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能发生。 沉棠这边的盟友是章贺、钱邕,三方关系有些复杂――沉棠跟钱邕有仇,章贺对钱邕有恩但二人已经貌合神离,沉棠又戒备着章贺。因为同一个目标,三方不得不暂时放下芥蒂合作。只是,默契是完全没有的。这就导致支援不及时,沉棠兵马遭到冲击,负责抗指挥调度大旗的士兵被流失一箭洞穿眉心。 高耸的旗杆向一侧倒去。 眼看着要砸中人,一道武气冲来。沾满黏腻血液的手抓住旗杆,力撑不倒,面甲之下是一双刚毅双眸。她嘶吼:“随我来!” 一手扛旗,一手杀敌,胯下战马冲开围堵,还未扩散的骚乱被她强行压下,局势稳住。用鲜血染就的旗帜随着此人冲锋而肆意飞扬。己方士兵紧跟旗帜方向,冲锋杀敌。 白素本想去救旗,却被抢了先。 她分神注意扛旗之人,认出对方身份。 是杨英! “魏元元呢?魏元元去哪里了?” 守将看着城下交锋画面,绷紧的弦稍稍松缓,光是这些英灵也够联盟军喝一壶了。朝黎关暂时安全,还能争取时间准备守城器械和人手。不过,他环顾四周发现己方不是朝黎关驻军便是他自己带来的人,居然不见前任守将魏寿。一时间,他心中尤为恼火。 这时有士兵传信回来。 口中粗喘着气,还未等他回答,守将便听到魏寿不耐烦的声音,骂咧咧地出现:“你是守将还是我是守将?敌人打过来,你防守就是了,喊老子作甚?屠龙局这些小虫子还能撼动朝黎关,我看你脑子不清醒……” 守将怒道:“魏将军何故这么晚来?” 魏寿理直气壮地丢出回答:“老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不是你们催的吗?” 守将和李鹤过来接管朝黎关的时候,就暗示魏寿尽早去跟郑乔述职。不过,魏寿却是个涎皮赖脸的性格,推说自己还有许多家当没收拾,给他几天时间。守将也不想激怒魏寿便答应了。这会儿却被魏寿拿来当借口堵自己,心中更是窝火:“朝黎关有难,尔等既为国主帐下,理当出阵,哪有这么多借口?” 魏寿两手一摊:“老子这不就来了?你承认自己无能就好,老子守关的时候,这种阵仗看得多了,哪次跟你一样着急忙慌就升起屏障?三两下就能将他们逼退……” 他只差说守将不行了。 守将被他三言两语气得眼前发昏,指着下方怒道:“此前都是羊攻,这回来真的!” 魏寿一怔,仿佛才知道。 惊诧道:“来真的?他们疯了吧?” 守将冷笑:“看样子是真疯了。” 下方交战正激烈。 尽管有联军高阶武胆武者开道,又有军阵以士气化盾抵御,但一开始就耗费大量士气和武气,待这些英灵被击退,朝黎关驻兵仍保持着全盛的作战状态,联军将会被动。 魏寿观战了会儿,眉心打结。 问守将:“为何不开城门出战?” 英灵在前抗下敌人主力,己方也该出兵跟上,策应支援。否则,照这个消耗速度,英灵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击退,届时己方只能被动守城。打仗能打过就打,打不过才抱着城池死守。不过,魏寿的建议显然不会被采纳。 “这似乎不是魏将军一贯的作风。”守将微微眯眼,他可没忘记魏寿立场可疑。 “……本将军又不是只会防守。” 魏寿觉得有必要替自己解释解释。 魏寿是很喜欢乌龟防御大法,但不代表他只会死守不出啊。于他而言,防御也好、出击也罢,本质都是为了将己方优势最大化。这都干起来了,为什么还要被动防守? 褚曜这个狗东西能作证,他防守的时候比乌龟还有耐心,主动出击的时候比疯狗还疯!魏寿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翻白眼。 既然守将不肯听,那就对不住了。 刚过半个时辰,英灵不足三成。 联军主力在左右两军掩护策应之下,即将冲到朝黎关下,士气化作的攻城器械已经摆了出来。几辆投石车将巨大石块送至朝黎关上空,但都被城中守城器械一一化解。 守将越看越看不懂联军的操作。 没有斗将带来的士气加成,仅凭兵卒本身士气,能提供的攻城器械不多。这个阶段便一一派出来,待它们全部耗尽,根本没有余力维持后半程攻城。徒增伤亡罢了…… 魏寿也纳闷,他还先发制人。 