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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来到离港。她在离港底层混了两年,在老市口的毒虫堆里睡过觉,跟飞车党飙车,学着她们说黑话,去帮派‘实习’......摸透了离港的规矩,才敢多走一步,这一步就是白猫馆,一步步走来,中间看到、遇到了的人和事,有太多的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她忍辱负重,终于等来了结果。有很多原因,她随便挑一个出来,宋玉珂都理解不了的。 “你根本不了解d粉,你是不是以为那只是上瘾,只有意志力不够才会戒不掉那个东西?” 宋玉珂没食过,当然不清楚。 阿凤自顾自说:“人的身体会对d粉产生抵抗反应,这种反应会通过条件反射习得,简单点说,毒虫在看到烟、吸管、瓶子、锡纸、针筒这类....神经系统就会出现抵抗反应,这种反应,会给人造成极大的痛苦,迫使人再去吸食缓解症状....” “再有,d粉是神经递质替代品,让人愉悦,大脑察觉人体有充足的神经递质数量后,就会减少产生,不吸食d粉,她们只能痛苦的活着....不是她们不想戒,是戒不了…” “没必要拖延时间,我不想听这些。” 宋玉珂打断阿凤的科普,这样的阿凤让她感觉陌生。 看宋玉珂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十姑微微偏开脑袋,宋玉珂瞥她一眼,枪口跟着移。 阿凤抿唇,宋玉珂太聪明了,骗不过她。 阿凤叹一口气,她看了眼草田里涌动的人头,宋玉珂跟着看过去,就这么一眼的时间,眼前扑来一道黑影,宋玉珂还没来得及反应,先一枪朝着十姑的方向打出去。 紧接着她的手腕就被阿凤制住,手臂往上、往后用力一打,手腕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痛,紧跟着胳膊一麻,枪被掀飞了出去。 宋玉珂另一只手翻转出蝴蝶刀,用力刺向阿凤的肩膀,不再掩藏实力的阿凤很灵活,往后一仰头,避开宋玉珂的攻击。 打不过。宋玉珂脑子里就这么一个想法。 宋玉珂往前扑去,蝴蝶刀直直送过去,阿凤侧身,又是轻易躲过,一手扣住她的肩膀,把人死死压在地上。 两人身下是木板,打斗激起一片灰尘,阿凤得空回头一看,拖着一条腿的十姑已经往枪的方向跑去,不再浪费时间,膝盖一顶,宋玉珂胸口一痛,倒吸一口气,手上的蝴蝶刀被抢下。 阿凤卸掉宋玉珂的右手,将蝴蝶刀毫不犹豫刺入她的掌心,插透木板,将她定住,又没办法挣脱。 手枪飞到了台子边缘,那里的栏杆不太牢固,稍稍一动,就可能会掉下去。这里十几楼高,下面钢筋水泥,要是掉下去,必死无疑。 阿凤已经追出去了,宋玉痛得眼前发黑。 这么好的局势,不能毁在她手里。 另一只手还能动,宋玉珂抽出靴子里的袖珍小枪,瞄准…… 不远处的十姑已经停下来捡枪,脸上的笑意泛起,现在她才是有枪的那一个了…… 嘭—— 嘭—— 破旧的铁皮水塔斜立着,表面的油漆已经剥落,里面的铁锈已经发沙发红,那股经年不散的铁锈味突然侵占了整片楼顶。 十姑胸口中枪,往后踉跄一下,靠住栏杆,同时下意识翻手打出子弹,同样击中了已经抓住她手腕的阿凤,下一刻,栏杆轰隆断裂,十姑没了支撑,往后倒去。 蓝天白云没有,只有蒙蒙的灰,天都还没亮全,她就要死了吗.... 风也不清爽,是尘嚣的气息,粉尘糊在面上,有点喘不上气了,浑身都好痛,恍惚记起母亲总会在她被一次次打倒在地的时候,拍拍她的背,说的那句话——你是要做话事人的,再痛再难也要咬住牙。 没关系,也不是第一次输给柳山青了……只是,母亲不在的日子里,好像缺了点什么…… 轰隆—— 纵横交错的电线晃动的幅度微微大了些,是停在上面休憩的鸟飞了。 阿凤。 宋玉珂平躺在木板上,缓缓闭上眼,匆匆赶上来的黑衣服在旁边说着什么话,好像是让她忍忍。 蝴蝶刀抽出掌心的瞬间,她还是没忍住,压抑的胸腔里喊出的痛呼混进风中,卷过一片尘土,沙沙的,落进一股股浪涌般的黄草中。 撤离得很狼狈,是被黑衣服背着从工厂后门跑的。 宋玉珂没去中环,浑身脏兮兮地躲回了平山,等柳山青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秋末的水池里泡得发白了。 这么冷的天,柳山青把人捞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抱了个死人。 