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十八堂口 作者:朽林 文案: 人前和善人后狠人的堂口一姐×阳奉阴违蓄意谋反的花场小苦瓜。 前任堂主被山姐送进去后,十八堂口迎来了新风口,大鱼小虾都想借此分一杯羹。 花草场的小杂碎也看到了出头的机会。 排雷: 主角不是典型好人。 非典型废土文(剧情内容需要虚构的架空世界。) 第1章 白猫儿也是买卖。 离港,西区。 “和女人搞很爽吗?” 暗黄色的吊灯一晃一晃,高跟鞋踩在厚地毯上发不出什么声音,拉到墙侧的影子斜斜的立着,隐没在对面房间里的人脸只露出了鲜艳口红,一张一合,烟雾缭绕了一圈,最终落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中。 “你试试不就行了。” 宋玉珂倚在艳俗的挂画边,灯影被风吹着晃,从她的左脸移到右脸,带着倦意的眼神一闪即逝,落在对面阿媚的身上的时候多了些轻佻的味道。 “都到白猫馆了,哪里来的这么多选择……”阿媚撩了撩落发,长睫一卷,突然凑进来,低声在宋玉珂耳边,故作轻哑,“……要不然,你让我尝尝?” “给钱罗。”宋玉珂勾着阿媚的发丝,拉着人往房间里拽,“好歹是同事,给你打九九折。” “九九折...”阿媚抢下自己的头发,哼笑一声,“你还真说得出口....等老娘有钱了,再来找你伺候..….别到时候,你还没有开张……” 走廊尽头传来“叮”的一声,电梯打开,阿媚收了脸上的笑容,摆摆手,“走了,上钟了。” 宋玉珂‘嗯’了一声,背过身靠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敲出一根烟来,火点明灭,身后传来小声的交谈声。 “先洗澡,赶着去死啊,死狗.....” 一根烟的功夫,走廊两边的房间门开开关关,走出来的女女男男面容姣好,送出来的客人也是女女男男,只是高矮胖瘦老幼不一。 “还没开张?” 毛妈妈叼着细烟,面无表情地巡视着走廊,走过几步又折回来,挑染短发服帖两鬓,微微卷起,跟着她腮帮子上的肉一颤一颤。 厚长睫毛上下一抬一放,嘴角扯起不屑的笑,“妈妈是过来人,女人是最看不上猫儿的,要是可以……现在哪个女人还做这行,来这里的都是没法子的人,你还是早些看清形势。” 听老一辈说,经过废土时期的灭亡危机,母系社会维存至今,这混乱期的二十多年来,男人再怎么折腾、再怎么摇旗呼吁平权,依旧没办法撼动女人的地位。 不过那都是好人家的事,低保区不分女男,没钱没权没势力,谁管你是女是男,能把人当个人都不错了。 宋玉珂掐了烟,照旧淡淡“嗯”了声。 “现在是世道好了,要换做以前,妈妈我是不会由得了你在这里挑肥拣瘦的,女的男的不都是客,都来做白猫了,还摆什么谱子。” “妈妈,逼着人做什么,赚不着钱了就知道难受了......” 隔壁房间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毫不避讳裸露着半身,大剌剌地笑着,“要是可以,谁不想只伺候女人啊。” 毛妈妈斜睨她一眼,“哼”了一声,呼出一口白烟来,“行了,随便你们,挨饿的又不是我,我啊,不愁吃不愁穿,抽你们两成利,权当包租婆了……” “出了这个门,别在外面招客,现在联防查的紧,要是被抓了,别怪我不留情面。” 隔壁女人“噫”了声,“新世界来真的?” 新世界,政府重整社会秩序,混乱的灰色地带和低保区为重中之重,联防队的人天天往老市口跑,每家每户的开始人口普查。 一听是新世界,走廊里的女女男男都挂上了愁苦相,她们要是能做别的也不会来这里,拖家带口的人不少,家里的几张嘴都等着喂,要是没了这个来钱快的活,多少人得累死饿死。 过不多久,联防队就会查到这里来的。 “什么地方都不能没有规矩。” 毛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嘴刚张开,后面的房门里就传来一声嘶声裂肺的喊叫声。 “拿酒啊拿酒啊——” 走廊里稀稀拉拉的说话声短暂地停了下来。 “阿媚的运气真不怎么样,遇到这种货色....” 表示客人有暴力倾向,是求救的信号,往往这种时候,毛妈妈会叫来楼下的安保。 可此时她正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一步没动,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妈妈,怎么不叫安保?”见毛妈妈还在吞云吐雾,宋玉珂忍不住蹙眉,“阿媚说拿酒啊。” “我又不是聋子。”毛妈妈压灭烟,不耐道:“不会死人的,着什么急啊……楼上在接待重要人物,楼下都是局子的人,等会儿再说……” 以前白猫馆不叫白猫馆,叫花场。现在摇身一变,挂上了娱乐场所的牌子,走得是高端演艺会所的路子,只有后台不错、且有一技之长的女男才能上得了台。 