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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武难得开了个玩笑,“宴安父亲是辛国名士,也是辛国廷臣,虽说那只是没什么实权的闲职,但他在士人之中地位高、名声大,想要拜师的人能踏破他们家门槛,而宴安年少成名,想不知也难。” 共叔武作为龚氏当家人的胞弟,又是颇受重用的武官,自然属于炽手可热的都城钻石王老五。不过他年纪比宴安大点,二人不算同一代人,一文一武,沟通有代沟。 “宴安曾当众说过,他的文士之道是‘子虚乌有’,效果类似于文心文士的‘三心二意’言灵。不过,后者只能短时间存在,且仅有模糊人形,而前者却是实实在在幻化出一道几乎能以假乱真的文气化身,化身还能在外行走。除此之外,并无特殊之处。” 这个文士之道看似很神奇,实则非常鸡肋,连宴安自己也说除了偷懒无甚大用。 褚曜抓住重点。 “当众说的?” 文士之道是啥? 文心文士的底牌啊。 关键时刻说不定能逆风翻盘的底牌,甚至还能救自己一条小命,宴安就这么大大咧咧当众说出来了?当众坦白也就罢了,还仔细说了能力,这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共叔武仔细回忆那时候的场景。 解释道:“我记得是在一次宫廷夜宴,老国主为了向他国使臣炫耀。” 简单来说就是邻国吹嘘他们国家有个少年,不满十八便拥有了能力特殊的文士之道,下了辛国东道主的脸,老国主老脸拉得老长。最后是宴安站出来扳回一局。 宴安的年纪更小。 十六获得,十八精通,二十大成。 文士之道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宴安的话惹来使臣质疑。 于是宴安当众坦白文士之道能力,共叔武当时也在场,记得尤为深刻――这能力要是去搞自击,谁扛得住啊。 并且,他的文士之道名字还特殊。 完全在共叔武的审美点上。 沈棠好奇八卦:“‘三心二意’这个文心言灵,能化出两道文气化身,一心三用,但持续时间短,宴兴宁的文气化身却能自由乱跑……那他最多能分出几个文气化身?” 属实狠狠羡慕了。 共叔武道:“他自己说是两道。” 但眼底却写着―― 文心文士那张嘴,狗都不信。 沈棠:“当年就有两道,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保守估计就当是六道吧,再加上本尊一共七个。好家伙,他一人能当七人用。” 多好的996、007选手…… 当代卷王之王! 共叔武:“……” 褚曜:“……” 主公就只关注这点吗? 人家就算一人能当七个人用,那也是为旁人效力,再怎么羡慕也是无用的。 格局打开―― 共叔武:“文气化身两个还是六个,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文气化身死亡,本尊是会知晓的。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宴安这个人物,尽量能避则避……” 别看人家名字叫宴安,字兴宁,便以为他是“岁月静好”类型的儒雅斯文书生――任何一个出名的文心文士,都不是靠颜值或者好脾气出圈,名声越大人越狠。 沈棠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当共叔武说这个使者宴兴宁不是本尊的时候,她就打消让他“出意外”的念头。 杀人灭口的原则之一就是为了斩草除根,杀一道文气化身,又不危机本尊。 她费那个劲儿作甚? 沈棠更在意的是宴安的来意。 为谁而来? 为何而来? 莫非是自己几个暴露了?宴安猜到共叔武手中那块辛国国玺在自己手中? 这关乎她的身家性命。 “你们说,宴安是否发现了什么?” “怀疑肯定有,不然也不会百般试探。”说起这个,褚曜暗下有些庆幸,先前未雨绸缪让祈善给几人都做了伪装,没想到会派上用场,“但他没证据,我们得沉住气。” 沈棠点点头,鉴于晏安的文士之道让人防不甚防,她建议这几天该干嘛干嘛,消停几天,做足准备再进入河尹上任。 比较大的动作,暂时停一两天。 对了―― “我们要不要对一下暗号?” 褚曜倒是没那么紧张,甚至略带轻松地调侃:“嗯,也行,暗号由五郎决定?” 