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山青扫了眼她腿上的弹孔,连排两个,侧下方还有一个,看着像是新手胡乱打上去的。 “那你去杀谁的?” 八角帽闷声回道:“杨家新来的那个大陆人。” 来十八堂雇人杀人的人多了去了,钱多事少,也算是个不错的外快了。 柳山青看了眼宋玉珂,宋玉珂摆摆手,无所谓道:“算我误会她了。” 八角帽脸色很不好,柳山青“公事公办”,轻飘飘丢了一句话。 “行了,有事去元老堂说。” 八角帽也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只能被迫咽下这口气,她们不是六一道的大人物,不过就是十姑指哪打哪的小虾米,惹不起、也不敢惹柳山青。 医生眼里有活,她们说话的功夫就已经重新帮八角帽清理好伤口,一边嘱咐这注意事项,一边包扎,等手一离开八角帽的腿,八角帽就拐着腿匆匆退了出去。 宋玉珂坐到了位置上。 “这绷带绑的……”医生先是感叹一声,然后问道:“怎么伤的?” “刀子捅的。”宋玉珂回。 “里面上了什么药?” “不知道。” 医生大概了解了情况后,拿起剪刀剪开纱布。 柳山青坐在后面的凳子上,看着剪刀慢慢沿着纱布中间剪开,一层一层剥落,解到后面,还有一点红黄的渗透液,分不清是血还是药。 有一部分交缠在纱布上的衣服背血液黏住,医生小心翼翼地剪开了中间的连接处,最后一层纱布落下,露出里面两个因为重新拉扯又重新渗血的伤口。 柳山青微微蹙眉,肩膀上的莲花因为两个血洞而变得怪异扭曲。 “可惜了这纹身……” 医生说出了柳山青的心声,啧啧叹息,手上动作不落,“衣服旁边有些血,我这一块就剪掉了。” 宋玉珂‘嗯’了一声,她想歪头看一眼,就被医生挡住,推着偏过头去。 “别动。” 消毒水和碘伏气息掩盖了墨香,宋玉珂没转头,没看到、也没发现从后面逼近的柳山青。 柳山青俯身仔细地观察着肩膀上被损坏的莲花图案,有一处血洞沿着后背破开了一寸,方向很有可能已经穿透了下面的皮肉,柳山青向医生指了指下面一片被遮挡到的衣服。 “这里剪开我看看。” 医生经常处理这种伤口,知道柳山青的意思,说道:“这一处进去应该会卡到骨头,没有很大的力气砍不进去的。” 这么说着,她还是利落的剪开了下面的衣服。 观音像露出了一个脑袋,医生心里一惊,下意识瞥向柳山青,没有预料之中的惊诧。于是不动声色地压下了失态,继续说道:“山姐,你看没有问题吧...” 柳山青抬起身,示意继续。 医生看过伤口后,下了定论:“伤不重,只要预防感染就行了。” 乔千屿那边的医生已经说过了,宋玉珂知道阿凤没有下死手,这种伤什么都伤不到,只是有点疼而已。 这种痛到今天也就只剩下一点点了。 撕扯塑料袋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宋玉珂感受到沾着碘伏的棉球按压进伤口里面,碾压到每一处血肉缝隙中,为了清洗掉鲜血脓水,这种痛不比刀子扎进去少痛一些。 宋玉珂咬着牙,难忍得微微颤抖起来。 “有点痛的,忍忍。” 医生一边安慰着,一边毫不留情地往里挤压碘伏清洗伤口。 医生从背后绕到前面的时候,宋玉珂已经痛的嘴唇有些发白了,看到医生终于结束了,还笑着开玩笑,“医生,你是不是往里面加了酒精,怎么这么痛啊?” “是啊,我加的是昨天没喝完的红酒。” 医生也开玩笑,把手上的镊子棉球扔进垃圾桶了。 “等着,我去拿纱布。” 医生一转头,宋玉珂就呲牙列嘴地嘶了好几声,正想转头看看,突然感觉肩膀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刮挠搔过。 “你这莲花上好像有一点不一样的红色。” 柳山青的的语气很平缓,可一字一字都像是敲击在宋玉珂的脑子里突然紧绷起来的弦上。 乔千屿确实在上面留恋过一会儿,但是她警告过她,不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乔千屿怎么说来着。 这么大一片红里面有一点点红而已,很难看清的吧…… 宋玉珂自我安慰。 宋玉珂笑笑,尽量让自己语气自然:“可能是前天被人打伤的。” 宋玉珂很明显感觉到柳山青的手指停在了一处地方,不轻不重地压了一下,“疼吗?” 宋玉珂吞咽了一下,有些紧张。 “有点。” 柳山青突兀地沉默了,她垂眼看着手下毫无一点痕迹的肌肤,视线移向距离自己手指好几寸远的位置。 那里是紧紧挨着观音的位置,白皙细腻的肌肤上只有一块红斑,指甲大小,不如莲花鲜红,但足够抓眼。 