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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将消息告知大王后一声……”说罢,重新搂着新得的美人一块儿嬉闹起来,好不快活。 ------题外话------ 嘿嘿,NT低风险 _(:з」∠)_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医生说我肚皮脂肪太厚,胎心找了半天差点儿没找到…… 合理怀疑是仪器的问题 之前在附一就很轻松听到了诶 463:努力完成KPI(四十三) 退下,让朕来 “等等――” 大王似乎想到什么。 问道:“哪几个卷进去了?” “应该是大殿下和二殿下两位,十二殿下尸体被悄悄转移到阿冶齐齐部落……” 大王玩味道:“瞧着是栽赃陷害。” 下人不敢吱声回应。 大王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你说是谁栽赃陷害呢?” 老大和老二什么尿性,他能不清楚? 自打死了娘,这俩固然心中揣着恨意,但明面上一直都夹着尾巴当孙子,对底下的弟弟各种避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弟弟。大王看得清楚,这俩是在蛰伏。 呵呵,倒是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推己及人,他不信这俩小子装了二三十年孙子,忍辱负重,会在还未看到曙光的时候贸然出手。哪怕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这俩发展势力,但想跟苏释依鲁为首的派系掰手腕,这俩还不够格。他们不会,也不可能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出手杀老十二。 图什么呢? 吸引苏释依鲁的仇恨,给底下这些弟弟铲除障碍?呵呵,他们没这么善良。 “老大他们有反应吗?” 下人摇头:“一切如常。” 大王叹了一口气:“这可不行啊,被人栽赃陷害都没反应过来,太没警惕了。” 外人听了还以为他是担心儿子,但了解他的心腹却知道这是准备放弃的前兆。 除非,两位王子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比苏释依鲁更高,或者先下手为强…… 大王挥了挥手:“下去吧。” 下人依言退下。 身后不多会儿又传来男女嬉笑之声。 不多时,大王后也收到了噩耗。 那一瞬胜似天崩地陷,众目睽睽下,大王后惨叫一声“吾儿”,昏厥倒地。 众人手忙脚乱抢救。 醒来的大王后竟昏昏沉沉,仿佛被什么东西摄走了魂魄,只余一具残躯。 直到苏释依鲁闯入帐中,喝醒了她,她才如梦初醒,死死抓住兄长的手臂,痛哭道:“哥哥,阿妹不求你旁的,只求你一件事情,一定、一定要为吾儿报仇啊!” “这是自然!哥哥不会食言第二次!一定会摘了凶手的脑袋祭奠咱十二!” 听到回复的大王后泪崩,痛嚎不断。 十二王子身死的消息被兄妹俩死死捂住,除了少数几个人,无人知晓此事。 即便有听到风声的,也默契不提。 出征永固关的关键时刻,不宜生事。 旌旗猎猎,寒风呼啸。 苏释依鲁于点将台上杀一十八对庚国男女俘虏祭旗,再点齐各部兵马,各个都是身经百战,静默中酝酿无声的肃杀之气。这不是十乌最后的底牌,但绝对称得上精锐! 整合完毕,抱拳向准备亲征的大王回禀。大王亲手将他扶起来,连连道“好”。 道:“你我齐心,何愁大业不成!” 苏释依鲁勉强笑答。 大王好似没注意到他异样的脸色:“祝君,祝诸君,武运昌隆,旗开得胜!” 大军出发前往永固关。 沈棠这边没多久也收到了消息。 她皱眉:“希望褚将军那边有准备……” 获悉十乌意图,她便派人回去传信。 此时此刻,应该已经抵达。 只是―― 永固关那两万多点儿饱受苦寒病痛折磨的残兵,能不能守住真不乐观…… “十乌此次打出了二十万精锐的旗号,但扣除伙夫、虚报数目,真正能形成战力的,至多八万……唉,倘若国境屏障还强盛,永固关这边固然吃力,但不至于守不住。” 国境屏障是一个国家最坚实的保护。 