沈棠兴奋:“可以。” 当顾池收到褚曜默写的几张《齐民要术》,发现开头多了一句―― 顾池:“???” 《齐民要术》的风格是不是不对? 再一问,这是暗号。 以后青鸟传信或见面,以此为号。 回答错了就是晏安假扮的! 顾池:“……” 这算什么暗号? 后面还贴心附赠“正确答案”。 、 顾池: 褚曜: 顾池:“……” 他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年的褚国三杰怕不是沈棠的饼子吃多了,跟她一样有那么点儿大饼! 康时收到青鸟传讯才知道宴安来过,他眉心微拧,庆幸自己当时不在场。不然被宴安碰到,怕是会给主公带来麻烦,毕竟,宴安可不是啥善茬啊。 也庆幸沈棠沉得住气。 否则此事没那么轻易揭过去。 杨都尉喝了一口温好的黄酒,见康时神情凝重,问:“这个宴安有这么棘手?” “宴兴宁的文士之道,没有共叔半步说得那么简单。所谓‘文气化身’,那不过是他为了藏拙刻意编的。‘子虚乌有’,本为虚构。既然是虚构,自然是不存在的……” 杨都尉听得略有些迷糊。 “具体为何?” 康时道:“我也不知。” 他的友人不多,又因文士之道拖累,好友没几个。他与宴安成为好友,少时常有走动,是因为宴安的文士之道能克制他。 但康时没有与他深交。 杨都尉诧异:“你也不知?” 那怎么说共叔武说得不对? 康时道:“只是猜测和直觉。” 杨都尉非要刨根问底。 “说来听听。” “真只是猜测,你听听就好,勿要当真――”康时好笑地给自己倒了碗酒,呷了一口,细细品味,还不忘给杨都尉提前打上一针,“宴安之父,曾经酒后与友人失言透露,宴安的文士之道可以颠覆虚实因果,至于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尚不可知。” 杨都尉仍不明白。 “虚实因果?” “让假变真或者让真变假。”康时道,“我也只是听说啊,真假就不好说了。” 杨都尉一副“我信你有鬼”的表情――这种秘闻,有那么容易“听说”?又是谁流传出来的?还宴安之父酒后失言透露…… 这阵子相处,也看得出来康时并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他的话,半真半假。 杨都尉仔细咂摸。 虚实…… 因果…… 仅从字面来看,不简单。 杨都尉忍不住翻白眼,咕哝道:“现在的年轻后生,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想他年轻时候,天才文士虽然多,但文士之道大多中规中矩,不似现在―― 真真是群魔乱舞。 一时间,杨都尉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自己早生了十几年,跟他们不是一代人。庆幸不用碰上面,遗憾无法交手。 康时讪讪笑笑。 只是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与此同时―― 使者一行人并未像沈棠担心那样。 他们办完事情,径直离开,只是速度不快,慢悠悠,一点儿看不出日夜兼程赶来的急切样子。宴安问:“可有动静?” 另一人回答道:“并无。” 一夜过去,仍无动静。 宴安心下狐疑,也只能作罢――这个沈幼梨,他亲自见过了,的确没什么异常,至多生得小了些、稚嫩了些、眼神干净了些,倒不似那些高门大户精心培育出来的,更像是河滩边野蛮生长的芦苇,生命力蓬勃旺盛,带着一股子能感染人的朝气。 他道:“回去复命吧。” 宴安挥了挥手,纵马消失远方,奇怪的是,剩下的人仿佛没有看到,也没有跟上。 一行十四人只是原地停歇片刻,又重新上路,间或还能听到一两声低语交谈。 他们这次任务似乎完成太快了? 同一时刻―― 远在都城的宴安提笔微顿。 出神片刻,继续落笔。 桌案上成堆的事情等着处理。 八成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例如某地有诞生祥瑞,有子出生能言,必是上天降下的福祉,庇佑国主千秋久安;例如某地官员请安问候,顺便哭穷;例如拍马献媚。 剩下也是报喜不报忧。 但―― 各地情况如何,宴安岂会不知? 气愤,甚至想提笔叱骂回去,但不行,因为宴安不是国主,郑乔才是。至于本该由郑乔处理的东西怎么到了他的桌案? 这就要问他的好师弟郑乔了。 