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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几分。 “这些尸体全部焚烧再掩埋。” 重盾力士的强大是用寄生体的寿元、潜力、精气换取的,一旦它们耗尽或者外界补给不足,潜藏体内的蛊虫便会无情反噬寄生体。简而言之,这些重盾力士有“保质期”。 不仅有“保质期”,“保质期”还很短。 沈棠忍不住皱眉腹诽一句:“……莫非,这黄烈将快‘临期’的重盾力士换取物资了?” 这个猜测也不是没可能。 秋丞不清楚重盾力士的秘密,只知这玩意儿威力巨大,说不定就被黄烈忽悠了。 沈棠被自己的猜测逗笑,又瞧见荀贞命人将尸体运下去焚烧处理,想起前不久交手的敌将,在荀贞转身前闲谈道:“含章,我方才碰见一个和你有些相似的年轻武者。” “与贞相似?” “观此子年岁,倒像是你家好大儿。” 父子未必长得像。 沈棠也只是将其当一桩趣事。 荀贞对此留了心:“此子何在?” 沈棠郁闷:“逃了,没逮住。” 荀贞反而宽慰沈棠:“倘若此子真是秋丞帐下,待我军直逼临山县,总会碰见他的。” 他的淡定反倒让沈棠吃惊。 “含章便不担心那是令郎?” 她对临山县,对四宝郡,势在必得。 也不怕好大儿成了垫脚石啊。 荀贞觉得莫名其妙,反问:“贞为何要担心?且不说那未必是犬子,即便真是――战场刀剑无眼,不同于他处。他既然来了,就该知道什么叫做‘生死有命’……怯战是懦夫行径,乞生是无能之举。既然如此贪生怕死,当年何苦来哉?还不如老老实实窝着。” 安心享受老父亲提供的遮蔽。 畅想什么自由天地? 沈棠:“……” 与此同时,逃回去的敌将―― 或者说―― 荀定,荀贞的叛逆好大儿。 这会儿也是有苦说不出。 他在康时埋伏下失了八成辎重粮食,又碰见了沈棠损失了四百多重盾力士,紧赶慢赶终于在沈棠之前抵达临山县。秋丞等人正等着这批粮草,听闻失利,大发雷霆。 心疼得能滴出血。 这批重盾力士确实是他高价买来的。 不止是他,屠龙局盟友几乎都这么搞。一来拉进与黄烈的关系,二来是为了增加己方底牌,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破解黄烈王牌的秘密,培养自己的亲卫部队。 这点儿心思,大家看破不说破。 奈何一直没什么头绪。 谁知、谁知―― 竟折损了这么多!!! 荀定可不惯着他的臭脾气。 压根不压抑火气,当场便怼了回去:“秋公帐下提供的情报有误,如何能怪在下无能?若非在下还有几分气运在身,一日连着两次遭遇战,这条命怕是早早就葬送了!” 他只帮秋丞干架。 帮秋丞拼命? 那是另外的价钱。 秋丞帐下一员武将出声质问:“非是无能?重盾力士的折损你又该如何交代?他们一个个都能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实力之强,众所周知!搁在你手中却折损惨重,难道不是你指挥不当?分不清时机?老夫真没想到,世上还有武者如尔等这般油滑,只知推诿责任而不思反省己身,让人耻笑!” 荀定险些气笑,当即反唇相讥:“老将军说教人倒是一套一套的,怎得,这么快就忘了当日面对公西仇连战意都生不出的狼狈?那次怎么不高谈阔论一下自己指挥如何英明、决策如何果断?重盾力士再强也不过是一群二等上造,而非一群十二等左更,称不上‘无敌’,亦非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面对远远强于己方的强大敌人,再厉害的操作都只是花里胡哨的小把戏罢了。 那武胆武者被噎得面色铁青。 他走的是灵巧应变的路子。 在公西仇面前一通操作猛如虎,结果被对方用蛮力打压得狼狈不堪,还被贴脸嘲讽。公西仇: 荀定又拿这事说项,他自然气,怒道:“你、你不过是用钱就能收买的阍犬――” 荀定懒得反驳。 “哦,多谢抬举。”多年土匪生涯让他看着不那么正派,眼光流转间甚至带着些邪魅痞气,张口就气人,“拿钱干活怎么了?诸君不也是食人俸禄之僚臣?还是说,尔等视金钱如粪土,不屑秋公给的俸薪?你们不稀罕,吾稀罕,毕竟喝西北风养不了老小。” 荀定说完,身边全是不善的凶恶眼神,他有恃无恐地冷笑:“还有,那沈棠亲自率兵进攻临山县,三军已在不远处集结,怕是几个时辰就能过来,诸君早做打算为妙。” 