打破它的难度可比破关高上十数倍。 以往十乌骚扰边境,顶多集中兵力破开一些口子,国境屏障本身又有自愈的功能,给永固关施加的压力不大。但随着国境屏障削弱,国运衰减,永固关压力暴增。 守住…… 太难了。 当下只能祈祷国境屏障再坚持坚持。 思及此,顾池苦笑。 “这事儿应该让康季寿来……” 这厮才是赌徒啊。 沈棠道:“望潮,我的那枚国玺……” 不待她说完,顾池断然否决。 “不行!国境屏障现在是靠着郑乔支撑的。主公想支撑它,要么你杀了郑乔,夺了他的国玺或者夺了他的国土,要么国境屏障彻底碎裂,你再支起一面……退一步说,国境屏障的重塑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好的!主公即便将国玺送至边境,也改变不了什么!” 倘若永固关守不住,这时候将国玺送过去,跟白白送给十乌有什么区别? 十乌这些异族被打压多年抬不起头,还不是因为没有一块国玺?有了国玺,大陆西北这块,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出谁能阻挡十乌南下扩张的步伐!此举不可取! 沈棠闻此也只能打消主意。 “或许,事情还没那么糟糕……” 姜胜听了半天才发言。 沈棠急切看向他:“先登有妙计?” 姜胜道:“妙计倒是没有,只是在想主公从河尹郡被平调至陇舞郡,中途又从前任王姬手中获得一份世间独此一份的十乌布防图,您真觉得……这都是巧合?” 布防图是重中之重的机密,外人想获得这些情报,绝非一日之功…… 换而言之,这是一早就开始筹谋的局。 一盘横跨多年的局,真考虑不到国境屏障虚弱、不足以抵御十乌铁骑这点? 或许―― 沈棠皱眉:“你说宴兴宁有后手?” 姜胜摇头道:“这就不知了。” 什么后手能弥补国境屏障的缺口啊? 姜胜想象不出来。 沈棠努力让自己恢复思绪清明,镇定道:“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传令下去,准备准备,咱们要给十乌送份大礼!” 要玩就玩个大的! 待十乌大军走远了,烧了他老巢! 再调转头,干其他兵力空虚的部落! 一个都别想逃! 这时,帐外传来徐诠乐滋滋的声音。 “主公,令德回来了。” 沈棠眼神一亮,郁结的心情终于见了一丝阳光――这么多日,终于听了个好消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庚国,乾州。 一辆灰扑扑的马车在小道上疾驰。 车夫是个乔装过的少年。 少年眉眼间与国主郑乔少时有些相似。 身后车厢隐约能听到妇人的啜泣声,以及稚童懵懂的询问。 “阿娘,阿爹怎么不一起走?” “你阿爹还有些事情要办。” 稚童又问:“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妇人道:“投奔你阿爹的故交。” 稚童闻言不再追问。 妇人抱紧了孩子,垂下眉眼。 或许,要不了几日就能收到她的好师弟,郑乔遭人行刺驾崩的消息…… 亦或者,是她丈夫被凌迟惨死…… 464:努力完成KPI(四十四) 退下,让朕来 “夫人,先下来歇一歇吧。” 少年悄悄揉着被颠簸得酸软的腰和屁股,为了躲避可能的追杀,他顺着宴安先生给的逃跑路线,谁知全是颠簸小道。马车没减震装置,驾车一日一夜,腰差点断了。 “多谢小郎。” 妇人声音委婉。 稚童奶声道:“谢谢哥哥。” 跳下马车,少年冲妇人伸手,欲接过稚童:“小娘子沉,让小子抱着她吧。” 稚童乖顺地伸出双手趴在少年不算宽阔的肩头,看着阿娘从马车车厢取出干粮水囊,三人简单用了一顿。稚童坐在少年左臂,他空出的右手对照宴安给的地图。 说道:“顺着这条路再走三个时辰便能到下一个地方,宴安先生说在那里埋了些盘缠,足够咱们之后几年的吃穿用度。唉,幸好有银子和充足干粮,不然咋活。” 说着说着,他意识到妇人面色苍白,识趣中止这话题――唉,他现在还有些懵圈。不知那位宴安先生怎么就看上他,将这么重要的一家老小交代给他,这不闹么? 哪个外人不知道他是郑乔的“男宠”? 因为酷似郑乔少时,被各种纵容宠溺,虽然在他心中自己的定位是“孝子”,但正常人都觉得他跟郑乔一条船。宴安先生却剑走偏锋,找外人眼中的“佞幸”帮忙。 这还不离谱? 离谱极了。 这时,怀中稚童问:“哥哥在想什么?” 