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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现在再想起来那些消息,虽还是难受堵心,但并没有恨不得灭杀郑乔十族的冲动。 “沈小郎君这是……” 沈棠脑子也懵着,以为祈善是在问自己为什么抱着剑睡觉,开口解释说:“我昨天不是把顾池得罪透了吗?担心他小心眼会连夜派杀手过来弄死我,以防万一抱着剑睡觉。” 祈善道:“在下不是问这个。” “那你说这只猫?”沈棠看到他手心搭着的猫儿,自以为终于连上正确的频道,解释道,“因为你昨晚吐血昏迷的样子太吓人,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来,担心会耽误你挑选的黄道吉日。所以呢,我一早就带着你给你家狸奴的‘聘礼’上门‘下聘’了。元良,你总不会连这个都跟我斤斤计较吧?谁去‘下聘’不一样,反正猫新娘是给你接回来了,对吧?” 祈善:“……” 沈小郎君关注的重点总是将他带偏,内心残留的痛苦也消散了七八成,更多还是无奈和好笑。他只得“先下手为强”,免得沈棠一开口又是一大段话:“你一直守在这里?” 他想问的是沈小郎君一直这么守着? 沈棠实话实说:“也不是一直,跟无晦先生轮了个班,去早市买了点朝食。” 祈善:“……” 他发呆的功夫,沈棠将药和肉糜粥都端了过来。褚曜昨天晚上做的肉糜粥还有剩,放在东厨温着。祈善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太好,肠胃也不行,只能吃点容易消化有营养的。 祈善没有多说,低声道了句谢,眉头不皱一下,一口气喝完一整碗苦哈哈的药。 “我没想到你的身体这么不好……” 昨晚怒急攻心吐血,一度气若游丝。 沈棠都担心自己一眼没看到,他那一口气就断了,所幸早上气息逐渐恢复强劲,她才放心出门吃了点朝食。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人居然真的能被活活气死…… 祈善却道:“其实还好。” “你撒谎也不脸红一下。” 祈善苦笑解释:“善的身体并不差,只是文士之道带来的负担太大,难免会虚弱些。” 他腰间的佩剑真的不是装饰,虽然武力比不上喝了酒的沈棠能大杀四方,但对付寻常三五大汉也没有太大压力,这次昏迷真是例外。 “你有使用你的文士之道?” 祈善道:“当下没有,以前留下的隐患。” 沈棠:“以前?” 祈善笑道:“弑主。” 每一次都是效忠之主先毁诺,祈善倒是安然无恙,不过反噬所需的文气是他这边出的,多多少少也会造成负担。一两次没什么问题,但次数一多,他的压力自然也大。 沈棠:“……那你身体能养回来吗?” 祈善笑道:“养是能养,要么隐居修养几年,要么投奔一个不会轻易毁诺的主公。” 沈棠一脸沉重地拍拍他肩膀:“那你还是修养几年吧,这世道这么乱,一时半会儿平静不了,你什么时候出山都来得及。听我一言,身体才是革命最大的本钱。还有,以后少生气。郑乔这么乱来,不止辛国遗民会被逼造反,庚国百姓迟早也会忍不了他的暴行……” 没有本钱拿什么浪? 最重要的是―― 尽管祈善没有详说,但从他轻描淡写的口吻来看,他这些年“弑主”搞死的老板估计不下一只手。他的文士之道也忒霸道,下一个老板还是擦亮眼睛,慎重慎重再做选择。 为了他的身体,也为了老板的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祈善:“……” ------题外话------ 今天两更,晚点还有一更,大家早睡吧。 真的,一定要早睡!!!! 你们的作息时间跟夜猫子作者不能比的,香菇熬夜还能享受夜宵,睡到下午几点气都行,你们要上班上学呀。 074:秘闻 退下,让朕来 大病一场,祈善一跃成了瓷娃娃。 因为什么事情都不用他忙,他表示自己闲得只能抱着刚聘来的狸奴,坐在廊下晒太阳。 他还给这只狸奴取了个名字。 褚曜一听这个名字,再看祈善苍白无力的模样,便道:“渐觉一叶惊秋,残蝉噪晚,素商时序――素商?你没事给你家‘新妇’取这么个凄凄惨惨的名字作甚?还不如叫槐序。” 秋色尚白即为“素”,秋日寒风凄厉与“商”同,故曰“素商”,一听就不喜庆吉利。 祈善慵懒地掀起眼皮:“因为好听。” 