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乔千屿瞥了眼宋玉珂,故作无奈惋惜道:“同行之间啊,最忌讳突然冒出头的新人了,这酒厂的买卖我也不是不能自己做,只是不想搞得大家都不快活,给了脸不要脸,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这几年你的风头刚起,她们都以为你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把她们赶尽杀绝。” 柳山青应和了两句,艺人唱歌特意压低的声音,让整个场子腾出可以聊天的空间来,柳山青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这一圈的人都听清楚了。 “酒厂做不做也不大要紧,与其和那些人去争,还不如另辟新路。” “山姐有指教?”乔千屿微微正身。 柳山青说:“圈地自营,货船换游船。” 乔千屿拧眉微微思索,突然抬眼问道:“消息是真是假?” 柳山青不说是真是假,只让她自己去探个究竟:“你约盛安苹见个面就知道了。” “我见她?” 乔千屿看着柳山青,不可置信后,又突然笑了一下,“山姐要是有这个意愿,不妨帮我这一次。” “我没什么可以帮你的。”柳山青押了口酒,却像是在喝茶,一静一动都像是恰到好处的幅度:“都是在离港吃饭的,大家好我才好。” 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显出了一股莫名的真诚,以及无私感。 两人打太极似的聊着有的没的,宋玉珂听不明白,只能一遍遍数着盘子里的葡萄,正说着话的乔千屿,突然扎起一个葡萄递到了她嘴边。 宋玉珂受宠若惊,赶忙抬头确认乔千屿的意思,乔千屿又往前递了递,抵着她的唇,她愣愣张嘴吃了进去。 “阿善,下来。” 十五朝着后面喊了一声,又看向对面角落里的两个不说话的女人,“你俩要不要?叫两个?” “不用了,谢谢。”高马尾礼貌拒绝,珠儿架着二郎腿略微一思索,“算了,我也不用了。” 十五不勉强,阿善很快就端着酒坐到了边上,轻声喊道:“十五姐。” 阿善生的清秀可人,小鹿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拘谨地捧着酒杯,十五手一揽就把人搂在怀里,嘴里的烟还没点上,垂眼直直看着阿善。 阿善半天没明白什么意思,十五不耐地扔过去一把打火机,她才慢吞吞地帮忙点上烟。 “哪里学来的矫情劲。” 乔千屿眼观四路,忍不住笑了一下,开玩笑道:“阿善性子软,你这么吓唬她,以后她见了你都得绕道走了。” 十五靠在沙发上,往后撩了落在脸侧的头发,似笑非笑:“我没有乔老板这么多情的,对猫儿都这么体贴。” “什么叫多情,那叫深情。” 乔千屿早就察觉到了十五不同以往的别扭,刚进来的时候眼睛几乎都要长到宋玉珂身上了,又忍不住要欺负她,实在不像是平时的疯狗样子。 她意味不明的笑笑,“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心的人,我是舍不得放手的。” “那我就不得不提醒乔老板一句了,这只猫儿啊,可没有你想象的这么柔弱。” 十五呼出白烟,遮掩掉乔千屿的身型,直勾勾盯着宋玉珂看,眼底微微有些发红,宋玉珂虽然不知道哪里又惹这位祖宗生气了,但也知道自己又要大难临头了,能做的只有默默为自己祈祷一番。 观世音菩萨,阿弥陀佛了。 “看来你和十五也有一番渊源啊。” 乔千屿突然温和下来的语气让宋玉珂不自在的躲了一下,含糊回道,“一点点。” “你不是她的情人吧?” “不是。” 乔千屿默了默,宋玉珂也不知道她信没信,只听她再开口时,又恢复了笑意,“十五,等会儿帮我去改一下,我以后的场子都改成这位的了。” “乔老板的负责人换的比我的烟还快。” 阴阳怪气的语气毫不遮掩。 “十五,行了。” 柳山青适时开口,十五垂眼压灭烟,无名的火气憋着不痛快,索性起身拿着一瓶酒,揽着阿善直接离开了房间。 乔千屿并没有因为十五的失态而没了兴致,反而心情颇好的揉着宋玉珂的手臂捏来捏去。 柳山青视线从那节绵软皓白的手腕扫过,停驻在宋玉珂稍显不自在的、却有些羞怯的脸上,那副神情还是受宠若惊占了大半。 酒水里折射出的光斑将宋玉珂的眉眼映衬得更为深邃,给人一种深情溺人的错觉。她微微垂头,下巴窄小,薄唇微抿,带着小小的弧度,似乎像是真心实意地愉悦着。 她应该是知道自己什么样,会特别讨人喜欢。