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目。。。 摔跤什么的,他们已经提前看过,甚至不少人还是某些参赛选手的“死忠粉丝”,做梦都馋他们的身子。因此,摔跤晋级赛正式开打,这些狂热粉丝的应援便响彻天际。 试图在场外用声势压倒对面选手。 但之后的某些比赛项目,他们不懂。 他们是真的不懂,且不理解。 比赛项目叫“骑”。 但“骑”的不是马而是成年肥彘。 二十名选手在一处地方聚集。 只待一声令下便开始出发,途中要经过七八重不同的路段障碍。比赛场地蜿蜒曲折,每一处障碍都藏着“惊喜”,诸如跳跃障碍、涉水、爬坡、滑冰、过泥地…… 率先抵达目的地的前三选手,可以根据五、三、二的比例,瓜分参加比赛的二十头肥彘。据说,这些肥彘都是沈君亲手劁过且养大的彘!肉质鲜美,毫无腥臭。 猎奇的事物总是格外吸引人。还沉浸在第一场摔跤晋级赛激烈打斗的庶民又被这个项目吸引了注意力,纷纷跑去赛道旁拉出来的“观看区域”,一睹骑猪勇士的风采。 二十名参赛选手:“……” 他们说自己是被强行抽中来参加比赛的,而不是有某种古怪骑猪嗜好,有人信吗?本想消极参赛,可听清比赛奖励,眼底闪烁着必胜的光芒,宛若看到猎物的饿狼。 第一名,十头猪! 又是沈君亲手劁过养大的猪! 卖出去也是好大一笔收入! 别看勋贵瞧不起猪,稍微富裕点的人家也不屑吃这种腥臭的肉,但对于最底层的穷苦百姓而言,一年到头都未必能尝到两次荤腥。猪肉再臭那也是肉!也是有市场的。 至于说劁过的猪和没劁过的猪有什么区别,注意到这点的人并不多。 一声令下,二十勇士骑猪出栏。 期间状况百出。 看得庶民各个乐不可支。 有些猪根本不听命令,趴在原地就不肯动一下,非暴力不合作;有些猪脾气躁,一个劲儿想将背上的人掀下来;有些猪则是互相攻击,将猪背上的勇士颠簸得不轻。 看得勇士那叫一个心急。 恨不得让猪骑自己身上完成比赛――反正比赛要求是一人一猪同时抵达终点,也没要求谁骑谁啊。一群看比赛的庶民一路跟着小跑,恨不得越过线帮忙拖拉拽。 “跑快点跑快点,要被追上了!” “一号注意背后三号,三号要偷袭!” 哦,忘了说。 每个勇士手中都拿着根打磨圆滑还裹上厚实粗布的棍子,棍子可以用来捅敌方选手身体,但不能攻击选手面部,也不能攻击他们胯下的猪。一时,场上乱作一团。 参赛勇士们大汗淋漓,跟着陪跑的庶民也喊哑嗓子,这些勇士的袍泽也被允许出来呐喊助威――额,也许看热闹的成分更多。 “为了十头猪!” “想想你的十头猪!” “一定要咬牙撑住啊,狗柱子!” “还有三个障碍,泥巴地滚过去!” “快快快,把前面的捅下去!” “头儿,有人犯规!” 这场比赛总共耗时半个多时辰。 速度最快的三名选手在终点之前干起了架,最后被第四名半背半拖扛着猪,利用掩体顺利爬到了终点线,摘下了桃子。围观庶民和看热闹的袍泽,一个都没出声提醒。 三名选手:“……” 在一众正经画风的比赛项目之中,总会夹杂一两项画风很不正经的奇葩项目。 例如某个冰嬉项目就是俩参赛选手为一组,两人三脚,最先冲过线的胜利――平地上还好说,但问题是在冰面上。哪怕每人都做了厚实的保护,仍被摔了个头昏眼花。 众人:“……” 严重怀疑沈君办这场活动的初衷。 说是让他们放松玩乐…… 其实就是在玩他们吧??? 第一天结束,人均累趴,不想动弹。 整个活动维持五天。 第六天就是大年夜。 唯一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大年夜那天也会有一场不输开幕式的烟花表演盛典,庶民可以选择在家中吃完团圆饭,然后出来观看表演,给这一年画上圆满的句号。 这几日,庶民过得心满意足。 冒着风险去外地进货的商贩也赚得盆满钵满――尽管庶民购买力并不强,但人数多、持续时间长,进来的几批货都被吃下,没吃下的也被治所出面高于收购价清仓。 一些商贩眼尖看到浮姑的潜力。 又与治所名下“浮姑百货杂铺”签了几笔生意,一个个笑的比花儿还灿烂。 年三十,治所。 