612:平四宝郡票】 退下,让朕来 “什么?” “这么快?” 虽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这话仍觉意外,秋丞更是握紧了凭几扶手,掩盖内心的真实情绪。荀定紧跟着又丢下另一颗雷:“倘若没有意外,这沈棠不仅率兵亲至……” 他故意吊着众人的胃口。 不紧不慢地吐出剩下的话。 “……还是先锋大将!” 没见过如此勤恳的主公。 有一文士想起来荀定先前口述的细节,半信半疑地道:“先锋大将?但你方才不是说,你与沈贼帐下先锋营遭遇,一番苦战才得以率兵脱身?莫非――你见了沈贼?” 这番问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但荀定自小与其父亲相依为命,耳濡目染之下,该有的心眼儿一颗不缺。他自然听得出文士这句话背后的责问――沈贼既在,何不击毙? 文士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 先锋营一般兵力不足,横竖已经牺牲四百多名重盾力士,损失无法挽回。荀定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剩下的全部牺牲了,趁机拖死沈棠这个贼首,那不是更好? 想来是有机会的。 而荀定没有这么做。 荀定嗤笑:“是啊,正因为沈棠是先锋营大将,才让荀某吃这么大的亏。诸君难道忘了,或者是不知,沈棠此人四年前便能阵前与公西仇较个高低?荀某如何能留人?” 但凡先锋营换��人,他也未必吃亏。 荀定对自己实力有信心。 众人:“……” 他们都是耳闻,没人亲眼瞧见那一幕,再加上沈棠这几年过于佛系,活似个只会种田的老实老农,低调到查无此人……一来二去的,难免会觉得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一时间,人心浮动。 直到一声爆喝打断众人思绪。 “怕什么怕?一个个真孬种,浑不似有种的爷们儿!这仗还没打起来,尔等便心生怯意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早早夹紧尾巴,出城给人三拜九叩得了!区区沈贼尔!当年不也败在公西仇之手?如今公西仇为我等所用,还愁拿不下此子首级?” 秋丞握紧扶手的手微微松开。 是啊,他还有公西仇这张底牌。 目前为止,除非雇主恶意拖欠银钱,不然公西仇都会完成契卷约定,直到结束。哪怕外界盛传此子名声恶臭不堪,只认钱不认人,但秋丞却觉得这种人用着更放心。 秋丞有自己的野心,不满足小小一四宝郡,早有扩张的心思,听闻公西仇赋闲在家,便取了重金上门请将。有这么一尊凶名赫赫的战神坐镇,不啻于吃了颗定心丸。 荀定听了想翻白眼。 公西仇这几年派头越来越大。 干什么都要在契卷上明确好了。 拿多少钱就给干多少事儿。 他这会儿又在孝城治所,根本不可能,也不会来临山县,想让公西仇发挥作用,那就要等沈棠率兵打到孝城。可你说――都被人打到老家了,最后还是靠着花钱聘请的外援再将人打退,有什么可嚣张的?与其想这些,不如想想接下来这仗怎么打。 没有粮草补充,损失了重盾力士…… 这临山县,不好守。 荀定思索着如何破局。 在角落坐下,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架势,任由议厅吵吵嚷嚷,堪比菜场,他自岿然不动。又听一年轻气盛的武胆武者扬言沈棠没那么可怕,虚名居多,愿立下军令状为秋丞将其脑袋摘下。荀定被逗得差点儿笑出声。真――无知者无畏。 没多会儿,他注意到有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便循着视线看过去,撞上一双阴鸷森冷的眸。双眸主人却是个相貌不俗、妆容寡淡的女子,荀定心下一转便知她身份。 传闻是秋丞极为疼爱的金丝雀。 对此,荀定不置可否。 谁家的金丝雀不养得光鲜亮丽? 眼前这“金丝雀”瞧不出半分幸福。 他跟秋丞打交道时间不长,但公西仇那厮说过,秋文彦跟不少世家子一个尿性,有贼心有贼胆有饕餮胃,却少了几分自知之明以及男人的担当,这种人惯会窝里横。 