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么选,结果……唉,这事儿只能自己来。这几日派人打听,有学识、有品德的,基本都被各家包圆了,忒不好找。” 赵奉也喝红了脸。 抱怨:“你这算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对腰缠万贯的你来说算难?我这桩事才叫棘手!前几日让冰人过来说亲事,谁知她一听这消息就寻死觅活,拆了半个内宅……” 徐解知道赵奉有个女儿。 多大,啥模样,却不清楚。 但都准备相看说亲了,估摸着离及笄也没两年,这年纪开始说亲不算早。 只是―― “拆了半个内宅?” 这个形容未免有些过了。 赵奉脑仁疼:“让她阿娘连夜将消息压下去。若是传扬出去,这样泼辣的女儿家,有哪家人肯要?也不图她当个淑女闺秀,装一装也行,唉――难啊――” 徐解道:“可惜我儿子还小。” 不然可以当个儿女亲家。 赵奉:“……” 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徐解这口味也太奇怪了。 哪有公爹喜欢泼辣拆家的儿媳? 他女儿是真的拆了半个内宅,连着三五日上演悬梁自尽的戏码,没有夸张。 徐解轻咳一声,劝说道:“大义,你也不用心急。儿女姻缘,这事儿急不得。越是着急,越容易凑一对怨偶。赵小娘子年纪还小,不懂婚嫁,抗拒也是正常的……” 赵奉一想也是。 徐解提建议:“再不济,招赘呗。” 有舍不得女儿嫁的,招赘省心。 赵奉摇头道:“那不成,愿意入赘的能是什么好男儿?招赘还不如让她招面首养着玩儿,至少不受婆家的窝囊气……” 当下民风不算保守,男女大防有,但不严苛。如果女方有权势,家风又开放,家长甚至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女儿婚前风流两年。只要不闹出人命就没啥大的影响,所以豢养面首也不是什么太稀罕的事。 徐解:“……” 正说着,屋外脚步匆忙。 一妇人推开门,神色慌张大喊。 “郎主!” 赵奉一扭头发现是自己老妻:“怎了?没瞧见贵客还在,这般吵吵嚷嚷的……” 妇人气得提起裙摆,大步流星入内,徐解只得尴尬扭过头,便听妇人道:“吵吵嚷嚷,吵吵嚷嚷,你还喝酒呢?你女儿不见了都不知道!她,她就留了这么一封信……” 544:偶遇肥鱼票】 退下,让朕来 女、女儿不见了? 一时间赵奉脑海一片空白。 何时松开酒盏打湿衣摆也不知。 他蹭得起身,几乎用抢夺的动作拿下那封信,展开一目十行看完。徐解看到这个架势也意识到发生大事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却听赵奉扔下信函大骂自家老妻! “你瞧瞧,你瞧瞧,逼出事儿了吧!” 老妻脸上犹带着泪痕。 被丈夫如此叱骂,也傻了一瞬。 过了一会儿,委屈地嚎啕:“你这莽夫如今却是怨我了。你也不想想是谁将女儿教成这个模样的?她打人你护着,她骂人你哄着,只差砌一��佛龛将她供上去。哪家女儿跟她一样整天舞刀弄枪,爬树抓鸟,下河摸鱼,你让她如何议一个门当户对的良人?” 徐解:“……” 他好像吃了一个好大的瓜。 赵奉被老妻用更强气势喷了回来。 他气势一顿,弱了一分,狡辩地道:“那时候她还小,小时候宠一点,年纪大了不就懂事了?议亲不有两年可以慢慢议么?你冷不丁找冰人过来相看,把她吓到了。” 他一开始也没准备给女儿议亲,自己实力有了突破,女儿年纪又还小,相信再过几年,自己还能往上爬爬。届时实力更强、地位更高,议亲的门户条件自然也更好。 女儿的婚姻质量更高。 现在就急吼吼相看,操之过急了 不过,赵奉老妻不赞同他观点。 武胆武者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再上战场的,冷不丁碰上个劲敌命就没了,例如上次碰见公西仇,赵奉不是在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未来的事,他们二人哪能说准? 