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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打掩护。 贸然参军与一众男兵同吃同住…… 暴露身份被丢出军营事小,怕就怕被人以违反军纪为由丢入妓营,那真就完蛋了。 青年文士啧啧道:“你连自己要去何方都不知,谈什么建功立业、混出名堂呢?” 赵家小娘子:“走一步算一步。” 青年文士摩挲着下巴,思忖了片刻,出于好心,提了个建议:“小郎,你我投缘,不如结伴同行?反正你也没有具体要去的地方,与其跟着商队走一步算一步,倒不如跟在我身边一阵?一则安全,二则能静心思考何去何从……待你有了主意,你我再分开。” 赵家小娘子略有些心动。 但又不敢贸然答应。 谁知对方是好是歹? 陌生人对自己释放善意,要么是真正善良,要么是另有图谋,切不可掉以轻心。 青年文士还真没啥恶意。 这小郎年纪小小,毛都没长齐,在外能活几年?若能套出底细将人送回家中,也算自己日行一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了。当然,对方实在不想回去他也不勉强。 人各有命,生死在天。 赵家小娘子问:“先生打算去往何处?” 青年文士:“陇舞郡。” 她脑中浮现一词――沈君!是自家阿父为了报恩跑去白干两年活儿的救命恩人。 “先生去那里作甚?” 青年文士倏忽弯起眉眼,笑容比方才阴冷些许,看着愈发像个盯着小孩儿的拐子:“偶然得知有个旧交在那,去拜访。” 赵家小娘子下意识握紧枪身。 有杀气!!! 听着不像是旧交,更像是旧仇。 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 “听闻陇舞局势刚安定,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小郎不妨去那里碰碰运气?” 他前阵子才进入庚国境内。 专程拜访一位隐居名士。 从对方口中听到一个熟悉的人名,还是他认识的,那名士道: 青年文士: 名士继续吐槽: 青年文士: 隐居名士再道: 青年文士: 祈善朋友圈拒绝他的出仕邀请,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主公命太短,自己下山干个两月再回来,还没来回路程时间长。 青年文士问: 隐居名士: 青年文士辞别隐居名士,下山后直奔陇舞郡而来。路上顺便拜访拜访徐解,结果不凑巧,人不在家。他也不耽误时间,寻了个商队继续上路,遇见位有意思的女郎。 嗯,是个女郎。 只是赵家小娘子不大情愿。 她再顽劣也知道因为自家阿父跟陇舞郡那位也不清不楚,导致阿父正经主公吴贤吃味。自己若是跑过去了,引起误会不好。便问:“天海也不错,为何要是陇舞?” 青年反问:“你可是朱门出身?” 赵家小娘子摇头:“算、出身寒门。” 青年道:“来此之前,打听过各家情况。天海是最不适宜的,本地世家党同伐异,寒门出身想出头可不容易,更何况你还是个普通人。附近的上南谷仁倒是有仁名,帐下也没什么大矛盾,但人家兄弟多,都是自家人,你一个普通外人如何混得进去?” 跟着又说了附近几个比较大的小势力的优劣,总之,不适合普通人发展。 赵家小娘子不服气,赌气道:“莫非陇舞就有普通人一展拳脚的地方?” 青年文士又露出人贩子笑。 “跟以上几个相比,算是。” 赵家小娘子心底动摇几分。 说实话,去陇舞有利有弊。 以阿父跟沈君的交情,自己真碰见麻烦,还能借对方庇护,不至于真阴沟翻船。 她离家出走也只是一时赌气。 可没想丢掉小命。 “行,那就去瞧瞧。” 548:官府办事 退下,让朕来 说是同行,赵家小娘子仍存了几分戒心,但一路上青年文士表现克制有礼,有意无意在照顾自己,丝毫没有将她打包略卖给谁的意思。时间一长,逐渐放下戒心。 青年文士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信手拈来的一则趣味故事就能让她听得津津有味。 “先生这些年去过哪些地方?” 赵家小娘子渐生好奇。 青年文士:“记不清。” “为何会记不清?” “因为去的地方太多了。” 