现朱赋 柳山青回到正题:“乔老板,联防局那边的文件我可以帮你搞定,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结束和十姑的合作。” 乔千屿沉沉盯着酒杯半晌,语气不悦:“柳山青,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我是不是开玩笑你很清楚,新世界洗牌离港的消息你家也探到了口风,盛安苹什么意思,你母亲没和你转述清楚吗?” 柳山青没受半点影响,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十姑的买卖你家吃不下了,趁早断了,对乔家也好。” “我吃不吃得下也是我说了算。”乔千屿起身,显然是不想再谈下去了,“如果是这个条件,我们没得谈,我就是个生意人,不想掺和进你和十姑的恩怨。” 柳山青没有留,乔千屿冷着脸走了,宋玉珂犹豫了一下,赶紧送着乔千屿下去。 电梯里没人说话,宋玉珂也不敢说话。 出了电梯,直到乔千屿坐上了车,才从车座上拿起一个包,翻出一小叠红钞,“我过几天再来找你。” 第16章 我们先等她分手? 离港的夜色正浓,外门的黑车一辆跟着一辆的驶离,门童的背一整夜都弯着,脸上的笑一刻不停地拉着。 宋玉珂靠在旁边的绿化带边吹着风,脚下的地灯照亮了她下半张脸,紧张了一晚上的心情在此刻终于落回地面,呼出最后一口烟,她碾灭烟,正打算回屋数完钱就睡觉,搭上肩膀的一只手臂阻挡了她离开的脚步。 “乔千屿没带你走?” 十五的声音就在耳边,宋玉珂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抬手,那只绑了绷带的手轻而易举地被拦下,“怎么?就你这只断了的手还想打人?” 断手拜谁所赐。 “不是的,我不知道是你,十五姐.....”宋玉珂转过头就挂上笑,“你吓我一跳,这大晚上的,你走过来都没声的。” 还带了点嗔怪的语气。 “我看你是胆肥。” 原本是想来找麻烦的十五把那只绷带手轻轻放下后,轻嗤一声,“什么钱都想赚,你知道她谁吗你就跟着上来?” 宋玉珂眨了眨眼,顺着十五的话问道:“这人是谁啊?我不能在她身上赚钱吗?” 十五不着急解释,先是揽着人靠在绿化边的台子上,宋玉珂乖乖地任由她搭着,十五比她高一点,头一歪,侧脸就枕在了她的发顶。 “乔千屿呢,是海滨那块儿的老大,她家以前是打渔卖鱼的,以前废土的时候不愁吃不愁喝,占了地就不肯让一步。 “不过从她妈妈那一辈起日子就好过一些了,光吃鱼多没劲,得找点能立足的买卖了,所以她妈就开始倒腾货船搞帮人偷渡的生意了。” 这事常见,偷渡来离港的人不少,早年低保区就有不少留族的男人,为的就是留在离港。 “从大陆那边过来的人?”宋玉珂问。 “从哪里来的都有,还有出去的,只要是能赚钱的事,她们都敢接的。” “那和我赚钱有什么关系?” 搞什么买卖都和她没关系,她只是个开场子的负责人,难不成还能被人卖出去。 “她妈以前年轻的时候加入过十八堂口,当时还和前任话事人蓉姨争夺话事人的位置,她妈在渔场口的生意还不错,和蓉姨在堂口称得上是平起平坐。” “后来,投票结果出来,她妈当天就和元老堂的几位约了会面,没人知道她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只知道她妈出来的时候把砍刀劈在了茶摊的桌子上,就再没来过中环路。” “会里所有人都明白了,乔家这是退出十八堂口的意思了。” “还可以退?”宋玉珂问道。 “你有势力,别人拿你没办法,当然就可以退了。”十五笑里惯常藏刀:“怎么?你还想着退会?” “我没这个想法啊,十五姐,别瞎说啊。” 宋玉珂还记得堂规十三,今入十八堂,不得懊悔叹息,如有此心者,死在万刀之下。 十五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又说:“乔千屿接手渔场口两年,重新开始接了十八堂的生意,这两年正好是离港最混乱的时候,她和她妈不一样,她眼里只有利,也最重权,海滨的生意她全都要。” 宋玉珂听到十五踩了踩脚下的地。 “连这块地她也想要,这个乔千屿很贪的,你要是被她惦记上了,想死都找不到地方去死,除了被她扔,没有别的活路的。” “我怎么可能被惦记上啊,十五姐,你瞎说什么....” 十五显然不是来听宋玉珂的解释的,直接打断她,语气没什么起伏,不过话里话外都是显而易见的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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