天海这两年相对安定,倒不如趁着自家现在各方面条件都可以,给女儿相看个家世脾性都好的如意郎君,他们夫妻能看着女儿出嫁。再过几年,还不知人在不在。 趁早给她找个依靠。 赵奉闻言,心中不是滋味。 辗转反侧一整夜,还是答应了老妻。 谁知女儿对此反应激烈,好似往热油里面泼水,反应超出俩人预料,他们愁死了。 老妻柳眉倒竖:“小?” 赵奉气势更弱了点,略带点结巴。 “是、是啊……” 老妻骂道:“老娘在她这年纪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老娘小,偷偷摸摸拉手亲……” 赵奉眼疾手快将老妻嘴巴捂住。 徐解:“……” 这对夫妻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赵奉神情尴尬冲徐解笑笑,扭过头压低声道:“这会儿还有贵客在呢,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轱辘,也不怕人看笑话。趁着她还没跑远,为夫这就点齐家将部曲去找。” 徐解勉强能插得上话。 “来时带了点人,能帮着寻找令嫒。不过,此事不以宣扬,有损令嫒闺中清誉。” “找人这么大阵仗还要啥清誉?” 偷偷摸摸找? 能找到女儿人影就怪了。 横竖他已下定决心。只要能找回女儿就不再相看人家。想养面首玩儿也由着她,不喜欢男的,喜欢女的也行。反正他这些年打仗有些积蓄,多养几张嘴也没压力。 赵奉率部曲出动的动静瞒不了人,连午睡的吴贤都被摇醒,他瞬间清醒,忙问:“咳,大义这准备找谁干仗?”莫不是忍不了了,想用武力找那几个找茬的解决矛盾? 结果―― 是人家女儿抗拒议亲而离家出走。 吴贤:“……大义的女儿?” 芈侧夫人提醒:“他非常宝贝。” 吴贤揉着眉头想起来了。 赵奉刚入他帐下没多久,赵奉的女儿参加某次女眷花宴,席间举止惹来天海某家女郎嗤笑,直言她是粗鄙出身。二人争执吵闹,赵奉一听二话不说将女郎家长打了。 这事儿还是吴贤给擦的屁股。他从脑海挖出这么一桩事,咋舌道:“只是议亲就离家出走?还有,这大义也忒不懂事,阵仗闹这么大,他女儿日后议亲该如何?” 芈侧夫人:“贤郎赐婚不就行了?” 吴贤苦笑道:“冰人这活儿可不好干哦。若是佳偶天成,自然是一段佳话。若是凑成一对怨偶,不是一次性将两家都得罪了?传我命令,封城,严查这年纪的女郎!” 赵奉这段时间遭遇的排挤他不是没看到,也尽力安抚赵奉,敲打暗示其他几个收敛,只是收效不佳。再加上,赵奉回来后,对他那位沈弟极尽溢美之词,似有偏心。 吴贤就好似那发现对象出轨的异地恋情侣,敏锐感觉到了异样,第六感拉响警报。 他预备冷一冷赵奉。 但吴贤还知道啥叫分寸。 冷,却不能冷到离心,让人心寒。 赵奉女儿离家出走,自己不能没有表示。思及此,吴贤翻身下了榻,匆匆披上氅衣。与此同时,天海其他人也收到消息,得知前因后果,无语、哂笑、幸灾乐祸。 唯独秦礼是真心实意帮忙。 看到秦礼,赵奉好似看到了主心骨。 秦礼道:“莫慌,侄女不会有事。” 赵奉找了半天连女儿影子都没抓到,急得一头汗,看到秦礼都想抹泪:“唉,如何能不急?天海之外,兵荒马乱,盗匪横行,她一个女儿家,若是碰上了危险……” 青壮男子都不敢随意外行。 他以为女儿至多藏在天海治所境内。 没想到翻了个底朝天没抓到人。 若是出了治所―― 看着红了眼眶的高壮汉子,秦礼神色仍镇定,给赵奉一一分析:“你这是关心则乱,侄女是勇不是莽,又是打小跟着咱们一路颠沛过来的,她如何不知外界凶险?” 离家出走是为了抗婚。 又不是为了找死。 “你让人去查查,侄女房中少了什么。咱们也好根据少的东西,有个大致判断。” 赵奉苦着脸:“这能判断什么?” 跟着奔波半天的徐解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在外行走少不了黄白之物,带了多少才能走多远。府上可有缺失马匹?若没有,最好再查查附近租赁的车马行……” 事实证明―― 赵奉的女儿比赵奉有脑子。 离家出走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人家连着三五日闹悬梁自尽的戏码,也是为了浑水摸鱼,借机准备离家出走的一应用物。