赵家小娘子面露艳羡:“那真好……” 青年文士轻讽:“天涯漂泊,无处为家,无处可依、无枝可栖……如何算得上好?” 听出对方话中落寞怅然――赵家小娘子曾在阿父与秦叔叔面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情绪,那时她年岁还很小,只隐约记得四周兵荒马乱,哭喊交织,阿娘将自己紧紧搂在怀中,双手捂着她耳朵,努力隔绝外界嘈杂声音入侵她的小世界――她识趣地转移话题。 阿娘说的是对的。 每一个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有一段不愿提及的过往,是外人不能轻易涉足的禁区。 辞别商队,踏上前往陇舞郡的路。 偶有不长眼的打劫,看到青年文士腰间文心花押也会自觉退去,也有仗着自己是低阶武胆武者,不将“孱弱文士”放在眼中。结果便是反误了卿卿性命,尸体反哺大地。 赵家小娘子心有余悸。 她以为自己的手段足以自保,却不想低估了外界的险恶,又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可以应付寻常成年大汉,但碰到这些穷凶极恶的武胆武者,她大概率是九死一生。 自己又不可能一直跟着青年文士。 因此,随着陇舞郡越来越近,她的心也开始动摇――要不要抵达后联络阿父他们? 阿父这么偏爱自己,若她哄哄对方,撒撒娇,兴许能将议亲再往后拖延几年? 赵家小娘子迟疑不定。 直到踏入陇舞还未纠结出结果。 这日,二人坐在一处茶肆歇脚。 青年文士抿了口清水,闲谈道:“听说陇舞郡去岁冬日刚经历一场大战?如今看来,不说四处萧条,竟连春耕都没耽误。” 往来庶民虽身着葛布破衣,平均一人七八补丁,但面貌精神不错,不似他处麻木。 这意味着他们没有完全绝望。 日子有盼头就有希望。 赵家小娘子暗暗挺起胸膛。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功劳……” 她阿父在陇舞郡也倾注过心血。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愈来愈近,赵家小娘子下意识抬头轻瞥。 那是一匹浑身枣红的高大战马。 马背上,少年一袭朴素干练灰衣,腰间一根白色系带,将其腰肢勾勒得有些纤细。少年身形偏清瘦,此时一手抓握缰绳,脊背微弓,稳稳坐于马背,快似一道疾风。 随着马蹄声接近,耳力稍弱的普通庶民也听见了。不是好奇看一眼,便是毫无兴趣地忙自己事。唯独一人不同,茶棚角落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慌张起身,任由茶水打湿衣摆,抱起桌上包裹就想往外横冲直撞,惊扰附近几名茶客,引起众人极大不满。 “你怎么撞人啊……” “我的衣裳……” 这名男人充耳不闻,拔腿欲跑。 结果前脚还未踏出茶肆,后脚便有一道凌厉冷风擦着脸袭来,竟是那名少年出手。 还道:“官府办事,闲杂人等勿扰!” 男子见无路可逃了,霎时面色狰狞、目露凶光,手掌冒出薄薄荧光:“去死!” 这是武气! 此人竟是一名末流公士! 虽是武胆武者之中最低阶的存在,但动起手来,对普通人而言也是场灾难。赵家小娘子看着捏了一把汗,准备随时出手帮少年牵制这名男子,孰料对方根本不需要。 一柄不知何时出现的铁锤击打男子右肩,随着清脆骨裂响起,男子口中惨叫。 少年一脚将男子踩在脚下,掏出腰间挂着的一副粗绳,熟练卸掉男人双臂,防止对方突然来个鱼死网破,再将男子五花大绑,口中还冷声道:“你逃得倒是够快!” 害得她追了大半日。 赵家小娘子松开握住枪柄的手,又见少年下手重,好奇:“这人犯了何事?” 少年听到外地口音,扭头看了她一眼,似有警惕:“他?呵,与另外两名同伙入室盗窃杀人,据闻是隔壁郡县流窜过来的,手段残忍,每次犯案都要淫辱妇人,再将妇人家中男丁施以宫刑下酒,割去头颅……”一番话让围观庶民心惊胆战,恨不得退避三舍…… 这、这…… 这手段未免过于变态了。 赵家小娘子见状也不再多问。 这男子死有余辜! 但不意味着少年就会无视二人了。 