所谓金丝雀怕是冷暖自知。 他听得耳朵嗡嗡响,却听议厅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传信兵匆匆赶来:“报――” 众人看向传信兵。 “敌军率兵两万,已至城外十里!” 众人脑子跟着嗡了一下。 纷纷看向荀定。 荀定面不改色,实则心下一惊。 他只跟先锋营打了交道,和其余两军并未碰面,还真不知道沈棠兵马规模。 不曾想,居然有两万之多??? 秋丞直接捏碎了凭几扶手:“两万?” 两万兵力什么概念?对于一个郡而言等同于倾巢而出了,也释放了一个讯号―― 不干死,不罢休! 有人再次追问求证:“当真两万?” 传信兵回答道:“千真万确。” 数量不可能精确到个,但看军阵规模,大致数目还是对得上的,出入不会太大。 苗淑注意一个细节。 “陇舞郡境内才多大点?能养活多少兵马?更别说边境又有驻军瓜分军资……沈贼莫不是真倾巢而出,此刻后防空虚?”知道陇舞郡有多少地,就能估算养活多少兵。 要么是人数造假,两万兵马只是个虚数,里面掺了水分,临时抽调境内庶民充数,实际上参战精锐可能一万上下。要么就是沈棠发疯,倾巢而出,老巢也不留足够看家的人……倘若是前者,对方战力不足为惧,倘若是后者,他们有利可图。 兴许能趁虚而入,反杀沈棠。 苗淑三言两语便点出关键,秋丞也跟着她的思绪想到上面两点,紧皱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如此说,你的意思是……” “沈贼,不足为惧。” “倘若我等此刻便认定对方强横而怯战,气势弱于人,只怕真的中了贼人圈套……” 苗淑一番侃侃而谈,忍不住将视线落向秋丞帐下始终一言不发的主簿文士。 同时也是秋丞帐下第一文士。 后者神情漠然。 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待秋丞问计于他,他才开口。 “乍一听,此番分析没错。但却忽略至关重要的一点――沈贼这么做有甚好处?此子经营陇舞郡两年,耗费精力无数,粮库充裕,招揽流民无数,境内人丁兴旺……这都不是一两日功夫就能做到的。若不留人看守陇舞郡,即便全力攻下四宝郡,可不慎丢了陇舞郡,值得?故,依吾看,陇舞郡境内必是戒备森严,只待有天真念头之辈,自投罗网。这多半是‘请君入瓮’之策。” 苗淑当即便不服气。 “若陇舞郡境内戒备森严属实,可眼前又有两万兵马,凭沈贼的家底如何养得起?” 613:平四宝郡(十五) 退下,让朕来 意识到众人都看自己,目光或戏谑、或看热闹、或不屑一顾,苗淑反应过来刚才口气有些冲,得罪对方怕是处境更艰难。便不得不缓和情绪,但说出来的话依旧带刺。 她并非听不进逆耳忠言。 只是听不得旁人吹嘘沈棠。 “依照主簿所言,沈贼行事周全,思虑详尽,不会做出自毁长城之事。那么,城外两万兵马便不可能有伙夫充数。不然沈贼这么做有甚好处?拉着帐下万余精锐攻打四宝郡,给吾等送军功?”苗淑将主簿的话原封不动送回去。沈棠也是人,难道就不会犯错? 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荀定听完险些笑出声。 照此分析,陇舞郡后防守卫森严,前线两万精锐不掺水,但这两个结果存在冲突。 多出来的万把精锐从何而来? 从天而降还是凭空产生? 亦或者跟谁借来的? 刚想完,便听苗淑道:“二者虚虚实实,必然有一个是假的,混淆吾等视听……” 那主簿看着好涵养,被苗淑当着众人的面呛声也不恼怒,语调平缓如昔,毫无波澜起伏:“为何不能是沈贼与人借兵?诸君可还记得,此子当年在孝城一战结交众多豪杰名流。此番要对吾等动武,自觉兵马不足,暗中寻人借兵并非没有可能……不是么?” 荀定暗中观察二人。 与其说这文士好涵养,倒不如说他眼中根本没有苗淑,自然也不在意她情绪如何。 苗淑冷笑:“当年孝城盟友,除了兵败身死的,剩下的全部加入屠龙局,一心一意对抗暴主郑乔。论亲疏远近,他们如今俱是主公盟友,如何会背弃盟约襄助外人?” 不可能有人借兵给沈棠。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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