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守将,摩挲着络腮胡,意有所指:“莫非,这草台班子还有后手?” 707:我们关内有人(下) 退下,让朕来 守将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有一点他是清楚的。 “不管这些东西是来找死的还是来干嘛的,杀退便是。”守将握紧佩刀,目光迸发出浓烈的杀意,残忍道,“既然他们毫无自知之明,那朝黎关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魏寿颔首应和:“啊对对对。” 又极其诚恳地道:“将军说的都对。” 守将看着这个两眼写满恭维的异族壮汉,心下不由得生出几分狐疑――他这阵子一直派人监视魏寿,对方除了态度有些蛮横并无其他异常举止,哪怕到了此时也没露出反叛之意。他忍不住滴咕,这个魏元元当真有问题?还是他这耿直野蛮性格得罪了人?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魏寿这条性命是死还是活,全看郑乔。 战场上,沉棠一骡当先,冒着漫天箭雨冲至朝黎关。摩托的速度一点儿不辜负摩托这个名号,油门一踩将三军都远远甩身后。外人只看到一道白光拖着尾巴,风驰电掣。 魏寿自然没错过这一幕。 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这―― 城下这位浪战场的天降勐汉就是他未来(一段时间)的主公,单枪匹马敢杀上城墙,也不怕把命浪丢了。不待魏寿开口,守将已经派遣武将前去拦截。朝黎关地势是非常典型的外宽内窄大漏斗,越靠近朝黎关,可容纳的兵力就越少,极大降低防守压力。 因为这个地形大大减少同一时间进攻人数。只要城墙上的守兵和辎重足够,闭着眼睛拉弓放箭也能射中人。攻城一方若是辎重不足,只能用无数尸体堆出一条登墙道路。 这时候,越早登墙斩杀守兵,尽可能减少己方压力,帮助更多兵卒登墙占领城墙,进攻压力才会越小。孤军深入的武胆武者,相当于置身敌人老巢,随时有性命之危。 “竖子,纳命来!” 朝黎关一方的武将可不少。 他们对单枪匹马杀上城墙的年轻武将有深刻印象,便是此人拎着一柄大镰刀割下十六等大上造蒋傲的人头。败露之后,面对十数名高阶武胆武者围攻还从容脱身的狠人。 因此,沉棠刚站稳就面对四面夹击。 “十步杀一人――” 浑身笼罩在银白重甲之下的年轻武者,行动却迅捷灵敏得令人嵴背发凉,那柄朴拙长剑舞出无数白色剑光。足下乘风踏云,数人围攻也阻拦不了分毫。此人剑气霸道,破坏力惊人,鳞甲被擦个边也是滋滋冒火花。 “千里不留行!” 重重人影穿梭战场,一时分不清这是一个人,还是无数人。长剑出手就是往致命处招呼,技巧的极致运用给死亡添了几分美感。迎战的武将经验丰富,一番交手也免不了血花飞溅。实力最弱的一个更是被一剑洞穿心脏,平时无坚不摧的武铠犹如摆设。 “沉君,我来助你!” 沉棠斩将二人,少冲后脚抵达。 只是他来得不凑巧,刚登上城墙便感觉某种威压落下,身体陡然沉重数倍,险些没躲开砍来的武气刀刃!这份压制感,不止少冲有感觉,被围攻的沉棠也受到正面冲击。 手臂被重锤擦了个边。 骨头没断,但剧痛瞬间遍及全身。 沉棠却是眉头也不蹙一下。 诸如朝黎关这样的军事要塞,不仅有屏障保护,英灵护卫,城墙之内还有“国威”压制来犯武胆武者。当然,这些玩意儿都是要消耗国运的。沉棠虽未亲自感受“国威”压制,但有心理准备,没被打个措手不及。可内心免不了平等地咒骂郑乔祖宗十八代。 无论男女辈分,一一问候。 艹,这玩意儿将庚国祸害成这个鸟样,哪来这么多国运?反观自己兢兢业业,种田耕地,四五年下来还是扣扣搜搜。上一战荀贞大发神威,又让她背上沉重的经济负债。 如此大的差别让她心里不平衡了。 无数怒火在胸腔横冲直撞。 “全部给你们祖宗死来! !” 恨不得将这些武胆武者当做郑乔化身。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本来以她和少冲的实力,登上城墙就能嘎嘎乱杀――朝黎关失去唯二的十六等大上造蒋傲,另外一个名又没来,如今的顶尖战力就一个守将、一个魏寿。