像宋玉珂这样从低保区过来的、什么都不会的乞丐只能待在这楼上的白猫廊里,接待的是小有来头的熟客,要不就是给得起钱的客。 顶楼是台子猫儿的地界,招待的是她这辈子都够不上的贵人。 楼下的正经牌子原本就是拿来应付联防队检查的,即便毛妈妈再胆大泼天,也不可能顶风作案。 宋玉珂只能靠回墙上。 房间里阿媚力竭声嘶的求救着,走廊里的聊天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都安静了下来。 “毛妈妈,再不叫人要闹出人命的……” 毛妈妈的脸色也不好,迟疑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说:“再等等……” “……要真出了什么事,就只能怪阿媚命不好,在这种时候遇上这种人……” 廊灯一明一暗,房门里的尖叫声渐渐微弱,撞击柜子的咚咚声却越来越沉闷,一声接着一声,穿过墙壁,击打着人的耳膜。 “猫儿的命真不值钱啊.....” 有人满不在乎地嗤了声,走廊的人互相看了眼,都把脑袋缩回了房间,毛妈妈正对着那间房门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烟,钥匙挂在手指上,一晃一晃地荡着。 这世道,除了顶楼的那些人,谁的命都不值钱。 这世道也最忌讳多管闲事。 宋玉珂脱下高跟鞋,快步走到毛妈妈面前,用力扯过毛妈妈手上的钥匙。 “来的都是你惹不起的人….” 毛妈妈提醒了一句,宋玉珂什么都没说,转头,房门一开。 淡淡的血腥味飘出来,阿媚在墙角缩着,蓬乱的头发沾着血,额角鼻子下也都是血。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抽着烟,脖子连着脸一片红,似乎打人打得太忘乎所以了,他并没有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 宋玉珂抬着高跟鞋对着男人的后脑勺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啊啊啊——” 男人猛地扭头,阿媚得了空档,连滚带爬的跑出门口。 宋玉珂也赶紧退出门,反手把门一关,连忙跑回自己房间关起门来。 剧烈的撞门声响起,宋玉珂闷头翻找着抽屉,抽出一把水果小刀来。 完蛋。 来这里的非富即贵,安保每周例行检查,不能留利器。 宋玉珂握紧刀柄,手指长的刀身连手掌都扎不穿,亮出来就像个笑话。 “就一白猫儿,想死啊,你知道我谁吗?” 宋玉珂贴在门上,反驳:“白猫儿也是买卖,不能强买强卖。” 男人骂了一句脏话,直接一脚踹到门上,木门简陋,宋玉珂怕它下一刻就散架了。 “算了,给妈妈一个面子……” 毛妈妈在门外劝着,“是新猫儿,两人是姐妹,讲义气……现在脸面这么好看的不好找,给妈妈一个面子?” “妈妈,不是我不给你面子。”男人甩开毛妈妈的手,高声道:“你看看我这个脑袋,都留了血窟窿了,这事没完。” 毛妈妈眼看没法子,只能又说:“今天就不要闹事了,我再给你安排一个猫儿。” 男人踢了门,“别的我不要,我就要这个。” “局子人在楼下……” “我怕局子人?我混六一路那块儿的,你在这里做了二十多年的妈妈,没听过我大卡的名号?” “六一路那边的啊……你们那儿的人好久没来我这里了……” 毛妈妈原本带着笑的语气收了些,烟味儿从门缝里钻进来,宋玉珂听到毛妈妈缓缓开口。 “大卡仔,想不想上去看看我家的牌子猫儿?” “不去,我就要这个。”男人大声喝道。 “这个猫儿只接女客人....” “男人不接?”男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老鼠,语气刻薄尖利,“男人比不上女人就算了,现在就连猫儿也看不上男人?你们算什么东西啊,陪睡的玩意儿,还敢选人?” 男人唾了一口血唾沫,“正好,那我就给我老大送过去……” 宋玉珂屏住呼吸,默数三个数后,拧开门把。 男人一脚摔空,摔了个大马趴,头顶的高跟鞋磕到了换鞋凳,斜斜掉落在了离他脑袋半寸之远。 宋玉珂长腿一迈,往走廊尽头的电梯跑去。 毛妈妈惹不起六一路那边的人,能帮她到这里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只能自己想办法跑,跑到一楼就安全了。 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和骂声越来越近,宋玉珂背过身,翻出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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