意料之中,宋玉珂手心的伤洞发炎发脓,天一亮就开始发起高烧,医生来回不方便,柳山青头一次留了外人在别墅里,派人时时刻刻盯着宋玉珂。 高烧反反复复了一星期,什么药都用了,就是不见好,就在柳山青要去请三五娘回来招魂的时候,宋玉珂终于从卧室里出来了。 她扫了一眼客厅里堆得满满当当的礼品,都是红棍大底送来的养病礼品,也不知道外面的传言成了什么样子,看这个架势,似乎就差花圈没送了。 病恹恹地喝了两口热水后,她抬头看向柳山青,哑声问:“什么时候换届仪式?” 柳山青垂下眼,把搅温的热粥推到她面前,“等你好了。” “我好了。”宋玉珂清了清嗓子,吃了两口粥,胃里一阵恶心,她往下咽了咽,“逼一下元老堂,省的又搞出什么事来。” 柳山青拿出手机,拨出去电话,等对面接通,当着宋玉珂的面,说:“三五娘,算个换届的好日子。” 宋玉珂放心了,默默喝着粥,旁边是堆了一周的报纸,她撇了一眼,下意识去拿,却在碰到报纸的时候,及时收回了手。 第198章 “粉档还做吗?” - 离港日报。 - 在平山刻意没去看的报道还是没能逃掉,陶奕的洋楼客厅里,满桌子的清毒报道,最中间就是31日的报纸版面,占据视野中心的位置贴了十姑阿丧的黑白照片,报纸上堆了十几颗绿糖,还有一个没拆封的铁盒子。 “...陶小姐没什么事了,医生说要不是掉进泳池里,陶小姐怕是......” 黑衣服看了眼宋玉珂的神色,比今天的天色还早阴沉,闭上嘴,只简单报告:“这些都是我们从这里搜出来的绿糖。” 宋玉珂脑子涨得很,手心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此时发散出尖锐的疼痛,好似又回到了被蝴蝶刀扎穿的那个瞬间。 阿凤的背影和被惊飞的鸟一样,呼啦一声,就从眼前消失了。 她闭了闭眼,刚要张口,门口簌簌的脚步声响起,越来越快。猴姐带着人,面色焦急地赶到陶奕的别墅,冲进来,就看到宋玉珂面前铺散着的绿糖,脚步一顿,冷声问,“她人怎么样了?” 黑衣服代宋玉珂简单解释了情况。 情况不复杂,食多了,高兴得从三楼跳了下来,好在下面就是泳池,不然人就该进抢救室了。 “你们怎么看得人,不是没让她出门吗?她哪里来的糖?一群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 猴姐一巴掌甩在守门的黑衣服脸上,黑衣服低下头,一声不吭。 “够了。” 宋玉珂用力拍了下桌子,喝止猴姐突然冒起的高音量,手上的纱布缓慢渗出血来,周围安静下来,太阳穴的抽痛稍微好一些了,她抬眼,淡声说:“她想食,哪里买不到?关到戒为止,出去要是再食,就砍了她的手。” 猴姐反应过来,说,“她是用手吃饭的,没有手,怎么写白皮书?” “她是用脑子吃饭的。没有手,找人当她的手,要是没有脑子,她就是废人一个。” 说完,宋玉珂就站起来往外走。她不准备去看陶奕的惨状,她也不信这个东西戒不掉,猴姐已经来了,她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你冲我发什么火?!要不是你介绍陶奕给我,她能受这样的罪....” 猴姐一脚踹在桌子边,也不知道是在怪宋玉珂,还是自己,宋玉珂不理她,越走越远,猴姐憋着火气骂了句脏话,转头就匆匆往楼上跑去。 车子刚发动起来,三楼就传来了陶奕尖利的喊叫声,打砸声此起彼伏,三楼窗户一开,风拉扯着帘子往外飞。 透过车窗,宋玉珂看到了半个身子探出来的陶奕,月色惨惨,将她雪白的裙子映照得发光,她的脸色同裙子一样苍白。宋玉珂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确定她已经清醒了。 猴姐勾着手,一把把她抱了回去。 “走吧。” 柳山青将毯子盖在宋玉珂的腿上,拉起她冰凉凉的手,压了一张手帕缠在纱布外面。 “山姐。”宋玉珂靠上柳山青的肩头,有些疲惫,“真戒不了?” 柳山青没回答,只是说:“明天带你去见个人。” 宋玉珂懒得问,只是没想到柳山青会带她来戒毒所。 无家属关系是不能探望的,但柳山青不一样。 还没下车,所里的大队长就已经在大门等着了,两人似乎是老相识,熟稔地聊了几句,走到所里,宋玉珂才听出点意思来。这所里的一大半人,都是柳山青给送来的。 “有你在,我真的太省事了....” 大队长的业绩还得靠这位,每年都有名额,离港不比大陆,毒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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