夏日已过,秋日将来,素商就很应景。 至于喜庆还是不喜庆―― 祈善又不信这些。 沈棠百无聊赖,正托腮看着小胖墩儿习武,主动加入二人对话,兴致勃勃:“它眼睛生得不错,取名‘翠微’也可,你们说如何?” 祈善和褚曜异口同声:“俗。” 话音落下,二人表情微妙地看着彼此,眉头狠狠抽了抽,又将脸撇向不同方向。 沈棠:“……” 你们的默契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 幸好,门外响起的敲门声缓解了她无处安放的尴尬,急忙套上木屐赶去开门。门外站着一熟一生两张面孔,熟面孔还冲她打了个灿烂热情的招呼,正是翟乐:“沈兄好啊。” 另一人不消说就是翟乐的堂兄了。 沈棠内心诧异,但还是侧身让二人进来。 那位堂兄表情有些尴尬和无奈。 翟乐倒是非常游刃有余,双手负在背后,马尾长发随着走动左右摇摆,似乎连头发丝儿都带着主人内心的愉悦。他自来熟地搭上沈棠肩膀:“沈兄,你今日怎么没出摊卖酒?” 沈棠:“合着你是为了买酒跑这一趟?” 翟乐看着年纪不大,这酒瘾可真不小。 “自然不是,咳咳咳――还有就是为了武胆虎符的事儿。”翟乐将沈棠带到一边,余光小心翼翼看着自家堂兄的脸色,见他脸色尚可,这才低声道,“上次不是逗他么――” “反应如何?” 翟乐苦着脸道:“能如何?被教训了。” 关键是伪装还挺厉害,翟乐无法将其撤掉,只能来找祈善帮忙,顺便呢,再买个酒。 沈棠:“……” 另一边,翟乐的堂兄也跟祈善二人互相见礼,道明此次来意,使得祈善苦笑连连。 “倘若你早来一些,还能帮忙。” 翟乐堂兄神情微慌:“这是何意?” 祈善指了指自己,笑意带着几分苦涩:“昨日遇见点事情,怒急攻心,伤及肺腑,这两日得好生静养,不能再动文心。若郎君不急,改日再来。若是急,在下勉力一试。” 翟乐一听急忙赶在堂兄开口前开口。 “这个不急不急,祈先生养伤要紧。” 翟乐堂兄见祈善面色惨白,眼底泛青,气息时长时短、时弱时强,的确是有伤在身。翟乐也说过伪装是他顽劣主动讨来的,责任在翟乐而非眼前这位文士,自然不好强求。 他也道:“养伤要紧,此事不急。” 顿了一顿,道:“在下略懂岐黄之术,先生若信得过,可以让在下看一看脉象脉案?” 祈善没拒绝:“有劳。” 且不说此人目光真诚不似作假,即便真是假的,但他的伤势可是真的,一点不虚。 翟乐也凑了上来,大气不敢喘。 待诊脉结束,他才问:“阿兄,祈先生身体如何?怎么一两日不见就病成这样了?怒急攻心,什么事情能将文心文士气成这样?” 翟乐可是跟祈善配合过的。 祈先生的文心品阶虽不如自家阿兄,但实力、经验和阅历都在阿兄之上。代入角色,他无法想象自家阿兄要经历怎样的打击,才会一夜之间“怒急攻心”伤成这副病恹恹模样。 翟乐的堂兄乜了一眼自家堂弟。 后者直接闭麦。 他问:“祈先生是辛国人士?” 昨日那张告示一出,孝城多少百姓在问候郑乔的祖宗十八代,反正他俩下榻附近的酒楼都是拍桌摔碗各种辱骂大全的精髓。一些气性高的文人墨客也有气昏厥过去的。 这种感觉他懂。 辛国再不好,好歹也是给予他们前半生安定的地方。庚国国力强,辛国走了下坡路被灭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交替。这两百年,风光建国又狼狈灭国的,几十双手都数不过来。 辛国不过是其中之一。 郑乔的操作一出来,它就成了“独一无二”。从未见过灭国后还要遭受这般羞辱的。 百姓原先无所谓谁坐上王位,但现在都咬牙切齿咒骂,希望哪个国家收了郑乔这暴君。 更有人“一针见血”: 祈善脸色白了一分。 他点头道:“嗯。” “唉。” 翟乐堂兄长叹一声。 他仔细斟酌后,又写了另一份药方。祈善也懂一些岐黄之术,仅从药方来看,这位年纪轻轻的青年开的药方比先前的郎中还要合理许多,便让老妇人帮忙去药铺重新抓药。 一番交谈,他发现青年还挺合胃口,与他、与褚曜都能说得来,一时相谈甚欢。 翟乐闲得无聊,拉着沈棠用木剑切磋。 相较之下,龚骋那边就没那么轻松惬意了,郎中开了重药才将他这条小命抢了回来。 屋内飘着浓郁苦涩的药味。 “云驰,早知反应这么大就不该告诉你。”倌儿叹气看着眉宇间有几分求死之意的龚骋,似怒其不争又似怜悯同情。但内心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和一侧垂眸品茶的顾池知道。 