没了声音。 隔了许久,才慢慢走到那人身边去。 当那人修长的手指搭上他肩膀时,他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眸中杀气大盛,但却硬生生忍下了,最终还是同那人一起走出了地牢。 叶静鸿瞧得一清二楚,实在不明白这两人间的波涛暗涌是怎么回事,当然这原就与他无关,所以也没有深思下去,只飞快地纵身跃下,急急赶去解救被绑在木架上的周思棋。 周思棋双眼紧闭,身上也不知有多少伤口,绳子一松,就毫无气力的往前倒去。 叶静鸿连忙将人抱住了,见他双腿软绵绵的,果然是已经断了,不禁心中大痛,轻声唤道:“思棋……” 周思棋的身体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两人视线相触,竟似已隔了一辈子那样长久。 周思棋率先扯出笑容,眼里光芒流转,柔声说:“大哥,我又梦见你啦。” 接着却神情一变,仿佛从梦中清醒过来似的,“啊”的叫了一声,连嗓音也沙哑下去,低低的笑:“……原来是叶大侠。” 边说边要从叶静鸿怀里挣扎开去。 叶静鸿听他改了称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见他身上伤口甚多,便撕了衣襟下来替他止血。 周思棋并不出言阻止,只是定定瞧着他,笑道:“叶大侠是来救人的?可惜你我明明不愿再见,却偏要凑在一起。” 叶静鸿似被他的言语刺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正色道:“我先救你出去。” 周思棋摇了摇头,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叶静鸿想了一会儿,道:“离天亮还早得很。” “是吗?原来今夜还未过去。”周思棋微微笑了笑,眼神空荡荡的,也不知望着何处,“我接下来的模样恐怕有点吓人,不过叶大侠不必惊慌,很快就会结束了。” 他一边说,一边喘了喘气,身体逐渐发起抖来。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 叶静鸿吃了一惊,并未弄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怀中之人抖得十分厉害,触手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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