这一切,还都是在赵奉眼皮底下完成的。 秦礼:“……” 让他说什么好呢。 根据车马行提供的消息,赵奉他闺女确实在这里租赁了一辆驴车,还给他们钱,让他们准备干粮和男式衣物,聘请短途护卫。 “可有说往哪里去?” “隐约有听说……要去河尹……” 赵奉和秦礼齐刷刷看向徐解。 徐解:“……” 秦礼倒是不意外:“附近治安最好的就是天海、河尹、上南和邑汝几个地方,她一个普通女儿家,可选择的目标不多。” 若往战乱地区钻,只是被人贩卖进烟花柳巷还算好,怕就怕卖进人脯铺子。 545:偶遇肥鱼票】 退下,让朕来 听闻女儿逃家去了河尹。 赵奉一脸期盼地看着徐解。 双手不自然地磋磨,酝酿了半晌才开口道:“这事儿毕竟是家事,按理说不该劳烦文注出手的,不过――我这也不方便拉帐下家将部曲往你河尹抓人,你看……” 一侧的秦礼眉头狠狠一跳。 赵奉这话看似轻描淡写,实则信息量巨大――这是正经将徐解看做一名郡守,尊重对方的领土势力,未经允许不率兵入境,而非将徐解看做同一个主公帐下同僚。 他知道赵奉是外粗内细的人,但――大义真不知主公想要河尹的一部分原因? 徐解背对着秦礼,自然没有注意到他微妙的神情变化,注意力都在赵奉身上了。 因为前不久二人饮酒畅谈,互相坦诚了一部分,关系迅速拉近,也没太在意赵奉这话背后的立场问题。他十分爽快地道:“这无妨,一旦有令嫒消息立马给你传信。” 赵奉悬吊的心落了一半。 正想说秦礼和徐解帮着找他女儿辛苦了,他今日做东,请二位一顿,谁知秦礼冷不丁补充道:“说是河尹就是河尹了?侄女那个精明性格,你又不是第一日吃亏?” 赵奉闻言,苦着脸说道:“……不、不是,她还能跟她爹玩声东击西的戏码不成?” 秦礼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 虽说不是每��将门出身的女郎都有飒爽性格,但赵奉这个女儿被他宠得无法无天,本身又是在生活困顿那几年才有的,对初为人父的赵奉而言,意义非同寻常。 哪怕赵奉后来又有了其他孩子,有的乖巧懂事,有的聪明伶俐,有的继承他的武学天赋,都丝毫不能动摇这个女儿的家庭地位。自然,女儿养着养着画风就奇怪了。 赵奉被戏耍也不是一次两次。 “那、那这怎么办?”落一半的心,刷得一下顶到嗓子眼儿,老赵表情茫然又无措。 “派人去邑汝、上南两地的必经之路堵着,以防万一。”秦礼也担心这个侄女,眉头紧锁,迟疑了一会儿,又叹息道,“倘若你人手不足,还是去找主公借点……” “可这……” 赵奉不是很情愿。 扪心自问,他对吴贤个人没意见。但自己两年归来,主公却任由天海一系武将排挤,多少让他有些不自在。这会儿也不想找吴贤低头,若不低头,错过女儿…… 秦礼压低声,提醒他。 “侄女安全最重要。” 赵奉无奈吐出一口浊气。 低声道:“这倒也是……” 只是心中始终隔着一根刺。 徐解在天海治所停留了两三日,求爷爷告奶奶,走了不少门路,软硬兼施加威逼利诱,又砸不少钱,终于在天海几户世家骂骂咧咧中,拐走他们精挑细选的女师。 连夜将人打包跑路。 吴贤:“???” 面对哭诉的僚属,吴贤尴尬笑笑,底气略有不足地假设道:“这、或许有误会?” 这事儿,说文注不是故意的,他都无法昧着良心说。徐文注摆明了是故意找茬的! 因为这几家背地里给徐解施加压力,又暗搓搓挑拨人家夫妻感情不和,徐解不好明面撕破脸皮,但不妨碍他找机会找回场子。竟是砸钱,将人高薪聘请的女师挖走。 不挖其他人家…… 专盯这几户。 被挖墙脚的几家铁青脸,都能听到后槽牙磨牙的声音了:“……这能有什么误会?” 吴贤笑道:“文注此前过来说是寻觅几位女师,天海最好的几位都在你们府上……” 不能怪徐解盯着他们墙角挖。 只能怪他们眼光太好了。 几家:“……” 这还是他们活该喽? 徐解自觉圆满完成任务,轻松愉快回到了河尹治所,以良师文士礼仪,礼待被邀请的几位女师。她们年纪大多在三十到五十之间,几乎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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