能者多劳。 既然宴安师兄有这份心,郑乔犯不着给自己找事情做,将政务甩了出去。 每日于行宫嬉戏玩乐,不是与廷臣宴饮,便是与人赛马打猎蹴鞠捶丸…… 前日还因为一个马夫捶丸技巧不错,当场给人封了爵,虽然只是最低等的,但也够荒唐。其他廷臣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鲛鲨,纷纷投其所好,派人到处网罗年轻美人,献上府中擅长歌舞的伶人――当然,少不了借着这个名义,往自己口袋捞东西的。 宴安日常想提剑杀人。 郑乔过来看一眼,见他杀气腾腾,道:“何人惹师兄不快,竟生出如此杀气。” 宴安不答。 郑乔颇感没趣。 只是临走的时候,问道:“那个沈幼梨,师兄让‘子虚’去看过了吧?如何?” 宴安闻此,眼皮颤了颤。 他道:“此人并没什么问题。” 郑乔讥嘲:“有问题,孤也不惧。” 宴安看着大变模样的师弟,忍不住道:“长此以往,你也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郑乔冷笑,不甚在意地挥手。 “不惜此身,孤无妨。” 宴安面露薄怒。 郑乔却视若无睹,甚至用带着些许得意的口吻笑道:“即便孤会死,也会让满朝廷臣为孤殉葬再死,特别是――辛国旧臣。师兄无需多虑,黄泉路上断不会寂寞的。” 宴安抿唇,目送郑乔大步流星而去。 “等等!” “师兄何事?” “关于先前廷议那件事情……” 郑乔稍微一想,道:“你说那件?师兄若能说服他们掏出腰包,孤不阻拦。” 先前商议清点粮库账目,开仓放粮。 不过一直有声音反对。 郑乔为了稳定,有意纵容。 廷臣也没完全否定,但就是拖,各种拖延大法,一伙人默契踢皮球,故意卡着宴安。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各地下了初雪,再不解决,这个冬日不知会死多少庶民。 宴安又问:“倘若我要杀人……” 郑乔:“师兄随意,但若被他们抓住把柄,为地位稳固,少不得要师兄吃苦。” 他没有说得太直白。 但宴安听得出潜台词。 若这个“苦”是杀了宴安,为平息“众怒”,他也要死上一死。 待郑乔离开,宴安独处一刻钟才压下内心翻滚的负面戾气,他看着大门方向,对着虚空喃喃询问:“乌有,还有多久?” 过了一会儿。 他又道:“两年,也够了。” ―――――― 两日后。 沈棠醒来发现空气温度冷了不少。 推开门,风中飘着绵密细雪。 落在脸上冰凉彻骨。 285:穷上加穷 退下,让朕来 河尹的冬日是从第一场雪开始的。 今年初雪来得比往年都要早,北风呼啸,幽幽咽咽,光听声音都有种遍体生寒的错觉,所幸雪势不算大。。。可有道化学考题说得好――下雪不冷化雪冷。 百姓携带的御寒衣物有限。 山谷内部食物充裕,但不适合过冬,因此明知现在还不是好时机,沈棠与祈善几个商议后,还是准备率兵,提前进入河尹。 经过近二十日的暗中扫荡、收编、操练,再加上原有的,兵力勉强增至两千人,再加上赵奉友情相助的一千人,三千规模也不算太磕碜,勉强能看。 初步完成预期指标。 河尹官道。 这一日,天上飘着细雪。 临近晌午,官道出现数千人影。 这些人有些奇怪。 最外面的一圈人列阵统一,多是穿着统一或类似的青壮,眼底偶有精光掠过,眉宇带着浅淡煞气。或骑行,或步行,身上穿戴着半新不旧的布甲,手持各式武器。 时刻戒备外界可能突发的意外。 最中间一圈人则是削瘦憔悴的老弱妇孺,身上所穿衣物缝缝补补不知几次。 整支队伍好似缓慢蠕动的虫子,在官道上慢悠悠地前行,整个队伍除了脚步声和马蹄声,只有偶尔的低声细语,勉强算是整齐有序。或许是即将抵达目的地,看到了希望,这一行人脸上逐渐露出些许喜色,连带着沉重疲累的脚步也轻快三分…… 不过,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明明飘着点点细雪,却无一片落在众人肩头;明明吹着森冷北风,但连队伍中尚在襁褓的婴孩儿也感觉不到多少冷意……那些雪和风,全被一层看不见的力量抵御在外。 莫说冰雪摧人,连吹在他们身上的风,竟也带着丝丝缕缕的慵懒暖意。 “嘿嘿,言灵可真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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