沈棠除了第一个比赛日出去玩了会儿,其他时间都蹲在治所办公,这几日更是算盘不离手,算珠被拨得噼里啪啦响。祈善也难得没有出差,还拉了顾池当苦力算账。 这也跟他们前阵子醉酒丢人有点儿干系,希望时间能淡化众人脑海中的记忆。 “主公,算完了。” 沈棠接过顾池递来的书简表格。 他们三人在统计这几日小集市以及各家商铺的大致营业情况,还有收上来的市税,虽然只是一笔小钱,但――这是沈棠给浮姑投入大量资金后,第一次看到了回报。 “哎,难啊……” 沈棠欣慰的同时又开始叹气。 现在这些商贾,全是沈棠命令治所去说服的,用了各种让利手段,但都是小商贾,经营规模小、经营货品少,一旦断货还不能很快补上来――诸如这几日卖得最好的花灯,开幕式第二天就卖断货,浮姑一盏花灯难求,商贾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客流失。 现在再去进货,只能等上元节再卖。 错过上元节,囤积花灯就是压库存。 商贾生意不好,赚不到钱,沈棠这边也收不上市税。再加上开春之后还要购入种苗以及相关农具,需要规模大、信誉好、货源多的大商贾。而这,偏偏是浮姑最缺的。 穷乡僻壤,人家也不肯来扎根投资。 心里愁着事儿,过年也过不好。 “主公,不若让池去一趟天海。” “去天海?找吴贤帮忙?这不太好吧?这会儿上门不是提醒人家,赵大义还没回去跟家人过年么?虽说要帮咱们在河尹站稳脚跟了再离开,但吴贤硬要招他回去,咱们也没辙。”赵奉太好用,她都不想还人了。 没想到,沈棠这边还没派人过去,天海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 ------题外话------ |??ω?`) 这是半章,晚上还有剩下半章(也可能是四千字章节) PS:求月票啊,月底只剩今天和明天了,呜呜,月票过期了多可惜,对吧,给香菇嘛,不浪费,嘻嘻。 321:徐家徐解 退下,让朕来 “天海来的人?吴贤的人?” 一说起天海,沈棠就想到吴贤。 事实也如她猜测那般。。。 “吴贤来跟我要赵奉?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他的心腹爱将在我这里也没受委屈啊……”沈棠用最无辜的脸,说最不要脸的话,末了还是叹气招手,“带人过来吧……” 天海使者被引到简陋的待客正厅。 说是待客正厅,其实就是沈棠每日办公的地儿,啥装点门面的摆件都没有,有的只是一摞又一摞的书简公文。她本来就穷,吴贤也知道她穷,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使者如何称呼?” 吴贤派来的使者是一名相貌不算出众的男子,看外貌三十许,身着儒衫,气质儒雅,形态文弱,头戴一顶錾刻暗纹的皮质小冠。虽不健硕,但也不会给人羸弱之感。 “天海徐解,字文注,见过沈君。” 此人来之前显然做过功课。 见沈棠身形不高,外形年幼,相貌��丽,竟无一丝惊讶,更没有露出丁点儿轻慢和孤傲。相反,姿态恭敬谨慎,完全将沈棠当作与主公吴贤一个层次的人物对待。 徐解? 徐文注? 完全没有听说过。 先前盟军帐中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沈棠也不寒暄,直奔主题:“不知吴兄派你来所谓何事?可是吴兄那边有什么?” 徐解笑道:“吾主命吾来此贺沈君新禧,特地送上新年贺仪,还请沈君一观。” 他掏出一封封了火漆的信函。 不用说,这就是吴贤的新年贺信了。 下人将信函接过转交给沈棠。 沈棠掩在鬓发下的耳根微红。 尴尬了。 完全忘了这茬事情。 按常理,她也该给盟军之中有过“交情”的前任盟友送去新年祝福和一些土特产,价格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份“心意”――顺便告诉对方,自己还惦记他们。 _(:з)∠?)