先是一脚踩废那男子膝盖,又一��手刀将其击昏,确保对方失去逃跑伤人能力,这才上前问赵家小娘子:“听小郎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外地来的?可有过路文书?” 这是准备盘查二人底细。 赵家小娘子内心腹诽。他们是外地口音,这位自称官家的少年不也是外地口音? 但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还是拿出文书凭证。这还是青年文士离开河尹前特地弄的。河尹与陇舞关系好,碰到检查也容易过关。果不其然,少年眉头微挑。 赵家小娘子警惕:“凭证有问题?” 少年道:“上面官印没问题,只是二位口音也不似河尹郡的,你们来陇舞作甚?” 赵家小娘子看向青年文士。 青年文士不紧不慢道:“投奔远亲。” 少年目光这才落在他身上。 或者说他腰间的文心花押之上。 “你是文心文士?投奔哪位远亲?” 也不怪她过于谨慎,这段时间陇舞郡不太平,到处都有作奸犯科、杀人放火的案子发生,盘查一番,发现竟是那几户被抄家的豪绅家人闹事。时不时要闹一下…… 不过,这些都是小案子。 便派到少年手中当做练手攒经验。 青年文士道:“祈善,祈元良。” “祈主簿?你是祈主簿的亲戚?”少年诧异,一改刚才有些咄咄逼人的冰冷态度,和善了不少,“莫非你就是受了祈主簿出仕邀请的名士?小子方才失礼,先生勿怪。” 青年文士闻言,露出一缕莫测笑意。 明知故问:“小郎认识元良?” 少年道:“是见过几面。” 她是武胆武者,大部分时间在军营修炼,隔三差五兼职巡禁捕盗,跟主簿祈善不属于一个部门,二人碰过面但没说过话。 她也听说过主簿广邀友人一事。 对此更是谨慎,不敢轻易怠慢。 549:仇人又双见面票】 退下,让朕来 “先生若不嫌弃,不妨先去寒舍歇歇脚?祈主簿近日忙得很,这会儿上门怕是要扑空。”少年好心提议,似乎怕对方跑了,热情好客的架势惹得赵家小娘子暗暗怀疑。 青年文士一句话就信? 倘若对方在撒谎呢? 却不知,少年对此根本不担心。 陇舞境内,哪个敢骗到官署头上? “如此,便叨扰了。” 青年文士颔首应下邀请。 少年笑颜灿烂,单手将昏迷男子丢上马背,牵着缰绳与赵家小娘子二人同行领路。 沿路还不忘吹一吹官署这阵子的建设成果,例如他们脚下这条从治所城池延伸出来的大――道!此道可供三辆马车并行,不仅连通官道,日后还会铺向治所周遭村镇。 大大方便村镇庶民出行,也有利于他们售卖自家特产,互通有无,节省时间人力。 青年文士闻言却是微皱眉。 “这般徭役,怕是不妥。” 官署需要搞啥项目都会向民间征调徭役,各家各户强制出适龄人丁参与无偿劳动。瞧这条大道的建设进度、建设规模,绝对是春耕乃至去岁沈棠平调陇舞就开始了。 庶民出的人丁都是各家劳动主力。 他们徭役,家中农田如何兼顾? 转念一想又觉得矛盾。 这条大道建得平坦宽阔,一路通畅,而陇舞境内春耕也完成得极好,并未耽误。 赵家小娘子小声道:“不是徭役。” 正欲解释的少年诧异看她。 “小郎怎知?” 青年文士也瞧她:“不是徭役?” 赵家小娘子轻咳:“是家……家里人说的。家中还有位亲戚曾去河尹经商,回来告诉说河尹少有徭役,即便有也会支付庶民等额钱粮,一些耗时漫长的重体力活儿,基本都是沈君帐下武者帮忙做好,剩下较为轻便的才由庶民参与,不耽误各家农活。” 甚至能贴补家用,改善生活。 诸如开荒这样的活儿都是武胆武者直接代劳呢。倘若春耕农具不够,也会让武者去,武胆武者啥都能干。赵家小娘子一看陇舞郡春耕没耽误,便猜到是啥法子了。 这里头也有自家阿父的功劳苦劳! 其实乍闻此事,她也略有不忿。 阿父可是能征善战的将军! 如何能做田间泥腿子的活儿? 阿父却不觉得,甚至还笑呵呵告诉她说,这两年是他人生难得的平静日子:“战场杀人会比农田耕作更高贵吗?前者靠杀人养家糊口,后者靠耕作劳动果腹温饱。” 赵奉坐着捏了捏酸软的脚: 他又抬手指了指自家这间算得上豪宅的屋子: 赵奉知道女儿这是心疼自己。 愈发觉得这件小棉袄暖心。 赵家小娘子初时还不懂,但阿父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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