前者还在督战,后者仍在划水,暗中还跟沉棠勾勾搭搭,其他守将无法造成太大的威胁――奈何“国威”压制太厉害。二人联手面对围攻,居然没很明显的优势,但也能将他们完全牵制。 拖住时间,其他武将也在赶来路上。 看似胜利天平往联军这边倾斜,但敌我双方都很清楚,若联军没有其他法子,这一战必输无疑。因为朝黎关地势,也因为“国威”这玩意儿开启需要国运,但它的压制幅度却不是恒定的,攻城一方抛下的尸体越多,“国威”便会越强盛,不止压制来犯武胆武者,还会削弱攻城一方的士气。 劣势愈来愈大! 攻克这样的关口,斗将获胜所得士气增幅极为重要。守将冷笑道:“蚍蜉撼树!” 这一战完全是在给他送军功。 他意识到魏寿还在身侧。 道:“魏将军不想去活动活动筋骨?” 魏寿正抬头看着日头位置,听到这话才收回视线,抚着络腮胡须哈哈大笑道:“老夫正有此意,此前憋狠了,正好拿来撒气。” 守将心下哂笑,嘴上却道:“若立战功,国主闻之必有嘉奖,将军高升指日可待。” 魏寿一摆手,笑呵呵地道:“诶,依我看呐,‘高升’这事儿,还是要倚仗将军。” 守将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得意忘形地说道:“这话好说,同僚一场,本将军必会奏疏一封给国主,替魏将军美、美言――” 他的话没有说完,胸口陡然传来剧痛。 守将疑惑转动视线向下,看到一柄带血的刀刃从他身体刺出,鲜血挂在刀锋上,滴答滴答往下落。他脑中第一个念头,莫非是敌人暗杀者潜伏到自己身侧?为何自己毫无知觉?为何没有丁点儿杀气?第二个念头是向魏寿求救,却看到他手中拿着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原先井然有序防御的守兵却起了骚乱,关内方向传来喊杀声和武气交锋的轰撞动静。敌人何时破开关门?纷乱的念头在这一瞬占据他的大脑,又顷刻理清楚。 “魏、魏寿,你――” 刺出身体的刀刃又一点点缩回去。 魏寿抬手一推守将后背,守将身体踉跄着向前,刀锋彻底抽出他心脏。高阶武胆武者强横的体质,让心脏被洞穿的守将居然还留着一口气。他双脚虚浮,抬手捂着心脏。 下一瞬,刀锋在他眼前一亮一灭。 一颗头颅落地滚动,魏寿将刀一甩,刀身重新恢复雪亮,嘴上嫌弃地道:“废话怎么这么多?有什么冤屈,跟阎王慢慢说去。” 阎王爷想来会好好宽慰这个倒霉鬼的。 在魏寿动手刀守将前,黄烈等人心中还有担忧,因为登墙作战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他们无法完全信任魏寿。时间拖得越久,伤亡越大。但,他们没想到魏寿会这么给力! 一刀背刺就将守将给干掉了! 整个联军只有褚曜和芯姬不意外。 别看魏寿长得五大三粗,干仗也是直来直往,但不意味着此人真的有勇无谋。若有人知道他的武者之意,便会知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是对他最大的误解。他的武者之意几乎是为暗杀而生,一刀一个倒霉鬼。 褚曜唇角终于有了弧度。 “此战,胜负已定。” 干掉守将,可不是拿个人头这么简单。 壮士在军,攻城先登; 陷阵却敌,斩将搴旗。 沉棠是第一个登墙的武将,虽然激励了己方士气,但也触发了朝黎关的“国威”。 魏寿此举为“斩将”,不止能激发士气,还能削弱“国威”,若是再射去将旗…… 念头刚升起便有数道流光划空。 雪白箭失脱颖而出,瞬间射穿保护“将旗”的罡气屏障,一人粗的旗杆应声碎裂。 白素脸色煞白,口中喘着粗气。 尽管她的双手还在止不住地细颤,双眸却明亮惊人,她扭头得意地看向吕绝,冲对方挑眉。仿佛在说――这次终于是她赢了。 先前攻克临山县让吕绝抢先,白素为此耿耿于怀,回去之后就苦练箭术,可算是找回一次场子。随着那面“将旗”倒地,盟主黄烈一拍大腿,抑制不住激动地道:“好好好!俱是好儿郎,那箭出自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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