少年道:“想你阿爹。” 稚童乌黑的眸子似乎写满不解。 想她阿爹作甚? 少年叹气,妇人听到动静瞧过来。 他迟疑着问:“小子实在是不懂,为何是小子?不是小子瞧不上自己,可小子不认得多少字,也没什么本事,空有一张皮囊罢了……难道是因为郑乔‘宠幸’小子?” 少年也不知道自己咋就一时昏了头,宴安上门拜托他照顾妻女,他鬼使神差就答应了。回过神,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护送她们离开乾州,投奔故交,且不说国主郑乔对他的背叛啥反应,光是这一路兵荒马乱,他一个少年带俩妇孺,妥妥待宰肥羊。 自己为啥放着大好荣华富贵不要,��这一趟浑水?懊恼归懊恼,少年却没有出卖这对母女,将她们送到郑乔手中的意思。反而倍日并行,急赶慢赶照着地图赶路。 回首遥望,心中迷茫。 离开意味着他要放弃荣华富贵和安稳生活,一脚踏入外头的战火动乱。 前途未卜,生死难料。 他现在就想搞懂为什么会是自己。 自己跟宴安先生很熟吗? “虽然小子是很敬佩宴先生,感激他为庶民做出的努力,但这不意味着……” 他说了半天还是词穷了。 妇人思忖了半晌,道:“或许是因为你与郑乔形似而神不似吧。郑乔将你看做是他自己的‘过去’弥补,但你与他毕竟是两个人。你有良知,而他的良知已经没了。” 少年听得半懂不懂。 妇人道:“或许在兴宁心中,你是‘良知’尚存的师弟,不会见死不救……” 少年一整个无语住。好家伙,自己成了这对师兄弟心中“少时郑乔”的替身? 但紧跟着,妇人下一句便让他心中不满尽数消除:“郑乔已无药可救,但你还有未来。继续待在那边未来堪忧,换个地方,或许还有搏击苍穹的机会,前途无量。” 容貌相似的两个人,走上不同的路。郑乔一条路走到黑,眼前这个酷似少时郑乔的少年,还有争取光明未来的机会……这俩,像是在岔路口做出不同抉择的“师弟”。 这或许就是自家丈夫的一点私心。 少年被说得脸红。 “我嘛?我能嘛?” 一个屠夫的儿子,能在这个世道活这么大已是不易,更别谈什么未来,那太遥远。至于像宴安先生这样的文士那般,挥手之间指点江山,苍生为棋,更是不敢想。 妇人道:“乾坤未定,如何不能?” 少年微红脸,眼神腼腆地闪躲。 妇人瞧着这模样,心中又是一痛。 她与郑乔是同门同窗。 但她喜欢粘着宴安,二人青梅竹马,跟郑乔的交情也是因为宴安,她跟郑乔私交不深。但不管怎么说,也曾一起度过无忧求学时光。郑乔也有过腼腆天真的模样。 完全回不去了。 她的丈夫也可能回不来了。 思及此,两行热泪盈出眼眶。 还未滚落至腮边,稚嫩温暖的小手将一边泪珠擦去,脆生生道:“阿娘不哭。” “嗯!”妇人咬紧牙关,“阿娘不哭。” 艰难将眼泪逼回去。 少年见此情形,叹气。 他不知道宴安要做什么,端看对方孤注一掷,将重要妻女交托给他的架势,想来也是九死一生。稍作休息,趁着夜色还未黑下去,继续上路,还不能掉以轻心。 空林网夕阳,寒鸟赴荒园。 薄暮冥冥,金乌西沉。 夜色笼罩下的行宫意外得安静。 空中只剩烛火燃烧的哔啵声。 郑乔昨日与文武宴饮狂欢至月落星沉,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昏沉睡去,再醒来,殿外一片朦胧,竟又荒废了一日。他揉着胀痛不已的额角,紧拧眉,忍过这阵折磨。 “来人啊――” 唤了一声,殿中无人应答。 “来人!都死了吗!” 他抑制不住发火。 仍是无人应答。 郑乔睁开眼,起身。 这才发现殿中空荡安静得诡异,莫说宫娥内侍的呼吸声,除他自己,此处再无第二道。郑乔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扫宿醉后的慵懒迷瞪,眼神锐利、杀意涌动。 “滚出来!” 这片空间不对劲。 有人做了手脚。 过了半晌,殿门口隐约有一道人影缓缓靠近。随着人影逐渐清晰,还能听到来人腰间佩玉叮当,随着衣摆发出悦耳的轻响,恍若乐章。直至人影靠近方才看清。 郑乔记得最近一次见宴安,对方削瘦得厉害,衣裳套在身上空荡荡,脸色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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