_ 沈棠一边取来小刀小心翼翼解开火漆,一边略带尴尬地讪笑道:“此事是我不对了,理当是我派人向吴兄拜年的,只是河尹病灶积习生常,忙碌起来也什么都忘了,待使者回去,劳烦使者替我向吴兄赔礼道歉……” 徐解心下微诧。 他没想到沈棠会这么痛快承认。 按照正常逻辑该狡辩弥补才对吧? 如此坦荡,倒是让徐解高看两眼。 他道:“不妨事,吾主命吾来河尹之前,便说了此事,猜测沈君会被河尹俗务纠缠,再加上帐下可用之人不多,怕是无暇分,更遑论顾及这些人情琐事。” 徐解来见沈棠之前也打听了。 治所一天没有停工。 连大年夜也没有封闭休假。 徐解初时还不相信。 一过来看到沈棠身边一堆接着一堆的书简,办公环境简陋,大冬天连一盆炭火都吝啬,穿着亦朴素,丝毫看不出一个势力主公该有的门面,倒让徐解生出几分好感。 沈棠忙羞惭道:“使者莫要再说了。吴兄助我良多,与他相关的事情又怎么会是普通的‘人情琐事’。哎,倘若有机会,我是要亲自去天海向吴兄道歉的……” 徐解只是浅笑应对。 谁也知道沈棠这话就是场面话。 她又不是吴贤的附庸,也没有靠着吴贤的接济过活,两家势力虽悬殊,但在地位来说,沈棠跟吴贤是平起平坐。所谓“亲自去天海向吴兄道歉”之类的话,听听就好。 当真就不必了。 沈棠拆开吴贤的来信。 信中前半段都是简简单单的唠家常。 沈棠逐字逐句认真看下来,略微有点儿心虚――毕竟她暗中还跟着谷仁“背刺”了吴贤,河尹本来说好是借,但她借谷仁之手,让郑乔封她为名正言顺的河尹郡守。 吴贤没将她记小本本上,还专程派了人给她送新年贺仪,让沈棠怪脸红的。 唠完家常又问起了赵奉近况。 恰巧,徐解也问起了赵奉。 沈棠:“……” 她该怎么回答? 吴贤的宝贝六骁将之一被自己指挥着又是拆房、又是搬砖、又是耕地?这厮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眼珠子被这么对待,不知道要多心疼。沈棠只得避重就轻地回答。 赵奉很好,吃好、喝好、睡好。 徐解微微一笑,非常温和有礼地说起他与赵奉是同僚,私下关系不错,因此他在离开天海前,还收到赵奉家眷的委托――嫂夫人拜托他转交几身衣裳鞋袜给赵奉。 “瞧瞧时辰,赵将军这会儿应该还在城外忙着,估摸着晌午以后才会回来。使者是要等一阵,还是我派人领你过去寻他?” 沈棠心底忍不住嘀咕――吴贤不会真怀疑她扣着人不放吧?赵奉一十二等左更,私属部曲都带着,他要走自己哪扣得住?面上仍温和周到,将无害进行到底。 “在下不急,这两日便叨扰了。” 沈棠内心继续嘀咕。 好家伙,这是要留下来考察? 嘴上不仅不能反对,还得笑嘻嘻欢迎,让人安排好徐解住所,再弄一个“导游”。 沈棠思来想去,将重任交托到顾池手中。纵观整个浮姑城,没谁比他更合适了。 “劳烦望潮打听清楚徐解的真实来意。”沈棠踮脚拍拍顾池肩膀,“任重道远!” 大家伙儿都是孤家寡人的好处就是过年加班不用放年假,反正回家也就一双碗筷,多孤单寂寞冷,唯有工作能让人忘记忧愁与寂寞。沈棠安排起来丝毫不亏心。 “主公怀疑此人另有目的?” 沈棠道:“我上回也算是得罪吴贤,要说吴贤完全没有芥蒂,也不太可能吧?吴贤的性格倒还好,但他身边的秦礼可是元良盖过章的‘非善类’,我自然会担心。” 顾池:“……” 这约莫就是乌鸦笑猪黑。 祈善自己就很“善类”了? 不过,招待徐解? 他愿意。 徐解是谁啊? 沈棠作为主公不清楚,但他作为幕僚,肯定要将附近势力情况摸清楚,这个徐解自然也是情报目标之一。徐解出身天海徐家,乃是徐家长房长子,而徐家…… 这么说吧―― 浮姑七家地头蛇经年累月的财富不够人家一家打。徐家在天海权势不是最大的,但绝对是最有钱的,族中经营范围广泛,还有不少“跨国”生意,是吴贤势力的“大财”。 ------题外话------ (?ω?) 写完了突然想起来…… 如果徐解自称的话,就是“解如何如何”…… 好像跟杨都尉的“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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