根本没有莲花。 宋玉珂看不到,只隐约记得大概在纹身区域,只是她半边背都是观音莲花,自己都不确定那个吻究竟落在哪片莲花下。 柳山青什么话都没说了,宋玉珂心跳很快,快到堵嗓子的恶心,那是极度不安的生理反应。 医生已经拿着纱布出来了,一圈一圈缠好绷带,比乔千屿的医生缠的少了好几圈,不会影响平时的动作。 但宋玉珂还是有点不太敢动肩膀,道谢后,惴惴不安地跟着柳山青出了清创室。 “跟我来。” 出了清创室的门,柳山青就在对面盯着她看,那种眼神宋玉珂只见过一次,在被发现纹身是观音的时候。 她的瞳仁和墨玉一样深黑而平静,暗沉沉的,让宋玉珂想起了风雨前的离港的天,想起了那种乌云压顶般的窒息闷气。 柳山青带着走出医院,她写字抄经的房门外站着两个黑衣服,柳山青动了动手指,她们就退开到远处去了。 一进堂屋,那种油墨书纸味就包裹过来,整个屋子好似都是柳山青的气息,要说柳山青真的喜欢读书念经,宋玉珂是一点都不相信的,这种没有理由就能杀人的人,怎么看的懂经书里的慈悲。 宋玉珂看到了柳山青放在桌子上的手枪。 “山姐...”宋玉珂握紧了发麻的指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恭恭敬敬地询问:“我们要做什么?” 晨风洗去夜里的浮尘,流动的早云从连绵的屋顶掠过,鸟鸣声雀跃欢喜.....窗外的一切好似都在晨光中新生,宋玉珂只感觉到一丝从外涌来的苍凉。 她想,大约是要入秋了。 “你不是说身心都是观音的吗?” 柳山青的视线从手枪移向宋玉珂,语气像是随和的一问,后面却跟着不容人拒绝的命令。 “我怀疑你的衷心,我要检查。” 宋玉珂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呆愣了一瞬后,又微微蹙眉,“山姐,你怀疑我的衷心?” 好似对柳山青的怀疑很受伤,语气在质问后,反应过来,然后瞬间低落下来 “要检查什么啊....” 关键时候,柳山青还是不吃宋玉珂这一套的,手轻轻搭上枪。 宋玉珂扫一眼枪,又不动声色地扫一眼门口,跑是跑不了的......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柳山青不一定能检查出什么来。 思考两秒后,宋玉珂摊开手,坦然面对着柳山青。 第94章 “我诚心很足的。” 柳山青绕到宋玉珂的背后,宋玉珂后腰感受到一片冰凉,枪口抵在她的脊骨中间,游移着推开衣服。 宋玉珂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打着商量:“山姐,能不能不拿枪?” 柳山青似乎没听见她的话,一声不吭地查看着手下的皮肤。 书房里的光线不太明亮,光影交杂,柳山青要凑很近,才能看的清楚。 时间总会在昏暗中被拉长,宋玉珂感觉柳山青的呼吸在她背后停留了很久很久,好似要把她每一寸皮肉研究透彻了才好。 背上有什么,宋玉珂看不到,宋玉珂只能不安地等待着,时间越来越长,宋玉珂慢慢觉得柳山青不说话也好,至少能说明她没发现什么。 就是时不时被枪口抵着骨头的感觉不太好,宋玉珂在某一次实在没忍住,害怕地往前躲了躲,柳山青似乎不满意她的躲避,从后面环着手臂压住她的腹部,不让她躲开。 “去书桌那里。” 书桌靠窗的这一边光线明亮,大概是因为知道柳山青在这边抄经,很少有人往这里走动。柳山青还是随手把帘子一拉。 这样只有光能照进来,外面的人全然窥看不到里面。 有些灰暗的肌肤在一瞬间白得晃眼。 背后已经看完,宋玉珂后靠在书桌上,柳山青手里的枪抵在桌子边缘,以一种半包围的姿势禁锢着宋玉珂,似乎为了防止宋玉珂逃跑。 宋玉珂完全没有逃跑的想法,她不知道柳山青的手枪有没有上膛,她很恐惧这种不完全受人控制的武器。 柳山青从背后看到前面,看得非常细致。 这种什么都不干,扯起衣服就盯着看的行为让宋玉珂很不自在,甚至有点尴尬。现注敷 她轻声开口:“山姐....要检查这种地方吗?纹身不是在后背上吗?”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原因,柳山青总觉得宋玉珂身上有很浅的红斑,似有若无,却无法确定。 能确认的只有背上的红斑。 出自谁之手,柳山青不用想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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