龚骋道:“迟早都会知道的。” 安静了会儿。 他又道:“翁之,何苦把我救回来……” 倌儿劝道:“王姬已经……但龚氏其他族人还活着,你若没了,他们更加没依仗……” 民间有谣言说辛国国主疼爱龚骋胜过王姬,他澄清一下,这不是谣言,是事实。 他作为北漠王子,在辛国都城当质子的时候,跟龚骋几个世家子弟玩得来,走得也近。 借着龚骋的面子,偶尔会去内庭陪王姬与一干贵女打马球,也知道了一些秘闻―― 例如,国主的确待龚骋更加亲近。 例如,龚骋和王姬是青梅竹马,但当龚骋试探国主口风,问自己能不能当他女婿的时候却被拒绝。民间某些猜测也不是没根据。 例如―― 听说,郑乔曾倾慕王姬。 偏偏自己又是国主塌上男妃。 ------题外话------ _(:з」∠)_求一下QQ阅读的月票,香菇发现自己在那边新书榜的月票排名居然还OK,想争取一下。 PS:棠妹是“草根”出身啦。 075:这该死的胜负欲 退下,让朕来 龚骋痛苦地捂着脸。 “我现在一个废人又能做什么!” 倌儿抓着他肩膀,严肃正色:“连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废人,那你就真的是一个废人了!云驰,你看着我――听着,你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千万别妄自菲薄!” 倌儿强迫龚骋看着自己的眼睛。 铿锵有力的声音似有几分蛊惑之力,穿透龚骋耳膜,印入他脑中,直至情绪逐渐稳定。 龚骋垂在膝上的双手逐渐紧握,用力,手指关节发青发白,发出轻微的“咔吧”脆响。 倌儿道:“不如――你来助我。” 龚骋似听到什么可怕的话,猛地抬头看向倌儿,半晌才唇瓣哆嗦着道:“翁之,你――” 倌儿一扫眉宇迟疑,神色坚定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云驰,你我认识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尴尬地位。北漠王室之争,残酷不比中原诸国轻,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龚骋讪讪道:“我自然知道……” 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多番照顾翁之。 倌儿趁热打铁:“我被推出来当质子这么多年,各种苦楚有谁知道?倘若辛国还在,我安安心心继续当质子也无妨,但现在庚国获胜,我留也不是,回到北漠也不是……” 龚骋:“你怎么会回不去?” 倌儿道:“我那些个兄弟哪个是善茬?他们自己都杀得红了眼,再添我一个瓜分他们的权力地位?他们怕是第一个盼着我死的!所以――云驰,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忙。” 龚骋震惊且迟疑:“可……” “云驰!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的为人脾性你是最了解的。若是让我那些个兄弟上位执掌北漠,他们对北漠邻国以及邻国百姓,绝不会手软,烧杀劫掠一样不落,可我不一样!” 最后一句话正中龚骋内心。 他三指向天,一字一顿发下毒誓:“若有违誓言,我图德哥必遭天谴、尸骨无存!” 他说的是他在北漠的本名“图德哥”而非来中原取的名字“乌元、字翁之”,可见他对誓言的郑重。龚骋也被他坚决的态度所震惊,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你何苦发这种毒誓?” 倌儿,也就是乌元苦笑:“只要誓言不破,管它多毒,反正我问心无愧,不是吗?” 龚骋闭上眸,太阳穴附近时不时抽动,由此可见此时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与乌元交友他没有任何障碍。 只是,协助乌元掌控北漠…… 这么说吧,北漠跟庚国都是一个尿性,后者在郑乔率领下对辛国百姓屠城、烧杀劫掠,北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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